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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在小間裡換衣服,衣服套到一半,美背露出一片雪白,拿出手機給穎兒打電話:“穎兒,你上樓來陪我,滕總似乎想帶我出去吃飯,我們一起去。”
“……”
“別拒絕,你一定要來,我們是好朋友是不是……啊~!”正講着電話,嘴巴里突然發出一聲大叫,把一樓的穎兒給狠狠嚇了一大跳!
前臺處,穎兒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也不想就往電梯處衝!
這聲尖叫太恐怖了,敏敏是不是出事了?
於是當她到達三十五樓,便發現滕總辦公室站滿了人,滕老爺滕夫人全來了,直接把敏敏堵在休息小間門口。敏敏則把那一套小禮服穿到了一半,後背拉鍊還開着,因用手肘抱着前胸,小小乳溝都露出了出來。
長髮披散着,故意在滕老爺滕夫人面前露出春光。
“先是在電梯裡嚇得小涵動胎氣,現在又在辦公室勾引老闆,我聖皇留你有何用!”滕父厭惡盯着敏敏,聲色俱厲怒聲而出,情形與當初在辦公室對待那新小秘是一樣的,“馬上收拾東西離開這裡,滕氏不需要你這種狐狸精!”
這個就是妻子口中所說的蘇黛藺嗎?
如果是,這一次他絕不讓這小東西有命活下一次!
“滕總。”敏敏則被罵得把小肩縮了縮,走到滕總身邊,讓他救她。
滕睿哲給她披上自己的西裝外套,讓她遮住春光,勾着她的肩對滕父笑道:“敏敏只是我的新秘書,在我這裡換套衣裳,是觸犯了公司的哪條明文規定要被開除?再者,你當初不是答應過我,只要娶了鄒小涵,外面的女人我養多少個都沒關係?!難道您又想出爾反爾,翻了臉就不認賬!”
他勾脣冷笑了一聲,摟着敏敏直接往門外走,“我們去吃飯,別理這羣無聊的人!”
“嗯。”敏敏順勢縮進他懷裡,像只受驚的小綿羊。
滕父被激得面色陰沉,知道兒子是在氣他,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道:“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女人,你就敢這麼信任她?!你別忘了,人是可以僞裝的,神態氣質都可以模仿,五官也可以整形!而你可以在我面前忍辱、僞裝這麼久,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把滕氏家產全部爭奪過來,替死去的她爭一口氣!如果這個女人——”
他用手指着敏敏,“是你的對手派過來迷惑你的,那你,是不是又要像七個月前那樣,爲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前程?好,就當她是捲土歸來的她,那又怎樣!你滕睿哲現在有本事保護她嗎?!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們休想過安寧的日子!奉勸你最好不要再次惹怒我,不然下場比上次更嚴重!”
他一拍桌子,怒目錚錚等着門口的滕睿哲收住腳步。
滕睿哲摟着敏敏剛好走到穎兒旁邊,停步,但沒有回頭。
穎兒看着他冷峻的側臉,眉頭輕蹙,屏住呼吸盯着他。因爲他離得太近了,近到可以聞到他的呼吸聲,以及他眸子裡的怒火。
此刻助理正在疏散圍在門口的員工,把穎兒往旁邊推,讓他們散去做自己的事,別圍在這裡。
於是穎兒不得不被推到了一邊,不準待在這裡,進了電梯。
正要關電梯門,滕睿哲摟着敏敏朝這邊走過來了,他對父親的威脅話語沒有做出絲毫迴應,只把腳步頓了一下,直接朝電梯走,似要下樓。
穎兒連忙把電梯門撐住,禮貌的爲他們開門,看着滕睿哲陰晴不定的俊臉,讓開到一邊。
敏敏見穎兒上樓來了,嘻嘻一笑,朝她扮了個俏皮的鬼臉,並對滕睿哲介紹道:“滕總,這是我的好朋友穎兒,我們都在前臺處工作。我負責接待,她負責統計。”
滕睿哲心裡有心思,聞言淡淡瞥了穎兒一眼,劍眉緊蹙,沒什麼反應。
他放開敏敏,讓她把禮服穿好,目視前方想着自己的事。
敏敏則讓穎兒幫她拉背後拉鍊,一邊照鏡子一邊對滕總脆聲道:“滕總,滕老爺剛纔好凶哦,像要吃人似的。您說如果我做了您的秘書,他會不會整天逮着我就開除?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不想莫名其妙就被革職了,因爲我根本沒有推小涵夫人,是她自己要動胎氣,與我無關!”
滕睿哲見她這麼說,扭頭看她:“她在電梯裡問了你什麼?”黑眸沉靜,並沒有責怪之意。
敏敏剛剛穿好衣服,站直身子想了想道:“她說當初是您自己約她去公寓的,然後一起吃飯、喝酒、脫衣服……一切都是您自願的,孩子也是您的,讓我不要再癡心妄想。”
滕睿哲聽着,眉頭諷刺的皺了一下。
自願的?鄒小涵這女人還真敢胡說八道!
