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宮以後,媚術是不敢經常用的,畢竟皇上還要看奏摺,還是當着葉清冉的面,她怕皇上真的忍不住,要當場與她歡好。她可沒有讓別人看活春宮的癖好。
也正因爲如此,所以她搞不清楚皇上到底對她是什麼心思,明明沒有用媚術,皇上卻對她這麼好,但是卻又從來沒有要寵幸她的意思,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心中糾結着,瀲灩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一夜無夢,睡的很好,讓她深深的感覺這冰玉席就是不一樣,連熱醒都沒有,卻不知別的宮裡沒有冰玉席,晚上該怎麼過。
瀲灩心中困擾的問題,皇上並沒有讓她等太久。
自皇上自己忍受宮刑後的第三天晚上,就通知了敬事房,說是今日要去甘泉宮,讓敬事房不用準備綠頭牌了。
後宮妃嬪聽了這個消息,真是又嫉妒又羨慕,原本她們還期盼着皇上從不寵幸這個燕妃,那麼她就會沒有子嗣,在後宮也就沒什麼能立足的,可是現在,皇上居然要寵幸她了。
燕妃年紀輕,身體好,極容易受孕,若是真讓她有了孩子,那可就不妙了。
而瀲灩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激動了一整天,她沒想到自己真是心想事成,想什麼來什麼,前幾日才抱怨皇上不寵幸她,今天就傳來了這個好消息。
傍晚的時候,燕妃瀲灩讓人準備了皇上最愛吃的飯菜,就等着皇上過來。
“皇上,臣妾還以爲您忘記臣妾了呢,雖然臣妾日日能見着皇上,可晚上沒有皇上在身邊,也是夜不能寐。”瀲灩開口說着,聲音酥軟,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迷惑人。
皇上心如明鏡,可眼神卻不由得癡了,他開口說道:“愛妃初到宮裡,朕怕嚇着你,所以才讓你適應一段時間。”
“原來皇上是心疼臣妾,多謝皇上。”瀲灩說着,然後伺候皇上用膳。
用完了膳,皇上在甘泉宮看了會兒書,等到夜深了,瀲灩過來說是要伺候皇上就寢的時候,羅公公這才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些香料,說道:
“皇上,奴才把香拿來了。”
“羅公公,這香有什麼用?”瀲灩十分不解,更怕這香料中有些東西,會跟她的媚術相沖,所以很是擔心。
“娘娘有所不知,皇上素日裡憂心國事,嚐嚐夜不能寐,需要點這種香才能安眠。”羅公公說道,“奴才這就把香點起來,請娘娘伺候皇上更衣。”
瀲灩一聽是安神用的,一直懸着的心也漸漸落了下來,然後看着羅公公把香點在牀頭。
做好這一切之後,羅公公就出去了。瀲灩伺候皇上皇上了寢衣,自己也換了衣服,袒胸露乳的在皇上面前晃悠,然後施展媚術,朝着皇上身上倒去。
皇上已經不懼怕葉清悠這種誘惑了,但是爲了演戲逼真,他還是順勢跟葉清悠摟在一起,倒在牀上。
他並沒有着急,而是做足了前戲,隨着時間的流逝,牀頭的香越燃越多,香味越來越濃,而葉清悠的神智逐漸迷失,很快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皇上的眼
神瞬間清明,然後從牀上起身,朝着窗外低喚着:“弄影。”
話音落下的瞬間,屋子裡便多了一個穿着黑衣的人,全身氣息都收斂起來,即便站在那裡,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除非是親眼看到。
而在黑衣人腳下的,還有一個男子,長相很是普通,可是因爲聞了這屋子裡的香味,臉上開始泛紅,雙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躁動不安起來。
“把他丟到牀上去。”皇上吩咐着,然後只穿着寢衣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順手拿起旁邊早已經冷掉的茶,開始喝了起來。
這個叫弄影的暗衛把男子丟到牀上,在香料和媚術雙重作用下,牀上的兩個人很快沉淪在一起。
聲音很曖昧,甚至讓外面的宮人都有些臉紅心跳,而守在門口什麼都知道的羅鬆,卻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憐了那獨一無二的至寶冰玉席了……”
弄髒了的冰玉席,皇上肯定是不會再要的,這麼好的寶貝,就被燕妃和一個不知名的男人給糟蹋了,真是暴殄天物。
皇上面不改色的坐在旁邊看着,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倒是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弄影,頭一次光明正大的站在明處,而且是看這些東西,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的香燃盡了,牀上的兩個人也停了,皇上朝着身邊的弄影吩咐道:“去檢查檢查。”
弄影點點頭,將牀上兩個人分開,看了牀單一眼,什麼都沒有,於是回稟道:“皇上,燕妃娘娘並非處子之身。”
“朕就知道,老五啊老五,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皇上說道,“若朕真的迷失在她的媚術之下,那豈不是太荒唐了?”
