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青一震,臉色微變,急忙低聲說:“舞兒,此事萬萬不可。我雷青不過是一個沒有太多地位的小卒子,又名聲不好聽。如果你宣佈我們之間的關係,會對你造成非常惡劣的後果和極多的副作用。我不同意。”
聽得此番話,冷月舞的眼眸之中柔意更甚,緩緩搖了搖頭,低聲說:“我知道你其實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如果這女人以旁的事情來要挾你,你定然不會肯受此委屈。但是,你顧及到我的名聲,顧及到我的清白聲譽,寧願遭受你極難承受的屈辱。我能得你如此一番真心切意的心疼愛護,這一生還有什麼可求的?名聲,不過是身外之物。”
“不行。”雷青緩緩搖頭說:“你的名聲來之不易,有無數人當你是天上的女神,對你崇拜而敬仰。我不捨得你名聲掃地,遭受萬人唾罵,侮辱。相比之下我要承受的些許屈辱,不足爲重。好了,舞兒,我是個男人,保護愛護自己的女人,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修爲實力遠不如你,沒辦法在這方面保護你。但是,維護你的清譽,這點點付出就讓我來做吧。這些,只是我身爲男人的一些小小堅持而已。”
冷月舞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想到了雷青剛纔的那一番話,不能忽略一個男人的自尊心。眼神之中雖有不捨,卻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雷青松開了冷月舞的手,腳步穩健的走了過去。對呆若木雞坐着的申屠雪拱了拱手說:“申屠團長,得罪了。”雷青面無表情的蹲下身子,動作卻十分溫柔的幫她擡起腿,以獨特的按摩手法幫她大腿小腿揉捏了起來。
爲了哄女人開心,哄女人上牀。雷青按摩手法那是在京城跟一個享有盛譽的老師傅學的,獨到而舒適,讓人能夠舒筋活絡的同時。感受到極度享受。
申屠雪感受到了美妙的滋味,按理說,應該是舒適的呻吟。可她不知爲什麼。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般的,任由雷青在那裡施展,眼神空洞蒼白。
而冷月舞看着雷青蹲在地上。幫一個女人按摩雙腿,羞憤和醋意在心中激盪不已,嬌軀也是隱隱顫抖不息。可她知道,雷青受着屈辱,完完全全是爲了自己多年來的清譽着想。心中也是微微有一股暖流在涌動着,讓她心痛之餘,卻又覺得感動而舒適。
原來,被人保護着,呵護着的感覺,挺美的。其實。名聲什麼的,她還真是不太在乎。但是任由雷青去做主保護自己,讓她懂得了什麼叫做尊重。
“爲什麼?”申屠雪的眼淚緩緩順着臉頰流淌了下來,低語着說:“雷青,你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我對他不夠好嗎?對你不夠好嗎?”聲音顫抖之中。透着股失魂落魄的氣息。
雷青專心致志的幫她按摩,完成自己的承諾。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說:“申屠團長,你若不懂得去尊重一個男人,如何讓男人來尊重你?你若不懂的尊重自己,又如何讓男人來尊重你?尊重,愛。付出,回報,都是需要相對相等才能平衡。一味的去控制,一味的隨着自己性子來,是行不通的。我不知道你對他如何,但我知道,你對我確實很好,很照顧。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對我恣意妄爲,踐踏我的尊嚴,來控制我的行爲。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理想和世界。天地,也不是圍繞着你來轉的。”
雷青也是對她有些同情,才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說完之時,按摩也結束了。雷青緩緩站起身來,正色的拱手說:“申屠團長,你的條件我已經達到,還請你承守諾言,不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若是你違背諾言,就休怪我雷青視你爲敵人了。”
申屠雪一顫,彷彿有一樣最寶貴的東西,在心中被割裂了出去。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她顫聲着反擊說:“雷青,你是在威脅我?”
