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着,易文斌腳下一絆,居然就這樣摔倒了,他忍着疼爬起來一看,就在自己的身子底下,居然是一塊斷裂的石碑,上面寫着“某某之墓”!
“這,這是墓碑?哎呀,真是對不起,小生眼神不好,還請前輩見諒啊,還請前輩見諒。”易文斌嚇的渾身顫抖的趕緊爬起來擦擦身上的土就往前面走。
誰知走了沒兩步,他居然又被絆倒了,低頭一看,居然還是那塊墓碑,怎麼會又出現在自己的腳下呢。
易文斌心裡嘀咕着真是活見鬼了,可在嘴上他是什麼都不敢說,嘴裡一直嘀咕着對不起,爬起來就往前面走。
可當他又一次被絆倒的時候,如果再說這是巧合,恐怕就連易文斌都不敢相信,這次直接被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嚇的聲音帶着哭腔,喊道:“前輩啊,晚生走夜路眼神不好,衝撞了您,在這裡給您賠罪了,您要是不滿意,明天晚生給你準備祭品紙錢來好好給您賠罪行不行?求求您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易文斌磕了半天頭,腦袋都磕暈了,感覺也差不多了,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來往前面走,可誰知這次還沒走一步,就直接被絆倒了,這次他伸手摸了摸,居然還是那塊硬邦邦的墓碑。
“前輩啊,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我知道我錯了,我答應你明天一定會給你祭品和燒紙錢的,你就放過我吧。”
易文斌也的確是困了,坐在地上對着那個墓碑嘀咕了半天,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趕緊把我的墓碑扶起來!”
聽到這話,易文斌猛然驚醒,趕緊左右查看了一下,卻發現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他也不知道那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索性就把那個墓碑扶起來,果然就在墓碑底下發現了一個小坑,將墓碑豎進去剛剛好。
“前輩,我給你收拾好,要不然萬一下個雨您的墓碑又倒了還要跑上幾裡的夜路找我來給你豎墓碑,這麼遠的山路,走這麼長時間,肯定會把骨頭累散的……”
易文斌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其實就是他自己的感受,現在他是又驚又怕,還出了一身汗,哪裡還有半點精力去想別的事情。
把墓碑豎好以後,易文斌早已經困的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的把夜燈放在墓碑旁邊,“前輩,我就全當給你照明瞭,我先走了啊。”
就這樣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就往前面走去,一路上易文斌竟然也沒有感覺到有看不清路的時候,反正這次似乎很快就當家了。
一進家門,易文斌什麼都沒有就往牀上一躺呼呼大睡了,這一晚的確是把他累得夠嗆,幸好第二天學生們不用上課,等他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到了中午。
一邊洗臉的時候,易文斌一邊想昨晚的事情,怎麼想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好像冥冥之中自己真的就是撞鬼了,也肯定不是簡單的迷路那麼簡單。
反正是活着回來了,易文斌就想着趕緊去廟裡燒個香求個平安符來保佑自己,誰知他中午吃過飯剛準備出門,天色突然陰了起來,看這樣子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雨,索性易文斌就回到家裡先等等再說吧。
本來是坐在椅子上看書的,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給睡着了,要不是手中的書掉在地上把他驚醒,恐怕他就要在椅子上睡到天明瞭。
“恩?”易文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往窗外一看,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不過也沒有下雨,地上一點也不溼。
“看來只能等到明天了。”易文斌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生火做飯,正在廚房忙活的時候,卻聽到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
這麼晚了誰還會來找自己啊,易文斌心中奇怪走過去將大門打開,外面卻是站着一個眉清目秀,模樣俊俏的姑娘。
一看自己渾身髒兮兮的,身上還有股油煙味,昨天穿的衣服也沒有來得及換,上面全都是一些泥巴印,易文斌頓時臉上一紅,趕緊小聲問道:“敢問姑娘有什麼事情嗎?”
女子一身白衣,看起來極爲素淨,卻也一點也不在乎易文斌的衣着,只是笑着說道:“公子昨晚路過我家門前,將這盞夜燈丟在我家門口,家父叮囑小女子給您送過來。”
女子手上的夜燈,正是昨晚二牛外婆送給易文斌的。
易文斌心中激動,趕緊伸手去接,可一張手,手掌上全都是髒兮兮的印記,頓時他趕緊收回手來,臉上尷尬的說道:“姑娘且先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易文斌跑到房間裡,又是洗手又是梳頭,趕緊找了一身趕緊衣服換下,等他整理好自己的時候一出屋卻看到那個女子正站在房間門口等着他。
看到易文斌換了一身行頭,女子只是笑了笑卻也沒有說明,易文斌現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中又是懊悔又是懊惱,自己怎麼就這麼失禮,怎麼就不知道提前收拾一下自己呢。
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呢,姑娘把自己什麼模樣都看的清清楚楚,如今又換了衣服又有什麼用呢。
易文斌站在那裡舉足無措,女子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將手中的夜燈雙手遞出,柔聲道:“公子,這把夜燈還給你。”
易文斌回過神來,低着頭一臉心不在焉的伸手去接夜燈,誰知偏巧不巧正好就握在姑娘的手上,姑娘羞澀,易文斌也是猛然回過神來,手上一鬆,夜燈就落在地上。
兩個人又趕緊一起彎腰去拿,誰知竟然碰到了頭,姑娘趕緊站直了身子轉向一邊,易文斌滿臉尷尬這才把夜燈拿起來,卻也不知道跟姑娘再說些什麼了。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女子轉身就要往外面走,易文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二話不說就攔在女子的跟前,差點讓女子撞到他的身上。
女子嚇的退後一步,面露詫異的看着易文斌,易文斌結結巴巴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