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后 211 在黑暗中守着你(小肉肉)
水秀一去不復返。
步綰綰的斷尾處焦黑一團,一直無法收回,這些羽,絲絲縷縷滲進血脈之中,想自己用小剪子修一修都不行。
夜滄瀾放下書,擡眼看她。她正盤腿坐着,一手託着斷尾,一手舉着小剪子,想下手又不敢,愁眉苦臉,惹人心痛。
“綰兒,他不會在乎的。”他用書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胳膊,低聲勸她。
“可是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理我了。”步綰綰滿眼的委屈,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師傅,他如今是四界之主,誰知道以後還會有什麼事呢,我很害怕……旒”
夜滄瀾幽靜的雙瞳裡涌起幾絲憐意,輕輕拉住她的手,輕聲說:
“別怕……”
他話未說完,一陣腥感的血又涌上了喉頭,他趕緊鬆開步綰綰的手,轉過頭,用帕子緊掩住脣,劇烈地咳嗽起來偶。
他五臟都受了重傷,這樣的咳血已經越來越頻繁,他很痛苦,可是沒親眼看到步綰綰幸福之前,又捨不得閉上眼睛。
“師傅。”步綰綰趕緊湊過來,給他輕揉着背。
夜滄瀾把帕子握緊,不露聲色地擦乾淨脣上的血漬,微微扭頭,低聲說:“快到烏石鎮了吧,在那裡停一停,我要把夜家軍的事做個交待。”
“好。”步綰綰把頭探出馬車小窗,對着外面大叫:“到烏石鎮停一下。”
“好嘞。”小太監甩了甩鞭子,答了一聲。
夜滄瀾又開始咳了,步綰綰縮回來,把被子鋪開,給他裹在身上,又從小炭爐上拎起了小鴨嘴銅酒壺,給他倒了杯溫熱的黃酒。
“你暖暖吧。”她把酒杯遞到他的脣邊,小聲說。
夜滄瀾本想說聲我自己來,可是看着她星光閃閃的雙瞳,又把話吞回去,乖乖地張開嘴,讓她喂自己喝下了酒。
就是這樣暖意,讓夜滄瀾捨不得停下呼吸。他甚至想,如果就這樣一直和她往前走,不停下來,不去見帝祈雲,那就太好了……
“吃糖。”步綰綰又翻紅薯熬成的糖,放到他的手裡。
“綰兒……”他沉吟了一會兒,小聲說:“我想回夜家軍去,你自己去西崇吧。”
“可你的傷……”步綰綰搖頭,輕聲說:“治好了你,你可以逍遙天下。”
我和你呆在一起,很怕離不開你——他不敢說這樣的話,怕把這融洽的氣氛給弄毀了。
步綰綰突然轉過頭來,看着他的眼睛說:“師傅,就算是痛苦,你也留在我的身邊,哪裡也不要去,現在是我保護你,除了我,沒人可以保護你了。”
夜滄瀾心中一動,步綰綰冰雪聰明,怎會不懂他的心思?
