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心裡急速盤算着:不知道戒月看到自己沒有?嗯……應該沒有,如果他看到我會馬上衝過來找我拼命。那麼既然他沒看見我,現在如何利用戒月來收拾李文煥呢?
在心裡衡量一番對諸葛多一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諸葛多一你聽好了,今天能不能將那個冒充我的人收拾得了就看你的了。”
諸葛多一不明所以的問道:“大哥,你今天白天還說過,俺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怎麼這一會又變成了能不能收拾那個人就看俺的了?”
李元修笑道:“那是因爲之前沒有聊到戒月會出現。現在戒月出現了,情況就不一樣了。諸葛多一等會如果那個冒充我的人出現你這樣做……”
李元修認真仔細的跟諸葛多一交代一遍,諸葛多一聽後臉上溢出的笑容像朵花,李元修的主意讓他差點哈哈大笑起來。
“行,俺聽你的。”
李元修又叮囑道:“到時候你可千萬別笑,一笑就露餡了。”
諸葛多一點點頭說道:“大哥你就放心吧,這點事俺肯定給你辦好了。”
李文煥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客房裡,回想起這些年的經歷,家庭的事故讓他心中難以平靜。
“李元修我要讓你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夜已深,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尤其是縣衙門前更是冷清。
傳說每個縣城大凶之地就是縣衙,縣衙是製造冤案的地方,所以這裡總是怨氣妖嬈,陰氣森森。如果不是因爲官府有官威鎮壓只怕這裡的人都將大病不起。
但是此刻李元修偏偏來到這裡,李元修望着縣衙的大門,嘴角浮現出一股冷笑。而後李元修離開縣衙。
等到李元修再出現的時候卻是站在縣衙裡,李元修望着一間屋子裡的燈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間屋子不時傳出來嘻哈的笑聲,還有大罵的聲音,但是更多的是骰子轉動的清脆聲。
突然從這件房間裡走出一個官差,這個官差正是張石頭,今天是他當值。張石頭快步走到幾顆樹後開始撒尿,不會一張石頭就提着褲子出來了。
這李元修一直冷笑着注視着張石頭,並沒有打算躲避。等到張石頭提上褲子時卻一眼見到站在院子裡的李元修。張石頭心中大驚,他怎麼也想不到李元修這麼大膽,居然敢闖進縣衙,難道他不知道縣衙正在捉拿他嗎?
“李元修?”
李元修沒有說話,已經冷笑着。
張石頭看到李元修在冷笑,加上這些天關於李元修的傳聞。大家都在說李元修瘋了,他在報復賀之路對他的不公。李元修到處殺人作惡,其實就是爲了給賀之路添堵。張石頭又想到自己與李元修之間的矛盾,頓時,張石頭全身發冷,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張石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豈不知道他笑起來比哭還難看,顫聲道:“李元修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
張石頭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他想退到房門口引起裡面的幾個官差的注意,或許只有這樣纔會安全。
李元修慢慢的走過去,說道:“你怕什麼?爲什麼怕?”
張石頭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差,官差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看別人眼色行事嗎?當出張石頭就是看到賀之路對李元修不滿他才如此對待李元修的。今夜張石頭卻看到李元修臉上出現一絲殺意,當下張石頭就暗叫不好。
張石頭突然大叫起來:“來人,有刺客闖進來了……”一邊喊着一邊向房間跑去……
李元修冷笑道:“晚了,誰也救不了你。”
只見李元修擡了擡手張石頭就到底不起,鮮血慢慢流淌出來……
而這一切都被剛出來的幾個官差看在眼裡,這是什麼殺招?一擡手張石頭就死掉了?暗器?術法?
其中不少人都認識李元修,驚恐的說道:“是李元修……是他……”
李元修冷冷的說道:“是我,聽說你們找我,所以我來了。”
官差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大家驚恐的看着李元修,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躲在大樹上的戒月聞聽到呼喊聲,循聲看去,看了一眼差點大笑起來,嘴裡說道:“唉,這小子到底是太嫩了,這點小事就忍不住出來了?嗯?他殺人了?”戒月臉上露出難以捉摸的神色。
戒月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個人有問題?不對,這個人分明就是李元修那小子?可我怎麼就覺得不想呢?”
李元修冷笑着,眼中盡是不屑的神色,他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視幾個低賤無能的乞丐一樣。
幾個官差剛開始還有些懼怕,但是慢慢的別李元修的目光激怒,心中充滿憤怒,充滿仇恨。眼前這個李元修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李元修了,以前的那個李元修怎麼會有這種目光?
一個官差忍不住說道:“算我以前瞎了眼,呸。”
“李元修你怎麼能做出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情來?”
李元修冷笑道:“卑鄙無恥?這就算卑鄙無恥了?你沒有見過比着還要卑鄙無恥的事情吧?哈哈……”
“他瘋了,大家一起砍了他……”
有第一個人帶頭就會有第二個人跟上去,頓時五六個官差持刀看來。
李元修冷笑一聲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說着擡手射出幾道黃色光芒。
幾個官差“普通,普通”相繼倒在地上,鮮血瞬間就流淌滿地,一股性熱的氣味瀰漫四散開來。
李元修連連冷笑,目光看向遠處的賀之路的房間。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讓我好找。”
李元修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居然沒有發現不遠處牆頭上站着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諸葛多一。而李元修眼中露出一絲戒備的神色。
諸葛多一大聲喊道:“大哥,快走,你的仇家在來到耀縣了。快啊!”
李元修遲疑的看着諸葛多一,心裡猶豫不決。
遠處大樹上的戒月看到諸葛多一時臉上不由抽搐幾下,他罵道:“這小子出現了,哼。”說完戒月想一隻大蝙蝠一樣飄下來,幾個起跳來到縣衙。
而這個時候李元修看到一個人影飄過來引起他的警覺,他大罵一聲:“真是他媽的晦氣。”說完向外掠去。
戒月大吼一聲:“哼,小子騙了我的東西還想走?”
說完戒月扔出手中的降魔杵,降魔杵撒手之後如同一條黃金龍一般“嗚嗚”着衝向李元修。
李元修揮手射出一道光芒,這道光芒打在降魔杵上只聽到“當”的一聲就將降魔杵打轉。但是這跟降魔杵像是活過來一樣,翻轉一圈後突然橫掃向李元修。
李元修手上連連射出黃光打向降魔杵,“噹噹”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戒月壓根就不指望一根降魔杵就能把李元修降伏,如果這樣他會感覺到失望和丟人。因爲他戒月被這樣一個無能小輩騙了,這讓他臉面何存?另一方面戒月又不希望李元修從他手裡逃走,這讓他心理上有些矛盾。
但是戒月一點也沒有輕敵的意思,他將手掐了一個決,嘴裡大喝一聲:“去!”
降魔杵被李元修打的連連作響,降魔杵上的黃金色澤也變得暗淡起來。可就在這時候戒月打在降魔杵上一道口訣,降魔杵頓時變得光亮十足,生龍活虎一般狠狠揮向李元修。
李元修豈會被這一根無主的降魔杵打到?他後退一步突然向一旁逃竄。
戒月冷笑一聲說道:“想走?今天有我在你走不了。”
戒月顧不上降魔杵,他雙手掐訣,只見他雙手的手印翻騰的讓人看了眼花繚亂。突然戒月嘴裡大喝一聲:“天地變化,爲我所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