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個人,你們居然就這樣打贏了。說起來,你說的那個老趙還有江婭韻的師傅好厲害,特別是江婭韻的師傅,她居然可以一個人單挑十二個人。”
林敬鳴苦笑道:“別人要是這樣認爲,我還不好說什麼,可你也勉強算個練武的人了,怎麼也說這種傻話?江茗錦當時是遊鬥,纏住他們。真要交手,可能不到一分鐘就落敗了。”
“可纏住十二個人也很不簡單好不。”
“好好好,我不和你討論這個了。古雅月,你剛剛不是打電話回派出所麼?結果怎樣了?”
古雅月突然嘆了口氣,說:“那些毒販也許能逃掉也說不定……”
經過古雅月的解說,林敬鳴終於明白她的意思。原來,現在已經是深夜,再加上深秋的氣溫非常冷,沒有他帶隊的警察肯定會消極怠工,到時候集合慢一會兒,趕去捉人的時候慢一點,追捕的時候再慢一點,對方逃掉也不是什麼無法相信的事情。
古雅月無奈道:“現在只希望他們能將毒品攔下來,別讓這麼多害人的東西流入社會就好。”
經過一番閒聊,林敬鳴和古雅月的心在慢慢接近,就連同牀共枕的尷尬,都被他們忘記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八點左右,古雅月睜開眸子,突然覺得有些重物壓在自己的屁股上。她動了動,然後回頭看去,正好看到一根木棍般的東西從林敬鳴那邊延伸過來,正好壓住她的翹臀。
因爲“木棍……”被被子遮着,古雅月無法看清它的真面目,但從位置還有大概形狀來推測,這分明是林敬鳴的大腿好不?
緊接着,古雅月怒氣衝衝道:“林敬鳴!你給我起來!”
耳邊突然響起河東獅吼,林敬鳴嚇得跳起來,彷彿受驚的兔子抱住被子。等他發現吼出來的居然是古雅月時,他無奈道:“古雅月,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古雅月怒道:“你還問我?剛剛是誰睡着睡着就不老實來的?”
“啊?不老實?”
林敬鳴鬆開被子,立刻看向自己的襠部。顯然,他想到某些齷蹉的事情了。可見自己的小弟弟沒反應,褲子也還好好地穿在身上,他疑惑道:“沒發生我想象的事情啊!”
“你當然希望那種事情發生,你剛剛用大腿壓着我了!”
“這只是小事好不?”
不管怎麼說,古雅月藉着女人的特權,把林敬鳴狠狠訓了一頓,這才交錢離開休息站。因爲休息站有不少過夜的車子,他們徵得一個車主的同意,搭了趟順風車,只用半個小時就離開高速公路。
大路邊,古雅月低聲道:“林敬鳴,你自己回家吧。一整天沒有消息,你的女朋友肯定很擔心的。而且,我也要回局子裡看看,那件案子該處理了。”
林敬鳴點點頭,心裡開始發愁。消息一整個晚上,江婭韻哪裡是擔心這麼簡單啊?只怕她連殺人的心都有了。而且,林敬鳴是和古雅月一起離開的,孤男寡女一起逛夜街,而且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家,正常人都會聯想到那個方向去吧?
古雅月見他臉色難看,問道:“要不,我先陪你回去,幫你解釋解釋?”
“這個就不用了,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的。”
告別古雅月,林敬鳴回到城中村,隔着老遠就看到江婭韻、謝思韻、詹婉怡、葉倩舒、還有江民錦在搬東西。五個女人將林敬鳴的東西全都扔出來,就連小萌都在一邊鼓掌加油。
林敬鳴心頭一跳,不禁想道:“不就一晚上沒有回家麼?她們不用這麼激動,把我趕出家門吧?”
飛快跑過去,林敬鳴大聲說:“喂,你們幾個算什麼意思?怎麼把我的東西都扔出來了?好吧,我昨天是整晚沒有回來,也和古雅月待一塊兒,但我們沒有做那種事情好不?”
葉倩舒放下手中的東西,問道:“你昨天和古雅月待一塊兒麼?”
謝思韻似笑非笑道:“你們真沒做什麼事情麼?”
詹婉怡翻了個白眼,說:“林敬鳴,我怎麼覺得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江茗錦淡淡地說:“這不是明擺的麼?我們什麼話都沒說,他就全招了。再過幾個月,也許孩子就出生了。”
衆女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林敬鳴暈頭轉向。聽她們話裡的意思,好像沒有趕他出門的意思啊,可既然不是趕他,衆女爲什麼要把他的東西扔出來?
這時,江婭韻拿着一個袋子,從樓梯口冒出來。林敬鳴擡頭看去,第一眼就看到袋子裡放着的全都是銀行卡、戶口本、身份證之類的東西。
林敬鳴疑惑道:“婭韻,你這是怎麼了?”
