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射日箭有追蹤效果,但如今祖安和他挨着,祖安如果被射死,他恐怕也要一起死。
無奈之下急忙啓動金烏戰車的防禦,整座戰車外面升起一層猶如黃金的半透明防護罩。
這時那射日箭已經挾着恐怖的威勢射了過來。
並沒有想象中的巨響傳來,相反是一種萬物俱靜的狀態。
什麼聲音都沒有,彷彿一切都湮滅了一樣。
緊接着漫天刺眼的光芒綻放開來,整個天空彷彿成爲一層金色。
所有人急忙捂着眼睛,都做稍慢之人都慘叫連連,眼睛似乎被灼燒了一般。
緊接着一團影子迅速從半空中下墜,落到了一座山頭之上。
轟的一聲,整座山頭都被削了一半。
“那是黃金戰車!”有眼尖的修行者叫道。
只不過如今的黃金戰車已經黯淡無光,裡面的金烏太子也軟得像麪條一樣被祖安提在手裡,再也沒了之前的傲氣與霸道。
看着身旁的黃金戰車,他心想這是好東西啊,有了這玩意自己豈不是就等於有個私人飛機了?
分分鐘就回到人類社會啊。
於是試圖用琉璃寶珠將其收進去,結果卻發現紋絲不動。
難道是神器認主了?
祖安看了一眼手中的金烏太子,眼中殺機一閃,這鳥人剛纔數次要殺他,正好趁這個機會解決他。
只可惜他剛要動手,一股恐怖的氣息襲來,他嚇了一跳,急忙往旁邊避開。
再定睛望去,只見金烏太子已經在一位老者手中。
“大宗師?”感覺到對方的氣勢,祖安心中一沉。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那老者淡淡地望着祖安,顯然已經看出了他剛剛要下殺手的意圖。
祖安冷哼一聲:“剛剛這鳥人仗着神器要殺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出來阻止?現在看到他敗了便跑出來拉偏架,惡不噁心!”
老者神色一冷:“年輕人,做人太狂往往沒有好下場,現在你得罪我並沒有半點好處。”
“不就是個大宗師麼,我又不是沒打過,要打就別廢話。”祖安此時雖然身上很多傷勢,但經過剛剛那一戰,信心還有戰意都升至巔峰,現在完全是一副日天日地日空氣的模樣。
當然他也不是衝昏了頭,他有鍵來,有必死匕首,還有不少保命技能,真和對方打起來,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老者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錯,你有一顆強者之心,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這時金烏太子緩過氣來,急忙說道:“長老,快殺了這狂妄的小子!”
祖安心中一凜,暗暗戒備。
此時玉煙蘿等人也反應了過來:“剛剛他們是公平決鬥,後果應該自負,哪有上一輩人插手的道理!”
雲間月和燕雪痕也做好了準備,如果這老者真的不顧身份對祖安出手的話,她們哪怕有傷在身也要出手相助了。
老者奇怪地看了雲間月和燕雪痕一眼,這兩個女人明明看着弱不禁風的,怎麼給他的感覺有些深不可測呢。
他收起思緒,淡淡地說道:“美杜莎女王不必擔憂,妖族講究強者爲尊,小輩之間的比鬥,老夫還不至於要插手。”
聽到他這樣說金烏太子頓時急了:“長老,此人冒犯我,藐視我們妖族皇室,如果放過他,將來必成我們心腹大患啊!”
可惜對方身份特殊,自己不能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他。
那老者搖了搖頭:“他有上古鳳凰的血脈,和我們妖族是友非敵,沒必要太過擔憂。”
聽到他這番話,所有人大驚,傳說中的鳳凰血脈?
連燕雪痕和雲間月也神色古怪地看着他,搞一半天這小子也算半個妖族?
