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人類,蚍蜉撼樹,不自量力!”金烏太子一陣冷笑,他等待着接受下面觀衆的歡呼,只可惜下面除了自己的金甲侍衛零星的歡呼之外,其他人都鴉雀無聲。
都是以懼怕的眼神望着他手裡的射日弓,顯然所有人都清楚他並不是贏在本身的修爲,而是贏在手中的妖皇神兵。
金烏太子一陣惱怒,不過也清楚今天這一戰實在勝得不太光彩,尋思着回去後找幕僚潤色一下到處宣傳一番。
反正親眼看到這一戰的也只有蛇族這些傢伙,想來他們也不敢抹黑自己。
就算少數幾個人不聽話,比起他麾下成熟的宣傳手段,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他將目光轉向遠處的燕雪痕和雲間月,這兩個女人是真漂亮啊,關鍵是身上有一股獨特的高貴出塵的氣質,完全不是他平日裡見到的那些美人兒能比的。
是該享受自己的戰利品了,這一戰他積累了太多的戾氣,等會兒正好通通發泄在這兩個女人身上。
正要往那邊飛去,忽然他心中一動,霍然回首望向那座坍塌的山峰。
無數的煙塵之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身影,一步步往外走來。
很快衆人漸漸看清了,赫然便是祖安!
“阿祖!”玉煙蘿看得熱淚盈眶,小白、小青等同樣歡呼雀躍。
燕雪痕和雲間月也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從剛剛開始,因爲緊張擔心的緣故,兩人情不自禁緊緊十指相扣在一起。
這時觸電般甩開彼此,急忙將手在衣服上擦擦,紛紛露出嫌棄的表情。
這時山谷之中爆發出一陣陣歡呼,這是所有妖族對強者發乎真誠的讚美。
顯然大家都清楚他越級挑戰金烏太子,竟然還能打成這樣,最後甚至還能硬接下無敵神器射日弓。
誰纔是真正的強者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稱。
妖族以強者爲尊不是吹的,並不會因爲你是妖皇太子,大家就一定要站在你那邊。
聽到那些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金烏太子臉皮一陣抽--動,這些該死的蛇族賤民,竟然這樣公然落本太子面子,等將來本太子繼承妖皇之位,必讓整個蛇族除名。
不過他現在的注意力很快回到了祖安上面:“你竟然還沒死?”
“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呢。”祖安露出了燦爛般的笑容,看得不少蛇族少女目眩神馳,這人真的好帥啊。
不過他語氣雖然輕鬆,實際上卻沒有那麼輕鬆。
相反看起來相當狼狽,渾身掛彩鮮血直流不說,身上的衣服更是隻剩下寥寥幾塊破布條,顯然射日弓不是那麼好接的。
此時他整個人已經一步步從煙霧灰燼中走了出來,彷彿腳下有實質的臺階一般,一步步往空中的黃金戰車走去。
凌空虛步?
不少蛇族人開始討論這是什麼步法。
宗師以上是能飛行,可一般沒誰能做到如此瀟灑寫意。
“這似乎是已經失傳的步步生蓮?這小子身上到底有多少壓箱底的本領?”
“倒也不一定失傳,江湖傳言在皇宮中似乎有人見過……”
雲間月和燕雪痕身爲大宗師,下意識在點評研究這套步法,不過很快聲音僵住了,臉蛋兒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哎呀!”一旁的小白、小青尖叫一聲,紛紛用手捂住了眼睛,只不過兩個少女都狡黠地在手指間悄悄鬆開了一條縫隙。
原來祖安身上的衣衫在剛剛的衝擊波中盡毀,僅存的一些布條也在他踏空而上之時被寒風一吹,徹底散去。
沒有了之前坍塌煙塵的遮掩,此時的他露出了猶如大理石雕一般陽剛健美的身軀,在陽光照射下顯得越發耀眼。
身上的傷痕還有血跡不僅沒有損害半點形象,反倒讓他整個人有一種血與火的衝擊感。
只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卻被另一處吸引,很快一片譁然,聲音比剛剛那歡呼聲還要大。
“這傢伙是驢精麼?”
“胡說,驢族的幻化成人形後哪還有這樣的規模?”
……
那些蛇族少女紛紛自欺欺人的捂住了眼睛,成熟的少--婦們則是一臉興奮地直勾勾盯着,彷彿見到了新世界一樣。
旁邊那些蛇族男子則是羞憤欲死,這讓他們以後怎麼在家裡擡得起頭來啊。
連黃金戰車上的金烏太子也瞪大了眼睛,在肉身方面他素來自負,但這次也有些道心不穩。
這他媽真的是人麼?
“這傢伙是暴露狂麼?怎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燕雪痕啐了一口,急忙將臉轉到一旁,以她的性子當讓不好意思看第二眼,只不過大宗師的神識何等強悍,剛剛那一幕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識海之中,甚至比那些一直盯着看的普通修士還要清楚得多。
雲間月原本也下意識要移開目光,只不過看到燕雪痕的動作後,心想我要是轉過臉不是和這冰石女一樣同流合污麼。
不過強撐了一會兒心跳得很厲害,還是不得不移開目光。
兩女不約而同望向玉煙蘿,這女人腰那麼細,身子那麼嬌柔,是怎麼承受得了的?
玉煙蘿被看得窘迫不已,一臉通紅地幽怨起來,阿祖這傢伙真是的,幹嘛給其他人看呀。
祖安此時根本心無旁騖,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鎖定在了金烏太子身上。
對方呆在黃金戰車之中射箭,自己只能被動挨打。
他可不敢保證下一次碎星玄印還能成功發動,更何況他現在的狀態恐怕也接不下另一箭了。
這時金烏太子也回過神來,看着對方一步步畢竟自己,頓時慌亂了起來。
一邊驅使黃金戰車拉遠和對方的距離,一邊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再次拉開了射日弓。
今天一定要將這人類震殺,不然以後自己在他面前都是個失敗者。
“你們不是說他的修爲只能拉開一次麼!”玉煙蘿頭一次對燕雪痕和雲間月冒火了,見祖安再次陷入死敵,哪裡還顧得上對方是什麼大宗師。
燕雪痕和雲間月也是色變:“這鳥人竟然不惜自損本源,也要強行發動第二箭頭。”
要知道這一戰金烏太子敗了也就敗了,頂多損失些顏面,更何況還未必會敗。
誰都不會料到他竟然會衝動做出如此短視的事情。
他這一戰就算勝了也會大病一場,甚至修爲都要降低一兩個小品級,這付出的代價可比顏面慘多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金烏太子已經鬆開了弓弦,又一支射日箭帶着恐怖的殺意射向了祖安。
祖安此時的狀態決計接不下第二箭了,雲間月幾女也顧不得那麼多,打算出手助其一臂之力。
不過祖安卻彷彿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直接施展“鍵來”技能:“此身在黃金戰車之中!”
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出現在了黃金戰車裡面,正好在金烏太子身後,直接制住了他的背心大穴。
之前之所以一直沒施展鍵來,除了擔心其反噬自己承受不起之外,還有那時金烏太子戰力尚存,就算突然出現在他身邊也未必能瞬間製得住對方。
如今金烏太子強行射出射日弓第二箭,整個人正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這纔是最好的機會。
金烏太子一臉懵逼,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是怎麼過來的。
不過他現在已經來不及思考那麼多了,因爲那射日弓已經循着祖安射了過來。
而祖安那天殺的,竟然挾持他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