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劍_第三百六十章 真名!

楚公子威壓之下,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且身子被擠壓得好是厲害,有一股窒息之感瘋狂涌來,心越來越懼,彷彿他要再不說,就會被活活憋死;雖如此,楚公子仍然說道:“我是楚家直系子孫,你要是取我性命,天下之大,將再無你立足之地!”

“若我要取你性命,現你已經不能說話了,痛快地說,免受皮肉之苦。”

楚公子看着那張面孔,就好像自己照銅鏡似的,只不過那雙眼睛比自己犀利,猶豫了一下,楚公子說了起來,娓娓道來……

聽着楚公子訴說楚家的光輝歷史,楚家先祖怎樣從一介平民,加入軍隊,跟着皇甫家的那位,嘔心瀝血,披荊斬棘,縱橫八荒,橫掃合,又是經過多少人的辛苦努力,纔有瞭如今的大慶楚家,當真真的豪族……

葉子龍感覺這一切,與自己都隔了十萬八千里,與白家村爹爹打鐵渡日,爲他尋藥治病等等,根本就不相關;葉子龍也沒興趣再去聽楚公子叫楚家是怎樣的顯赫,有着怎樣的實力,還說他自己就是未來的楚家主人云雲,只是讓再次放出那種火焰,葉子龍確認無誤,就是爹爹打鐵時,偶爾會放出的火焰……

對此葉子龍是思不得其解,又問了他來擎天城做什麼,楚公子也是老實回答,說是到橫斷山脈查看那片森林爲什麼詭異消失;葉子龍一凜,想了一下,可能知道此事的就只有凌煙蘭,而凌煙蘭是絕不可能出賣他的,便就放心下來;葉子龍再問楚家近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大事,楚公子搖了搖頭。

感覺再問不出來什麼,不僅沒將事情瞭解明白反而越加糊塗的葉子龍破窗而走,隱入夜色,而楚公子鬆了一口氣,看着桌旁已經空空如也,喃喃地念了一句,“要說大事兒,兩年前倒是有一件,那個人回到了楚家……”唸完又想着:“這個陌生人,到底是誰?怎會和我這般像?”

楚公子也是想不明白,準備等回到金陵之後,與自己爹爹說上一說。

而急行夜色裡,直往北齊國奔去的葉子龍,卻猛地停住了步子,說道:“沒想到還是讓你跟上來了。”

“公子若是不去城主府一趟,蝶依還真的與公子分隔天涯海角了。”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一襲白衣飄到葉子龍身邊,正是蝶依仙子。

此間隙,葉子龍已經變回了極樂宮時的模樣,道:“我所說的危險,並不是故意……”

“蝶依不會勞累公子。”蝶依仙子笑意如春,她醉花樓感覺到葉子龍看見楚公子時的異樣,便與楚公子說了一番,安排好了,等候城主府,果然被她等着了。

“如此,那就……跟上再說。”

話音落下,葉子龍就狂奔起來,五行相生,元力源源不斷地提供,且還修煉着《逆乾坤》武訣,去勢如虹;蝶依仙子見葉子龍說走就走,一絲也不客氣,不由一惱,“我就不信,追不上你。”

蝶依仙子立馬踏空飛於空,疾追上去。

剛開始,蝶依仙子還能跟上,可是到後面,狂奔個時辰之後,僅僅只是初階武君,與天地元力溝通能力還不是太強的蝶依仙子,就有些跟吃力了;再然後,蝶依仙子從空落下,開始地面追擊,蝶依仙子此時已經累得夠嗆,可葉子龍還是精神倍,速不僅絲毫未減,反而騰空跳躍起來……

蝶依仙子滿臉慍色,她決定拼了,“想甩掉我,我偏偏不讓你得逞!”蝶依仙子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隻玉瓶,毫不吝惜地將裡面的丹藥,一古腦兒吞了進去,一股龐大的元力體內升起,蝶依仙子繼續踏空追去,而飛空的蝶依仙子,這時現了一個問題,她現了葉子*本就不會飛!

“原來,他的修爲還真的沒有到武王境界。”蝶依仙子念着,爲迷惑了,“不是武王修爲,可是實力卻比高階武王修爲恐怖。”

現這個明顯很反常的問題之後,蝶依仙子加堅定了要跟着他的決心,她這些年收集的丹藥,不論有多珍貴,全都給吞服掉,化成元力,全力追上。

就這樣一直狂奔着,直到進入了北齊國的地界,葉子龍想找人瞭解一下北齊國目前的局勢,這才放慢了速,到了一座小鎮,還沒等他進入坊間打探消息,便聽到四周的人都議論着凌家反叛,神器派被滅一事。

聽到這個消息,葉子龍當即愣呆了,“神器派被滅了?凌家反叛?”葉子龍的眼睛,鋒利如刀芒,眼睛裡滿是怒火,身上的殺氣,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來,一回頭,穿過人羣,直接將說話那人盯住,那人頓感全身冰寒,看着向他走過來的葉子龍,直求饒不已,葉子龍冷聲說道:“你剛纔所說的,是真是假?”

“前輩,小人剛纔所說的都是真的,不敢有半句妄言,這個消息,北齊國上上下下,全都傳遍了。”

“是誰做的?”

“前輩,這個就不是小人能知道的了,聽傳言,有的說是神器派不聽話,是天一宗殺雞儆猴;也有的說不是天一宗做的,是另外的勢力。”

“凌家現何處?”

“凌家已經是北齊國第五個世家,東嶽城。”

“你還知道什麼消息?”

“神器派現被另外一夥來歷不明的人佔據着。”

“還有呢?”

“還有?”這個人感覺着濃郁的殺氣,絲毫不懷疑,要是他回答得不能讓這人滿意,就沒命了,所以,他絞腦汁想了起來,突地靈光一閃,說道:“還有天一宗現滿天下抓北齊國的重傷之人,不管修爲是低是高,甚至不管是男是女。”

“抓重傷之人?”葉子龍一愕,遂即明白過來,這一手是針對他來的,肯定是黑鈞武帝的主意,因爲黑鈞武帝看見他改換過容貌,又見他的氣息詭異地變化過,只是葉子龍有些想不明白,天一宗怎麼就如此肯定他跌入那個萬丈深淵而不會死!