“談不上威脅。”雷青目色冷漠,坦然而言說:“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申屠團長若想得到其他人的尊重,還請自重。希望你以後不要看輕自己,也不要讓我雷青看輕你。”
申屠雪嬌軀一悸,面無表情的緩緩站起來,有些淒涼的眼眸死死盯住了雷青:“你是一個肯爲了保護自己女人,連我這種給你的屈辱都肯承受的男人。我敬重你,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往外說的,還請你放心。只是,呵呵……”她笑了起來,笑得很淒涼:“爲什麼我不能早點遇到像你這樣的一個男人。謝謝你,雷青,你當我懂了。原來,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錯。”
說完,申屠雪緩緩向外走去,腳步踉蹌而有些失魂落魄,背影有些落寞和悽慘。
直到她走到門口時,雷青才輕輕嘆了一口氣說:“申屠團長,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那件事情,肯定是他的錯。因爲像申屠團長這樣單純而漂亮好女人,是值得珍惜和呵護的。是他不懂你,那是他的損失。以後,還請申屠團長好好愛護自己,天下的壞男人是多,但好男人同樣也多。我相信,申屠團長一定會遇到一個真正能夠懂你,珍惜你,呵護你的好男人。保重~”
申屠雪沒有回頭,只是香肩在不斷顫抖,站在那裡足足十多息時間後,才緩緩說:“雷團長,保重。”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等她走遠了之後,冷月舞才輕踩蓮步的走向了雷青,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說,柔聲說:“雷青,謝謝你。”雷青與申屠雪的對話,她也是聽在耳裡,記在了心裡,感觸極多。
“也沒什麼,申屠團長其實一直對我很照顧,我也怕你火冒三丈之下,一劍殺了她。”雷青呵呵一笑:“雖然申屠團長的脾氣爆了些,但也是個可憐人,是個好人。罪不至死。”
雷青這話一出,倒是讓冷月舞心中的負擔陡然輕了不少。心態也輕鬆了許多,眼神之中隱約露出了些笑意:“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凶神惡煞?蠻不講理?”
“呃……”雷青乾笑了兩聲說:“怎麼可能,舞兒你溫柔嫺淑,端莊大方,善解人意,冰壺玉潤,是個絕世好女子。如果娶你爲妻,是任何一個男人的福分。”
“一聽你這些話,我就知道你言不由衷。”冷月舞溫柔着說:“不過這些並不能怪你,是我以前對你太兇惡了。以後,我會學着多多尊重你的。”
雷青嘿嘿一笑,讚賞的點了點頭說:“不錯,有長進啊。以後記得要對我好,你要知道什麼叫天,什麼叫地。我就是你的天,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我說那是馬,你絕對不能說是鹿。我說那張紙是黑的,你就得夫唱婦隨的說是黑的。聽明白了沒?”雷青微微得意洋洋的說。
“聽明白了。”冷月舞眼眸之中,柔意大增,一副賢妻良母賢淑樣兒,乖乖的說。
“明白就好。”雷青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趾高氣昂的說:“舞兒,去燒些洗澡水,幫我洗洗身子,再幫我捶個腿,捏個腳,鬆鬆筋骨什麼的。對了,順便唱個小曲兒哄爺開心開心。這些,都是做妻子的本分。聽明白沒?”
“聽明白了。”冷月舞眼神溫柔的湊了上去,一掌排在了他肩膀上,寒冰斗氣侵入他的經脈和穴位,登時讓他周身如墜冰窖,封印住了他的關鍵穴位,周身痠麻而難以發力,溫柔的冷笑着說:“我明白你是骨頭鬆了,要幫你緊緊。”
“喂喂,舞兒你別亂來啊。”雷青被寒冰斗氣一侵,登時汗毛孔都豎了起來,看着她溫柔中帶着無比寒意的眼眸,生生的打了個冷顫,急忙一臉心虛說:“我受着傷呢,仙子您悠着點兒。”
“放心,你的傷是我治的,傷勢如何,我比你還清楚。”冷月舞笑容之中,透着一股冰凍徹骨的寒意:“雷青,我聽你的話,先幫你洗洗身子,然後咱再做些其他事情。”
“不用,不用,這點點小事情,我自己來就行,豈能麻煩仙子玉手?”雷青情知不妙,滿是不好的預感,急急堆笑着搖頭說。
“這怎麼成呢?如果你覺得我不夠賢慧,不夠體貼,回頭以此我藉口拋棄我了怎麼辦?”冷月舞溫柔到了骨子裡,柔聲說:“雷郎您衣物礙事,妾身先幫您寬衣解帶。”
那副嬌柔嫵媚的模樣,雷青從未在她身上享用過,如此乍一見,讓雷青的心情不由得盪漾了起來。不會是真的吧?冷月舞被自己調~教成了個賢妻良母型?
驀然,一道寒芒閃爍而過,瞬間綻放了開來。冷月舞竟然以掌作劍,打出了一道寒冰劍氣,如同一把剃鬚刀般,在自己身上來回切割。
雷青的寒毛,一下子都豎了起來,臉上滿是驚恐和驚悸。一道道冰風貼着身體而過,寒芒消失,三下五除二後。雷青周身,已經光潔溜溜,僅留下了一條底褲。
“仙子好,好功夫。”雷青心臟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嚥了下口水,拍馬屁的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