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傾心不在焉的拿着那張彷彿是錄取通知單的東西,飄蕩在賽場上。
進了百強?這件事情實屬意料之中。
只不過這兩天自己心神不定,就連師兄,也會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好不曖昧。
那次吵架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因爲自己實在是沒有心情跟他鬧彆扭。
想來師兄也是知道那件事情的,這高家上上下下發生的事情,哪一件是能夠瞞得過師兄的?
自己也懶得瞞着他了。
當然,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吧?
張躍斌看着閻傾輕飄飄的飄過自己面前,而對自己視而不見,有些惱怒,大聲喚道:
“老大!”
“!!”閻傾嚇得一跳,四周的人也都往這裡看,整的閻傾好不尷尬,不明所以的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發現了剛剛開口說話的張躍斌。
“幹嘛叫這麼大聲?”閻傾語氣不是很好的說,“叫魂啊!”
“老大你剛剛在愣什麼神?”張躍斌說。
“這句老大你叫得倒是很順口嘛!”閻傾不太想理人,“可是給我惹了**煩了……”
“麻煩?”張躍斌奇怪的說,自己剛剛在家裡被父親罵了一頓,怎麼樣順了她的意的閻傾反倒還說她有麻煩?“什麼麻煩?”
“什麼麻煩?”閻傾不耐煩的說,“麻煩大了!”
“……”
張躍斌正想細問,但是閻傾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轉身就走。
“好了好了,我走了,今天不是百強比賽麼?我可不能遲到。”
“可是……”張躍斌有些問題還沒有弄清楚,執着的不放人。
“喂喂喂!”閻傾突然回身,柳眉倒豎,說,“你不是也進百強了嗎?還愣在這裡幹嘛?還不快去?”
“可是我還……”張躍斌急急的想要解釋什麼。
“得了得了!你還認不認我這個老大?你要是認,就趕緊走,別煩我,正煩着呢!”閻傾倒真的拿出老大的架子,像模像樣的教訓道,完後,閻傾轉身,又要走。
“只是小弟還有一事要像老大請教。”張躍斌一個前空翻,施展輕功,躍到閻傾面前,擋住她的去路,“請老大一定指教。”
“你小子倒是越來越聰明瞭。”閻傾沒想到張躍斌這小子反倒是利用了這一點來堵住自己的嘴,這下可好了,作爲人家老大,怎麼能不理會人家的請教呢?“快說!”
“這……”張躍斌看看周圍,小聲詢問道,“那天,閻小姐說的……呃……未婚妻一事,可是真的?”
“……”閻傾白眼一翻,轉身就走。
“誒!”張躍斌鬧不清楚情況,不明白閻傾爲什麼轉身就走。
“你既然不相信我說的話,又何必再問我?”閻傾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徹底解了張躍斌的疑惑:“好話不說第二遍!”
留在原地的張躍斌傻傻的笑了,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天下人的嘲諷,父親的怒吼,已經不在他耳邊徘徊。
閻傾,閻小姐。
“怎麼?纔到這裡?”高陌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呦呦呦!師妹的精神好像不太好啊~!怎麼,誰惹了我們家傾傾麼?說出了,師兄替你報仇!”
“狐狸!”閻傾瞪了一眼笑得曖昧的高陌晗,“還要我再親你一下?”
“呃……”高陌晗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馬上又恢復了鎮定,調侃道,“那天,樹林,咳咳!唉~!女大不中留啊!”
“你!”閻傾忿忿的說道,卻又沒有反駁的餘地,只好狠狠的摞下狠話,“死高子!你給我等着!君子……呸!是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正在此時,臺上的司儀問道誰願意第一個上臺,閻傾狠狠的答“到”,然後上臺決定找個倒黴鬼發泄一下。
衆人見閻傾噌的一下子從臺下的椅子上飛身跳到臺上,身影矯健猶如飛燕,不禁叫好。此時,那個倒黴鬼也已經新鮮出爐了——呵!好一個尖嘴猴腮的公子!
而臺下的高陌晗則依然是那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輕輕的回了一句:“恭候大駕。”
此時的臺上就沒有這般輕鬆了。
那個長的不太對得起觀衆的公子自命風流的打開摺扇,裝模作樣的搖了兩下,然後調情般的對着閻傾說:“在下祿山派掌門逯一山,領教閻傾閻小姐的功夫,望閻小姐不吝賜教!”
閻傾冷冷的看着對面的對手,覺得這個人實在是不堪入目。
祿山派掌門?這般年輕?這倒是有點兒出乎閻傾的意料了。
看來,她還是小心爲上。
那逯一山看着對面的小美人不說話,以爲閻傾有些害怕,噁心兮兮的安撫道:“嘿嘿!閻小姐不要擔心!在下不會傷害到你的!”
“嗯哼!”閻傾冷哼,“一個人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是像你這種內外美兼不備的極品倒真的還是少之又少!”
說完,閻傾也不再廢話,舉簫衝了上去。
那位公子自然拔劍相格,不過,下場不太完美就是了。
出乎閻傾意料的是,這個所謂的掌門人竟然是不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三下兩下的就被閻傾打得落花流水!
就在閻傾想要放倒此人之時,這個祿山派掌門竟然左手一翻,幾道泛着黑色的銀光一閃,就朝閻傾飛了過來!
閻傾水眸一眯,洞簫微橫,恰恰將幾根帶着劇毒的銀針卡在了洞簫的孔洞之中!
然後,衆人聽見那人大喊:
“她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