葉子龍不知道,爲了他,黑鈞武帝與辛一真,已經去跪拜了王中兵,說與了那一切……

葉子龍人站當處,聽了神器派滅亡的消息,四周本來還算熱的空氣,立馬降至了冰點以下,並且這一片冰寒之,還夾雜着殺氣。

周圍行人,瑟瑟抖不已,即便是那大武師,甚而是武將,這冰寒殺氣籠罩之下,身心都顫抖不已,不敢亂動,生怕一動,殺氣便入體刺來。

少許時間,他們的臉色便一片蒼白,幾欲支撐不住,好這時,葉子龍轉身走去,向着東嶽城的方向,然後,他們便看見,隨着葉子龍走過,前一步,那些花草、山石、大地,直接被凍成冰塊兒,堅硬無比;而下一步,旁邊的樹木、山石之類,卻是火光一閃,直接焚成了虛無……

一步冰,一步火,兩者截然分明。

小鎮諸人,那眼珠子都差點被震驚了下來,有好一部分人,受不了這冰火兩重天,直接倒地,昏迷過去。

而葉子龍越走越快,到後來,只看得見一個殘影,狂舞這片天地間!

葉子龍走後不久,蝶依仙子終於趕到,看到小鎮的模樣,兀自大吃一驚,趕緊落下來,詢問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那些人還沒有震驚恢復過來,又看到能飛空的強者落下,心寒意深,面對蝶依仙子的詢問,他們將剛纔的事,包括葉子龍問的問題,葉子龍的樣貌等等,全都了出來。

蝶依仙子並沒有馬上追去,而是閉目感受着那冰與火交叉存的世界,慢慢地,秀眉深鎖起來,她感覺到那些“冰”的存,似乎有些詭異,與真正的冰不一樣,眼前這些冰裡面,透着“火”那暴狂的氣息……

又是一個疑問蝶依仙子心閃現,蝶依仙子明白,要想知道這個答案,就得繼續跟着他,蝶依仙子再次御空而去。

別人眼裡的“冰火兩重天”,對葉子龍來說,就只有一個,那便是火,無窮的恨火,神器派是他成長之地,若無呂陽明師父,他很有可能雄羅城就被許家人殺死;還有紫夢兒,葉子龍現擔心的便是紫夢兒,他不知道紫夢兒此時何處,處什麼環境下,會不會被那股佔了神器派的勢力追殺等等。

“凌家,凌家,我要讓你整個凌家,爲你們的背叛,付出血的生命的代價!”

“夢兒,我會找到你的,會找到的……”

葉子龍心下有些慌亂,他明白自己這會兒的狀態,很不對勁,可他實不敢相信神器派被滅的事實,神器派有紫武皇和韓武皇,兩名武皇坐鎮,還有上萬弟子,是誰有這麼大的勢力,竟滅了神器派。

天一宗嗎?

“就算不是,天一宗也脫不了干係。”葉子龍說着這話的時候,腦海裡卻浮現出了那個與他有數次交鋒的神秘勢力,但也只是一閃而過,葉子龍想到天一宗此時的動作,將體內的生命力釋放出來,流遍全身,又運轉《逆乾坤》武訣,深吸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想着接下來該怎麼做。

“天一宗找我,若我隱藏下來,他們註定只是徒勞無功!可是,我不能這樣隱藏下去,師父之名要恢復,天一宗要被覆滅,就得接着前面天一宗鬧出的轟動,繼續轟動下去,否則憑藉天一宗的強大,還有那些手段,他們只需要短短的時間,便能夠將影響給消除掉,天一宗的地位,依久穩若泰山;那樣,之前所做一切,全然白費。”

“恢復師父之名,就得以師父之身,行正義之事;如此,還能樹立起一面旗幟,一面反抗天一宗的旗幟;說不定還能引出那個鳳雛……”葉子龍想到這,心裡有些微動,只是這樣做,他就會暴露,就要正面應對天一宗!

一念剛起,葉子龍的目光便堅定下來,“就算暴露又怎樣?我只把天一宗當磨刀石,讓我這把刀加鋒利起來!”遂即,葉子龍眼睛又是一亮,“既然我能借師父之名行事,自然就能借天一宗之名行事,可以一步激化大家對天一宗的怨恨,雖然做法不怎麼光明正大,可比起天一宗,比起王中兵的那些卑鄙來,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而且,還能從得到不少利益,正好可以尋藥草,還有煉器材料,元石一類……”

葉子龍邊想着,他的速也沒有因此而慢上半分,反而加的快,隨着葉子龍冷靜下來,那一步冰一步火的畫面,也不再出現,後面跟着這異常狀況追來的蝶依仙子,見異常消失,不知該跟往何處,想起小鎮上打聽到的消息,娥眉一掃,念道:“那我就先去東嶽凌家等着,與大慶楚家有關係,聽到神器派滅亡又如此大怒,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人!爹爹現又何處!”蝶依仙子當下不管,直往東嶽而去。

這會兒,葉子龍已經完全忘記了蝶依仙子的存,他思着,“要借天一宗之名行事,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就不能暴露自己的武技招式,否則一暴露,那天一宗就知道我是誰了,當務之急,先要會天一宗的武技;同樣,師父那邊的武技,也要分離開來,形成兩個**的體系,可惜師父當初沒有留下乾坤宗的武技……”

思半晌後,葉子龍決定扮天一宗之人時,使用金元力;扮師父時,使用火元力;隨後,葉子龍又取出當初天一宗,取代孫老三和柳嘯風時收穫的儲物戒指,裡面有着天一宗的武技;孫老三的儲物戒指裡,只有一本外圍弟子修煉的基礎武技——劈三十式,當然即使是基礎武技,那也是玄階品;柳嘯風的儲物戒指裡也有一本武技——落日斷月斬,卻是地階下品,內門弟子所享受的待遇自是不一樣。

至於斷羽的宮無量,葉子龍暫時卻沒有時間去研習。

一邊狂奔,葉子龍已經修煉起天一宗武技來,以葉子龍現閱歷、經驗、見識,對武訣武技的體會,還有那股堅毅的執着,修煉劈三十式,難並不是太大。

三天之後,劈三十式就已經修煉了二十八式,只餘下八式沒有修煉成,這個速,就是放天一宗,也算是超速之列了。

就這一天,葉子龍到達了第一個門派——回宗。

葉子龍一個縱躍落回宗的大門口,回宗那守門的弟子,不過一高階武士而已,僅此就可以看出,回宗實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門派;而葉子龍也不是多高調,只用神行變將氣息停階武君境界,且面容非常普通。

