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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蕭隱身心俱震,不自覺噔噔噔後退數步,跪在近前的陳俊男立即起身扶住了他,道:“爹,你怎麼了?”
“我……我……”陳蕭隱不知如何以答,總不能說自己靠近屍體時屍體又有詐屍的跡象吧。昨天白奇雪可是親口說過,古龍祥修煉的功法,就算死了,也可以感知到欲對屍體不利的人,只有這種人靠近屍體時纔會發生詐屍的現象。
沉吟片刻後,陳蕭隱嘆息着說道:“唉,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你娘這樣毫無生機地躺在那裡,我無法相信她已經死了。”一邊說一邊又是老淚橫流。
“爹……”
“俊男,你要好好守護你娘,爲父要回房休息一下。”陳蕭隱悲聲說道,轉身出了靈堂。
靈魂中,天獨說道:“這個陳蕭隱,被這麼一嚇,肯定會加快毀屍的步伐,很可能今晚就會不顧一切地來襲。而且,今晚依舊是飛兒守夜,如果古龍祥的屍體在今晚出現意外,他就找到了理由,可以堂而皇之地讓飛兒在地牢裡度過餘生了。”
天啓憤憤地道:“這個陳蕭隱,真夠陰險狠毒。”
柳飛靈魂中冷笑說道:“嘿嘿,他絕想不到,咱們早就設好計策,請君入甕。”
深夜,大將軍府出奇的靜謐,外面似乎沒有半點聲音,就連些微的風聲都沒有,好象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今晚靜得出奇。”陳俊宇站在靈堂門口,望着外面的夜色,沉聲說道,心中有些惴惴。
柳飛心道:“昨晚有人來毀屍,就算是做樣子,陳蕭隱也應該會在今夜加強守衛,不過,守衛之中肯定會出現一段時間的空白,方便他們動手。現在府中安靜至此,這段空白應該就是現在。”
“不好啦,公主府着火啦!救火啊!救火啊!”公主府方向傳來驚呼,靜謐瞬間被打破。
“哈,利用這段短暫的空白製造出了更大時段的空白,他今晚是勢在必得了。”柳飛心中暗笑,從一旁的椅子上起身來到門口,站在陳俊宇旁邊,與他一起往火光沖天的公主府方向張望。
而此時,正有一道迅捷無比的身影從窗口閃了進來。
“唉,大傢伙都跑去救火了。”陳俊宇說道,轉身正要回進靈堂,驚見一個黑衣蒙面人正複製着昨晚的動作,拿起靈臺上的燭火扔到棺槨之上。
“我靠,你怎麼又來了?”陳俊宇驚道,卻愣在那裡沒動地方。此人既然是陳家人,他自然不會爲難。
“啊,燒啦……”與此同時,柳飛卻是大聲驚呼,陳俊宇趕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然而爲時晚矣,憑空突然出現一道道身影,分從幾個方向朝黑衣人圍攻而來。
“惡賊,等候你多時了。”豔霜天怒喝道。
原來柳飛那一聲“燒啦”乃是通知十三影衛出手的暗號,而這整座靈堂早在豔霜天空間異能的控制之下,只不過外人靈力難與他抗衡,所以根本察覺不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白一紫兩道身影已經牢牢阻截住黑衣人的退路,另有淡無色和一道青色身影正面迎戰黑衣人。那青色身影乃是十三影衛中僅次於淡無色的第二戰將青鋒。
陳俊宇惡狠狠地瞪視着柳飛,明顯是怪他竟然出賣自己同族之人。
柳飛卻恍如不覺,淡笑地看着靈堂中的戰鬥。
眼見得淡無色與青鋒兩大高手合攻,黑衣人心知不妙,不得已釋放出自己的龍氣,朝阻截在後面的白奇雪和紫雲衫攻去,另有幾條龍氣迎向合攻而來的淡無色和青鋒兩人的龍氣,明顯是見形勢不好,無心戀戰,打算速速撤離。
陳俊宇靠近柳飛,與他耳語說道:“喂,你我分從兩面攻向那白、紫兩人,幫那個黑衣人打出一條通路,讓他逃離。”
柳飛劍眉一挑,斜眼看着陳俊宇,現在,這裡,已有南宮十三影衛中的五人現身準備出戰,這種形勢下居然還想幫忙那傢伙逃出去,這個陳俊宇還真有點“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的氣勢,也難怪寥師兄一直把他當做英雄敵手。
“看什麼看?你要是敢說‘不’,信不信我直接揍扁了你?”陳俊宇低聲威脅。
“好啊。”柳飛淡笑着說道。
“那好,我數一、二、三,咱們兩個同時分襲白、紫兩人。”陳俊宇道,“一、二、三!”
