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閻傾伸了個懶腰,不情不願的走在高陌晗身後,打着哈欠,“真是的,昨天累了一晚上不說,今天又起了個大早……啊~~!困死了……”
“小懶豬!”高陌晗雖然嘴上罵着,但臉上掛着的寵溺笑容卻泄露了他的心思,“就你睡得最多,還老是喊困!”
“怎麼?有意見?有意見也給我保留!”閻傾打着哈欠,瞪了一眼自家師兄,“還不都是因爲你?”
“昨夜真是辛苦師妹了。”高陌晗陪笑道。
“對了,那個……”閻傾正想着問問那個藥的效果如何,誰知此時……
“嘻嘻~!”旁邊傳來男子不正經的嬉笑聲,酸不溜丟的說道,“難不成昨夜高兄獨擁佳人?高兄好福氣啊!”
“……”聽了這般不正經的言辭,閻傾皺眉,轉身看見,那個說話之人正是文武堂少堂主張躍斌,“你吃錯藥啊張躍斌!有病!”
“張少堂主這般詞語,恐怕會玷污了我師妹的名譽。”高陌晗冷冷的迴應道,“江湖多事端,還望張兄謹言慎行纔是。”
“高兄何必羞窘?”張躍斌諷刺的說道,“如今武林誰不知曉閻小姐乃是高兄的未婚妻?”
“……”閻傾和高陌晗相視一眼,無言以對。
“哼!”張躍斌見兩人不說話辯解,轉身拂袖而去。
“……”閻傾氣在心中,抑鬱而不得發,突然想起今日自己似乎和張躍斌一組比賽,衝動之下,說道,“張公子可願意與閻傾同臺競技?閻傾倒是很想再次領教領教張公子的武功!不知張公子可否不吝賜教?”
“……”張躍斌腳下一頓,隨即負氣道,“那就請閻小姐多多指教了!”
“……”高陌晗看着張躍斌漸漸遠去的背影,反倒是笑了,開口調侃起自家師妹,“傾傾,你還真是受歡迎啊~!”
“去死啦!”閻傾一個掃堂腿掃過去,絲毫不給自家師兄情面,“還不都是因爲你!”
“是是是!都是因爲我!”高陌晗輕鬆躲過閻傾的攻擊,討好地笑道,“最近找上門來說親的人家總算是少了,主動送上門來的女孩子也少了。唉~~!我都有點兒寂寞嘍~!”
“哼~!”閻傾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不跟你講了!我去賽場了!”
“……”高陌晗高深莫測的笑了,嘴角帶着一點兒玩味。
真不知道他家傾傾最後會花落誰家?
賽場之上。
所謂風蕭蕭兮易水寒,說的就是閻傾現在的心情。
“其實這場比賽誰輸誰贏都沒有關係,”閻傾手執長簫,直指張躍斌心臟,“反正又不是輸了的就進不了百強,大家都還有機會,所以,這樣比賽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什麼賭?”張躍斌冷冷的說道。
“嘿嘿!”閻傾看見魚兒上鉤了,自然笑得開心,折煞了臺下一羣少俠,就連臺上的張躍斌也閃了神,“你輸了,你就認我爲老大,可好?”
張躍斌眯起了眼睛:“那如果是你輸了呢?”
“我認你做老大唄!”閻傾笑眯眯的說,“這還不簡單?”
“……”張躍斌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負氣道,“好!一言爲定!”
“嗯嗯,”閻傾笑嘻嘻的點頭,“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到時候可不要耍賴啊!嘻嘻~!”
“哼!”張躍斌輕哼一聲,拔劍刺向閻傾。
“其實挺不公平的誒~!”耍到人的閻傾心情大好,笑嘻嘻的躲過張躍斌這致命的一劍,“咱們畢竟交過手,誰輸誰贏大家心裡都明白不是?”
“那可未必!”張躍斌不服氣的再次出劍,“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對對對!你刮我也刮!”閻傾笑道,心裡則想着這句話的風格跟蘇子格怎麼這麼像?
“生死對決,哪裡容得你晃神?!”張躍斌看出閻傾的心不在焉,生氣的劈了過去。
“小弟教訓的極是~!”閻傾自然有這個自信能夠贏過張躍斌,要知道,自從上次差點兒敗在張躍斌手下之後,她也明白了自己的不足,自然苦練武功,“這個老大姐姐我是當定了~!”
“做夢!!”張躍斌愈發生氣了,劍法也漸漸凌厲起來。
“呦呦呦~!生氣了?”閻傾一個閃身,又躲過了一次攻擊,“這樣可不好啊!平常心!平常心!”
“……!”張躍斌心性不穩,聽得閻傾此言,抿嘴不語。
“挑撥對手的心思,自然也是比武的一種方法。”閻傾有模有樣的教訓道,“知道麼?”
“那是小人行徑!非君子所爲!”張躍斌正義凜然的說。
“嗯嗯嗯,我是小人兒行徑,”閻傾笑道,“那你原來跟我師兄置氣,不也是小人兒行徑麼?你還是小孩子的心性嘛!嘻嘻!”
“你……!!”張躍斌氣的腳下一亂,閻傾一簫掃過去,就落到了臺下。
“嘿嘿嘿!”閻傾扶着膝蓋俯身,看着臺下狼狽不堪的張躍斌笑道,“來來來!小躍子,叫聲老大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