守門弟子直接被威壓給駭住,顫抖得說不出話來,葉子龍冷道:“去叫你們宗主出來。”

“是,前輩。”

兩名守門弟子跌跌撞撞跑了進去,葉子龍並沒有外面等候,跟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時間,回宗的宗主便率回宗上上下下餘名弟子,來到葉子龍面前,回宗的宗主,早已是滿頭白,臉上皺紋重重,可他的修爲,卻僅僅只是初階武君而已,回宗宗主見到葉子龍,立馬一揖到地,恭敬喊道:“前輩……”

葉子龍沒有與其廢話,直接說道:“將你們的藥草、元石、獸核等等寶物,全部交出來。”

回宗宗主臉色即刻變得陰沉,站了起來,說道:“前輩,雖然你修爲比我高,可我回宗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一個人打你不過,可上人一起圍上來,纏也能將你纏死!”

“上人?我眼裡,只不過上個廢物罷了。”

“前輩還是不要說大話的好,我回宗建宗已有近十年,你也不去四周打聽打聽,我回宗……”老頭兒越說越有自信,葉子龍一聲冷哼之後,直接取出一寶劍,劈第一式斬下,回宗宗主直覺不妙,忙運力相擋,身上閃出光芒,且對餘名回宗弟子一聲大吼,“一起動手!”

然而,他的聲音剛剛落下,葉子龍已經斬破回宗宗主的防禦,斬碎他的武器,斬下了他的肩膀,而這時,回宗弟子連一步都沒有跨出。

回宗宗住捂住流血的手臂,吃驚恐懼不已,餘名弟子也不敢上前,個個都用畏懼的目光,看着葉子龍。

“說你們是廢物,你還不信,我天一宗面前,你們不是廢物,又是什麼?”葉子龍冷聲說來,回宗弟子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天一宗!”

回宗宗主回想葉子龍剛纔劈出來的那一劍,的確是天一宗的劍法,然後弱弱地說道:“不知前輩……”

“少廢話,再不交出來,別*我大開殺戒!”

聽此一語,回宗宗主哪裡還敢有其他想法,天一宗的威名,誰人不怕?何況他一小小宗派,回宗宗主趕緊將一切都交了出來。

葉子龍確信其交完之後,伸手一捲,身子一躍,出了回宗,回宗門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忽而又聽到“砰”地一聲,宗主趕緊帶着弟子出去一看,只見“回宗”三字,宗門大口,已經被劈成了一堆破爛。

回宗宗主咬牙捏拳,一口鮮血濺出,怒吼道:“天一宗,太過份了!”

繼回宗遭遇天一宗強搶毀門之後第天,大地門也有了相同的遭遇!

大地門的勢力小宗派林立的環境來說,還算比較強,門內有一名階武君,一名初階武君,所以,面對只是階武君的葉子龍,他們可一點兒都沒有慌。

“你是什麼人?好大的口氣,竟敢我大地門行強搶之事!”大地門那名階武君厲聲喝來,已經將劈三十式琢磨透的葉子龍,自然不會囉嗦,一步跨出,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步,卻是一步之下,跨到階武君跟前,階武君大駭,瞬間全身毛孔炸起,階武君的修爲,毫無保留地爆出來。

而就這千分之一個眨眼間,葉子龍的劍,已經斬下他的耳朵,鮮血從光芒閃爍噴濺而出,濺了不遠處的那名初階武君一身。

拼鬥剛開始,便已結束,快得連那個初階武君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感覺到鮮血臉龐上滑下,才明白究竟生了怎麼回事兒。

葉子龍已經回過原來所站位置,就好像剛纔他根本不曾劈過一劍似的!

缺了一隻耳朵的階武君,那隻手還保持着格擋的動作,眼睛裡的神色,卻從自信變成了死然,他自是知曉出了什麼事,是清楚人家能斬掉他的耳朵,就能斬掉他的腦袋!

“數三聲,再不交,全死!”

“我——交!”

這名階武君扔掉了法寶,將手上的儲物戒指,還有那名初階武君,還有座下弟子,包括大地門的儲藏,全都交了出來,而大地門,葉子龍除了要藥草元石之類,還要了大地門的鎮派武訣武技!

隨後,劍劈其大門,飄然而走。

逢此大變,階武君憤怒不已,“天一宗,這麼多年,我大地門唯你是從,爲何你還要如此做,我與你誓……”階武君只說了一個“誓”,後面的“不兩立”三個字,卻怎麼也吼不出來,人家天一宗看門的都是階武君,他能拿什麼去拼,可是他心的怨恨,卻是無比地濃郁了起來。

短短一月間,北齊國南部之地,就有近三十個門派,遭受到了天一宗弟子強搶之事,無論大小,大到宗主是高階武君修爲的,小到宗主僅有高階武將的,都被一搶而空,交出鎮派武訣武技。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天一宗,天一宗長老對此事,很是震驚,一長老大吼,“誰吃了豹子膽,竟然敢嫁禍於我天一宗!簡直是找死!”

“這件事必須處理下去,不然若是蔓延開來,激起北齊國各門派的憤怒,那也是挺麻煩的一件事兒。”

“不錯,立馬派人去,將這人給抓回來。”

“派誰去?”

“從我們得到的消息來看,這人是階武君修爲,只用天一宗的基礎武技劈三十式就橫掃三十多個門派,連高階武君也不是他的對手,爲以防萬一,我們要派出兩名階武王前去捉拿。”

“這些門派也太弱了,連我們天一宗弱的武技,都勝之不過……”這人鄙視地說着,還會天一宗而自豪,另有人反駁道:“也有可能這人元力雄厚,劈三十式,雖然招式簡單,可不同的人施展起來,那效果完全是不一樣的!”

“別爭論了,將這個人抓回來,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該怎麼做?”

“按這個人的行程看來,肯定從邊緣到心,而這條路線上,幾乎全是小門派,稍微比較大的一個門派便是萬毒門,這樣,派兩名武王到萬毒門去等着那個人,守株待兔,將其擒拿回來。”

“好,就這麼辦;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們抓回來的重傷者,已經不少了,還要繼續抓下去嗎?”

“抓,黑鈞武帝沒有話,我們就一直抓。”

“對了,你們說,這個人會不會與滅了神器派那股人有關係?”

