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樓的生意相比醉風樓來說差了很多,醉風樓主要做的是清館人生意,檔次也比醉雨樓高了不少。去醉風樓的人也大多是附庸風雅的公子哥和書生。
而醉雨樓則直接是皮肉生意,來這裡的人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整個醉雨樓整天充斥着一種脂粉氣和酒氣。
杜林和柱子一進來就皺眉,他們不喜歡這樣的氣氛,特別是望着站在樓上對着下面人浪笑的姑娘們,柱子連連嘆氣,表情說不出的彆扭。
黑噠斜眼看了看柱子:“你這是什麼表情?”
柱子望着那些姑娘嘆息:“不是一個檔次,這真不是一個檔次。”
說完又看黑噠,眼神更加的鄙視。
黑噠大怒,這柱子明顯是小看自己,杜林見黑噠想要發怒就說道:“咱們來這裡是有正事,你們可不許再吵起來,有勁沒有?”
黑噠一聽只能作罷,而這時,一個老孃們對着黑噠就跑了過來,到了黑噠身邊猛的撲了上去,看樣子恨不得把黑噠揉揉給吃肚裡。
“喲,黑公子,你可是來了,昨天你的勇猛讓媚娘現在還下不了牀呢,她可是不能再服侍你了,今天來我房裡來吧。”
黑噠就勢在這娘們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看你那副浪樣?難道不怕下不了牀?”
這娘們啊了一聲,然後奮力扭着自己的屁股,眼睛卻不停的向黑噠拋媚眼,樣子說不出的嫵媚。
杜林暗暗好笑,柱子則臉紅脖子粗,並且開始不停的向四處打量,他怕碰到他認識的人,來這裡他嫌丟人。
黑噠跟這娘們調笑了幾句,然後推開這娘們要上樓。
這娘們不樂意了:“喲,都跟你說媚娘今天下不了牀了,你再去她房裡,她怕是這月都不能接客了,怕是年也過不好。”
黑噠打了個哈哈,並不再理會這人,直接帶着杜林和柱子上了樓。
這娘們說媚娘下不了牀明顯有些誇張,她們做的本就是皮肉生意,黑噠再猛,這媚娘又不是處子,怎麼會下不了牀呢?
黑噠到了媚娘房中時,媚娘正慵懶的半躺在牀上嗑瓜子,看到黑噠來了,媚娘把自己的腿擡得多高:“來了呀。”
這媚孃的樣子很興奮,看樣子還準備與黑噠大戰幾百回合。
接着,媚娘看到了後面跟着的杜林和柱子,這媚娘眼毒啊,她一眼就看出這後面的兩個是雛,眼神不由得放光:“這後面兩位公子是誰啊?你帶來讓本姑娘調教?”
黑噠擺了下手:“收起你那副浪樣子,他們是我朋友。”
媚娘撇了下嘴,然後望着杜林和柱子笑:“兩位公子,快坐呀。”
黑噠看着媚娘這副浪樣子有點受不了,這貨忙坐了下來,並且把手放在兩腿間,媚娘看到他這副樣子吃吃直笑。
杜林皺眉,然後看了看黑噠,黑噠輕咳了一聲說道:“今天來找你是有事的。”
媚娘將手裡的瓜子盤放在了牀上:“誰來沒事呢?都有事,說吧,今天想怎麼玩?”
黑噠又是輕咳:“我要跟你打聽一個人。”
媚娘作了個噘嘴的樣子,不歡喜的說道:“打聽誰呀?”
黑噠擠眉弄眼:“就那個爬上去就下來的傢伙。”
媚娘一聽樂了,噗嗤一笑:“這樣的人多了,人家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誰?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啊,如一個種馬一樣。”
黑噠嘿嘿一笑:“就昨天我在對面房裡看到那個傢伙,我聽你叫他楊爺。”
媚娘一拍手:“你說楊平國啊?”
黑噠搖頭:“我不知道這人叫什麼,他住什麼地方?”
媚娘白了他一眼:“人家怎麼知道他住什麼地方?聽說這人跟楊凌家還是親戚呢,要不就是本家。”
杜林聽得皺眉,楊凌不就是楊建的父親嗎?這個楊平國難道會是楊家的人?
