林敬鳴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爲,訕笑道:“好啦好啦,你別說了,我這就回去還不行。”
“哼,你動作最好快點,不止我,就連你的好兄弟張振鵬也在發牢騷了。”
林敬鳴掛斷電話,向江婭韻投去一個無奈的眼神。江婭韻會意,說:“你要走趕緊走,我可不服侍你這大老爺了。”
林敬鳴邁動發飄的腿,搖搖擺擺出門了。
公司門口,林敬鳴剛到就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一聽之下,他甚至以爲有人辦公室打架了。可走進去一看,他才鬆了口氣,原來,這些東西都是敲打鍵盤的聲響。
詹婉怡坐在辦公桌前,七手八腳忙碌着,甚至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張振鵬坐在她身邊,同樣拿着電話說個不停,沒有一刻是輕鬆的。
“有這麼忙麼?我好像真的很不厚道。”
乾笑着擦了擦鼻子,林敬鳴走過去說:“婉儀,振鵬,我來了,你們倆辛苦了。”
詹婉怡白他一眼,說:“少打官腔了,你要是知道忙就積極點,把我的活做了。”
“還有我的!”
張振鵬放下電話,插嘴過來。可林敬鳴還沒來得及迴應他,電話又響了。張振鵬哭喪着臉,又拿起電話繼續磨嘴皮。
詹婉怡沒好氣道:“看到了吧?我們在這邊忙得抽筋,你在家就風流快活,左擁右抱,你好意思麼?”
“是有點不好意思,可我對這方面的事情真的不熟悉,你也不想公司搞砸吧?再說了,你們也算這公司的股東了,賺到錢也是你們的。”
“可我們忙死忙活,你卻賺了大頭,老孃心裡不平衡。”
林敬鳴繼續幹笑,心道:“什麼叫我賺了大頭,我賺的錢還不是用來養你妹妹,你這是幫你妹妹好不?”
當然,這番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在詹婉怡的強烈要求下,林敬鳴學着處理一些文件,硬着頭皮留了下來。投心工作之後,林敬鳴壓根兒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到了下午五點,詹婉怡和張振鵬找到他,他才緩緩擡頭。
“咦,你們怎麼過來了?工作都完成了麼?”
詹婉怡指了指鐘錶,說:“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該下班了,你想在這裡過夜麼?”
林敬鳴看向四周,果然發現很多員工都走了。在這些離開的員工裡,男的都一步三回頭,看着詹婉怡戀戀不捨,女的則向張振鵬暗送秋波,同時又好奇地看向林敬鳴。
林敬鳴沒有理會這些傢伙,伸了個懶腰說:“終於下班了麼,以前聽別人說坐辦公室怎麼輕鬆,原來也很累的,我的老腰啊!”
“我看你的腰不是累的,而是風流的吧?每天在家裡和兩個美女啪啪,你真當自己是後宮小說的主角了?”
林敬鳴沒接詹婉怡的話頭,岔開話題道:“你們有什麼節目麼?下班後準備做什麼事情去?”
“能做什麼事?忙了一天腰痠背痛的,當然是回家休息去。”
“那好吧,反正順路,我們一起走。”
和詹婉怡、張振鵬並肩離開,林敬鳴剛剛到樓下,就看到一個男子玫瑰花走過來,臉上掛滿陽光的笑容。當然,這些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向着林敬鳴走來。
林敬鳴臉色大變,說:“振鵬,婉儀,你們看到沒?這傢伙是找誰的?”
張振鵬見他緊張的樣子,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故意道:“哦,你說這傢伙啊,我認識他,他也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是出了名的同志,也就是基佬,也許他看上你了。”
“不會吧?振鵬,你怎麼請這種人幹活?”
林敬鳴的菊花一緊一緊的,彷彿已經被基佬按在地上,準備打開後庭花。
“敬鳴,你不能帶有色眼鏡看人,用人要用他的才能。而且,同性戀也不犯法不是。”
林敬鳴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睜睜地看着男子走到他面前,然後遞出玫瑰花。
“天啊!誰來打救我!”
林敬鳴無語問天,恨不得就此自縊。可是,這玫瑰花似乎沒有遞到他面前。
“無論時光如何蔓延,讓寬容永遠,無論地球是否滅亡,讓真愛永恆,無論天涯還是海角,讓快樂永遠。詹婉怡,我要對你說一聲:我心永恆,愛你無悔!”
詹婉怡淡然道:“這是第五十三次了吧?我已經跟你說很多次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你何苦追着我不放呢?”
“不,我知道你在騙我的,你在考驗我的耐性對不?這幾個星期,我一直在觀察你,你每天上班下班,都是自己一個人,最多就和張經理一起走,你說的男朋友不會是張經理吧?”
男子口中的張經理,自然是張振鵬。聽男子這麼說,張振鵬和詹婉怡倒也默契,同時偏過頭去做嘔吐狀。林敬鳴看得苦笑不止,心道:“他們還是這樣,讓他們在一起工作是不是做錯了?”
在場的幾人,每一個關心林敬鳴,可詹婉怡被男子步步逼迫,甚至連四周圍攻的羣衆也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他們幾個是別想走了,慌亂之下,詹婉怡終於想起林敬鳴這個救星,抱着他的手說:“就是他,我的男朋友就是他。”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林敬鳴指着自己,傻愣愣道:“我?我是你男朋友?詹婉怡,你開什麼玩笑?要是讓思韻……”
“思什麼韻?”
