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之瞳!”朱邪赤心一臉凝重,“大家不要看她的眼睛!”
可惜已經晚了,不少繡衣使者的眼睛也染上了紫意,然後調轉槍口,紛紛朝同伴砍去。
那些繡衣使者哪料到生死與共的戰友會突然對他們出刀,幾乎是一瞬間便死傷慘重。
緊接着那些眼中冒紫光的繡衣使者紛紛嗷嗷叫着往朱邪赤心衝了過去。
朱邪赤心又驚又怒,急忙閃躲格擋,因爲這些都是繡衣使者的精英,他也不想這些人有什麼損傷,所以出手一直都很剋制。
可惜被天魔之瞳控制的繡衣使者卻毫不留情,一個個都往他要害死命招呼。
這些人本來就精通配合陣法,饒是朱邪赤心修爲高深,但是束手束腳之下,也被逼得險象環生。
隔了一會兒他憤怒的咆哮一聲,知道這樣下去自己也要交待這裡,出手再也不再留情。
他整個人化作一道紅影,快速在一種繡衣使者隊伍中穿梭着。
他的速度太快太快,其他人根本跟不上,很快一個個慘叫着飛了出去。
每隔多久,場中的繡衣使者都倒下了,紛紛在地上抱着腿捂着手哀嚎着。
朱邪赤心沒有取他們的性命,而是打折了他們的手腳讓他們短時間沒法再行動了。
雖然傷得重,但至少保留了有生力量,等幾個月他們恢復後又可以重新上崗。
可因此繡衣使者的力量會出現幾個月的真空期,他憤怒地盯着雲雨晴:“賤人,你找死!”
緊接着手一抖,一條恐怖的勾魂索從他衣袖中不停地伸長出來,勾魂索末端是一柄漆黑的鐮刀,隔着老遠都能感受到上面的血腥氣以及亡靈的怨恨,顯然這把鐮刀不知道收割了多少高手的性命。
雲雨晴一臉凝重,眼中紫芒大盛,朱邪赤心眼中也隱隱有了一些紫意。
不過片刻過後他眼神便恢復了清明,哼了一聲:“若是你的修爲再高一些,我可能還真會被你的天魔之瞳所制,可惜你現在還差得遠!”
話音剛落,那把漆黑的鐮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雲雨晴身後了。
雲雨晴足尖一點,腳下符文閃爍急忙閃避,同時手指開始畫着符文試圖反擊。
可惜他的對手是朱邪赤心,半步大宗師怎麼會給她機會。
那鐮刀猶如跗骨之蛆一般數次出現在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以至於雲雨晴不得不中斷符文書寫急忙閃避。
雲雨晴嘗試了十幾次皆被打斷,甚至連一個符文都沒有畫出來。
一旁的祖安眉頭越皺越深,他注意到了雲雨晴閃避的空間正被逼得越來越小,想必要不了一炷香時間,她就會被那死神鐮刀逼得避無可避。
他暗暗嘆了一口氣,自己終非鐵石心腸之輩。
身形一閃,他已經出現在了雲雨晴身旁,揮劍替她擋下了死神鐮刀致命的一擊,然後快速說道:“我幫你擋住他,你快畫符。”
這種脆皮法師,就需要自己這樣一個肉盾在前面頂着啊。
雲雨晴張了張嘴,美麗的眼眸中隱隱有淚花閃動,不過她現在沒有再說什麼客套的話,而是迅速畫其符文來。
她清楚朱邪赤心的修爲遠超兩人,兩人奮力一搏方纔有一線生機。
見到這一幕朱邪赤心又驚又怒:“祖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祖安嘆了一口氣:“多謝大統領關心,可惜她救過我兩次性命,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送死的。”
“你這是叛國!”朱邪赤心厲聲說道,“今後你在大周,甚至整個人類社會都沒有容身之地,值得麼?”
連雲雨晴也下意識望向他,想聽聽他會怎麼回答。
祖安嘆了一口氣:“這世上很多事不能用值不值得來衡量的,我只知道我今天不救她,會一輩子活在內疚與痛苦之中。”
朱邪赤心神情頓時冷了下來:“既然你爲了一個女人自壞前程,那就和她一起……受死吧!”
