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國眼珠馬上亂轉,黑噠對着他的腦袋給了他一下子:“別想別的主意啊告訴你,要不然你黑爺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
這楊平國忙陪笑:“不敢,不敢,這位爺想知道什麼?”
黑噠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剛要說話,柱子已經怒了,他對着黑噠喊道:“你墨跡個有完沒完?問個話看你裝得成了什麼樣子,直接問不行嗎?先*威脅一陣有什麼意思?”
黑噠一聽也是大怒,正要還嘴卻發現杜林正盯着他,他只好住嘴,然後指了指柱子:“好好,我不問,你問。”
柱子看着這個楊平國直接問道:“毛得銀你認識吧?”
這楊平國聽到毛得銀的名字身上抖了抖,不過黑噠和柱子都沒有看到,杜林看得清楚,他還看到這楊平國兩腿的肌肉開始緊繃,他馬上明白這人是想逃走,杜林馬上準備向窗口移動。
果然,這楊平國突然彈了起來,開玩笑,這人也是有身手的,只不過剛纔喝醉了,猛的聽到毛得銀的名字讓他清醒了過來,他馬上想到了逃走。
他彈起來直衝窗口,不過杜林早有了防備,這楊平國結實的撞在了杜林的身上,楊平國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塊鐵,差點沒把他疼哭,他落地望着杜林,不明白自己剛纔是不是撞到了這人身上,如果是,可人的身體怎麼會這麼硬?
杜林面無表情:“你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呢。”
媚娘一看這杜林面無表情的,跟他的年齡完全不相符,不由得眼睛發亮,恨不得把杜林拖牀上歡樂一番。
黑噠看媚孃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不由得冷哼一聲,媚娘轉頭望着黑噠吃吃笑,要多浪有多浪。
柱子一步到了楊平國身邊,伸出一隻手扯住了他的頭髮,另一隻手就是一個大耳光子:“讓你跑,讓你跑。”
柱子平時可沒有這麼的粗魯,他現在有些着急,眼看要問出點什麼了,可這傢伙竟不配合,還想着逃走,他下手有些狠了。
只兩巴掌,這楊平國的嘴裡就飛出了幾顆牙,媚娘這時候感覺有些害怕了,她剛纔不知道事情會這麼的嚴重,現在看樣子,這小傢伙怕是殺人的心都有,在醉雨樓而且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死了人可不是玩的。
所以,她張嘴便想說話。
黑噠疼着她,但柱子可不一樣,他壓根就看不上這樣的女人,所以他一手指着媚娘:“你給本少爺安靜點,不然把你牙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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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嚇得一縮脖子再不敢說話,黑噠直皺眉,但看在杜林的面子上也沒有再說話。
柱子面無表情的看着楊平國:“我再問一次,毛得銀你認識嗎?”
這楊平國眼珠轉得比什麼都快,他害怕啊。
能不害怕嗎?他和毛得銀都是朝陽帝國發展出來的密諜,這處事在秦國如果被抓住,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嚴厲的懲罰。
他搖頭:“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誰是毛得銀?誰又是毛得金?”