他是上仙們想除之而快的人,這一路上的安寧,只是因爲步綰綰的存在,步綰綰是帝祈雲的心上人,所以那些上仙才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一旦步綰綰和他分開,他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不知道會比那晚慘烈多少倍。
“所以你晚上才賴在我的馬車上不肯下去?”他搖搖頭,低聲說:“他知道了,又要怪你。”
“他也沒那麼不通情理,就是脾氣壞一點。”步綰綰笑笑,看着外面說:“烏石鎮到了。”
此處已是邊境,以往是夜家軍的地盤,可是現在舉目望去,盡是銀亮盔甲,步綰綰心中咯噔一沉,明白這裡也被帝祈雲的人接管了。
馬車在城門處停下,守衛依例過來檢查,掀開馬車簾子,看了一眼裡面的人,隨即放下,揮揮手放行,看上去並不嚴格。
“綰兒,停下。”
夜滄瀾突然叫停了馬車,步綰綰往外看,只見一名青衣長衫的男子就站在路邊,朝馬車這邊張望着,她認出這就是夜滄瀾身邊的護衛展鵬。
“主子。”
三人匆匆過來,對着他抱抱拳,還沒說別的話,眼眶就已經紅了。
“夜家軍已經解散了”
上次受到不明勢力的攻擊,受到重創之後,夜滄瀾便開始解散夜家軍,將家財散盡,讓人護送夜家家眷去安全的地方隱居度日。
他早就做好了死去的準備,能活到今日,已經超出他的預計。
“好。”夜滄瀾微微揚脣,小聲說:“我們去喝幾杯,也算道別。”
“主子。”展鵬抹了一把眼睛,堂堂七尺男兒居然當街就掉起淚來,或者是不忍看他英雄途盡吧。
“好了,我還有些事要交待你,揹我下來。。”
展鵬又用力抹了把臉,先扶着步綰綰跳下馬車,再把夜滄瀾背進了酒樓。
酒樓裡很熱鬧,都在熱議着帝祈雲的事,其中一句清晰地傳進了步綰綰的耳中……帝君進了皇宮,還一直未露面呢!不過西崇皇城現在人滿爲患,各國俯首稱臣,進城面駕的人把客棧都佔滿了,可誰也沒見着帝祈雲。
步綰綰心裡滋生出幾絲不安,他未露面,是不是因爲受傷了?
“綰兒。”夜滄瀾輕喚她一聲。
步綰綰扭過頭來,大步跟上了夜滄瀾。坐定之後,展鵬才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說:
“確實有些古怪,進了西崇皇宮之後,除了他近身侍衛,根本沒人見過他,也不知道怎麼了,有些人蠢蠢欲動,想借機鬧事,最後都橫死街頭,而且西崇城內最近總有人被吸乾血而死。”
“難道……”夜滄瀾神色一凜,長指緊抓住了杯子。
“怎麼了?”步綰綰轉臉看來,滿眼緊張。
“我本是上仙,所修爲純陽之功,他是魔子,所修爲純陰之力,我將修爲一次全注入他的體力……這兩股修力要融合,若放在平時倒無大礙,他能夠吸收容納,可那天是十九道天雷陣,我也沒想到他們會用這樣狠絕的大陣,若有一絲岔氣之處,便有可能……”
“可能什麼?”步綰綰臉色都白了,趕緊問他。
“有可能血脈盡斷……狂躁而死……”夜滄瀾內疚地看着步綰綰,低低地說。
步綰綰雙手捧着的茶碗滑落,咣噹一聲跌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難怪他不回信給我,原來也在承受痛苦,可我卻不在他的身邊……不行,我們趕緊走。”
她猛地站起來,拔腿就走。
“綰兒……”夜滄瀾想站起來,卻直接從椅上摔到了地上。
展鵬趕緊抱起他大步往外追,小太監們匆匆把桌上還未來得及吃的飯菜統統端起,丟了兩錠銀子在桌上,呼啦啦追了上去。
酒樓裡的人都訝然看着,猜測這是哪裡的達官貴人,如此大的排場。
——————————莫顏汐:《龍塌求愛:王牌小皇后》————————————
二樓的雅間,幾名女子正圍在桌邊,坐着的女人白衣白裙,白紗覆面,端着茶碗,在手裡慢慢地搓着,茶碗如此晃動,裡面的茶水卻不動一下,如同凝固住一般。
“仙主,現在怎麼辦?”一名綠衣丫頭,小聲問。
“靜觀其變。”白衣女子開口,清幽的香味在濃烈的酒香裡漫延開,酒樓裡的人聞了,都露出些許陶醉的神情來。
“恭賀仙主,幽香之術更進層樓。”幾名丫頭趕緊起身向她道賀。
“呵……有什麼用?他的心始終在她身上,便是死,也要呆在她的身邊,甚至爲了成全他,把一身修爲都丟了,如今天地都不容他,真令人頭疼。”
“仙主真要……殺他嗎?”
