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辛苦啥啊,身邊女人都不缺的。”夏芷凝輕瞪了陳墨一眼,然後說道:“你知道姐姐懷孕這段時間有多辛苦嗎,尤其是這後幾個月,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還要爲你擔驚受怕的,可你.”
“芷凝.”
夏芷凝想要爲姐姐打抱不平,可夏芷晴見妹妹一直不停的說下去,連忙出聲打斷了妹妹的話。
“芷凝說的對,是我陪伴你們的時間太少了,這次回來,今年應該是不會再出去了,我要守着你,看着我們的孩子出生。”
說着,陳墨將夏芷晴拉進自己的懷裡,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夏芷晴臉色暈紅:“還在.外面呢。”
“夫君,妹妹們,都進去說吧。”吳宓恰到時機的開口。
陳墨親自攙扶着夏芷晴進府。
進府後,楚娟雖然沒有給衆女都敬一杯茶,但還是給吳宓倒了一杯敬了一下,畢竟吳宓是正妻,只有她點頭承認了,楚娟和陳墨的事,纔算真正的作數。
好久未見,陳墨回來了,自然得先要和衆女好好的嘮一嘮家常,順便聆聽着衆女想念的話語。
之後,夏芷晴拉着陳墨的手,將螓首依偎在陳墨懷裡,揚起明婉、幽麗的臉蛋兒,聲音中帶着幾許癡纏:“夫君和我們說說這段時間在淮州的事吧。”
陳墨徐徐說了起來,當然隱去了一些不好的事。
提到楚娟的時候,陳墨還特意的說道:“這次娟兒從淮州過來,還親自給你們準備了一批絹布,說是給你們這些做姐姐的做衣裳,你們待會都挑挑花樣子,一人六匹,這可是來自江南的上好絲綢,柔順絲滑。”
衆女微微一怔,楚娟的眼中浮現出一絲錯愕,彷彿在說這件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不過她也清楚,陳墨這樣做是爲了她好,是在照顧她。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些東西,說是她的,也不爲過。
吳宓輕笑了下,道:“難爲娟兒妹妹有心。”
說着,目光看向韓安娘:“安娘先挑吧。”
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吳宓知道韓安娘之前是夫君的嫂嫂,也瞭解了一下她的事,知道韓安娘在夫君心裡是一個怎樣的地位,所以對韓安娘,吳宓還是比較尊敬的。
“這如何使得,還是姐姐先挑。”韓安娘也敬着吳宓。
雖然後院的女子中,就她出身低,但往往出身越低,就越懂尊卑。
武關。
秋風蕭瑟,城中的衙門裡,耿鬆甫正在處理着各縣遞交上來的公文。
按照之前定下來的規矩,淮州各縣,每一個月將縣中發生的大事以及處理不了事,以公文的行式,上報給武關。
若是沒有大事或者處理不了的事,則無需上報,但每五個月,當地的官員都要來武關述職。
不過這種事,耿鬆甫之前在青州的時候就處理了不少,現在處理出來那可謂是得心應手。
最後,他在將這些事總體做個歸納,上報給陳墨。
首先,這次淮州募兵,共招募了七千新兵。
其中有三十二名下品武者。
其次,所謂日久見人心。之前那俘虜的三萬多的降卒,如今已有了融入陳軍的趨勢。
對於這些降卒來說,忠心於淮王的還是少的,真正死忠的,在陳墨攻進武關的那一刻,就英勇赴死了。
所以在他們的心裡,覺得給誰賣命不是賣。
陳墨對他們這些降卒的待遇還不錯,且沒有爲難他們的家人,甚至還組織家人過來與他們相見。
時間一長,讓他們覺得,似乎跟着陳墨也不錯。
若是這三萬多的降卒真的歸心,那麼傳言中陳墨擁有十萬兵馬的事,就真成真了。
不過真到這個時候,外界就該傳言陳墨擁有二十萬兵馬了。
就在這是,監察衛來報。
“大人,我們安排到豐州去的探子來報,說淮王派遣大將軍楚策率兵離開了豐州。”
陳墨建立監察衛,可不單單只是軍隊紀律的監察工作,還有負責情報蒐集的任務。
先前陳墨在淮南擊敗楚策的時候,便順勢在對方敗退撤離的潰兵中,安插了自己的人。
雖然後面因家書事件,被淮王清剿出了一批安插進去的探子,但並沒有清剿乾淨。
這些安插進去的人,就像臥底一樣,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樣即便是有一人暴露了,也不會牽連到其他人。
聞言,耿鬆甫眸光一定,當即停下了手中的事,擡眸道:“離開豐州去哪了?”
“屬下不知,我們安插進豐州的探子失聯的太多,這次的消息還是好不容易傳回來的,只知道去的是河西的方向。”監察衛的人說道。
“河西?”
耿鬆甫當即讓人拿來輿圖,並讓人找來了劉計。
畢竟劉計曾是淮王的幕僚,應該能懂淮王的意圖。
果不其然,劉計來了沒多久,根據消息和輿圖,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河西之地,那邊是崇王和樑家的勢力範圍,楚策率兵往河西之地去,肯定不會是去打崇王的,西涼又太遠了,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前往隴右。”
劉計手指指着輿圖上隴右的位置:“隴右目前的情況雖然我還不清楚,但西戎七國入侵,戰事定然十分吃緊。無論是崇王還是月氏向淮王求援,又或是淮王出動出兵,對目前的淮王來說,都是最佳的出路。”
耿鬆甫點了點頭,如今江南被封鎖,淮王若不是傻子,定然要找出一個破局之法。
而出兵隴右,就是一個破局的點。
只要隴右之事解決,那麼淮王的整盤棋都可以盤活。
“若是淮王主動出兵的話,那麼這一步走的可真是十分大膽。”耿鬆甫不得不佩服淮王的膽量。
“這一定不是淮王想出來的,肯定是第五浮生的建議。”劉計清楚淮王,若是主動出兵的話,那麼絕對不是淮王的想法。
“耿大人,既然淮王出兵隴右,那麼豐州兵力定然空虛,大人可讓侯爺派兵攻打豐州。”劉計提議道。
“現在怕是不行。侯爺已不在淮州,而且侯爺答應了四衛士卒,這段時間,可以回家省親的。”耿鬆甫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