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姐伸手將監控器拿了過來,十分肯定地說:“這是一部微型監控器。交給我保管了。”喻洛正要反對,樑姐盯着喻洛問:“你手上是不是有一張這房的磁卡?”說着將手伸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喻洛。喻洛怔了怔,暗想,樑姐伸出手來是幹什麼?莫非,是我的一種暗示?真煩啊,唉!喻洛苦着臉將手伸了上去,抓住樑姐的手朝牀上走去,樑姐問:“你幹什麼?”喻洛說:“你不是叫我……”說着指了指牀,意思是兩人上牀。樑姐哭笑不得,生氣地叫道:“我叫你將這房間的磁卡交給我!”喻洛忙將磁卡從袋中拿出來,嘿嘿笑道:“看來我倆的工作配合得並不默契,還沒有達到心有靈犀的地步。”
吃完晚飯後,喻洛手中攥着內存卡,心中暗暗叫道:“好險,幾乎是九死一生,幸虧最寶貴的東西沒有讓樑姐奪去。”想着即將又有香豔“電影……”欣賞,邁開大步便朝酒店門外衝,樑姐正從門口走進來,伸手擋着喻洛問:“你幹嘛去呢?”
喻洛昂首挺胸底氣十足地說:“這個時候,當然是下班回家啊。”心中暗想,難道還要我留下來陪你這個黃臉婆不成?不料樑姐冷冷地說道:“我還沒下班,你就想走?”喻洛頓時怔道:“我還要等你下了班纔可以下班?”樑姐伸手在喻洛胸前拍了拍,很溫柔地說:“對。”喻洛氣乎乎地道:“以前做保安,四點鐘下班,現在做了隊長,反而要加班到深夜,這怎麼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啊?無進則退了!”樑姐臉色頓時青了下來,哼道:“你以爲保安隊長是那麼好做的麼?到我辦公室來!”
喻洛悻悻地跟着樑姐來到辦公室,樑姐轉過身面對喻洛,嫵媚地笑了笑,說:“以後啊,我上班,你上班;我下班,你下班,聽明白沒?”喻洛問:“是不是你到哪裡,我也得跟着到哪裡?”樑姐讚許地看了喻洛一眼,說:“聰明。”
喻洛暗想,以後你上廁所,我也得跟着上廁所?媽的,這下可苦了我了,成了跟屁蟲了。保安隊長一職表面風光無限,實際就是一隻向着上司搖尾乞憐的狗……
樑姐坐在辦公椅上,似乎十分疲倦地問:“小洛啊,你會捶背嗎?”喻洛摸了摸頭:“會一點點。”樑姐向喻洛射來一道勾魂的眼神,說:“來,給姐捶捶背。”喻洛無奈地來到樑姐前後,伸手極有節奏地捶了起來。樑姐很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喻洛漫不經心地嘆了一口氣,眼光不經意瞟到了樑姐的胸部,這一看,眼睛陡地一亮,頓時精神百倍。樑姐衣胸極低,坐在那兒,那兩對白花花山峰一般的咪咪在喻洛面前一覽無餘。喻洛嚥了咽口水,暗想,樑姐的真大啊,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想到這兒,色心大起,伸起手慢慢朝樑姐胸前摸去,樑姐睜開雙眼,冷冷地問:“你幹嘛呢?”喻洛忙收回手,說:“頭髮,一根頭髮飄到你前面去了,我想將它抓住。”樑姐哼道:“別亂來,小心我砍了你的手!”
捶了一陣,喻洛感覺手漸漸發酸,見樑姐雙眼微閉似乎又睡着了,便將手放在樑姐肩上,來回摸了摸,又將樑姐那對咪咪欣賞了一陣,情不自禁地說:“樑姐,你真白啊。”樑姐輕輕地笑了笑。喻洛左右看了看,從袋中拿出一個檳榔,故意拿到樑姐面前,問:“樑姐,吃檳榔嗎?”樑姐搖了搖頭。喻洛手一鬆,檳榔準確無誤地掉進了樑姐的乳溝裡。樑姐大驚,喻洛忙伸手朝樑姐乳溝裡摸去,一陣手忙腳亂,摸了一陣,終於將檳榔從樑姐的咪咪中間掏了出來,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一時失手……”
樑姐陡然站了起來,瞪着喻洛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調戲我來了!”
喻洛忙說:“不敢不敢。你這麼兇悍,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調戲你啊!”
“我兇悍?”樑姐杏目圓瞪,伸手朝喻洛頭上拍來:“你竟然說我兇悍!”
“不兇悍,不兇悍,”喻洛雙手護住頭說:“是胸寬,心胸寬闊,爲人尊長,德高望重,海納百川,宰相肚裡能撐船,寬宏大度,不斤斤計較,年輕美麗……”
“好了,”樑姐氣乎乎地說:“你小子除了一副花花腸子,就是一嘴的油嘴滑舌,我怎麼會看上你啊。唉!”樑姐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對喻洛說:“小洛啊,我是你姐,以後你不能對我有非份之想,明白不?”
喻洛忙不迭點頭:“明白,明白。”
樑姐又接着說:“就算你對我有非份之想,也要先提出來,懂嗎?”