聲音落時,兩人如電般分射白奇雪和紫雲衫,只不過,那陳俊宇是真的襲向白奇雪,而柳飛卻從紫雲衫身邊繞了過去,飛身加入戰團,趁着淡無色和青鋒纏住黑衣人之時,徑直伸手去揭他的面紗。
南宮十三影衛的目的是捉住兇手,而柳飛的目的卻只是查出兇手是誰,兩者相去甚遠,所以淡無色和青鋒放出龍氣,與黑衣人的龍氣纏鬥,而柳飛卻採用近身戰去揭開面紗後的真相。
黑衣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幾個影衛身上,根本沒提防柳飛這個他一巴掌就能輕易拍死的小角色,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柳飛一下子抓去面紗,露出本來面貌。
那人一驚,立即舉手捂住自己臉面,同時盛怒之下,另一掌朝尚在近身的柳飛胸口擊去。
柳飛之所以能順利揭下對方的面紗,全是吃了對方不提防的便宜,此時對方怒而一掌攻來,來勢快得柳飛根本看不清,只覺眼前一花,胸口就結結實實地中了一掌。
柳飛頓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拋飛出去。
“啊……”一聲慘呼,發出這聲音的卻不是柳飛,而是黑衣人。他一掌正擊在柳飛貼身穿的血咒寒絲甲上,強勁的反彈之力驟然回沖入體,擊得他五臟六腑震盪不已,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淡無色的那幾近無影的龍氣已突破他的龍氣防線,轟擊而來,黑衣人分心之際已然無暇以龍氣防禦,只得飛身躲避,不想,另一側卻又迎來青鋒的強勁龍氣,這一回他再難躲過,被那龍氣擊中胸口,整個人從靈堂拋飛出去,落到院子當中。
下一刻,豔霜天的劍已然橫在他的脖子上。
“陳蕭然,居然是你。”看清黑衣人的面貌,豔霜天不可置信地說道。
“家主……”陳俊宇亦是大驚。那白奇雪根本無心與他應戰,兩人只交手一招,他就被白奇雪與靈力推出了靈堂。此時,正站在離豔霜天不遠的地方。
“真的是這條大魚啊。”柳飛心道,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走出了靈堂。
陳俊宇低聲抱怨道:“小子,我叫你去攻紫雲衫,你怎麼反而去攻他?這回好了,是你自己親爹,看你怎麼收場?”
柳飛冷笑道:“他可不是我親爹。”
說話間,靈堂後面轉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陳俊男,痛苦不堪地走到陳蕭隱面前。而另一個,則是個身材矮小、黑瘦精幹的中年男子。
陳蕭隱看着陳俊男,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根本沒什麼借骨催魂和映鏡,對不對?”
陳俊男不知是悲是憤,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親,好半晌過後,才壓制下這種難以名狀的情緒,說道:“爹,爲什麼是你?你知道當他們跟我說起,懷疑那個兇手就是你時,我是什麼感覺嗎?”
陳蕭隱道:“所以你就安排了這麼一個連環計來引我上勾?你想要爲你娘報仇?”
陳俊男道:“我只想知道兇手是誰?是誰在這二十年來一直在奸害陳家子弟,卻全都推在我孃的身上。”他的眼淚不自覺落下來,“她雖然霸道,可終究是你的妻子,是你的枕邊人,你怎麼能對她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爲什麼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陳蕭隱喝道,“我和你是一路人,而她不是。”
聽着父子倆的談話,陳俊宇一時摸不着頭腦,低聲問柳飛道:“呃,這大公子剛纔說,這二十年來一直奸害陳家子弟,卻全都推在……推在他娘身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飛沉着臉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陳俊宇愣了愣,又問道:“什麼意思?”
柳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仔細解釋道:“就是,這二十年來有人在一直奸害陳家子弟,卻全都推在古龍祥身上……”
陳俊宇仍舊有些發愣,其實他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個意思,卻無法相信事實。那陳蕭然可是陳家家主,一直以來奸害陳家子弟的人怎麼可能是他?
柳飛又道:“你們爲什麼都這麼恨古龍祥?”
陳俊宇道:“因爲她惡毒,一嫁入陳家,就杖斃了三爺陳蕭年的幼子……”
柳飛道:“可是古龍祥說過,她只是讓杖責,並沒有讓杖斃,但是那個孩子卻被杖斃了。有人在暗中搞鬼。還有,陳蕭延奉命割斷我手筋腳筋的事,也有人暗中搞鬼。”
陳俊宇瞪大眼睛看着柳飛,半晌過後,才道:“你怎麼可以這麼泰然,那個被劍指着脖子的人是你的父親啊。而且……而且……他爲什麼要奸害自己的族人?三爺可是他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