“你覺得他活着有意思嗎?不過,我現在不殺他,我倒要看步綰綰如何救得了他。麟雲先要打的不是仙界,而是魔宮,然後收服妖族,最後纔是和我們仙界對峙的時候。他能熬過這筋脈盡斷的痛苦再說吧,呵,就算他有那個本事,也得看步綰綰怎麼選。”
“仙主說得對,仙主大智慧,仙主纔是一統四界之人。”
丫頭們趕緊又向她行禮,齊齊稱頌。
“呵……去備車,本主準備看熱鬧去,本主最愛熱鬧,步綰綰不過是隻尾巴長一點的鳥兒,爭了這麼久,還是隻鳥兒,尾都要斷光了,看她除了搶男人,還有什麼本事。”
“仙主小心一點好,我看她很狡滑呢,你看她歷經如此多事,卻安然無恙……”有個丫頭擰擰眉,小聲提醒。
“有何可怕的,仙主吞噬了這麼多功力高深的妖魔內丹,只需一指,便能把那臭鳥兒打趴下。”
另一個丫頭舉起手裡翠綠的小竹簍,簍中一株黑色曼陀羅花正蜷縮着枯乾的花瓣。絲絲黑霧在簍中盈繞。
“仙主,馬車已經備好。”一名丫頭快步過來,向她福身。
“走了。”
仙主放下茶碗起身,慢吞吞地往外走,纖腰輕擺,幽香飄得更遠,酒樓裡的男人們都癡癡地看着她,眼中漸漸有了狂熱之色,風掀起她的面紗,嘴下一根紅痣鮮豔分明。
沁若上仙,一直活着,她故意讓沉心看到她走火入魔的樣子,悄然離開山中,修練太慢,她在世間四處找尋提升修爲的方法,最終選擇了專門吞噬功力高深的妖魔和上仙的內丹的法子。
籠子裡裝的,正是魔妃的曼陀羅元神,下個月月圓的時候,她就能吃下去了,到時候修爲大成,她會親手撕了步綰綰,拔光她的毛。
——————————莫顏汐:《龍塌求愛:王牌小皇后》————————————
馬車進西崇城的過程也極爲順利,無人阻攔,而且就像展鵬所說,西崇國的客棧都滿了,根本無處落腳。
步綰綰想直接進宮,可又不知帝祈雲心思,若他真容不下夜滄瀾怎麼辦?
在皇宮不遠處躊躇片刻,她欣喜地看到了洛君瑜策馬而來。
“洛君瑜!”
她跳下馬車,用力向洛君瑜招手。
“綰綰?你怎麼在這裡?”
洛君瑜從馬上跳下來,驚訝地看着她。
“怎麼了?你怎麼看到我這副表情?”
步綰綰低眼看了看自己,胳膊腿兒還是那模樣,他爲什麼要用這樣表情看自己。
“不是說你……”
“說我什麼?”步綰綰好奇地問。
“祈雲的父親說你和夜滄瀾回了青煙宮,不會再回來了。”
洛君瑜往馬車裡看了一眼,看到夜滄瀾時,神色稍沉了一下,隨即轉過頭來看向步綰綰,摁着她的肩上下看着。
“你能回來就好,我也不知道青煙宮在何處,也無處尋你,非凡非煙都在我的府上住着,都很擔心你。”
“臭老頭兒,他說過不在背後捅刀子的!真不守信用!”步綰綰臉色一沉,用力跺了跺腳。
“走吧,先去我府下住下,我晚些再帶你進宮。”
洛君瑜抱起她就往自己的馬上放。
“現在不能進宮嗎?我想見他。”步綰綰扭頭看他,不解地問:“到底是什麼事,讓你臉色這樣難看!”