喻洛一個勁地應道:“懂,懂。”
樑姐很滿意地笑了笑,說:“那好了,你今天第一次做隊長,就提前回家吧。不過,明天就要按正規作息時間來辦了。”
喻洛道了聲謝,飛也似地跑出了樑姐的辦公室。
來到一樓,喻洛擔心樑姐下來,再遇見她會尷尬,便對秋香說:“秋香姐,我先回去了。”秋香呵呵笑道:“先回去吧。”
喻洛一陣小跑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秋香的電腦。昨天見得秋香的操作,喻洛暗記於心,偷師學藝,已經知道怎麼用了。
一會兒,電腦屏幕上出現了絡腮鬍子與紅裙女子的身影。絡腮鬍子迅速脫光了衣,紅裙女子卻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喻洛暗叫:“脫衣!脫衣!”叫了半天,絡腮鬍子儼然也非常性急,撲上牀去便脫紅裙女子的衣服,瞬間將紅裙女子剝得一乾二淨全身。喻洛的心蹦蹦直跳。瞬間,絡腮鬍子與紅裙女子在牀上嘿咻起來。
絡腮鬍子在紅裙女子身上,拼命衝刺。紅裙女子大概是受不了,翻身轉了過來,坐在絡腮鬍子身上,騎馬一般,全身一晃一晃地。那背,光滑雪白,喻洛忍不住伸手要去撫摸。絡腮鬍子非常享受,舒服地閉上了眼睛。紅裙女子慢慢俯下身去,伸手朝一旁的枕頭底下摸去。待將手伸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柄匕首。紅裙女子舉起匕首,驟然朝絡腮鬍子胸前刺去。絡腮鬍子頓時全身彈跳了起來,卻被紅裙女子緊緊壓住,連續又刺了幾刀,絡腮鬍子頓時軟了下去,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紅裙女子從絡腮鬍子身上爬了起來,拿出絡腮鬍子的衣服將刀刃擦了擦,陰森森地笑了。
從監控器中看出,絡腮鬍子已被紅裙女子殺死了。可是,昨天下午,明明看見他倆從酒店裡走了出去。而且,還是他親自走的。
難道是詐屍?喻洛吃了一驚。
待秋香回來,喻洛抓着秋香問:“秋香姐,你說一個人死了後,會不會再走路?”秋香姐睜大眼睛望着喻洛,問:“你在說什麼呢?”喻洛說:“如果一個人死了,你看見他還在你面前跟活人一樣走過去,你覺得……”秋香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氣乎乎地說:“你這傢伙,想要在我房裡陪我睡就直說撒,幹嗎非要拐彎抹角說鬼故事來嚇我呢!我可是很怕鬼的啊。”
喻洛有苦難言。
“現在好了,”秋香苦着臉說:“經你剛纔那樣一說,我現在一個人不敢去沖涼了。”
喻洛愁眉苦臉地,無可奈何地說:“那我陪你去吧。”心裡卻是樂開了花,興致勃勃地唱道:“脖子摸摸,屁股摸摸,爽歪歪,爽歪歪,哦耶哦耶哦耶……”
第二天一上班,樑姐便召集龍榻裡所有的管理人員召開了重要會議。她拿出一張當地日報,面色沉重地說:“這個人,叫劉肥,前天住到我們龍榻,昨天離去。昨晚被人發現,死於河中。經警方判斷,死於他殺,胸口被刺了三刀。大小姐下令,我們將全力配合警方,偵破此案!”
喻洛看着報紙上的那個人,正是絡腮鬍子。喻洛想將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但是,話到嘴邊又退了回去。畢竟,在酒店客房裡安裝監控器,是不合法的。若這事傳了出去,誰還會到龍榻來?
會議結束後,樑姐對喻洛說:“你留下來。”
待衆人都走了後,樑姐對喻洛說:“幸虧這事不是發生在我們龍榻,不然,你我都難推其咎。特別是你,身爲保安隊長,要負起更大的責任。還好,我們都看到,這個劉肥是走出去我們酒店才被人殺死。”
喻洛若有所思地說:“或許,他是在我們酒店被殺了後,再出去的呢?”
樑姐身上頓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瞪着喻洛喝道:“別亂說,你有見過死人會走路的麼?”
喻洛擡起胸膛睜大眼睛說:“見過啊。就是那個死劉肥。我見他死了,然後與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子從我們酒店走了出去。”
樑姐來到喻洛身邊,面情怪異地問:“到底是你的眼睛有問題,還是我的耳朵有問題呢?”
喻洛一本正經地說:“都沒問題啊。”
“好了,”樑姐說:“實話告訴你,死的這個人,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大小姐極可能會來龍榻。對了,你在劉肥離開我們酒店後,第一個去了他們房間,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喻洛想了想,說:“發現了一個大美女。”
樑姐皺起眉頭問:“他走了,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怎麼還會有大美女,你小子不要信口開河……”突然想起昨天自己也去了,這纔想到喻洛這是在轉彎誇自己是大美女呢,便莞爾一笑,說:“大小姐說,你很有偵探能力。要是你能將劉肥的死因查出來,或許,你會得到重用哩。”
喻洛垂頭想了想,說:“或許,這事跟那個與他在一起穿紅衣服的女子有關。你說是不是她殺的呢?”
樑姐點了點頭:“有可能。”接着望着喻洛,又問:“你還看出了什麼端倪?”
喻洛說:“這極可能是仇殺。先查查這個劉肥是不是有什麼仇人?還有,他爲什麼會住到我們龍榻來呢?”
“嗯,”樑姐來回走了兩步,又問:“還有呢?”
喻洛聳了聳肩,說:“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