“說不清楚,很有可能會有,我們已經對凌家,對神器派那股勢力進行滲透,可是效果很慢,如今還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那個煞血真人,真的還沒有死嗎?”

一名長老問出了這樣的問題,然後場面一下子沉寂了起來,無人應答,不少人有一種風雨欲來之勢的感覺。

天一宗兩名武王,往萬毒門而去,葉子龍並不知曉,而葉子龍現並沒有繼續沿着那要路強搶下去,而是折向而行,往北齊國東部之地而去,因爲葉子龍得到了一個消息,東部之地的那條漓瀾江,突然有一條長達十餘丈的惡蟒作亂,已經吞吃了不少人,弄得人心惶惶,而管着漓瀾江那一片區域的城主,不僅沒有想法搏殺惡蟒,反而行糊塗事,不管姓死活,派手下每天抓三十餘人,扔到漓瀾江裡,供惡蟒吞吃,致使民不聊生,好些姓都背井離鄉,到他處謀生……

葉子龍聽到這個消息後,便立馬以快的速,日夜不停地往漓瀾江趕去,這是一個機會,讓煞血真人師父以正義形象面世的機會,葉子龍自然不會錯過。

也多虧葉子龍身子強悍,五生相生,元力充沛,還有着第十條經脈吸取生命力,才支撐起葉子龍這一月多來,馬不停蹄的狂奔,當然,這回施展《草木訣》第三層,葉子龍沒有像橫斷山脈一樣,製造出一大片的荒山,他都是尋隱藏之地,這裡吸取一小塊,哪裡吸取小塊……

七天後,葉子龍便風塵僕僕的趕到了漓瀾江,而漓瀾江卻不是葉子龍想像那麼淒涼,除了有不少實不願離開家鄉的生,也有那些正義的武者,得到消息,從四處趕來,欲爲姓除其大害;當然,還有想以此出名的,揚名天下的!

只是,無論懷着什麼目的到來,這些武者裡面,修爲高的,也不過高階武君而已,可能是那些武王強者都沒有聽到消息,或者是閉關修煉,不願讓這些世俗之事打擾他們的修煉,畢竟那些人的死活,與高高上的他們,沒有半塊元石的關係。

葉子龍來到之時,那條惡蟒剛好從漓瀾江躍出來,惡蟒看到江兩邊全都是人,竟然興奮地狂嘯起來,一見惡蟒出現,立即便有羽箭,直射惡蟒而去,還大吼着:“惡蟒,今天就讓我王重爲民除害,射破你的蛇頭。”

聲音氣勢十足,當他的羽箭射到惡蟒身上,惡蟒長長的身子一下子縮回了江,圍觀衆人不明所以,還以爲這一箭將惡蟒給重傷了,都羣起興奮着。

那人揚了揚弓說道:“我的金石箭技,已經修煉到了大成,能夠開山裂石,一條小蛇而已,根本就不算……”話還未說完,漓瀾江邊突地有水浪衝天而起,而這滔滔水浪,赫然閃現着一顆碩大的蛇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剛纔射箭那人,吞進了蛇口。

緊接着,那長長的蛇尾一卷,竟捲走了岸邊五十人,將其捲到漓瀾江裡,五十人皆是武者,突然遇襲,反應也是相當敏捷,各出絕招,對着惡蟒攻擊起來。

可是,那些攻擊,對惡蟒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惡蟒任由他們攻擊,蛇口咬下,將那射箭之人咬成兩斷,然後吞進肚子裡。

這一幕,血腥兇殘無比,圍觀武者們,眼睛裡閃現着恐懼,再沒有先前那副自信神色,只能岸邊施展着極爲華麗卻實則半點用處也沒的武技!

漓瀾江這一段河流,足有上米寬,惡蟒漓瀾江央,很多武者的攻擊射程,根本就沒這麼遠,只能看着惡蟒吞咬着一個又一個的人,而惡蟒吞了幾個人之後,忽地又隱入水,江兩邊的武者們,立馬狂退向後,他們也害怕被惡蟒給捲進了江裡,丟了性命。

他們退得雖遠,卻仍然沒有逃過一劫,惡蟒從江裡再次冒出來時,嘴裡吐着數十股水箭,那些水箭滿是血腥味,水箭去勢極快,威力十足,那些了水箭的武者,瞬間四分五裂炸開來,血雨紛紛。

惡蟒這一出手,又奪去二三十人的性命,惡蟒很是得意,昂着蛇頭,仰天長嘯,而這長嘯聲,一個身影突地往惡蟒殺去。

空一條長槍閃現,土黃色光芒綻放,還有一字暴喝:“破!”

這人殺出之時,葉子龍目光一凜,這人正是與他有過兩面之緣的天劍門韋離!

而空,惡蟒張口又是一吐,一大股水箭,向他襲去,“槍破”尖上,突地塵土瀰漫,欲凝住水箭。

土本克水,可無論水太多,土太少,克之不住,水箭破了土,襲胸而去,韋離不退,反而一往殺前,嘴裡連喝:“破!破!破!”

長槍終刺了蛇眼之上,卻仍然沒能破了惡蟒蛇眼,反將惡蟒激怒,數股水箭吐出之後,又大張血盆蛇口,要將韋離吞入蛇內。

韋離已經招架不住,眼看就要被吞進蛇腹。

就這時,空又是一聲大喝:“孽畜,老夫此,豈能容你爲非作歹!”

大喝聲,正是從葉子龍口喝出。

葉子龍絕然的身影,像流星墜地般,當真如一線星光,飛射電閃,眨眼之間就到了惡蟒身前!

左手一拉一扔,那快要被惡蟒吞進血盆大口裡面的韋離,就被甩了出去,扔向漓瀾江岸邊。

與此同時,葉子龍右拳,筋骨一震,巨力瞬間充滿,呼啦啦的勁風聲,空刺響,當頭往惡蟒的頭部砸下。

惡蟒這種活了不知多少年,已經稍微通靈的兇獸,自然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不再昂於空,而是身子急縮,要往水裡面縮去,它的本能意識裡,感覺只要縮進了水裡,這個人就拿他沒有辦法了!

快速往漓瀾江裡縮回去的時候,惡蟒尾部,卻還攪起了漫天水箭,滔天巨浪,直衝向葉子龍。

“老夫出手,你還能逃得了?”

