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視線落在她胸前:“大姐姐,喊弟弟就喊弟弟嘛,爲什麼要加個小字呢?”
嘉絲麗咯咯笑了起來:“小還是不小要讓姐姐試了才知道啊。”
祖安一陣無語,以往都是自己調戲別人,結果今天竟然被別人調戲了,這女人簡直是個老司姬啊。
他有些好奇地望着她的斗篷:“你爲什麼要用斗篷遮着臉呢,看你的身形氣質,應該很好看纔對呀,這般遮起來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嘉絲麗笑得花枝亂顫:“小弟弟你的嘴兒可真甜,看在你很會討我歡心的份上,姐姐等會兒會讓你死得沒一點痛苦的。”
“看來還是要打了……”祖安嘆了一口氣,直接身形一閃一劍往她刺了過去。
人到中途,他感覺到腦海再次傳來了針刺一樣的痛感。
祖安暗哼一聲:“雕蟲小技!”
直接召喚百鳴反擊而回。
對方剛剛在這一招上吃了大虧,如今還敢用,肯定有些蹊蹺。
果不其然,他注意到對方周身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鈴鐺虛影,就彷彿她腳踝上那隻鈴鐺的放大版。
百鳴無形的聲波撞到了鈴鐺上,發出了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鈴鐺顫聲。
嘉絲麗足尖一點,整個人飄然往後退去,顯然精通精神系各種法門的她有所防備之後,百鳴的音波攻擊傷不了她。
看着那斗篷下的大白腿若隱若現,上面紅繩綁着的鈴鐺輕搖,哪怕此時兩人生死相搏,祖安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
不過他不至於傻到這個時候憐香惜玉,手中的劍毫不留情,處處往她的要害刺去。
“小弟弟好狠的心吶,劍劍都要人家的命呀。”嘉絲麗身形飄忽不定,一會兒出現在這兒,一會兒出現在那兒。
“閃現?”祖安終於體會到以前別人和他打的痛苦,當然對方這閃現和他還是有所不同的,他的瞬移在直線上移動,距離更長,對方的閃現是在一個小範圍內移動,某種層度上來說起到的作用和他的葵花幻影更相似。
法師的花活就是多啊!
祖安尋思着自己真是選錯了職業,人家法師這些技能多炫酷啊,自己註定走的是肉盾戰士路線,感覺像個鐵憨憨。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不用槍,自古槍兵幸運E啊。
咦,等等,誰說我不用槍,旁邊的雲雨晴就首先不會同意啊。
就在這時,他心中忽然浮現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之感,百鳴下意識又自動反擊,讓他一秒後就恢復了過來。 心靈恐懼麼?
前世玩了那麼多遊戲,他自然不意外這些手段。
“你瞅啥?”總不能每次都被動接受對方攻擊,於是他立馬反擊道。
原本正要閃躲的嘉絲麗身形一頓,下意識回道:“瞅你咋地?”
祖安等的就是這一瞬間的機會,泰阿劍猶如一道流星,直接刺中了她的喉嚨。
“咯咯……”嘉絲麗一隻手捂着喉嚨,一隻手不可置信地指着他,彷彿要說什麼,可惜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嘉絲麗!”遠處的舒書好眼神看到這邊的情況,怒吼着衝了過來。
祖安這才發現,剛剛死了的那些人——金銀雙環、紅纓槍、金瓜錘,還有那些手持朴刀的死士全都“復活”了,不對,不是復活,而是如同殭屍一般。
想到之前雲雨晴提到的,這人應該是能用屍蠱一樣的東西來控制屍體,所以這些應該都是他的屍傀。
那些屍傀一個個渾身血污,滿面猙獰地衝了過來。
祖安蛋疼地發現,這些屍傀雖然看着和殭屍差不多,但是竟然保留了大部分生前的修爲和技能。
這不講武德啊!
如果在戰場上,這傢伙豈不是無敵了?