“然後滕夫人就問我來這裡上班多久了,是不是特意來滕氏的?我說來了一兩個月,早就想來滕氏上班了。小涵少奶奶緊接着就問我生過什麼病?我說槍傷,她就被嚇到了。”
“槍傷?”滕睿哲的臉部表情也爲這句話變得嚴肅起來,緊緊盯着敏敏:“什麼時候的事?”
“半年多以前。”敏敏翹起一雙漂亮的眉毛,可愛又俏皮:“爲此我做了好久的噩夢,天天夢見自己被槍打,被追殺。滕總,您相信我嗎?我就是說了這幾句話,您的太太就動胎氣了,難道我不能說這些嗎?這些是我的經歷,實話實說而已,咋還能讓人動胎氣咧?”
敏敏疑惑無辜的睜着一雙大眼睛。
而旁邊,滕睿哲皺眉,穎兒也皺眉,前者是爲敏敏的話感到震撼,後者則是爲敏敏的話感到驚訝。
受槍傷、做噩夢的人好像是她吧?怎麼敏敏也有這樣的經歷?
穎兒不解看着敏敏,敏敏卻在向滕總撒嬌,“滕總,您怎麼了?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的臉看,是不是我臉上有髒東西?”
“帶你去個地方。”滕睿哲回過神,薄脣輕掀,俊臉上明顯有欣喜之色閃過,牽着她的小手往電梯外面走,“如果你真的在半年多前受過槍傷,那你對那個地方一定有感覺。那裡有我們的第一頓晚餐,有我們的兒子小雪球。”
“滕總,帶穎兒一起去,她是我的好朋友……”敏敏連忙疾呼,扭頭望身後的穎兒。
“不行,我想與你獨處!”滕睿哲斷然拒絕,絲毫不避諱的牽着敏敏的手走在公司一樓大廳,把穎兒丟在後面。
“我害怕……我不要跟陌生男人去家裡……”敏敏還在推卻,不肯往前走,“滕總,我們還不熟,可以在外面吃飯,但不能去家裡。”
滕睿哲不得不停下腳步,雙眸低垂望着面前的小女孩,放柔聲音道:“如果你還有記憶,應該是不怕那個地方的。你可能會恨我,恨我當初背叛了你,但你絕對不會討厭小雪球。”
“滕總,我不恨你,也不討厭小雪球,我就是怕去陌生男人家裡。”敏敏委屈看着他,“哪有人第一次去外面吃飯,就去家裡的?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不會隨便跟人去家裡!”
“那好,你想去哪?”滕睿哲放開她的手,妥協一步。
“去外面吃飯,帶上穎兒,我要穎兒給我做伴。”敏敏撅嘴提出要求,指指走在身後的穎兒。
穎兒挺着大肚子,走的累死了,現在被敏敏這樣拖着,真是要煩死。
敏敏你到底在折騰什麼啊!你不知道我是孕婦,不能像你那樣風裡來火裡去麼!你吃飯就吃飯,幹嘛帶上我,我可不想被滕家老爺追殺!
她撐着腰從他們身邊走過,不去!
滕睿哲望着這個自閉女,忽然發現這剪着齊劉海的平凡女人還蠻傲氣的,說不去就不去,直接坐在位子上辦公。不過這樣也好,他正不想要她去!
“走吧。”他看一眼敏敏,直接往前走。
敏敏還不死心,趴在前臺桌面上問穎兒:“真不去啊,機會難得,你就一起去吧……”堅決要拉她一起去。
穎兒背對她忙工作,不再理她,拒絕的很堅決。
“那不去算了。”敏敏不得不轉身去追滕睿哲的腳步,坐上他的車,跟他一起去外面吃飯。
穎兒這才擡起頭,目送兩人開車離去,幫敏敏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
而這個時候,試圖用一番狠話震住兒子的滕父也坐電梯下來了,直接走到前臺吩咐她:“把舒敏敏的資料錄一份給我!”
穎兒聞聲擡起頭看他,沒有吱聲。
“老滕?”滕母在一旁皺眉,有點擔心丈夫再次鬧出人命,悄悄抓了抓他的袖子:“這次在電梯裡,並不是這個女孩推小涵,是咱們的孫子調皮,踢了小涵幾腳。加上出電梯的時候,可能有點不小心,沒走好,動了胎氣……”
滕父見妻子爲敏敏開脫,犀利的目光從穎兒臉上移到妻子臉上,冷聲道:“這小妖精在電梯裡對你們說了什麼,把你們嚇成這樣?如果不是那番話,你們又怎麼肯定她就是當初的那個蘇家女兒!既然我們已經開了頭,就要繼續做下去!這是爲我們滕家好,也是給鄒家一個交代!你不想看着滕家的孫子胎死腹中,就把心放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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