洛君瑜眉頭輕鎖,看了看漸暗的天色,沉吟了片刻,才小聲說:“也好,那就讓夜公子先去我府上休息,我帶你進宮。”
“好,師傅,你先去歇着,我晚點回來看你。”
步綰綰連連點頭,衝夜滄瀾揮揮手,催着洛君瑜趕緊走。
“只是……你要答應我,不能進去,不能叫他……”
洛君瑜又囑咐了一句,步綰綰的心揪得更緊了,用力地抓着繮繩,不洛君瑜坐穩,就猛地一踢馬肚子,嬌聲大喝。
“走了,進宮。”
洛君瑜趕緊抱住她,這纔沒被這突然的一下甩下馬去。
宮門處守衛見是洛君瑜前來,趕緊打開大門,放二人進去。
“昆王呢?”步綰綰看着恢弘的大殿,大聲問他。
“昆王和蓮公主逃去了羊蠍族部落。”洛君瑜低低地說了句。
步綰綰扭頭看他,小聲說:“你故意放走了蓮公主吧?”
“何必斬盡殺絕,她只是個女人。”
洛君瑜也不掩飾,從馬上躍下,把她抱下來。
“就在這裡嗎?”
步綰綰看向大殿,院外有侍衛層層把守,宮門緊閉。
“是,你自己進去吧。”
洛君瑜點頭,擡起手,讓侍衛打開門,放她進去。
步綰綰心跳快得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了,她幾步就邁上了高高的白玉雕龍臺階,跨過了金門檻,走進了院中。
黑暗已經淹過來了,下弦月淡漠的懸於天際,可宮中並沒有懸起燈籠,大殿的門窗上都懸着厚厚的黑色緞布,密不透風,一絲光線都透不進去。
隱隱的,步綰綰嗅到殺戮之氣。
她謹記着洛君瑜的話,不可叫他,慢慢靠過去,想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回來!”蒼老焦急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她扭頭看,只見魔王老頭兒正跛着腳快步過來,瘦長的手指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往後拖。
“不許進去。”
“父親,你幹嗎騙大家說我走了?水秀的信,是不是你扣下的?”
步綰綰甩開他的手,壓低聲音,氣憤地問他。
“我是爲你好,趕緊走吧。”
魔王的眉毛頭髮全白了,拽着她就往外拖。
“我不走,我要去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步綰綰把手用力往回抽,可魔王卻抓得更緊,把一身力量都用上了,甚至像個孩子一樣往地上蹲,就是不肯讓她靠近去。
“他已經不記得你了,我不想看到你難受!你不是有夜滄瀾嗎?趕緊走,去別處去。”
此時殿中突然響起了沉悶的低吼聲,飽含着痛苦。
“走開。”
步綰綰用力推開了魔王,也不管他是否摔着了,大步衝向宮殿,不由分說,一把推開了大門,闖了進去。
門打開,那黑布又迅速恢復到緊掩的狀態,殿中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線,她只聽到帝祈雲沉重的呼吸聲,從四面涌來,卻分辨不出他在哪個地方。
“竹子,是我。”
她忍不住,忘掉了洛君瑜的叮囑,嗓子又痛又緊,乾巴巴地喚了一聲。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她被重重地撞倒,身子被人重重壓住,那暴戾之氣頓時把她籠罩住。
尖齒咬在她的喉嚨上,幾乎立刻要把她的脖子給咬斷。
“竹子,是我。”
她抱住身上的人,哭着大叫了一聲。
那牙的力量減了許多,隨即又繼續咬下,興奮地吸着她血管裡的血。
“竹子,你怎麼了?我是綰綰……”
她哭着,在他的肩上用力地錘打。
帝祈雲壓在她身上的力量陡然就小了,雙臂撐在她的身邊,額頭抵下來,和她的額緊抵着,喃喃地喚着。
“綰綰、綰綰、綰綰……”
“是我啊,綰綰啊!”