葉子龍一聲冷笑,下落速快,惡蟒感覺就像是一座山嶽向它壓來,那散出來的無比迫人的強勢氣息,驚得它龐大的身子也顫抖,本能反應地,惡蟒還張開了血盆大口,往葉子龍的那隻拳頭咬去。

就惡蟒的腦袋已經靠水面上,馬上就要隱沒進漓瀾江裡時,葉子龍的拳頭,悍然砸到!

“轟!”

天地間一聲巨響,能量波動之大,直讓漓瀾江裡射出千重之浪,巨浪將葉子龍與惡蟒包圍,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而且大部分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們只是被這突來的一幕,給駭住了,俱都變色。

只有那一淒厲,並不完整的慘叫聲,從巨浪傳出來!

轟隆隆,轟隆隆。

巨浪落回漓瀾江裡,浩大的衝擊力,直讓大地都顫動了起來,附近的區域充滿了無比強大的能量狂暴餘波,江邊一樹林,是狂亂搖顫,落葉紛飛,觀戰衆人,個個站立不住身子,東倒西歪。

仿若地動山搖之,兩塊帶着鮮血的東西,分別飛向漓瀾江兩邊,等得“砰砰”兩聲落地之後,衆人一看,“噝”地一聲,頓時集體倒抽一口冷氣,那赫然就是蟒蛇頭!

一邊一半,從間整齊地炸開。

衆人震驚之,回頭看去,直看到那個身影正浮於水面,腳上有紅色火焰縈繞,一陣陣的水汽從漓瀾江裡冒出來,他的手,正抓住蟒蛇的脖子。

猛地一抖,那蟒蛇長達十餘丈的蛇身,就浮漓瀾江面上,再也動彈不得,但看起來,仍然恐怖無比;再見葉子龍一揚手,一股水浪如漲潮般涌起,直將先前惡蟒卷下漓瀾江的武者們,給送回了岸邊。

這一切,都生電光火石之間,韋離剛剛落於地上,站起來,便看到那惡蟒身分離,看着那人,心也涌起無限感激,剛纔他一激動,什麼也不管,便提槍殺出去,若是沒有這人相救,只怕他已經被吞入了蛇腹,成了它的食物。

生活漓瀾江區域的姓們,終於回過神來,欣喜萬分,大吼着:“惡蟒被殺了,惡蟒被殺了……”喊的人越來越多,後恍若匯聚成了雷聲震鳴般!

突地,那些歡呼着的人羣,向着葉子龍跪了下來,行着叩拜之禮,說着:“恩人,前輩,你是我們的恩人,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我們……”

姓感恩,被救生還,從蟒蛇口逃得一命的武者也感恩,還有多的武者們,眼睛裡露出的,卻是無比地敬佩,一拳,僅僅一拳,就打爆了惡蟒頭顱,將其變成了一具死物,這是怎樣的修爲,是怎樣的功力!

雖然這些武者,因修爲低下,感受不到葉子龍的修爲氣息,但是毫不影響他們的猜測,葉子龍此時,可是飛立於空,而他們都知道,只有武王修爲的武者,才能踏空而行。

葉子龍壓了壓手,喧鬧的人羣,頓時鴉雀無聲,葉子龍淡淡說道:“這頭惡蟒爲禍漓瀾江如此之久,今天大家就將這惡蟒的血肉分吃了,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就當作是惡蟒對大家的補償罷了。”

說完,衆人還不明白之際,葉子龍手上就竄出一股火焰,仍然是紅色火焰,一竄就是十多丈,將整條惡蟒的身軀,全都包裹起來,僅僅十秒鐘之後,葉子龍將蛇身提起來,飄空,兩指一併,上道劍芒疾射出來,徑直將惡蟒給分成無數塊。

然後,這些被烤得恰到好處蟒蛇肉,分別飛到了漓瀾江兩邊衆人的眼前,那些武者當然明白吃了這蟒蛇肉的好處,趕緊吃了起來,那些姓又是叩謝之後,開始狼吞虎嚥。

蟒蛇肉極其美味,肉香四溢,韋離也是將眼前的蟒蛇肉給吃了個乾乾淨淨,眼睛則是一直看着救他性命的恩人,葉子龍看到衆人吃得高興,開懷地大笑數聲,“此地風波已平,如此,老夫去矣!”

“前輩,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晚輩好將救命之恩,謹記於心。”韋離見葉子龍欲走,趕緊大聲吼來,這一吼,那些吃得正起勁的姓們,也不再顧口之食,集體喝道:“恩人,我們要爲恩人立長生牌位,請恩人留下姓名,好教我等世代銘記。”

“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

“還請恩人相告,不然我們長跪於漓瀾江邊,誓不起來。”一人吼道,衆人齊吼,“長跪不起。”

葉子龍滿臉笑容,對着韋離說道:“想想驚濤拍岸的潮水,剛纔你那一槍,足可以刺爆蟒蛇之眼,甚至可以一槍刺爆蟒蛇頭顱!甚至可以刺破大地,刺破蒼穹!”韋離當場愣住,細細思着葉子龍所說的話,“驚濤拍岸的潮水?”

而葉子龍說完之後,搖搖頭,踏空而去,那些人急了,個個用大的力氣喊着,挽留着,而葉子龍的身影,卻沒有停下,不過,卻有聲飄了出來,“老夫煞血真人,今日過漓瀾江,爲民斬惡蟒,爲民烤蛇肉,姓樂而食之,快哉,快哉……”

身影漸行漸遠,慢慢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可剛纔那句話,還回蕩衆人耳朵裡,他們念着:“煞血真人,原來恩人叫煞血真人,快,去找雕刻師傅,我要去立個長生牌位。”

“老餘,我覺得,不僅要立長生牌位,好再雕刻一尊塑像,立於漓瀾江邊,早晚焚香膜拜,以表達我們的感恩之情,同時希望恩人能佑得我們永世平安。”

“不錯,要立一尊塑像,我家裡還有十個金幣,我全部捐出來。”

“還有我!”

