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東海岸編(5)

“冷靜!冷靜!冷靜……”林在原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他是一個公會的會長,手上攥着許多人的姓名,林也是有了相當的覺悟纔敢走上這個位子的。

要是平常的林早就打開六檔衝進去大開殺戒,但是現在他必須冷靜——“我想現在不一定就是絕望的……一定還有出路!”

“等卡伊的救援至少也要三天,時間不允許!首先要救出捺和卡西亞,——要注意那個鬼泣,有什麼辦法讓他不來妨礙我……”

林陷入沉思當中……

第二天,林將自己打扮得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全身抹上菸灰,身上的服裝完全變了一個樣,風衣塞在衣服裡,光劍別在最裡面的衣物裡,他要去伏擊獵殺貓妖的人——聽騙走捺的老頭那個口氣好像不是在撒謊。

幾番折騰,大約在凌晨六點的時候林進入了叢林,他在叢林入口處挑了一顆大樹爬上去,用各種植物覆蓋自己的身體。

至少4小時,林就在原地一動不動,蚊蟲再怎麼叮咬也是一動不動——對於一個生長在城市裡的現代人來說這十分痛苦,但是林已經不屬於城市,而且要是這點苦都受不了日後談何成爲第一公會的會長——林的人生活觀: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你就可以獲得你想獲得的東西。

快到中午的時候,終於有幾個人慢騰騰地端着獵槍走進叢林。

這時候還不能衝上去,任何不必要的麻煩都要避免!所以林心中仍然默唸着:“冷靜,冷靜!”林心中想起一個人,天空之塔的阿勒——現在就要像他一樣,一刀殺不死就絕對不出刀,出刀殺不死就要立刻逃跑。

樹底下一個領頭的獵貓人指揮其他人分開六個方向去找尋毒貓。林跳下樹來尾隨其中一個單獨行動的人,那人一直處於移動當中,於是林一直沒有出手——前面好像有動靜,那人止步擡槍。

林還是一直默唸:“一刀,只有一刀!還有屍體的完整性,還有衣服上不能沾血,還有不能讓他叫出聲來。”

“呼”林只拔出一把光劍,在那個人身後,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用光劍輕輕滑過他的太陽穴,捂着他的嘴把他拖到樹林中,臉傾向一邊,血全都流在地上,林已經脫下他的衣服自己換上。

拿起槍,往他身上蓋點樹葉。

林自己扮成獵貓者去找他們的同伴會和去了。

叢林入口處,每個獵貓者都兩手空空互相搖着頭,林就這樣跟着他們回去黑幫的營地。

幾番環繞終於在東海岸一個大莊園的地下室裡找到入口——這些黑幫居然自己開挖了一個巨型的地下營地。

營地裡面全是軍火彈藥,一些凶神惡煞的人在原地喝酒划拳,獵戶不停向四周點頭哈腰,看來他們在這裡的地位很低。

跟着獵戶看到了黑幫老大卡斯·伊切爾,還有他的其他幾個兒子在一旁喝酒,惹眼的是卡斯旁邊還坐着一個金髮似乎在蠕動的女人……

卡斯親了那女人一口轉過來問今天收穫怎麼樣,跪成一排包括林在內的獵戶只能搖搖頭,卡斯上來對着林就是一耳光……

冷靜……冷靜,不要衝動!林的心聲。

“你們這些廢物,除了吃飯還會幹什麼,明天再去,明天再找不到就提着頭回來,滾!”

“哎……這是什麼……”卡斯旁邊的女人扭動着身子上來抱住林撫摸着他的左手,還捋着上面一排的開關。

林從身後用右手按下了鎮靜劑的開關,一下子手失去了知覺。

卡斯也走上來:“對啊,這是什麼我也想知道……”

“義肢,是義肢。”

“啊。”卡斯上來扳了一遍上面所有的開關。

“什麼也沒發生嘛……”

“裝飾,裝飾……”

“你無不無聊……快滾。”

於是林和幾個獵戶一起快步走了。

第二天林捕獵到了10只毒貓,馬上被卡斯升爲獵頭隊長。對於長期捕不到毒貓的獵人卡斯命令他將那些獵人全部處決。

“在這裡這樣的獵人要多少有多少!你殺了又來,他們就算知道最後會死也同樣會來。”

林也只是照着去做,同情心使他想放走幾人,但是在這個地方那些被放走的人一定會再回來向卡斯打報告以獲得賞錢。

就這樣三天的時間林混進了黑幫集團,現在他可以在裡面隨意走動,他一直到處尋找監獄或者是捺和卡西亞的關押地。

現在他有一個計劃,只要將捺兩人救出來就去點燃那些彈藥,製造大爆炸之後逃出去再作打算。

忽然房子裡有談話的聲音,一男一女斷斷續續說着好像是捺的事情,然後有個男人摔門出來憤憤離開,林趕緊躲到一旁,那個人是卡斯。

應該是和他的女人討論捺的事情,然後卡斯發了脾氣,剛纔的確說到捺被關在地下監獄裡,林終於找到了關鍵的地方。

正在對着牆沉思,房裡的一個女人衝出來抱住林:“救救我——”女人竟然落淚了,然後她就將林拖進自己的房間裡,在走廊上林也不敢反抗。

來到房間女人關上門就衝過來抱住林。

“救救我,救救我……”女人的眼神令人窒息。

“剛纔你在和老闆談什麼?”

“他說他要納幾天前捉來的兩個女人,所以我想自己很快就要被拋棄了。”

林在原地終於放心了——看來捺還沒有事。但是這樣說的話捺他們可能今天晚上就會被卡斯納爲小妾……得快些行動!

女人將他拖到牀邊,脫下上衣發出心跳加速的聲音抱過來。

“這女人有什麼利用價值嗎……”林心中在想。

“看來是沒有。”林仍然是在心中想着,但是女人已經張開雙脣吻過來。

“殺掉她會有麻煩嗎?”女人連腿都跨到林身上。

“我只行動一晚上……沒有麻煩……”

女人雙脣和前胸已經快要貼上林,林卻少見地微笑:

“可惜……你沒有利用價值……”

林一甩手光劍清脆地掠過,女人停下了動作:“光劍……是不沾血的……”

林輕快地走出房間——裡面的血跡已經清理乾淨,女人躺在牀上蓋好被子,脖子上有一帖藥膏擋住了傷口,儘管她的傷口已經不會再流血了……

林往地下監牢去了……這時我們不禁要重新想想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從一開始的和野豬的賽跑可以知道他是崇尚危險的,在危險和搏鬥之中獲得樂趣。遇到石巨人的時候他尊重敵人,崇尚強者,但是現在對不是他同伴的人卻好像寒冰般無情。

林是最重視同伴的,這是怒火的轉移嗎。

他的性情預示了整個公會的發展,或者是說這個會長根本就是將阿拉德引向毀滅的導火線。

林已經融入了阿拉德,阿拉德也在騰出他的位置,這個地方不存在絕對的正義,勝者既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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