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藺大吃一驚,連忙把電話掛了!
原來torn發給她的不是獸醫的號碼,而是滕睿哲的私人電話!torn騙了她!她反應過來,飛快的把這個號碼刪除,抱着小雪球走出書房。
小雪球在她懷裡掙扎,毛茸茸的小身子滾燙燙的,兩隻雪白小耳朵耷拉着,嗚嗚直叫。
她換上鞋,親自帶它去看醫生。
此時正是晚上七八點鐘,馬路上車水馬龍,夜燈閃爍,不遠處的獸醫招牌在靜悄悄閃爍。她穿過蕭宅門口的大街,走到一個車輛較少的路口準備過馬路,但一輛黑色賓利眼見是紅燈也不停車,呼的一聲衝過來。
黛藺心下一驚,連忙抱着小雪球往旁邊躲閃,由於太急,左腳猛的一崴,狼狽摔到地上!黑色賓利這才察覺人行過道上有人,趕緊剎車,氣勢洶洶停在人行過道上!
下一秒,車窗玻璃降下來,探出一張精雕細琢的臉蛋,對這邊大叫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呢!想死是不是!想死就去跳樓,別在這弄髒我爸的車!”
黛藺從地上緩緩爬起來,腳疼死了,疼得她小臉皺成一團,一擡頭,就看到李湘湘那張臉在面前大呼小叫,氣勢洶洶的,於是冷道:“到底是誰在闖紅燈?我走得好好的,是你們先撞了我!”
“哎呀,原來是黛藺呀!”李湘湘在路燈下看清楚黛藺的臉,細眉一挑,不再破口大罵,而是發出一聲怪笑,下車緩緩朝這邊走來,盛氣凌人道:“黛藺,大晚上的你瞎跑什麼呢?害怕被抓進監獄是不是?哎呀,湘湘我都差點忘了黛藺你是坐過牢的,天不怕地不怕,又怎麼會怕闖紅燈?這不是鬧笑話麼!”
李湘湘捂嘴笑起來,好歹是逮住了一個羞辱黛藺的大好機會,不要白不要。
黛藺把摔在地上的小雪球抱起來,沒有理會李湘湘,跛着腳過馬路。
李湘湘可不幹,小臉一沉,幾步追上來,一把抓住黛藺的頭髮,尖聲笑道:“你別走呀!刮壞了我爸的新車可是要賠錢的!你瞧瞧這賓利的後視鏡是不是被你給撞壞了?到底賠是不賠?”
她越發揪緊黛藺的頭髮,故意使力,紅脣勾起,眸中閃爍着嫉妒的寒光。
黛藺疼得哼了一聲,連忙去抓自己的頭髮。
李父李副市長則用眼角餘光淡淡看了一眼外面,對女兒道:“湘湘,上車!”
“爸,她不但撞壞了我們的車,還讓我受到了驚嚇,我今天非要她賠償不可!”李湘湘不依不饒,瞅準這裡沒人,而且是監控盲區,死死拽着黛藺那一頭長髮,掄起手掌就狠狠一巴掌扇過來,“剛纔要跑是嗎?我叫你跑!你當年的風光哪去了?你的市長爸爸呢?還敢不敢壓我們呀?我爸爸是副市長,你現在給我們舔鞋都不配!”
一個五指印甩到黛藺嫩嫩的臉蛋上,還覺不解氣,猛力扯住黛藺的頭髮,打算換一邊臉打,黛藺疼得一聲悶哼,纖纖十指朝李湘湘的臉抓去,抓出一條痕!
李湘湘這下可氣壞了,發起瘋來,拽着黛藺的頭髮往地上拖,用腳上的高跟鞋去踹黛藺。
黛藺的身子在地上翻了幾下,不停用小手保護自己的頭部和肚子,嗚咽有聲。
“蘇黛藺,你信不信!就算我現在把你活活打死,也沒有人給你收屍!”李大小姐越踹越興奮,一直攥着黛藺的頭髮不放,把她拖到路邊,用高跟鞋踩着黛藺崴傷的腳踝,目露兇光:“你打我呀!怎麼不打?沒有市長爸爸撐腰,就不敢得瑟了?呵呵,你那市長爸爸死的好啊,如果不死,我、小涵、夏麗今天就沒法揚眉吐氣!你市長爸爸死的活該!你這小賤人也活該坐牢!”
黛藺被踩在地上,聽李湘湘這樣罵爸爸,心一痛,突然揚起一腳就將李湘湘踹翻在了地上,抖抖索索從地上爬起來。李湘湘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被惹毛了,咆哮着又來抓黛藺,黛藺反起又是一腳,全身緊繃,直接將李湘湘按在地上。
她雙目中閃動着淚光,嬌嫩的身子因害怕和生氣,在輕輕顫抖,烏黑明澈的瞳孔裡卻又閃爍着寒光。李湘湘越是掙扎,越是抓她,她就按得越緊,冷冷盯着這個躺在地上的敵人。
“不許這樣說我爸爸!”
“我就要說!”李湘湘勒緊黛藺的手腕子,想從地上爬起來,“你爸爸貪污受賄,整個就一貪官贓官,生養出來的女兒也是一賤貨!不但倒追男人,還縱火打人!難怪滕睿哲要把你送進監獄,你根本就是一極品,不要臉不要皮、更不知‘賤’字怎麼寫!”
“你李湘湘又能好到哪去!”黛藺用腿壓住李湘湘,纖細的玉臂在發抖,死死按住李大小姐,一雙清眸透着一抹寒氣:“你現在這樣報復我,不比我當年好到哪去!我爸爸已經死了,你不該詛咒一個已經逝去的人!”
她眼含淚花,顫抖的揚起手,想把那一巴掌還回去!
щшш ◆ttKan ◆CΟ “住手!”
但李副市長陡然的一聲厲呵,讓她被李家的司機粗魯的從李湘湘身上拖了下來,並被強迫的跪在李副市長面前。
李副市長一身官家之氣,衣冠筆挺,全身散發一股中年男人事業沖天、大權在握的成功氣息,相貌堂堂。他緩緩走到黛藺面前,居高臨下道:“你就是蘇市長的女兒?”
黛藺不肯跪,但李家的司機兼保鏢迫使她跪,讓她跪在了李家父女面前,李湘湘追上來,手拿高跟鞋,又要一鞋子打過來。
“湘湘,回去車上!”李副市長又是一聲厲呵,制止女兒。
李湘湘這才怒氣衝衝站在父親身後,盯着黛藺。
黛藺跪在他們面前,對李副市長說道:“李伯伯,我爸爸與您以前是同事,我在市政廳經常見到您……”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嚴肅冷靜的李副市長突然一巴掌朝她紅腫未消的臉蛋摑過來,眼神輕蔑,寒聲冷笑道:“以後不許再冒犯我女兒,知、道、麼!你現在只是個賤民,不配與我們說話!”
黛藺的臉火辣辣的痛,極力忍住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撲刷刷的往下落。而她還跪在李家父女面前。
“開車!”李副市長轉身踱步坐回車上,若無其事吩咐開車,官大勢大的揚長而去。
黛藺這才能從地上爬起來,望着黑色賓利離去的方向。她沒有再哭,而是在夜風中靜靜的望着,目光淒涼。被摔到地上的小雪球則安靜蹲在一旁,仰頭望着它的主人。
她抱小雪球去醫院,滕睿哲的電話打來了,問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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