步綰綰抱住他,哭聲更大。
可他突然就坐起來,一把拉住了她的長髮,痛得她一聲尖叫。
“綰綰快出來,他不記得你了……他會把你的血吸乾的。”
魔王在外面急得大叫,洛君瑜也進來了,讓人趕緊打開大門,可門剛拉開,帝祈雲一揮袖,那門就從裡面給檻住了。
“誰敢擅進,殺無赦。”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充滿殺氣,陌生異常。
步綰綰在黑暗裡縮成一團,他的手就摁在她的胸前,讓她動彈不了。
“我是綰綰哪,竹子你弄痛我了。”
話音才落,她身上的衣服突然被他撕裂,如碎掉的蝶翅,紛揚飛開。步綰綰動不了,可是她能感覺到,這不是他的欲|望,他的大掌從她的臉開始摸,到了脖子,再到她的胸前,覆着繭的手掌,一寸一寸撫過她的肌膚,一直到她的腳上時,他才用力捉住了她兩隻小腳,把她的腿往上一摁,身體緊抵過來。
“綰綰是誰?”
他的額頭又抵在了她的額上,冷冷地問她。
步綰綰的血液往下跌,一直跌到了腳底,一身冰涼,她悲哀地捧住他的頭,親吻着他的嘴脣,喃喃地說:
“綰綰是竹子的綰綰,是天下的親孃,是你的妻子,是你的愛人,是你的寶貝……”
帝祈雲的呼吸越來越重,突然就低吼了一聲,推開她,抱着頭痛苦地呻|吟起來。
“你怎麼了?”步綰綰走過去,想去抱他。
“別過來,走開……出去,我不想傷到你。”
帝祈雲躲過她的手,粗重的呼吸帶着潮溼的殺意。
步綰綰的心沉了又沉,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抱住了他。
“對不起,那天我不應該留你一個人在那裡,我以爲你可以應付……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痛了這麼久,我卻不知道……竹子是我的錯!”
“出去啊!”
他一揮臂,步綰綰被摔出老遠,甚至聽到了骨頭裂開的聲音。他頓時一個激棱,腦中閃過一張嬌俏的臉。
他未墜落成魔,就是因爲心中有股執念,這張臉怎麼都忘不掉,才讓他陷進這樣痛苦的境地,頭痛、噬血,不能見一絲光線。
“綰綰……我的綰綰去哪裡了……”
他喃喃地喚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步綰綰忍痛爬過來,抱住他小聲說:
“是我啊……我在這裡,我們慢慢來,我們把他的修爲消化掉……”
步綰綰還沒說完,他的暴戾之氣又壓住了一切,一翻身就把她壓到了冰涼的地面上。
她不着一|縷,地上涼的能凍僵她的骨頭,可是他的身體又是如此滾燙,燙得她快要燃燒起來了。
他一伸手,拉着她坐起來,手撫到了她腰後的斷尾,用力抓了一把,痛得步綰綰一聲尖叫。
“好痛……”
就在尾痛的時候,他的身體就這樣重重地侵進了她沒有任何準備的身體裡,如一根堅硬的烙鐵,強行撐開她久未經人事的花蕊。
“痛哪!”
她又是一聲尖叫,背都縮起來了。
他抱着她站起來,一面繼續用力撐開她的身子,一面往大榻邊走去,和她一起跌在柔軟絲滑的錦被之上。
滾燙的脣舌在她的胸前遊走,一口含住她右邊的豐雪,舌尖在櫻蕊上不停地玩逗,另一隻手掌握住了左邊的豐雪,大力地抓弄着,柔軟的雪肉從他的指縫裡擠出來,又被他重新抓住,再度擠壓。
“帝祈雲,好痛……你……”
步綰綰不知說什麼了,他完全沒有理智,怎麼會爲了她的一聲痛而停下來呢?