“還有我……”

一羣人立馬就籌起錢來,那些武者,雖不是這裡之人,也是紛紛解囊相助,韋離是將儲物戒指所有值錢東西,全都捐了出來。

這後續的事情,葉子龍是不知道了,他到了隱蔽處,便落到了地面上,改換了容貌,同時將玉芝珊瑚蟲全都收進靈獸袋,剛纔他之所以能踏空而行,全是八玉芝珊瑚蟲的功勞,而那些紅色火焰,就是掩飾玉芝珊瑚蟲的存;葉子龍出現衆人眼前的時候,自然是煞血真人師父面容,並且,葉子龍收斂了修爲,讓人摸不着頭腦,探不清虛實!

做完這件事後,葉子龍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馬不停蹄,又往南部狂奔而去,那邊天一宗弟子的身分,還需要他繼續裝扮下去,邊狂奔着,葉子龍邊說道:“煞血真人師父的名號,要不了多久,便會傳遍這片大地,不知天一宗得到這個消息,會是什麼模樣……”

事實上,消息的傳播,比葉子龍想像的還要快!

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的武者們,稍作逗留之後,便又回到他們的門派,或者是繼續歷練,但無論是回門派的,還是歷練的,都成爲了傳遞之消息的翅膀,“煞血真人”這三個字,傳進了多人的耳朵裡。

一傳十,十傳,傳千千成,那條十來丈長的惡蟒也被傳成了來丈,蜷縮起來就是一座水山;而葉子龍一拳打爆惡蟒腦袋,也被傳成了一指點向惡蟒,惡蟒就血肉崩潰,讓衆人分食之。

傳言,已經讓煞血真人的形象漸被神化!

存得稍爲久些的門派,對煞血真人三個字,並不陌生,甚至有如雷貫耳之感,比如韋離回到天劍門,此事一層接一層傳了上去,甚至驚動了天劍門的那位太上長老,立即召見了韋離,讓韋離把當時的情況,全部清清楚楚,一個細節也不漏地說出來,包括容貌長相,包括說話方式,包括如何出招等等。

韋離自然是出了來龍去脈,還將葉子龍對他說的那句“驚濤拍岸”的話,也原原本本一字兒不差地,說了出來。

天劍門太上長老聽完後,足足三個時辰,沒有說一句話,但他的心裡,卻是真正地電閃雷鳴,涌着驚濤,拍着駭浪,半晌後,他對韋離說道:“下去,這是你的造化,好好思那前輩對你說的話,不要辜負了前輩對你的一片厚望!”

韋離恭敬應來走了下去,心裡卻爲太上長老也稱那位煞血真人前輩,而震驚着,“煞血真人前輩,究竟是何方神聖?”

太上長老等韋離離開之後,嘴裡卻一直唸叨着:“真的是他,三年了,他並沒有死,沒有死天一宗的追殺下,接下來,他會做什麼?老夫很期待,很期待啊,天一宗踩我們頭上,已經夠久了……”

一番言語之後,太上長老又吩咐天劍門當代掌門,收韋離爲真傳弟子,滿足他的一切需要!

天劍門都得到了煞血真人的消息,天一宗自然也是,得到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一宗剛剛召開完長老會,將那名假冒天一宗弟子的事情處理下,還沒有緩過氣,就又傳來了關於“煞血真人”的消息,而這個消息,比之前那個消息,兇猛了倍不止。

這一回,決定解決辦法的,已然不是長老會,而是五位峰主和兩大武帝,黑鈞、辛一真、曼嵐、祁連勝、燭之武等人。

七人默默無語,氣氛很是有些壓抑。

後,祁連勝問道:“這件事,是真的嗎?真的是煞血真人嗎?餘丈的蟒蛇,盤起來那漓瀾江裝得下?”

“蟒蛇可能被誇張了,但煞血真人這個人卻是有的,那麼多人親眼看到。”

“這個煞血真人,會是天雲峰上的那個煞血真人嗎?如果是的話,他是怎麼從禁地的萬丈深淵下逃出去的?”

“絕不可能是同一個人,那天他受的傷有多重,大家也親眼看見了,怎麼可能如此快的就恢復過來呢?”燭之武說着,還向黑鈞看了一眼,意思是說黑鈞武帝都還沒有恢復,那個人又怎麼可能恢復了。

“我覺得也是,肯定是有人借煞血真人之名,欲對天一宗不軌了。”祁連勝大聲附和着說來,“就與前些日子,那個什麼假借天一宗弟子之名,強搶那些小宗小派一樣,說不定這兩者,還是同一股勢力。”祁連勝也沒有想到,兩者之間,不是同一股勢力,而是同一個人,畢竟這兩件事,分別生兩地。

祁連勝的這番話,曼嵐、燭之武等人都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黑鈞武帝咳嗽了一聲,有些虛弱地說道:“那個人總會做出讓人吃驚的事情……”黑鈞想着與葉子龍交手的一幕一幕,五行之體、五行相生、水火漩渦等等,然後說道:“所以,我們不要掉以輕心,不能排除兩個煞血真人就是同一個人的可能。”

“要不要再去請示……”曼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辛一真打斷了,“師尊正處於閉關的關鍵時刻,上一次打擾,已經很讓師尊生氣了,因此,這一次絕不能再打擾師尊修行!”

“是。”五人恭敬說來,神情裡滿是崇拜,對王中兵的崇拜,辛一真又說道:“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將這個煞血真人給斬殺了,三年前,我們能斬殺他一次,三年後,我們同樣能再斬殺他一次。”

“我去!”祁連勝立馬說來,“我剛好可以趁這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讓自己境界提升,我階武皇境界上已經呆了二十年了!”

辛一真與黑鈞對視了一眼,交流了一下意見,應允下來,“好,就你去,順便將畢正也給帶下山去歷練一番,將他初階武皇的修爲鞏固穩定下來。”

“是。”

“還有,也注意一下神器派的事,我總覺得這事很奇怪,不僅僅是凌家反叛的問題;着令外的天一宗弟子,查尋紫老頭兒的情況,看他們是生是死!”

“是。”

辛一真敲定主意,黑鈞又再次提醒了一下祁連勝之後,祁連勝便收拾一番,帶着畢正剛突破不久的初階武皇下了天一山,直奔漓瀾江而去。

玄冰門的洛仙兒也得到了煞血真人出現漓瀾江的消息,落後她半步的妙音說道:“師姐,我感覺,這個煞血真人前輩,肯定就是我冰炎島遇到的那人。”

洛仙兒沒有回答,正是迎着冰霜凌立。

妙音繼續說道:“天一宗現說不定已經派人下山,前去斬殺他了,我們什麼都不要做嗎?”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洛仙兒開口了,圍繞着她身邊風霜,因她這一句話而被凝固住了,“我們現的實力,能抵擋得住天一宗嗎?”

