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毒!!”
衆人譁然。
閻傾用毒?!
臺下的高陌晗微微皺眉,當然清楚的看到了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是此事不該由自己開口辯解,只因傾傾的身份特殊……
高陌晗喚來高一,低聲吩咐幾句,高一點了點頭,急急離去。
“高公子!你難道要包庇你的未婚妻嗎?!”逯一山惡人先告狀,阻止了高陌晗開口。
當然,高陌晗本來也沒打算開口。只見他冷冷的笑着,有禮的起身,朝衆人一揖,這纔開口:“逯掌門放心,如果傾傾真的用毒,高某絕對會秉公辦理,絕不因爲傾傾是我高某的未、婚、妻,而庇護她。”
此言一出,再次在衆人當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即使有很多坊間傳言說閻傾是江湖第一公子高陌晗的未婚妻,但是,高家,從來沒有正式宣佈過這件事情,如今此事從高陌晗的口中得到確認……
先不提天下萬千女子破碎的芳心,高陌晗這不是擺明了要庇護閻傾麼?
逯一山聽聞此話,身子微微瑟縮,心裡苦惱着不該一時好色惹了高家,這下局勢可不好收拾了。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抗到底了!
當年他能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來當上這個掌門人,今日,還能怕一個閻傾一個小姑娘?!
只不過,如今發現這個小姑娘身後站着高家,如今這事情……
逯一山想到這裡,竟不敢再想下去!
畢竟,如果自己弒師的罪行也被發現的話……
不會的!!
正在逯一山強自鎮定的時候,閻傾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在衆位觀賽的大俠面前,輕緩的說道,聲音傳遍了整個賽場:
“諸位觀賽的英雄大俠,今日閻傾得見諸位,是閻傾的榮幸,請受閻傾一拜。”
閻傾緩緩起身,一反手,將洞簫上的毒針甩在地上,再次開口:“諸位大俠都是功力深厚的明眼人,今日之事,想必不必閻傾多說,衆位英雄心中都已有定奪。請諸位秉公辦理,無論結果如何,閻傾無怨不悔。”
“你!你!含血噴人!”逯一山雙目暴瞪,大聲叫道,“你是以美色勾引他人才走到今日地步,否則,就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我噴你了麼?”閻傾冷冷的回答,“我有說是你的毒針麼?哼!”
此時,閻傾瞥了一眼自家師兄,這等俗事,還是由師兄來處理比較好。
此時的高陌晗剛剛聽到高一的稟報,會心的笑了,朝着閻傾微微點頭,示意她不必爲這點兒小事擔心。
“我……”逯一山反應倒也十分迅速,趕緊轉移話題,“咳咳!反正你長得漂亮,剛剛又給大傢伙獻媚,現在,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出面給你作證!否則就是包庇!”
“無理取鬧。”閻傾真的不想理他了,乾脆閉上嘴等着高陌晗來處理此事。
“以逯掌門的意思,是不允許男子出面作證了?”高陌晗依舊掛着笑容,“那在場除了傾傾有沒有別的女子,那逯掌門的意思是,這毒針一定是傾傾的嘍?”
“就是就是!不講理嘛!”
“對對對!我們也同意高公子的意見!”
“我看是你發的毒針嫁禍給人家閻姑娘的吧?”
臺下一片附和聲,還好逯一山臉皮夠厚,還頂的住。
不過,此時,傳來一聲佛號,使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阿彌陀佛!”若谷大師靜靜的從座位上站起,雙手合十,神態安然,在紛擾的衆人中,絕世獨立,“那依逯掌門的意思,貧僧是否可以爲閻施主作證呢?”
若谷大師是大賽的公證,自然是有這個發言權的。
此言一出,逯一山自然不好多言。
“若谷大師您的話……自然,自然是了……”
逯一山自知大勢已去,灰敗着臉色,低垂着腦袋,再吐不出下一個字來。
“這幾根毒針確不是閻施主所出。”若谷大師畢竟是出家人,自然給逯一山留了三分顏面,不過這毒針不是閻傾的,自然就是逯一山的,還能做了假?衆人心中自然明白,也都暗中佩服若谷大師的修養,“逯掌門請速速離去吧。高公子,您看……”
此言一出,分明是給逯一山一條退路,不光是高陌晗皺眉,就連臺下衆人也都覺得若谷大師心腸太好,怎能就這樣放走這個歹人?
雖然若谷大師是用的詢問的語氣,不過,高陌晗自然是不能不給大相國寺這個面子,惱怒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刻,他又恢復了以往的笑容,倜儻萬分的說道:“既然若谷大師您都這樣說了,逯掌門,您就請回吧。”
逯一山灰頭土臉的溜走了。
不過,還有一個人比他溜得更快。
別懷疑,那個人就是……
閻傾!
閻傾在臺上的時候就看到蘇子格在下面看着自己,整的自己老不舒服了。如今事情擺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