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說那個秦炯啊!那個死鬼!謝媚當然識得!那可是謝媚的老相好呢~!呵呵~!”謝媚說的妖嬈,“高公子問及那個死鬼幹甚?聽說他都死了好幾個月了,唉!謝媚如今還念着他的好呢~!”
“老相好?”高陌晗的臉色有些古怪,在驚訝的同時,也沒有錯過謝媚眼中的怪異神情。
其實,不光高陌晗的臉色有些古怪,連閻傾的臉上也顯示出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
咦?她明明記得當時師兄給她說過,當年這個秦莊莊主秦炯可是爲了小師妹的事情跟自己的同門師弟容華大打出手啊,這件事情當年鬧得武林上風風雨雨的,如今竟然是這麼個收場?
男人啊,果真都是管不住自己的東西。當年愛的再轟轟烈烈,最終還比不過一個男妓,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突然,閻傾有些同情起那個蕭蕭來了。雖然當年自己被兩個男子深愛着,卻沒想到最後竟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她當年真的只是因爲失去女兒而傷心至死麼?閻傾有些懷疑了。是蕭蕭的死讓秦炯走入歧途,還是在蕭蕭活着的時候,秦炯就已經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了?
可是,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蕭蕭的確是抑鬱而終的吧?
這個可憐的女人……
思及此,閻傾對謝媚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雖然不知道謝媚在這其中起到了幾分作用,但是,謝媚是個第三者,這總是沒有錯的。
“原來如此。”高陌晗再次開口道,“謝當家,您也知道秦莊慘案吧?高某不才,聽說秦莊滅門當日,謝當家曾經去過秦莊,可有此事?”
“高公子不愧是高家少主,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謝媚媚眼一挑,無所謂的說道,“沒錯,當日我是去過秦莊,那又如何,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還能滅了人家門不成?再者說,就算我謝媚有這個意思,我就不會傻到在當日去秦莊,這不是找的讓人家懷疑我麼?且高公子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每月去秦莊的日子是固定的,那次我不過是照例去秦莊罷了,高公子若不信,可以去外面問問,外面的恩客可都能爲謝媚作證呢。”
“謝當家稍安勿躁,高某沒有懷疑謝當家的意思。”高陌晗雖然覺得水榭可疑,但是倒也沒真的懷疑到謝媚頭上。畢竟,謝媚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若真是兇手,多少還是要避避嫌的。他早就知道謝媚是秦炯的相好,也知道當日的確是謝媚照例去秦莊的日子,只是,他還想要從謝媚這裡得到些有用的情報啊!“高某不過是想知道些其他的事情,謝當家可以談談秦莊主此人,或是其他一些漫無邊際的都好,這些都能助我等查明事情的真相。謝當家若不嫌棄,高某願洗耳恭聽。”
“咯咯!”聞得高陌晗此言,謝媚咯咯笑的開心,頗爲嬌媚的樣子,令閻傾皺眉:似乎她認識的謝媚,從不會在人前刻意顯露媚態,但這次見了謝媚,他似乎是有意要在師兄面前表露自己的媚態?“既然高公子有這個雅興,那不如我們借一步促膝長談可好?”
“這……”高陌晗猶豫的回視衆人一眼,略一思索之後,才點頭答道,“那高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呵呵!”謝媚起身上前,挽起高陌晗有些僵硬的手臂,笑的妖媚,彷彿滿室都有桃花飛舞,真如妖姬一般,惑人心神,“那我們就進內室詳談罷!司琴!”
“是,主子。”司琴恭恭敬敬的屈身答道,“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真是不長進的小子,沒聽到我要與高公子促膝長談嗎?”謝媚嬌嗔道,淡淡轉身,訓斥道,“跟了我這麼些年了,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還不去安排這幾位貴客先歇息下?難道就讓人家在這廳中等着?”
“我們……”閻傾本想拒絕,但是謝媚已經挽着高陌晗走進了內室,閻傾說了一半的話只好卡在那裡。
“是,主子。”司琴對着已經進入內室的謝媚一禮,才轉身對着室內衆人說道,“諸位貴客,請隨我來。”
“我們……”閻傾並不想在水榭中過夜,但是無奈此時也已經深了,閻傾很不爭氣的在這時候打了個哈欠,“啊……”
“既然閻小姐已經困了,那就請趕快隨我來吧,讓小的安排諸位休息,免得家主怪罪司琴照顧不周,怠慢了貴客。”司琴再次說道,手中比了個請的手勢,就帶頭往前走了。
“既來之,則安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青原此時淡漠的開了口,“小小一個水榭,你害怕他們不成?”
“我……”閻傾壓下心中的不安,看了一眼蘇子格之後,才勉強答應,“好吧,我們走吧。”
其實蘇子格也不同意在這裡過夜,但是見事已至此,再拒絕也是枉然,只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打算今夜好好守着閻傾,定不能再出現上次的過錯了。
正當衆人打算離開的時候,一直低着頭的容逸夏突然擡起頭來,眼淚汪汪的看着閻傾,可憐兮兮的說道:“傾傾姐姐,高哥哥是不是被那個好漂亮的哥哥給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