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雪見冷月舞愣在了當場,以爲是被自己嚇住了,更加洋洋得意了起來,放開了雷青,右手持鞭,左手叉腰。當真是身材容貌都像是個鄰家少婦般的水靈蔥嫩,儀態外表活脫脫的就是隻彪悍的母夜叉:“冷月舞,你要是不想我大叫幾聲。讓所有人都來圍觀你的話,你就給老孃我乖乖的呆着。”
轉身卻是對雷青一臉關切地說:“雷青,怎麼樣?那潑婦賤人把你打得怎麼樣了?你放心,有姐姐在,她不敢拿你怎麼樣的。像她那樣的正道人士,最注重的是臉面問題。來,讓姐姐幫你檢查檢查身體。”
說罷,申屠雪這姑奶奶又是習慣性的毛手毛腳伸了過來,在他身上東摸西抓的。
雷青臉色一呆,暗自苦笑,你這究竟是幫我檢查傷勢呢,還是在趁機吃豆腐來着?平常你要抓抓摸摸,開開玩笑倒也罷了。但現在可是有冷大仙子在場啊?雷青估計她也是以爲嚇唬住了冷月舞,沒事想刺激刺激她。
只是她卻不知,若是換做冷月舞和雷青沒關係,真的只是來爲徒弟拿贏的話,也就是頂多光火一番。但是,冷月舞實際上明顯不是個好脾氣的主。何況,和雷青初次甜膩之下,剛嚐到了從未有過的甜蜜滋味。眼睛裡怎麼能容得下如此沙子?
當即,冷月舞眼神中怒火一盛,低斥一聲,你找死。直接就是一掌拍了過來。
雷青強忍着傷勢,急忙起身擋在了申屠雪面前:“冷仙子息怒,息怒。申屠大姐其實本質不壞,就是喜歡開開玩笑,鬧騰着玩兒呢。”
冷月舞自是不可能一掌打到雷青身上去,但見得她如此維護申屠雪,面色也是冰冷。眼神凌厲着斥聲說:“她如此侮辱我,你還護着她?雷青,你給我讓開。否則連你一起打。她要叫就讓她叫,就算是當着夏侯桓的面,我也要好好教訓她一次。”
“好啊。你要是敢在整個鐵騎團面前教訓老孃,老孃倒也認了。”申屠雪依舊是嘴硬而不服的冷笑說:“不過到時候我嘴裡會蹦出些什麼話來,就只有天曉得了。”
雷青一陣寒顫,這些女人要是發起脾氣來,還真是件難以控制的事情。這還叫整個鐵騎團來圍觀呢,就咱這三人,就夠頭疼了。
“夠了,你們都給老子消停些。”雷青怒喝一聲後,當即又是哎喲的慘叫了一聲,麪皮慘白。捂住了胸口,臉色鐵青而難看。
果不其然,冷月舞和申屠雪哪裡還有鬥氣的心情,兩人眼神之中俱是露出了些驚慌而擔心之色,紛紛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扶住了雷青,捏着了他的手腕。
分別將一股鬥氣注入到雷青體內。
“雷青,你怎麼樣?”冷月舞眼神之中有些愧疚而擔憂。
“冷月舞,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申屠雪惱怒異常,怒斥說:“雷青這樣,還不是因爲你打的。你堂堂月寒宮……咦?不對……”她的瑤鼻,重重地嗅了兩下,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雷青心中暗叫不好,兩人現在的距離湊得太近了,怕是要糟糕了。
果不其然,申屠雪臉色狐疑不定,自言自語說:“這幽香體味好熟悉,給我印象很深刻。對了,今早……”
驀然,申屠雪的臉色變得極其精彩,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又眼神呆滯的瞟瞟雷青,瞅瞅冷月舞。
冷月舞不明所以,被她看得是滿身不自在,只是現在關切雷青的傷勢,無暇去理睬她。而是專心致志的將鬥氣注入到雷青的身體之中,幫他療傷了起來。
申屠雪這下老實了,到了一旁坐下,饒有興致的看着冷月舞幫雷青療傷。雷青被她看得是暗自苦嘆不已,剛纔那一番苦頭,是白吃了。哪裡想得到,申屠雪竟然會憑着早上嗅到的幽香體味,與冷月舞身上的印證而上。
最關鍵的是,不知爲何,冷月舞身上的幽香很特別,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滋味。恐怕抵賴容易,但想騙過申屠雪就難了,女人直覺有時候那是相當可怕的。一旦起了疑心,就更不好糊弄了。
唉雷青心中輕輕一嘆,只得開始思考如何穩住申屠雪,讓她不要把這件事往外說。雷青自己倒是沒什麼,反正自己的名聲向來不好,就怕影響了冷月舞的一生,玷污了她一生光輝的名聲。
其實剛纔雷青傷得也不深,多數是裝出來的。冷月舞略作治療後,好了許多。
暗示冷月舞放開自己後,雷青臉色發苦,對申屠雪拱手說:“申屠大姐,小弟對你向來是恭敬有加,敬重如親姐。今日之事,還請申屠大姐放小弟一馬,此事,千萬別對外宣揚。”