“可是……”

“天一宗並不只是表面上顯露出來的那一點點實力,也許那連天一宗真實實力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啊!”妙音驚呼出聲。

洛仙兒說道:“你下去,別再擔心這件事,他說會來玄冰山,就一定會來的;對於此事,我自有分寸!另外,加緊時間修煉,這北齊國,很快就會變天換日了。”

“是,師姐。”

妙音離去,洛仙兒移步,往玄冰山的高峰走去,一步一步行走冰霜風雪之,給人一種渾然自若、不分彼此的感覺,彷彿洛仙兒本人,就是那冰那霜那雪……

三年前,煞血真人之名不僅北齊國聞名,整個大陸上,也是赫赫有名,消息也傳入了大慶國,傳入了蠻越境地,大慶國一面貌醜陋的老婦,路經酒樓之時,聽到煞血真人的消息,頓時驚當場,四周空氣頓時一片滯凝,瞬間之後,飛空而去,落到一人跡罕至的空谷下,抓住那正練劍的女孩兒,急往漓瀾江趕去。

同時,大地下面的一處秘密裡,一個憤怒的聲音正吼着:“煞血真人,煞血真人不是死了嗎?怎麼可能又出來破壞我們的計劃?可惡……”

這個聲音絲毫沒有對煞血真人的畏懼,另一個聲音笑着說來,“別生氣,煞血真人出現,對我們來說,那可是利而無一害,天一宗從此,只怕要焦頭爛額了,希望這個煞血真人,能夠給天一宗帶來天大麻煩,那樣我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另外,前些天,我得到一個消息,一名天一宗弟子,借天一宗之名強搶各小宗小派……”

“這個人肯定不是天一宗弟子。”

“可是,只要讓大家覺得是,那他就一定是天一宗弟子了。”

“恩,什麼意思?”

“你不認爲這個人,很值得我們學習嗎?”這人笑着問來,說道:“我們也可以派出人手,冒充天一宗弟子,四處行強搶之事,還有各種爲惡之事,現天一宗的弟子,本來就遍佈於北齊國,到處捉拿重傷之人,已經惹得不少人憤怒了,而我們再這樣一做,再加上這一把猛火,興許就把天一宗給燒着了。”

“好主意,還有,我們一定要將那個冒充天一宗弟子的人找出來,讓他加入我們。”

“這個是必然的,那個人接下來的路線,應該是向着萬毒門方向前進,天一宗已經派了兩名階武王,前往萬毒門坐鎮,想來個甕捉鱉。”

“哈哈哈……這兩名階武王,到了我們的地盤,註定將是有來無回啊;前面我們遭到的損失不少,幾次計劃都被人破壞,還滅了不少基地,這一回,我們可要好好做一票了。”

說完,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另一邊,無空老祖與符震還四處尋找葉子龍,莫老聽到煞血真人的消息後,帶着鐵蒼熊,也追循煞血真人而去;紫武皇帶着殘餘數弟子,尋了一隱秘之處藏身,遂即紫武皇加緊時間恢復修爲,同時思考着韓武皇究竟去了何處,爲什麼沒有一點兒消息。

而紫夢兒已經抵達海狼團基地,開始大肆擴張着海狼團的規模;南宮靈芸跟着烈風一起,烈風每抓一名重傷之人,南宮靈芸都要親自去查看一下,看看是否是他;蝶依仙子還去東嶽城的路上,已經走到了葉子龍前面;擎天城富山的天下商行開張,楚公子、晉城主,還有醉花樓的姑娘們,俱都來捧場,天下商行之名,廣爲流傳開來。

還有,北齊國飄雲山上,以前是秦家的秘密勢力,而如今,卻是白骨等人的基地,白骨也不再是當初那三十人,而是已經擴展到了二來人,雖然只有兩來人,卻都是精挑細選,經過了重重磨鍊,個個都是殺伐狠辣之輩,所以,白骨幫人少,實力卻很有些強,且與那來無影去無蹤的燕山十二盜有着聯繫,威名震。

今晚飄雲山上,歡聲不斷,喝酒划拳聲,敲桌舞劍聲,不絕於耳,而上位,白骨身邊,還坐着一位英俊青年,青年之旁,還有一亮色女子,這兩人,正是司徒逸霄兄妹,兩人遍尋神器派蹤影不着,機緣巧合之下,不打不相識,兩人加入了白骨幫,隨後還成了白骨幫的軍師。

葉子龍不知道天一宗已經派來兩名武皇來斬殺他冒名的煞血真人,不知道玄冰山上生的事,不知道大慶國一醜陋老婦,不知曉又一股勢力盯上了他,他已經回到了南部,繼續以天一宗弟子之名強搶着一個個門派,向着東嶽城凌家推進,而他離萬毒門越來越近。

天一宗兩位階武王,到了萬毒門,見萬毒門還沒有被搶,心裡鬆了一口氣,萬毒門門主絕毒十二分恭敬將兩名武王請了進去,兩位武王坦然受之,卻並沒有注意到絕毒那恭敬神色之下,藏匿的那一絲陰笑。

兩位階武王呆萬毒門之,也是聽說了煞血真人的消息,臉色有些陰沉,他們兩人或多或少聽到了天一山的傳聞,心下有些不安起來,其一人轉移話題說道:“這個借天一宗之名強搶的人,怎麼還沒有來萬毒門?他不會是得到了我們來到萬毒門的消息?”

“應該不會,我們可是秘密前來。”

“只要他一來,我就要將他碎屍萬斷!”

“那可不行,不能將他弄死了,將他釘劍上,遊街示衆,讓所有的人都明白,得罪天一宗,是沒有好下場的……”

“不錯,師兄說得不錯……”

兩人正說着,突地萬毒門一弟子跑進來說道:“兩位前輩,那人來了。”兩人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三聲,同時喝道:“來得正好,我倒要看看這人是誰!”

“你究竟是何方宵小?竟然敢冒充我天一宗弟子!”

萬毒門山門之前,天一宗其一名階武王,看着面孔平凡無奇的葉子龍說道,聲色俱厲,露出赫赫威壓,有重重殺氣,要直接將只有一身階武君修爲的葉子龍給生生壓倒地!