柱子冷笑了起來,邊笑眼睛在屋裡亂看,誰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眼睛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趁手的東西,這裡是媚娘賣肉的房間,根本沒別的東西。
柱子看了看杜林:“把你切菜刀拿來用一下。”
杜林一聽差點笑出來,老子這是切菜刀嗎?這是寶刀。
但他沒有多說,直接從後面抽出了淨世遞給了柱子。
媚娘一看杜林身後還真揹着把切菜刀,不由得想笑,可一想到事情好像很嚴重,她又笑不出來了,眼巴巴的看着柱子,看他想幹什麼。
柱子提着淨世對着楊平國說道:“你一定以爲我拿刀是想殺你威脅你吧?你錯了,本少爺不做那樣的粗事。”
說完,他認真的抓起了楊平國的手,然後輕放在地上,接着一根接一根的分開,分得極爲認真。
楊平國心裡沒譜,他不明白柱子這是要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
柱子沒有理他,接着幹自己的事。
都擺好後,他又擡頭看着楊平國:“最後問你一次,你跟毛得銀認識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楊凌嗎?那是我本家叔叔,我叫楊……”
柱子輕搖頭,然後揮着淨世對着楊平國地上的手指就拍了下去。
不是砍,不是割,也不是剁,是拍。
拍蒼蠅的拍。
他用的是刀身,直接拍在了楊平國的小拇指尖上,楊平國猛的向上揚頭,接着張嘴就想狂叫,但馬上被柱子給捂了個結實,他想喊也喊不出來。
再看他的小拇指,已經被柱子一刀拍得粉碎,完全成了肉泥。
媚娘哪裡見過這個啊,當下就差點尿牀上,嚇得再不敢說一句話。
杜林也皺眉,這該多疼啊,看來柱子是真急了。
柱子拍完也不再問,接着又揚起了淨世。
猛的落下,又是一根手指成了肉泥,再揮,再落。
“你剛纔問的是什麼?”
楊平國狂叫。
柱子也不回答,再揮刀。
“我認識毛得銀。”
眼看柱子要將自己的手指全拍成肉泥了,這楊平國也不吹牛了,也不將硬漢了,終於說他認識毛得銀。
柱子刀停在半空:“不說楊凌是你叔叔了?不裝硬漢了?”
楊平國現在直想昏死過去,頭上滿是汗。
柱子一看說道:“你要是裝昏,本公子馬上讓你變成太監。”
這楊平國現在直想死掉,這昏也不能,昏了就要變太監,這小子是京都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狠呢?
沒人在意楊平國的委屈,杜林心說柱子這招果然管用,沒想到這小子發起狠來這麼的厲害。
黑噠卻在思考,什麼時候將這樣的招式也用在媚娘身上,一定別有一番趣味。
誰都想不到這個時候,黑噠竟在想這樣的事,這貨果然一點也不靠譜。
柱子慢慢放下了刀望着楊平國:“說說吧,你們是什麼關係。”
楊平國眼珠又開始轉,柱子馬上又舉起了刀:“你要是再敢說半句謊話,本少爺一定不會再問你半句,本少爺的耐心是有限的。”
什麼叫生不如死,這就是生不如死,楊平國這時候真想有個人直接把自己給殺了,可他死不成,只能乖乖的回答問題。
原來,這楊平國還真的是楊凌的侄子,以前就靠着叔叔的官威胡作非爲,楊凌人在其位時,他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畢竟大家都看楊凌的面子。
可楊凌出事後,這楊平國就受了苦了,到哪哪不待見,誰都不願意理他,這讓他很失落。
無意中一次他認識了毛得銀,經毛得銀介紹他加入了密諜系統一直到現在。
媚娘聽得全身出汗,媽呀,這個楊平國竟是別國的密諜。
柱子聽得挺滿意,點了下頭又問道:“你們平時接頭是什麼人聯繫你們?”
楊平國苦了臉:“我真不知道,我是毛得銀的下屬,平時都是他見接頭人,有什麼任務作不完才分給我一些,我只幹些跑腿的活。”
柱子又舉起了刀,楊平國忙嚎叫:“我真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你拍死我我也不知道。”
柱子一看不像是在說謊,就又問道:“昨天毛得銀去靈隱寺給誰送信?”
楊平國又是搖頭:“真不知道啊,他早上接到一封信,只要放在靈隱寺就行了。”
柱子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他的手就想向下落,楊平國忙說道:“不過,據他們說,這個毛得銀好像是故意被犧牲的。”
柱子一聽停了下來:“你說什麼玩意兒?”
楊平國又說道:“好像是爲了什麼事被上面故意犧牲了,也就是故意被抓後又打死了,我只是聽說的,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柱子回頭望了望杜林,杜林正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