他正頭疼地應對那些屍傀之時,忽然周圍傳來了一陣整齊的馬蹄聲,緊接着無數的繡衣使者從院牆外飛躍了過來。
那些屍傀雖然厲害,但數量處於劣勢,在配合緊密的繡衣使者面前,很快一個個被制住。
舒書好見勢不妙,直接就往外跳躍逃跑,連同伴嘉絲麗的屍體都顧不得了。
誰知道半空中忽然伸出一隻手,正好掐到了他的脖子上。
“咳咳……”舒書好拼命地掙扎着,兩條腿亂蹬,雙手不停地試圖掰開脖子上那張大手,可惜對方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他那一張黑白分明的臉憋得發紫起來。
這時那大手一扭,咔嚓一聲,舒書好劇烈的掙扎頓時戛然而止。
“朱邪赤心!”祖安立馬認出了院牆上那身影。
果然背靠組織好乘涼啊,不用自己辛辛苦苦和這些傢伙打生打死了。
“朱邪統領!”祖安一臉笑容地走了過去。
誰知道朱邪赤心面無表情,指着一旁的雲雨晴說道:“將這個魔族餘孽拿下!”
“是!”周圍那些繡衣使者轟然稱是,然後紛紛往雲雨晴撲去。他們配合緊密,很快便將雲雨晴團團圍住,雲雨晴數次試圖突圍,都被他們擋了回去。
祖安又驚又怒,他們是如何知道雲雨晴魔族的身份的啊,要知道她從剛剛開始一直刻意沒有使用天魔之瞳等技能,就是怕暴露身份。
他已經來不及思考,因爲雲雨晴已經受傷了,繡衣使者裡高手衆多,同時精通合擊,這麼多人,雲雨晴根本來不及畫符。
他不能坐視對方在這裡香消玉殞,急忙衝了過去,將那些繡衣使者的攻擊架住,一邊摟着雲雨晴來到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這才急忙對朱邪赤心說道:“朱謝大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並非什麼魔族餘孽,而是吳王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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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有試着看能否用這個身份糊弄過去了。
朱邪赤心哼了一聲:“我們早已查清楚了,她是吳王妃,同樣也是魔族餘孽,祖大人可莫要自誤。”
祖安心頭一沉,這就是最壞的局面了。
雲雨晴輕輕推開他:“事已至此,不要爲了我做不必要的犧牲。”
說完她坦然走了出去,單薄的身影面對一大羣如狼似虎的繡衣使者。
祖安臉色陰晴變幻,他清楚目前這情況,他袖手旁觀是最理智的做法。
可對方和他有過肌膚之親,而且還兩次救了他的性命,他又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觀?
他上前將雲雨晴拉住,深吸一口氣對朱邪赤心說道:“朱邪統領,哪怕她真是魔族,但這些年身爲王妃,並沒有絲毫不軌的行爲,反而一直安分守己,爲何非要因爲一個身份而緊追不放?皇上征服天下,這些年也盡力讓各族歸心,如今京城中也有不少妖族,皇上不依然寬宏仁慈,讓他們和人類和諧共處麼?”
朱邪赤心淡淡地說道:“魔族和一般妖族不一樣,而且捉拿吳王妃是皇上下的命令。剛剛祖大人這番言論,已經涉嫌勾結外族了,念在昔日的交情,本統領可以不追究,還請你退到一旁去。”
祖安陷入了沉默,他總覺得整件事太詭異了,皇帝爲何會知道雲雨晴的身份?難道是那次吳王府中她用天魔之瞳對付繡衣使者留下了什麼魔族氣息殘留。
可他們怎麼剛好知道雲雨晴在這裡?
這是雲雨晴元氣傳音道:“阿祖,謝謝你,但這件事與你無關,千萬不要衝動。”
說完這句話過後,她望向朱邪赤心,整個人眼中紫芒大盛:“素聞朱邪大統領是大宗師下第一人,今日妾身就好好領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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