江婭韻淡淡地說:“我們已經給包租婆帶來很大的麻煩了,就算她沒有開口趕人,我們也不好意思厚着臉皮待下去吧?反正你都買了房子,我們在市中心租間小房,等屋子裝修完就順便搬過去好了。”
“原來是這個,我還以爲你們要趕我走呢,嚇死我。”
“哦,對了,本來我們是沒準備趕你走的,可剛剛聽某人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覺得我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江茗錦揮揮手說:“你們幾個年輕人慢慢聊,我回去打個電話。”
等江茗錦走遠,江婭韻捻着拳頭走上來,殺氣騰騰。
葉倩舒怪笑着跟上,似笑非笑。
詹婉怡微眯起眼睛,彷彿一個頭生雙角的惡魔。
被四個女孩包圍後,林敬鳴求饒道:“各位女俠,你們聽我解釋,我們昨天真的什麼事都沒幹,最多就一起睡覺而已,我們是清白的。”
“哦,原來一起睡覺了。”
“啊呸,我說錯了,我們只是睡在同一張牀上,不是你們想的那種睡覺。”
“嗯,原來已經睡到同一張牀上了,姐妹們,你們怎麼看?”
“扁他!”
八個小粉拳狠狠砸在林敬鳴身上,密集得就像從天而降的雨點。林敬鳴抱着腦袋被拳頭淹沒,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嘴賤啊,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了。雖然這些拳頭打在身上就像按摩,但被人“羣毆……”,傳出去不好聽啊!
搬到市中心的某出租屋後,江婭韻問道:“這麼說,你昨天和古雅月搗毀了一個販毒的集團?可聽你說的,那個集團應該很大吧?要是沒辦法將他連根拔除,我們又有仇人了。”
“呃……這個……”
聽江婭韻說起,林敬鳴這纔回神。是啊,那個管理人員隨隨便便就能找來三十個打手,那他們僱傭的人肯定遠遠不止這個數。如果再從打手趕過來需要十分鐘這個細節分析,他們最少也有兩個,甚至更多的窩點。這麼小心的一個團伙,警方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想到這個,林敬鳴的臉色陰沉下來。
江婭韻無奈道:“我們還好,現在就怕他們去找葉倩舒、謝思韻,甚至是你公司的麻煩。總之,你最近還是不要到公司去了。如果沒有迫不得己的事情,留在家裡當個宅男吧。”
林敬鳴伸個懶腰,說:“我是無所謂,反正有你們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損失的又不是我。”
江婭韻的臉紅了一下,沒有說話。
“叮鈴鈴~”
就在這時,林敬鳴的手機鈴聲響起,打電話來的居然是古雅月。對這個電話,林敬鳴其實早就做好心理準備。
接通電話後,他淡淡地說:“古雅月,事情處理好了麼?那個團伙的人有沒有一網打盡?”
古雅月疲憊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說:“沒有,我們只截到一些沒來得及運走的毒品,涉案人員全都逃了。唉,如果我昨天能及時趕回去,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我倒覺得沒什麼,就算你即使趕回去,也不見得能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對了,古雅與,你不會一整天都沒有休息吧?怎麼聲音聽起來這麼疲憊?”
“我一起來就回派出所裡,昨晚睡的時間又那麼短……唉,不說這個了,林敬鳴,你說我不能將那些人一網打盡是什麼意思?”
“古雅月,你忘了那三十個打手麼?他們明顯是從其他地方來的。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臨時找來的散兵遊勇,再加上他們知道毒品的存在,我只能認爲是販毒組織養的人,他們肯定還有其他窩點的。”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個?”
聽林敬鳴說完,古雅月恍然大悟道:“林敬鳴,我覺得你變聰明瞭。如果你願意的話,我舉薦你來派出所上班怎樣?”
林敬鳴苦笑道:“古雅月,你覺得有這個必要麼?”
“這……”
古雅月啞口無言了,她突然想起來,林敬鳴好歹也是一家企業的老闆,哪有給人打工的道理?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很閒,給人一種遊手好閒的感覺,但他早就已經是腰纏萬貫的主好不?
古雅月無奈道:“是我忘記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情我都給你報功了,你到派出所來一下吧。”
和古雅月扯了一陣子,林敬鳴無奈地掛斷電話。
江婭韻坐他身邊,一直沒有說話。但以他們之間的距離,聽挺清楚對話的內容還是很簡單的。
江婭韻淡淡地說:“又要出門了?回來的時候記得小心點,不要被人跟蹤。要是那個販毒組織的人發現這裡,房東可要倒黴了。”
經過城中村的教訓,林敬鳴自然不敢亂來。說起來,包租婆已經被他們害得夠慘了,就算他走的時候留下一大筆資金,但錢是永遠無法彌補心靈上的創傷的。
嘆了口氣,林敬鳴又叮囑兩句,走出家門。到了派出所門外,林敬鳴隔着五六米就看到古雅月的身影。古雅月站在派出所門口,正伸長脖子看向四周,似乎在尋找或者等待什麼人。
林敬鳴繞了個大圈,走到古雅月的背後說:“小妞兒,你在等誰呢?”
古雅月嚇了一大跳,轉身的同時已經擺出攻擊的架勢。待到她看清林敬鳴的樣子,這小妞兒才拍着胸脯說:“原來是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喜歡玩這種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