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姐姐,高哥哥是不是被那個好漂亮的哥哥給拐走了?”
聽見容逸夏這麼一說,閻傾這才明白容逸夏還真把自己當時的話給當了真,這一聽之下,真是差點兒忍不住噴笑出來。
而蘇子格早就很不給面子的大笑出聲,逗道:“我說夏兒小姐,你家高哥哥沒準真被那個風華絕代的謝當家給拐走了,要不要現在去追啊?現在去追的話沒準還來得及喲~!”
一向視自己主子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司琴哪裡能容忍他們這般調侃自己主子,果然臉色難看的說道:“幾位雖是貴客,但是也煩勞對我家主子放尊重些!我水榭可不是什麼能讓你們隨便來去的地方!”
“我說司琴小兄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蘇子格吊兒郎當的調侃道,“怎麼你們這些人都是商量好的要偏向容小姐麼?怎麼容小姐說了就沒事,我說了,就算是大不敬?嘖嘖!可真是差別對待啊!”
“我……”
司琴正待辯解,此時,青原則是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催促道:
“我等來者是客,還是應該客從主便。”青原頓了頓,又對司琴一揖,“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原諒。”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司琴誠惶誠恐的說道,躬身還禮,臉上的驚慌讓蘇子格皺眉,“你們都是家主的貴客,是司琴唐突了。對不起了蘇公子,司琴在這裡給您賠罪了。”
“哎呀!這有什麼可爭的?”晚風一吹,閻傾更覺的有些睏倦了,想是因爲剛剛精神過度緊張,現在反而困得要死,厭煩的揮揮手,道,“蘇格子,人家明明說的是你們,又不是你,你對什麼號入什麼座?好啦好啦!司琴小哥,你就趕緊帶我們去休息吧!我都困了的說……”
“你也知道我這性子,看見這冷冰冰的人總是忍不住逗上一逗,若非如此,當初也不會一直跟着青原兄直到洛陽。”蘇子格笑嘻嘻的說道,“司琴小兄弟,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原諒啊!”
“蘇公子哪裡話。”司琴又恢復了那般冰冷的表情,“諸位,這邊請。”
見衆人要走,容逸夏反倒不幹了:“走?可是傾傾姐姐,高哥哥他……”
“我們逗你的啦~!”閻傾無奈的解釋道,“乖!咱們走了!”
“……哦!”
容逸夏雖然不甘,但還是跟着閻傾離開了。
一路無話。
到了廂房之後,司琴安排閻傾和容逸夏同住一個院子,而蘇子格和青原則住在旁邊另外的一個院子,同院中的兩人都是遠遠的隔湖相望。此時的閻傾已經困的睜不開眼睛了,再也懶得跟他們廢話,早早就睡下了。
這是一個無月之夜,薄薄的雲彩掩住了月娘害羞的臉龐。
午夜的黑暗中,一個身影輕飄飄的打開閻傾的房門,又大喇喇的“吱呀”一聲將房門關上,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閻傾會因此而醒來。
那個身影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走到閻傾牀前,似乎是極其熟悉屋中的擺設,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中,竟然能在沒有碰到絲毫傢俱的情況下走到閻傾牀前?!
那身影停在原地許久,像是緊張似的,墨色的身影似乎有些顫抖。良久之後,那身影才顫顫巍巍的伸出右手,探向紗帳之後……
修長的手指先是觸到了錦被,然後……
“人呢?!”男子在黑暗中大吼道,“人呢?!”
男子既驚又怒的扯開錦被,在黑暗中摸索着,卻只摸到一片冰涼的絲綢。
顯然,牀上的人已經離開很久了。
“來人!來人!”男子氣急敗壞的吼道,“來人!司琴!!”
“是!”司琴拿着宮燈急急步入房門,溫暖的燭光雖然不夠明亮,但是,也足夠讓人看清屋中的一切。
“人呢?!人呢?!”水榭的主人,謝媚,嘶聲吼道,“人去哪了?!”
“這……”司琴愣愣的看着空無一物的牀鋪,不明白中了昏睡散的閻傾怎麼會不翼而飛了?“屬下不知。”
“不知?!好一個屬下不知!”謝媚拂袖負手,背過身去,臉色變得暗黑難看,“找!給我找!!”
由於水榭主人的一句話,半夜的水榭一時間明燈四起,所有人都慌亂的在水榭中奔走,還不惜吵醒所有恩客,在他們房中搜查。
只是,閻傾就是像插了翅膀似的,竟真的不翼而飛了!!
“找到了?”未曾點燈的閻傾房中,謝媚冷冷的哼着,手中的杯子緊握。
“沒……沒……”伏在地上的屬下顫抖着,唯唯諾諾的答道,似乎是怕極了自己的主子。
“哦?!”謝媚竟然笑了,映着剛剛露出臉龐的月亮,顯示出一種妖異的神采,“那你還敢回來?!”
“屬下……屬下……”伏在地上的男子說道,“稟、稟告主子……少主、少主他也不見了!”
“什麼?!”謝媚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他竟敢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