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貴同是魏大興的好友,魏大興自然關係懈貴同,所以才問到懈貴同。
諸葛多一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只聽有個女人在哭喊,說什麼大哥剛到耀縣的時候還是她男人在照顧他。”
說完諸葛多一瞄了一眼李元修,只見李元修雙手緊握,額頭青筋暴起,臉色變成紫紅色。諸葛多一還從來沒有見到李元修發過火,今天李元修卻是在爆發的邊緣。
魏大興狠狠的將手捶了一下桌子,低着頭不說話。
李元修低聲說道:“不等了,我今晚就去看看這個混蛋到底有多瘋狂。”
魏大興說道:“不行,不在差一天。你擺的法壇需要三天才能成陣,這才一天多的時間,只要再等一天就……”
李元修強忍着怒火用低沉的聲音咆哮道:“不能等了,再等下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個畜生,無論如何我要他付出代價……”
魏大興他口氣說道:“你知道他是誰?”
李元修長長的出一口氣說道:“要麼是李文煥,要麼就是戒月,我認爲戒月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是李文煥,這個人很有能耐,如果你們遇到他一定要小心。對了,魏大哥,我這裡有一間法器能窺破這個人的易容。從現在起,只要我離開你們的視線,再見到我的時候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以免遇到那個假冒我的人。”
諸葛多一懷疑的問道:“有這麼嚴重嗎?”
魏大興說道:“有。奇門中人手段詭異,如果他們全部入世,那麼武林中人只能打打下手做個傭人了。”
諸葛多一不樂意的說道:“俺不信,就說俺師傅吧,他也認識過奇門中人,怎麼沒聽他說起過奇門中人有多麼厲害?”
李元修說道:“那是因爲奇門中人根本不願與你們多說廢話,就你那點輕功,在別人眼裡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我以前遇到一種情況,下面只有一條三尺寬的小路,兩邊全是懸崖,而且這條小路不是垂直距離落差。有個道士從六十多米處的高空跳下去,準確無誤的落在小路上。你能辦得到嗎?”
諸葛多一張張嘴沒有說出話了,稍既才說道:“也許俺師傅能辦得到。”
雖然沒有見過陸敗欲,但是李元修知道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他一定辦不到,但是眼下也不是與諸葛多一爭吵的時候。
李元修囑咐魏大興說道:“魏大哥,你在家裡幫我上香,記住,我擺下的法壇一定不要斷香。要不停的焚香,千萬不能讓香火斷滅。”
魏大興說道:“你放心吧兄弟,其他事情我幫不上你,這點事我還能幫得上忙。”
李元修將玉佩遞給魏大興說道:“你應該能用這東西,只需要將玉佩握在手裡就能分辨人的相貌是真是假。”
諸葛多一好奇的看了魏大興手上的玉佩一眼說道:“這就是法器?怎麼看着與普通玉佩一樣呢?”
魏大興笑道:“當然一樣了,只不過這東西里面蘊含着一點與衆不同的東西。”
李元修說道:“諸葛多一,今晚你跟我在一起,一定不要分開。”
“俺知道。”
李元修說道:“現在諸葛多一去街上幫我買點上好的香紙,我要在這裡守壇,今晚就靠這法壇取勝了。”
諸葛多一雖然懷疑,但是他見到關於李元修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再過問。
李元修將包裹打開,將裡面的幾塊雷陣木取出來開始祭煉。這幾塊雷陣木都是在朱元璋處得來的,一直不捨用。因爲上一次遇到女鬼婼一後,李元修打算把這些東西一直帶在身邊,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雷陣木不僅鎮邪浩氣蕩然,在壓制人的術法上也有一定作用。李元修就是想用這東西來壓制這個冒充自己的人的術法,再加上這個法壇,李元修相信自己有能力立於不敗之地。
傍晚,李文煥在一個人喝悶酒,他心裡卻在思考關於李元修的事情。
“這樣下去也不行,萬一李元修得不到消息怎麼辦?看來我要回胡家屯,將他的叔伯家殺一半的人,留着一半等他來救人。”
想到這裡李文煥嘴角上浮現出一股殘忍的笑容。但是李文煥很快又皺起眉頭,自語道:“不行,我要在這裡再等幾日,萬一李元修得到了消息正往這裡趕,我要是走了豈不是錯過了?那就今晚再做一次,讓李元修扛着這些罪名吧。哈哈……”
夜裡,戒月站在一棵大樹上,這裡是整個耀縣最高的地方,他要在這裡看戲。
李文煥自以爲自己做得漂亮,豈不知在明眼人心裡早就看透這樣的把戲,只是事不關己大家沒人去理會罷了。
戒月坐在樹上笑着說道:“希望那小子能出現。”
守壇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念咒,上香再念咒,如此反覆而已。
夜幕降臨時諸葛多一等在李元修身旁,就等着見識見識李元修說的這冒充他的人怎麼不簡單。
終於,李元修唸咒一百遍,算是一個段落完成了。李元修站起來深深傳來一口氣,今夜將是一個永難忘記的夜晚。
“也好,今夜了卻這段事情以後也安心了。”
李元修對諸葛多一說道:“我們走吧,去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居然會用這麼一個下三濫的手段來逼我出來。”
夜幕下兩個人影如同鬼影一般悄悄的來到一棵大樹下,因爲這裡是耀縣不是最高的一棵大樹,但是這個位置的道路卻四通八達,按照李元修的想法就是爬上這棵樹觀察,等候那個冒充他的人出現。
誰知道諸葛多一說道:“大哥,這棵樹雖然大,但是如果你在樹上被人發現同樣逃不了。你從樹上下來的剎那間就會成了別人攻擊的活靶子。”諸葛多一知道李元修不會輕功才這麼說道。
李元修一拍額頭說道:“唉,怎麼把這事忘了?走,我們再找個地方。”
李元修想到的是今晚說不定會有其他人也來,比如官差。如果被官差發現他說不定會不問青紅皁白就是一頓亂箭,這樣豈不是冤枉?
當然如果遇到張旭江也許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但是賀之路這個人卻讓李元修擔心。賀之路心機深沉,而且他的家底豐厚,就連天道圖這樣的東西都能拿出來,可見這個人不想他表面這樣簡單。
說完,李元修四處看了一眼,覺得只有西華酒樓位置最高。西華樓的位置在耀縣西南角,站在西華樓上能看到耀縣的各個位置。
“去西華樓。”
諸葛多一說道:“這個時候要喝酒會誤事的?”
李元修說道:“我們不喝酒,我們去二樓要個房間就能俯瞰整個耀縣,這裡的位置不錯。”
因爲此刻西華樓還在營業,兩人很順利的來到西華樓的二樓。李元修站在二樓的窗戶旁向外看去,這裡窗戶下就是一片屋頂,連綿一片。
李元修心道:這裡不算太高,從這裡跳到屋頂再跳到地上也不會傷害到我。這裡也算是進退兩可的位置了。
李元修運用天眼神通向四周看去,猛地李元修眼睛一縮,他看到大樹上的戒月。
李元修令笑道:“真是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遇到了他。”
諸葛多一問道:“大哥,你看到了什麼?遇到誰了?”
李元修說道:“一個熟人,這個人你也認識。這下可有的玩了。”說着,李元修開始思索如何利用戒月。
諸葛多一問道:“誰啊?那個熟人?”
李元修說道:“是戒月,他也來了,就在那棵大樹上。”
諸葛多一驚恐的說道:“大哥,會不會是我把他引來的?對不起大哥,我不知道他跟在我身後,我來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
李元修說道:“沒關係,戒月來的好啊,來的真是時候。說不定今晚他能幫我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