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閻傾扶着膝蓋俯身,看着臺下狼狽不堪的張躍斌笑道,“來來來!小躍子,叫聲老大來聽聽~!”
“……”張躍斌的臉上飄過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張躍斌起身,頗爲平靜的一抱拳,“認賭服輸,在各位英雄的見證下,今日我就認閻傾閻小姐爲老大,此生不渝!”
“啊?!”衆人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一種結局,都驚訝出聲。
“咦?”閻傾也被張躍斌如此正經的誓言嚇了一跳,驚訝的叫道,“你……”
“願賭服輸,不是麼?”張躍斌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
“嗯,是……”閻傾點點頭,隨即又笑道,“老大我叫你的第一課就是不要隨便聽人家瞎說,流言未必可信。”
“嗯?”這回倒是張躍斌一愣,有點兒不明白閻傾的意思。
“其次就是就算心中不滿也不要表現出來,整的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閻傾狡黠一笑,用傳音入密將這句話送入張躍斌耳中,“誰告訴你我是師兄的未婚妻?”
“嗯?”張躍斌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不是?”
“噓!”閻傾食指輕點朱脣,笑的慧黠,“秘密!”
“最後還有一句,要給衆位英雄說,”閻傾直起身子,神情變得肅穆而深長,“正如那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今日之張躍斌已非昨日之張躍斌,大家還是從新考慮一下吧!畢竟……”
閻傾話語未竟,竟不往下說了,只是在臺上行禮大禮,盈盈步下臺去了。
臺下衆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唯有張躍斌垂首,若有所思。
“小姐,少主請您過去一趟。”
閻傾剛剛下臺,一個小廝跑過來,彎着腰,恭敬的對閻傾說道。
“哦?”閻傾挑眉,“師兄找我?”
“是,少主請您即刻過去。”
“即刻?”閻傾心下奇怪,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什麼事?”
“小的不清楚。”小廝畢恭畢敬的答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閻傾說完,就向師兄的賽場走去。
“師兄。”
感覺到事情有異,閻傾難得乖乖的叫道。
“嗯,”高陌晗也難得到沒有笑容,冷冷的應道,“坐。”
“……”閻傾不再說話,靜靜的坐在師兄的身邊。
很久很久,一直是沉靜。
高陌晗十指交叉,淡淡的觀看着臺上的比賽。
“師兄……”終於,還是閻傾沉不住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高陌晗突然回頭,瞪着閻傾,“你可知錯?!”
“錯?”閻傾一聽這話,語氣也硬了起來,不高興的說道,“什麼錯,我不知道。”
“不知道?!”高陌晗聲音微微挑起,“你可知道你爲我惹了多大的麻煩?!”
“師兄你……”閻傾正要反駁,忽然心下一顫,這才明白,“你是說張躍斌?”
“你也知道?!”高陌晗冷冷的說,“你可知道你現在對外的身份是什麼!是我高家未過門的媳婦!你怎麼能這般胡鬧?你可知道現在武林各派的關係微妙……”
“哈!又是高家的立場。”說到這裡,閻傾才明白,不管師兄再怎麼寵愛自己,他們也再也回不到小時候。
諸多的考量,師兄再也不是當年的師兄。
“你說得對。”閻傾反而冷靜下來,“我也不過是一枚棋子,我明白的!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棋子就該有棋子的做法?”
“傾傾……”高陌晗聽得閻傾語氣不對,驀然回首,希望挽回什麼,“我沒有……”
“不過我想高公子對文武堂的態度應該是以懷柔爲主吧?畢竟,文武堂可是江湖上白道的大家之一……”閻傾淺淺淡淡的說,慢慢靠近高陌晗的俊顏,輕輕的耳語,“這樣說來,你覺得我這個高家的未婚妻當得怎麼樣?畢竟,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不是麼?這個懷柔政策由我來實施,不是更好麼?”
高陌晗聽到周圍漸漸響起的抽氣聲,明白現在閻傾跟自己的動作之曖昧,微微皺眉。
“啵~!”閻傾朱脣印在了高陌晗的左頰上,周圍終於掀起了巨大的波動!
“傾傾!你!”高陌晗再怎麼開放,也究竟是個古人……
高家少主子……臉紅了……
“師兄害羞什麼?”閻傾嘴角勾起笑容,但是笑意卻沒有傳達到眼底,她撒嬌般的繼續說道,“小時候我們不經常這樣麼?”
“啊!”如眼前所料那般,周圍再次響起抽氣聲。
“呵呵!”閻傾假笑,伸手拍拍高陌晗的俊臉,低聲說道,“師兄乖啊!”
隨即,閻傾拂袖而去,根本不在乎身後的衆人怎麼想!
高陌晗在原地,面對衆人猜疑的目光,進退不得,只得緊緊攥住了雙拳。
只是,正在驚訝中的衆人都沒有注意到,有一道身影,跟着閻傾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