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退了瑟瑟發抖的屬下,謝媚枯坐在閻傾房中。
“主子,您說……不找了?”司琴從暗中走來,小心翼翼的問着謝媚,似乎很是奇怪自家主子的決定。
“青兒帶她走了,你們如何能找得到?”謝媚冷冷的說道,挑眼看了司琴一眼,那冰冷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簡直令司琴膽寒。
“少主他……?!”司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少主他怎麼會?!”
“哼!”謝媚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司琴,“都是一羣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聞此言,司琴立刻撲地:“屬下無能……”
“別廢話了。”謝媚懶懶的說,心中也明白,若是青原想帶走這水榭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們誰也攔不住的。
“是……”司琴羞愧難當,從地上起身,陪着黑暗中的主子,就這麼呆在這空蕩蕩的屋中。
半晌過後。
“誰?!”司琴話音未落,一柄冰涼的寶劍就已經破空而來,直抵在他家主子的優美脖頸上。
“好劍!”不同於司琴的驚嚇,謝媚連握着茶杯的手都沒有抖上一下,只是淡淡讚道,“我可特別爲蘇公子多準備了三個人的分量,沒想到,還是你最先醒來了。”
“……人呢?”蘇子格寒着一張臉,不想聽謝媚說這些有的沒的。
“人?我也想知道人呢!”謝媚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映着淡淡的月光和“寂”的寒光,顯得更加明顯,“我是曾想染指閻傾,可惜啊可惜!有人比我更早一步!”
“你說青原?!”蘇子格也知道八成不是謝媚,若是如此,謝媚也不會如此瘋狂的找人了,不過,蘇子格還是說道,“我看不是吧?說不定是某人監守自盜!”
“哼!信不信由你。”謝媚不顧頸上的寶劍,徑自站起來,而那柄寶劍的劍鋒也的確是一直挨着他的脖子,分毫未動,“反正現在青原公子和閻傾小姐都不見了,你們看着辦吧!若是想辦了我謝媚,我也不在乎。不過,你們要想清楚,即使把水榭都翻個底朝天,恐怕也找不回人了。”
“……”蘇子格定定的看着謝媚,似乎在評估這他話中的可信度。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謝媚點頭,“蘇公子請想一下,若是擄人的人是青原,這普天下間,恐怕也只有蘇公子能將人給找回來了吧?”
“……”蘇子格依舊不動。
“蘇公子請好好想一想吧。”
謝媚冷冷的撥開頸上的寶劍,徑自回房去了。
“等等!”蘇子看着謝媚離去的背影,說道。
“蘇公子還有事?”謝媚停下,沒有回頭的回答道。
“解藥。”
“哦,這我倒是忘了。”謝媚點頭,一副恍然的模樣,“司琴,你去幫高公子和容小姐解毒吧。”
“是,”司琴從謝媚身邊走過來,“蘇公子,這邊請。”
——————————我是大家都莫名其妙的分隔線——————————
“什麼?你說傾傾被青原帶走了?!”高陌晗叫道,心中則是暗想,這水榭可是好大的膽子,竟然不顧高家的面子,這般想染指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不過這樣說不定也是好事,蘇兄剛剛也不是說了麼?若非青原將傾傾帶走……”
“青原有懷着什麼心思,你我不都心知肚明?”蘇子格冷笑道,“高兄,告辭了。”
“蘇兄,你這是……?”高陌晗看着外面的天色,還是深夜,蘇子格就這麼不顧一切的去了?
“你是高家的少主,你有責任在身,可是蘇某就不同了。”蘇子格繼續冷笑,“沒想到,高家的少主竟然在水榭裡栽了跟頭,嘖嘖~!”
“可是,現在是深夜……”高陌晗想到,即便找人,要回高家調動人馬,至少也要等到早上吧?
“你找你的,我找我的,這有何干系?”蘇子格一揖,“我等到司琴將你們的毒都解了,如今你也已經醒了,我也算是仁至義盡。告辭了!”
說完,蘇子格就已經飄出門外,再不理會高陌晗的呼聲。
“你……!唉!”高陌晗嘆道,心中微微有些悔意:他實在是沒想到,謝媚會有這麼大的膽量,他更沒想到,青原竟然也背叛了三人團?!
高陌晗心中有些煩躁,但是想要將高家變強的念頭更加堅定了。
這些人,都太造次了!!
“傾傾說的對,還是你比較幸福。”高陌晗撫了撫懷中依舊昏迷不醒的容逸夏,幽幽的嘆道,“睡得這般安寧,夏兒,你可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了?”
“唔……”睡夢中容逸夏沒聽到高陌晗的言語,只是蹭了蹭高陌晗的胸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也不管外面天翻地覆,徑自睡得香甜。
“武林三人團?哼!”
最後,高陌晗冷冷的嘟囔了一句,也抱着容逸夏離開了這個神神秘秘的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