祖安自然知道這老頭誤會了,自己是因爲修煉了《鳳凰涅槃經》的緣故才施展出了有鳳凰氣息的火焰,並非是來自血脈的力量。
金烏太子還要再說什麼,那老者直接打斷他道:“妖皇這次派你出來,是想歷練你的心性,這些年你過得太順風順水了,有點挫折也是挺好的。牢記這次的恥辱,以此爲動力,將來親自報仇雪恨,方纔是真正的強者,想着藉助他人之力,你就永遠無法達到歷代妖皇的境界,無法成爲一個合格的妖皇。”
金烏太子悚然一驚,沉聲道:“長老教訓的是。”
他雖然狂傲,但在修行一途確實是個強者,如今被點醒,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
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轉頭對祖安說道:“小友,這次王庭大會,你也和美杜莎女王一起來吧。”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出現在了祖安身前。
祖安一把藉助,發現是一塊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輪太陽,正中央有一隻金色烏鴉。
“這是金烏令,有此令者,可以在妖族各關卡暢通無阻,也是進入王庭的資格。”老者提醒道道。
“多謝。”對方態度不錯,祖安也沒必要冷臉相向。
“後會有期。”老者點了點頭,衣袖一揮,那黃金戰車還有之前那些金甲武士盡數被其收入衣袖之中,當然考慮到金烏太子身份問題,他倒是沒有將其一同收進去,而是抓着他的肩膀,往遠處飛去。
祖安急忙叫道:“鳥人,剛剛比試輸了,你的賭注還沒給我呢!”
衆人神情古怪,這纔想起兩人剛剛都是以自己的女人作賭注,金烏太子那邊的好像是太子妃?
空中的金烏太子一個趔趄,剛剛穩固的道心差點再次潰散,這卑鄙的人類,怎麼這麼賤啊!
來自金烏太子的憤怒值+999+999+999…… 他氣得當場要回去再和祖安拼命,卻被那老者牢牢抓住:“你又沒有太子妃,擔心什麼?”
金烏太子這才反應過來,對啊,自己身份特殊,確實還一直沒有選定太子妃人選。
沒有,自然就不存在輸給對方了。
剛剛自己之所以答應,不也是因爲這個麼。
一想到這裡,他頓時心態平和了。
愚蠢的人類,被本太子耍了吧?
很快兩人在天空消失不見。
祖安忍不住破口大罵:“這鳥人,竟然打着空手套白狼的主意,氣死我了!”
這時玉煙蘿已經紅着臉趕了過來,拿着一件大衣圍在他身上,那一甩一甩的,看着實在讓人心慌。
同時拿出手絹,細心地替她擦拭着臉上的血污,同時又拿出藥來給他包紮身上的傷口。
祖安握住她的手,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放心,我沒有什麼大礙,隔一段時間就恢復了。”
遠處的蛇族臣民看到這一幕紛紛驚訝無比,族長怎麼一副溫柔體貼的小嬌妻模樣,完全不像對待面首的態度。
不過這個人類如此厲害,想來也不能當做一般面首來看。
而且剛剛某一幕已經深深烙印在所有人腦海裡,族長恐怕早已身心都被他征服了……
蛇族衆人思緒萬千之際,雲間月也走到了祖安身邊:“臭小子你着什麼急,那鳥人現在沒有太子妃,未來也沒有麼?”
要是能看到一個人類把人家妖族的太子妃拐走,那一定是相當有趣的事。
祖安笑道:“我只是故意刺激那傢伙而已,壞他道心而已,難道我真的覬覦什麼太子妃麼?我又豈是那種人。”
雲間月一臉鄙夷:“光說有什麼用,你要是真有本事把妖族太子妃搞定,姐姐反倒佩服你。”
一旁的燕雪痕不悅道:“你一天到晚出什麼餿主意,要贏也要堂堂正正贏,關人家女眷什麼事。”
不知道爲何,聽到讓祖安去勾引別的女人,她就一陣不舒服。
雲間月哼了一聲:“你了不起,你清高,和妖族爭鬥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戰爭,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像你這樣迂腐,簡直就是人類的罪人。”
“你!”燕雪痕被她的陰陽怪氣弄得有些破防,轉過頭去在那裡生悶氣。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55+55+55……
祖安心想你倆鬥嘴,怎麼生我的氣來了?
想了想他決定安慰一下對方,於是湊到燕雪痕身邊元氣傳音道:“之前我看光了你,今天也讓你看光了,我倆算扯平了吧?”
燕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