他整個人氣勢暴漲,手中勾魂索頓時化成了無數條,無數把死神鐮刀往他身上攻了過去。
祖安打起十二分精神抵擋着,可惜他不能閃躲,不然身後的雲雨晴立馬被撕成碎片。
他面沉如水,發揮平生所學防禦着四面八方攻來的鐮刀,很快他身上就處處掛彩,無數鮮血崩裂出來。
雙方修爲差距太大了,任他如何應對也是徒勞。
幸好他有《鴻蒙元始經》急速運轉,修補着身上的傷勢,否則的話他此時早已被那柄恐怖的死神鐮刀切成無數血霧了。
祖安暗暗感嘆,當初在東宮看到雲間月應對他這鐮刀何等輕鬆瀟灑,結果自己親自面對,才知道對方的鐮刀有多麼恐怖。
“雨恨雲愁*誅邪!”這時身後傳來了雲雨晴帶着哭腔的聲音,她目睹了這個男人爲了保護她承受了多少傷害卻始終不退後一步,只恨自己不能多長一隻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完成了符文陣法。
各種奇形怪狀的符文在半空中閃爍,緊接着散發出無數紫色的激光,它們都有同一個目標,那就是場中的朱邪赤心。
朱邪赤心臉色一變,手一抖將勾魂索收了回去,然後急速旋轉着在頭頂形成了一張打傘,硬生生擋住了那些紫色光線的攻擊。
雲雨晴額頭盡是細汗,一邊苦苦維持着符文一邊對祖安說道:“我這一招沒法傷他只能暫時拖住他,你快走,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祖安沉聲說道:“那可未必!”
他身形一閃便往朱邪赤心衝了過去,看到他衝過來,朱邪赤心冷笑一聲:“找死!”
手中鐮刀猶如一臺絞肉機一般攔在了他的去路上,對方還沒接近自己就會被絞成碎肉。
只見祖安舉着泰阿劍,一字一句說道:“威道領域!”
那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威壓從泰阿劍上散發出來,泰阿劍身爲威道之劍,這就是它的領域。
只不過這個技能冷卻時間差不多有一個月,所以非逼不得已,祖安幾乎不會用它。
“這是……”朱邪赤心哪裡防備到有這樣恐怖的威壓,整個人渾身下意識顫抖起來,那是一種靈魂中的顫慄,想要臣服對方,手中操控的勾魂索出現了些許的凝滯。
祖安等的就是這一瞬間的機會,直接摸到他身側,掏出必死匕首刺劃破了他的脖子。
“你……”朱邪赤心捂着脖子,可惜黑色的符文在傷口處散開,很快整個人便轟然倒下,再也沒了半點氣息。
祖安鬆了一口氣,來到雲雨晴身旁接住了力竭的她:“你沒事吧。”
“我沒事,”雲雨晴溫柔地看着他,“阿祖,你對我真好。”
祖安苦笑一聲:“我們先離開吧,這裡的動靜恐怕已經驚動了其他人。”
現在恐怕都來不及和初顏告別了,唯一慶幸的是自己是孤家寡人一個,楚初顏名義上和他已經沒有了關係,自己的行爲也連累不到她。
就在這時,一陣更恐怖的威壓降臨下來:“想走?”
祖安眼神一縮,霍然回頭望去,只見屋頂站着一個龍袍身影,不是皇帝又是誰?
“怎麼會是他!”祖安心中一片冰涼,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他雖然有一顆不屈之心,但他有自知之明,他需要時間成長,現在離皇帝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皇帝掃視了全場一週,看到了滿地的繡衣使者,特別是朱邪赤心的屍體,整個人勃然大怒:“你竟敢背叛朕,朕要將你凌遲處死!”
說完直接擡起了手,於此同時空中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手掌虛影壓了下來。
祖安和雲雨晴頓時覺得呼吸困難,想逃離卻渾身被禁錮,那種恐怖的威壓讓兩人徹底絕望了。
雲雨晴悽然地看這他:“阿祖,放棄吧,皇帝天下第一,我們再怎麼反抗也沒用的。我唯一慶幸的就能和你死在一起,生不同衾死亦同穴,我此生不悔,黃泉路上你要拉緊我的手,爭取下輩子能當真正的夫妻……”
祖安皺起了眉頭,從剛剛開始他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惜一直沒空思考,如今被這恐怖的威壓禁錮着,臨死前最後一刻,他忽然福至心靈,霍然擡起頭,完全無視即將壓下來的巨手,望向高空中那個龍袍男子:“你不是皇帝!”
然後他一掌拍在了緊緊抱着他胳膊的雲雨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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