“咯咯咯。”申屠雪嬌笑連連了起來,一雙桃花般的眸子,在雷青和冷月舞身上掃來掃去:“沒想到啊,實在沒想到。就算是打破了我的腦袋,也還真是不敢相信,堂堂月寒宮宮主冷仙子,竟然真的和你有一腿。雷青,你牛。”
冷月舞嬌軀一顫,明白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被這女人真的識破了和雷青的關係。心中不由得的微微一慌。
與雷青的關係若是暴露,與其說她是怕名聲掃地。不如說是怕無法面對姍姍。自己幾次三番的,在姍姍面前說雷青的壞話,目的是不想讓姍姍真的和雷青有深層次的發展,這會讓事態發展到剪不斷,理還亂的境地。
但是一旦她和雷青的關係暴露,姍姍會怎麼想她這個師尊?要知道,姍姍向來對她敬重,愛戴,毫無保留的信任。而她對姍姍,也像是待她如同女兒,又像是親姐妹一樣。
可她如此暗中算計,姍姍肯定會絕望而傷心的。
“好了,申屠大姐。”雷青呵呵乾笑了兩聲說:“看在咱往日處的不錯份上,您就饒了小弟這一次吧。冷仙子有萬千崇拜着,不少人都是身居高位,實力雄厚之輩。申屠大姐您也不想小弟敵人滿天下,走到哪裡被人砍殺到哪裡吧?”話雖如此,但雷青是真心不怕這個,反正敵人已經夠多,也不再多些。反正被人追殺,也追殺的習慣了。他只怕冷月舞受到了自己的牽連,變得聲名狼藉,無地自容。
“既然小雷子你都這麼說了,我這個做大姐的,當然不可能爲難你。”申屠雪本質上也是個義氣之輩,揮了揮手說:“我會盡量管住我的嘴,當然偶爾酒後失言另當別論,就算到時我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雷青心中一鬆,拱手笑着說:“那就多謝申屠大姐保密了。”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幫你保密也是有條件的。”申屠雪嬌媚的咯咯笑了起來:“這樣吧,我腿有些乏了,先過來幫我揉揉,我慢慢和你說。”
冷月舞眼神一怒,剛想說話之時,卻是被雷青抓住了手,輕拍兩下示意她安靜。雷青一臉爲難的說:“申屠大姐,您這樣玩不太好吧?”
“怎麼?冷仙子是個女人,我申屠雪就不是啊?”申屠雪瞥着桃花眸子說:“憑什麼就許冷仙子這樣的仙女勾引男人,我就不行?冷仙子長得漂亮,我申屠雪就不好看了嗎?”
雷青隱約之間也聽說過她以前的一些事情,好像是有個未婚夫,但還沒成親呢,就對這申屠雪畏懼如虎。結果,也許是壓迫太狠了,對未來生活比較絕望,那個男人一狠心下,騙了申屠雪一大筆錢說要做生意,結果和個容貌外表遠不如申屠雪的女人跑了。
具體情況雷青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件事情對申屠雪的心靈似乎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也促進她加入到了鐵騎團中,讓她的行爲作風也變得乖張之極。但鐵騎團這個大家庭,讓她逐漸感受到了兄弟情義和歸屬感,這些年性子好了許多。
但這件事情,從來沒人敢在她面前提及。倒是前兩天她和巴圖單挑時,被人翻出來罵過。
雷青的臉色緩緩認真而嚴肅了起來,有些冷漠而惱怒說:“申屠大姐,想我雷青平常也敬你,重你。沒有半絲半豪對不住你。好,捏腿是吧?你今天只要對我提任何要求,我都滿足你。可你也要發誓不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只是過了今夜,你我之間割袍斷義,形同陌路。”
“雷青,你”申屠雪臉色一變,驚慌惱怒着說:“你,你竟然要和我割袍斷義?我究竟有什麼地方不如這冷仙子。你們男人爲什麼總是爲了別的女人,來捨棄我?”
“申屠雪。”雷青看她時,也有些同情。然而眼神卻是堅定着說:“我是個男人,我可以敬你重你。但這不代表,我是一團面,能任你揉捏,我也會有自己的堅持和信仰,我可以爲了我心愛的女人捨棄一切,哪怕是付出生命代價。如果你忽略了一個男人的自尊心,這一生都只會是個悲劇。”
申屠雪嬌軀巨震,即是憤怒,又有不甘,但更多的是迷茫不解。
“雷青。”冷月舞冰涼的手,輕輕反扣住了雷青的手,低聲柔說:“我不想你受到這個女人的脅迫侮辱,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會親自向全天下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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