卻不料,葉子龍隨意地揮了揮手,就像耳邊有一隻蒼蠅嗡嗡作響,揮手驚去一般。

可是,就這一揮手之,葉子龍手上爆出將二十萬斤力融合裡面的金元力,爆閃而出。

頓時之間,空咔咔咔地裂響不已,那些威壓、殺氣,蕩然無存,且那金元光芒,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反往他們疾速馳來!

兩名階武王見狀,臉色大變,忙運力相抵擋,一金一土,爆射而出,撞上金元光芒,轟轟兩聲炸響,葉子龍原地屹立不動,兩名階武王雖然也沒有後退,只是那頭給炸得有些凌亂了。

兩人眼閃着震驚光芒,怎麼也沒有要到眼前之人隨手一揮,便有如此威力,他們的心隱隱有了不妙之感,驚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自然是天一宗弟子,你們又是誰?”葉子龍一副自傲神情,全然和天一宗弟子平時北齊國各處行走時的神情一模一樣1

聽到葉子龍如此說來,兩名階武王齊聲喝道:“絕不可能!天一宗怎麼可能有你這樣的弟子?天一宗威名天下,還不老實交待,你想冒充天一宗弟子達到什麼目的?”

“我本是真的,何必冒充呢?”

“你要是真的天一宗弟子,爲什麼我們沒有見過你!”

葉子龍譏笑一聲,說道:“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們——是假的!”

“亂說,我們是真的。”兩人斷然喝來。

“是嗎?”

“當然是!”

“那好,就讓我來鑑別鑑別,你們是不是天一宗的弟子!”

“可笑,就憑你,還想鑑別我們,你要是識相,就感覺跪地求饒,興許還能留得一命!”兩名武王被一階武君如此說來,心裡大是不爽,正憤怒不已,還要說下去,葉子龍卻不再和他們廢話,提劍斬了上來。

“先接我一招,劈第一式!”

葉子龍使出了簡單不起眼的一招武技,可劈第一式之,金光閃閃之下蘊含的力量,那就絕對非同小可,如果不是葉子龍那精準的控制,只怕手上那把上品法器,都快承受不住了。

劈當空劈下,直劈使用金元力的那名劉武王,另外一名趙武王並沒有同時出手,他們明白,若是面對一名階武君,本就高了三個境界的他們,再以二敵一,以多打少,那天一宗的名聲,可就這萬毒門給丟光了。

劉武王表面上滿不乎,可心裡卻是戒備深深,畢竟剛纔那一手,給他的震撼太強了,所以,劉武王也是全力以赴,拿出他的上品靈器寶劍,這柄寶劍,比一般的劍,長出不少,差點都可以作長槍使用。

長劍一出,立馬濃郁的金元力浩蕩而出,僅出元力方面來說,比葉子龍那強了可不止十倍、三十倍,且四周金屬性元力,還向劉武王瘋狂涌來。

轟!

葉子龍斬長劍上,手那柄上品法器寶劍,徑直葉子龍大力與長劍鋒利的夾擊之下,破碎開來,葉子龍身子也被彈上空,劉武王手臂也被震得麻,且感覺身體裡面有一股詭異的力量遊動。

可劉武王並沒有繼續感覺下去,他見到葉子龍的武器已經被毀,自認爲勝券握,他當然要趁勝出擊,一舉拿下這個敢假冒天一宗弟子,還諷刺於他的人拿下。

趙武王也是同樣的認爲,認爲葉子龍凶多吉少,畢竟大多數人看來,法寶武器被毀,離死就不遠了。

然而,這葉子龍就是個例外,被反彈到空的他,力量再次聚集,手上又有一柄寶劍,這回還是則是一件下品靈器,口喝道:“劈第二式!第三式!”

劉武王見葉子龍手又多了一把寶劍,心一凜,再見他兩式劈武技,接連劈下,長劍綻放光華,嘴裡恨道:“雕蟲小技,也敢本武王面前囂張!”

砰砰兩聲巨響,葉子龍手的寶劍又斷了,而這一回也不再是反彈向空,而是被退向後面,劉武王疾衝上前,沒去理會體內又多兩股詭異的力量。

長劍直指葉子龍丹田,劉武王還大聲喝來,“你還有武器嗎?”

“當然有!”

又一柄寶劍閃現葉子龍手,且是品靈器,劉武王眼裡掠過驚訝,“這人身上拿出來的法寶,品階怎麼一件比一件高!”驚訝之餘,階武王威勢,是兇猛,長劍劃出道道劍影,將葉子龍籠罩裡面。

葉子龍不退反進,力量、金元灌注於寶劍之上,口大喝:“劈第四式,第五式……”

硬碰硬的對斬!

砰砰砰砰砰砰砰!

葉子龍已斬到第十式,周圍的劍影,已經被斬得無蹤無影,劉武王還被斬得往後退出三步,劉武王自是不願退,可他不得不退,他清楚地感覺到,那金元力雖然沒有他的金元力鋒利,可那金元力卻有着莫大的力量,也正是因爲這股力量,斬得他往後退。

這就像用鋒利的劍,去砍一座移動的山一樣,斬不斷山,反被山*向後。

但階武王畢竟是階武王,不可能僅僅只有這些手段,只見劉武王吐血一口於長劍之上,喝道:“不管你有多麼詭異,都要被老夫斬斷!”

“劈第十七式!”

葉子龍雙手握劍,像只大鵬般,從空斬下,劉武王以攻代守,照樣是硬碰硬。

轟!

又是一聲炸響,劍再碎,葉子龍再退,劉武王不依不饒,踏空一閃,身子翻轉,從空直刺下來,金光劍影,重重閃下,已然擋住了驕陽的光芒,四周的空氣,早被凌厲劍氣割得了暴亂。

與此同時,劉武王譏笑道:“本武王就不信,你還能拿出上品靈器嗎?不能的話,就給本武王死去!”

“很不好意思,我剛好就有一把上品靈器的法寶。”

葉子龍說來,手閃現出一把刀。

“寶劍都沒用,一把破刀就有用?”劉武王故意如此說來,葉子龍回道:“有用沒用,馬上你就知道了!”

劈劍技,瞬間轉化成刀技,葉子龍突地現,用刀比用劍,加順手,好像那劈三十式,就應該用寶刀纔對,葉子龍按下心奇異之感,又是十式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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