詹婉怡狠狠瞪過來,打斷他說:“你這混蛋連老孃的胸都摸了,還想賴賬麼?就是思韻知道了,你說她怪我還是怪你。”
林敬鳴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苦澀道:“大姐,你別這樣坑我好不?我是無辜的。”
“你要是無辜,這世上就沒有惡人了。”
詹婉怡緊抱林敬鳴的手臂,用將之夾起來,輕輕磨蹭着。享受着手臂上的柔軟觸感,林敬鳴鼻子微微發熱,想道:“輕點,輕點,你別亂來啊,要是在大街上有了反應,我想找地縫都沒地方找。”
可惜,詹婉怡註定聽不到他的想法,繼續含情脈脈,兩眼春水。
張振鵬古怪地看過來,說:“敬鳴,你……想不到你這麼神勇。先是江婭韻,後是謝思韻,現在又來一個詹婉怡,還是姐妹花,兄弟佩服。”
林敬鳴大呼冤枉,哭喪着臉說:“振鵬,你別聽這瘋婆子話說八道好不?我……”
“你說誰是瘋婆子?嗯?”
兩道冰冷的目光落在林敬鳴身上,如果眼神能夠製冷的話,林敬鳴現在絕對已經變成一座冰雕。說壞話,也不要當着事主的面啊!
林敬鳴識相地閉上嘴巴,再也不敢說話。張振鵬投來一個同情的眼神,拍着他的肩膀說:“本來呢,我還以爲詹婉怡拿你過招,現在看來,你們的關係確實非同尋常。算了,我就不在這做十萬伏特電燈泡了,你們倆繼續談情。”
齷蹉一笑,張振鵬攔下一輛出租車,走了。
林敬鳴的手虛抓在半空中,快要哭了。
“不帶這樣冤枉人的!”
手持玫瑰的男子臉色陰沉,來回打量着林敬鳴和詹婉怡,說:“他真是你男朋友?你覺得他有能力養活你麼?即使跟着他一輩子熬日子,你也願意麼?”
此時此刻的林敬鳴身穿休閒裝,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剛畢業,還找不到工業的三無青年。因爲這個被鄙視,林敬鳴實在哭笑不得,但也沒有辯駁的意思。
這傢伙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他怎麼看待自己又有什麼所謂?就算解釋了,他會信自己的話麼?
只是,林敬鳴沒有解釋的意思,詹婉怡倒是輕蔑道:“你就這眼神?不怕告訴你,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本公司的大老闆,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自己辭職,免得以後難做。”
“他?是我們公司的老闆?”
男子大驚失色,但很快又冷靜下來,說:“你在騙我吧?你覺得我會信?這傢伙是今天下午纔來的,你要說他是你的親戚或者朋友,被你安排過來還有可能,可你硬說他是老闆,呵呵,別逗我了。”
“有沒有逗你,你可以去查,我沒心情和你廢話了。”
說完,詹婉怡拉着林敬鳴離去,林敬鳴無奈道:“詹婉怡,你想炒人也不用拿我過招吧?怎麼黑角色都讓我當了?”
“怎麼?不願意麼?那我的工作明天交給你好了。”
“別!我繼續當包公還不成,這活兒還是你自己去做吧。”
“哼!算你識相。”
林敬鳴賠着笑,說:“詹婉怡,你的胸……可以拿開了沒?雖然我挺受用的,但在大街上總不合適,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回家再商量着怎麼玩的。”
詹婉怡下意識鬆開手,想將林敬鳴推開。可出手的瞬間,她又停下來,緊抱林敬鳴說:“小弟弟,你不是很喜歡摸姐姐的胸麼?怎麼改口味了?還是說,你真的喜歡上男人了。”
林敬鳴目不斜視,想道:“誰說我是小弟弟,我弟弟很大了,你不信你問你妹妹去。”
“妹妹……”二字浮現,林敬鳴若有所指,瞄向詹婉怡小腹,但很快又如避蛇蠍般避開。女人如毒藥,別亂碰啊!如果尋常美女是老鼠藥的話,那詹婉怡絕對是見血封喉的那種,危險!
詹婉怡見林敬鳴不理他,倒沒有注意到這小細節,繼續道:“不說話了?小弟弟,你不是生氣了吧?最多姐姐犧牲一下,讓你再摸摸,怎麼樣?”
林敬鳴的胸腹劇烈起伏着,炙熱的火氣奔騰在他身體裡,他要爆炸了。
“詹婉怡,你這是在玩火。”
“姐姐最喜歡玩火了,你這火有本事燒到姐姐麼?”
一招手,林敬鳴攔下一輛出租車,竄進後車座。詹婉怡笑着跟上,繼續抱着林敬鳴說:“別跑那麼快嘛,難得有美女投懷送抱,你就這麼狠心?”
司機大哥轉過頭,問道:“你們要去哪……呃……你們繼續,我說小兄弟,這美女說得沒錯,拒絕美女是要遭天譴的,咕嚕~”
詹婉怡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絕對是傾國傾城的禍水級人物。這司機大哥只是驚鴻一瞥,就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液,露出狼一樣的目光。如果有人在他的旁邊,勢必可以看到一個小帳篷在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