原來,楊劍和梅去病自從在北疆做了對杜林那件愚蠢之事後,一直被關在刑部大牢。
這對楊建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打擊,楊家也因此完蛋了。
但對梅去病來說卻是好事,因爲他雖然在刑部大牢,但他至少還有命在,而其它梅家的人,除了梅家三個公子,其它的都已經死了。
楊平國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媚娘也不知道,她就是一個賣肉的娼妓,她知道的也不會太多。
黑噠問了半天也沒有再問出什麼,媚娘只知道這人叫楊平國,住在什麼地方,做什麼的完全不知道。
杜林和柱子有些失望,黑噠不好意思的看着兩人:“這事弄的,看來這傢伙還挺神秘的。”
杜林擺手正要說話,外面卻突然進來一個人,這人是醉雨樓的夥計,對着黑噠不好意思的一笑:“不好意思黑爺,有人要媚娘。”
黑噠大怒:“不看黑爺正在跟媚娘談話嗎?她誰也不見。”
這夥計又是一笑:“這人喝醉了,小的打發不了啊,惹出事來也影響黑爺的心情不是?”
黑噠皺眉,媚娘一聽這人喝醉了也是不喜,她就問道:“誰呀?”
夥計忙回答:“楊平國,楊爺。”
黑噠聽了眼前一亮,杜林和柱子也是精神大震,黑噠對着夥計一擺手:“快讓他進來。”
夥計不明白的看着黑噠,讓人進來?可你們不出去,他進來幹什麼?難道黑噠還有那樣的惡趣味?
黑噠見夥計發呆,隨手拋過去一塊銀子:“發什麼呆啊,去呀。”
夥計接銀子在手,哪裡還管他們要做什麼事啊,當下樂得差點跳起來,馬上出去找楊平國了。
黑噠搓着手:“嘿嘿,今天運氣不錯,正想找這人呢,這人倒送上門來了。”
杜林和柱子點頭,看來這黑噠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媚娘撇了下嘴:“你們這是想幹什麼?可不許把人家的老主顧給嚇跑了,如果嚇跑了,人家以後還怎麼活?”
黑噠也是怪怪一笑:“放心,全嚇跑了以後黑爺養你,保證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反正杜林和柱子是沒有聽明白,但顯然媚娘聽明白了,她嘴裡小舌頭向外舔了舔,然後眼睛斜向下看了看黑噠的兩腿間,接着一聲輕笑:“看你德性。”
黑噠嘎嘎怪笑,搞得杜林和柱子莫名其妙,但兩人也不想知道他們這是打的什麼啞謎,兩人現在只關心這個楊平國。
沒過多久,一個人就推門進來,剛推開門就是沖天的酒氣,也不知道這人喝了多少。
由於喝了酒,這楊平國並沒有注意到這屋裡原本就有人,這貨進來就脫褲子,邊脫邊說道:“今天本大爺要讓你在牀上***,今個本大爺要讓你……”
這話沒說完,他褲子已經脫光了,不過他脫光轉頭間看到了這本來就該有一個媚孃的房間裡卻有三個男人,這傢伙慌了,伸手就去捂兩腿間那團物事兒。
黑噠一擺手:“得了得了,別捂了,就你那點小東西,被人看見也沒有什麼。”
黑噠說着話,杜林已經隨手關了門,以防這傢伙猛的跳出去逃跑。
這楊平國此時猛的大喊:“你們什麼人?別影響你楊爺的好事啊,要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黑噠一聲冷笑,過去一把抓住子楊平國的頭髮,這楊平國沒想到這人這樣的蠻橫無禮,當下嚇得就要大叫。
“你敢叫就把你腿間的東西給割下來。”
黑噠惡狠狠說道。
這楊平國馬上閉上了嘴,兩眼不停的看着黑噠:“你們是誰?你們想怎麼樣?”
黑噠將楊平國拖到了媚娘牀邊才放手,拍了拍自己的兩手,黑噠望着楊平國說道:“今個找你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