“皇上若沒有別的吩咐,屬下告退了。”弄影拱手說着,然後將衣服隨意往那個不知名的男人身上一套,然後拎着人就跳窗而出,很快消失不見。
皇上在旁邊的軟榻上睡了一整晚,當羅鬆進來說該上早朝的時候,他才起身,而燕妃還沒醒。
羅鬆手中捧着龍袍,伺候皇上換好,然後走了出去,在離開寢殿之前,皇上還轉頭吩咐暖兒:“你們家娘娘昨夜累着了,不要吵醒她,讓她多睡會兒。”
“是,奴婢遵命。”暖兒看着皇上這麼關心燕妃,心中不由自主的爲自家娘娘趕到高興。
早朝過後,皇上照例去養居殿的院子裡看奏摺,葉清冉在旁邊當差,難得燕妃娘娘沒跟在身邊,葉清冉覺得自己眼前清靜多了。
甘泉宮裡,一直到日上三竿,燕妃才醒了過來。
她從牀上坐起來,看了牀單一眼,沒有處子之血,因爲她的第一次給了蕭祁,不知道皇上有沒有發現呢?萬一發現了可怎麼辦?她原本是想必皇上早點起來,然後割破手指造成處子之血的假象,但是沒想到她一覺居然睡到了現在。
“暖兒!”瀲灩在屋子裡大喊一聲,很快暖兒就進來了。
“娘娘醒了?奴婢伺候娘娘起身。”暖兒顯然很高興,“奴婢恭喜娘娘得償所願。”
“皇上什麼時候走的?爲
什麼不叫醒本宮?”葉清悠皺眉問着,她必須要知道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啓稟娘娘,皇上是早朝的時候走的,那個時候娘娘還沒醒,皇上還特意吩咐不準奴婢們吵醒娘娘呢。”暖兒說道,“奴婢在宮裡這麼久,可從沒聽說皇上對哪個娘娘如此上心。”
聽了暖兒這話,瀲灩心中一直懸着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看樣子,皇上應該沒發現,所以纔沒發脾氣,否則不會這樣溫柔的對她了。
“你先下去吧,準備好熱水,本宮要沐浴。”瀲灩吩咐着,讓暖兒下去了。
就在暖兒出門的下一刻,她起身拿過一支鋒利的簪子,刺中了她的手指,滴了幾點血在牀單上,造成落紅的假象,然後才慢慢地穿上了肚兜和寢衣。
她並不是未經人事,所以身上這些痕跡代表着什麼,她心中清楚的很。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皇上已經年逾半百,身體素質還這麼好,這麼勇猛,讓她差點筋疲力盡,昏睡了這麼久。
沒多久,暖兒就過來稟報說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伺候瀲灩洗了澡,換上乾淨的宮裝,又是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
而此時,養居殿的園子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一個黑衣人,跪在皇上的面前,說道:“皇上,南方來的密報。”
葉清冉瞪大了眼睛,嚇了一跳,她似乎覺得,有些秘密在她的面前不停地摘下面紗,讓她隱隱約約能窺見真容。
她自己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內息的重要性,眼前這黑衣人神出鬼沒,出入宮廷如入無人之境,而且連一絲一毫的內息都察覺不到,說明他十分擅長僞裝。所以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皇家暗衛。
葉清冉昔日也聽蕭天翊提到過這波人的存在,是歷朝歷代皇帝手中掌握的秘密武器,跟前朝的粘杆處差不多的用途。她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可沒想到今日猝不及防的就見到了。
“風影,你先下去吧。”皇上開口吩咐着,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葉清冉的面前暴露了暗衛的名字。
皇上將手中的奏摺打開看,一目十行的掃過去,卻臉色深沉,良久之後,他纔將摺子遞給葉清冉,說道:
“看來,這天下馬上要不太平了。”
葉清冉接過奏摺,打開看着,裡面的內容讓她心驚。因爲上面赫然寫着——鎮守南方邊境的霍家軍隊,於兩日前發生異動,似乎有少部分兵馬喬裝改扮,暗中北上,朝着京城而來。
星辰國的斥候也不是吃素的,得知霍家軍異動,星辰國也蠢蠢欲動,開始往兩國邊境增兵,似乎有種戰爭一觸即發的架勢。
“霍家軍調動,是否跟祁親王有關係?”葉清冉看完之後,開口問道,“他將燕妃送到宮裡的目的是什麼?他也想奪位?”
“霍家軍有三十萬,比翊王手中的兵馬還要多五萬,再加上趙志成手中的五萬,以及他上次在宮變中收編的越城軍隊,總共四十萬兵馬。”皇上說道,“再加上他如今是朕的兒子中,地位最高的人,親王爵位加身,他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資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