可他突然就退出來了,雙手握着她的腳踝往上用力一壓,身體迅速往後退,一口咬住了她大\腿|內側絲滑的軟肉,手指拉開她的花心,一指用力地刺了進去,直接穿透她的蕊心,在水嫩緊窒的花徑裡肆意拔弄。
他完全是在憑着欲|望在索取她的身體。
步綰綰被他弄得又痛又癢,又有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熱流往下腹涌去。
他雙瞳暗幽,故意又加入了一指,在她的柔嫩裡面繼續轉弄不停,時而停住,時而又用力地戳弄幾下,時而退出來,捏住柔嫩的花瓣扯弄不停。
直到溼瑩的蜜液沾了他滿掌,足夠帶給他享受時,他這才滿意地收回了手,重新埋進她的身體裡,狠狠衝刺。
碩硬每一次都非要抵進最深處才肯罷休,每次退出又非得在花瓣上用力碾動幾下才滿意。
他根本不控制力道,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步綰綰被他隨意擺着身體,叫苦不堪,可又推不開他,昏昏沉沉裡,睡了過去。
漆黑的大殿裡,身體撞擊的聲音不停迴響着,甜膩的愛液濡溼了錦被……
“綰綰……”
迷糊之時,她隱隱聽到他在不停地低呼她的名字,想睜開眼睛,卻又沒力氣,只知道身體被他翻來覆去地玩|弄着,那地方痠軟麻木。
醒來的時候,他就躺在身邊,手臂緊緊地攬着她的腰,滾燙的呼吸不停地噴打在她的臉頰上。
她動了動身子,渾身都痛得厲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折騰的……她轉頭想看看他,可殿中如此之黑,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
她猶豫了一下,下了榻,摸黑過去,輕輕地推開了一些窗戶。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院中只有洛君瑜和魔王坐着,整晚都未離開過。步綰綰有些羞澀,好在這門窗隔音不錯,她昨晚也沒發出什麼過份的聲音,否則真沒臉見人。
正想叫洛君瑜時,殿中的暴戾之氣突然又重起來了。
“把窗戶關上!”
他暴怒的聲音陡然傳過來,步綰綰迅速扭頭,視線停在他的臉上,一聲驚叫。
“你的臉怎麼了?”
“關上!”
他更加暴躁,用力一揮,窗子就碰上了,步綰綰也被這掌風打中,痛得右邊胳膊都擡不起來了。
“你是誰?”
他坐起來,一雙墨瞳在漆黑的空間裡特別明亮。
步綰綰靠着窗子站着,腦子裡還映着他的模樣。右邊臉上已經被彼岸花花紋佔滿了,雙瞳卻是赤紅的,像隨時能噴出火焰來。
“你是誰?”他的聲音冷冷地在殿中迴響着。
步綰綰怔住,他昨晚還一聲一聲地叫着她的名字呢!這是真忘了,還是時而記得,時而忘卻?
“孤王問你,你是誰?”他的聲音突然就近了,人已經到了眼前。
步綰綰輕嘆一聲,抱住他的腰,輕聲說:“我是步綰綰。”
他顯然聽到這名字就會有些迷糊,雙掌壓在她的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着。
步綰綰大膽地擡手,輕輕地摸他的臉。
這花紋長得這樣快,會不會把全臉都給佔去了?
“大膽!”
他迅速抓住了她的手指,步綰綰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要斷了,帝祈雲,你真要弄死我嗎?”
他的力量又一點點地消失了,晃了晃脖子,鬆開了她,連退好幾步,雙手捧着頭坐回榻上。
“出去。”好半天,他才低低地說了一句。
步綰綰沒走,只慢步走過來,挨着他坐下來,一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輕聲說:“很痛嗎?”
帝祈雲轉過頭來,盯着她看了會兒,拂開她的手,沉聲說:“出去。”
“不出去……”
步綰綰沒說完,就被他一掌掀翻在了榻上,大手掐着她的脖子,冷冷地喝斥。
“找死!”
步綰綰快斷氣了,情急之下,伸手就點他的穴道。
可惜他早就不是這些手段可以制服的,眼看着步綰綰沒法透氣,她沒法子了,趁着他俯下來時,突然就用力擡起頭,吻住了他的脣。
他的手指還在用力,可是眼神卻迷茫了起來。
“我是綰綰,我是綰綰……”
她不停地念叨着,帝祈雲鬆開了手掌,往旁邊一躺,痛苦地翻滾了起來。
此時大門被用力撞開,洛君瑜和魔王終於衝了進來,步綰綰趕緊抓起枕邊帝祈雲的衣袍披上,看着他們兩個繞過了兩重錦簾,衝到榻邊。
陽光涌進來,步綰綰這一回清晰地看到了他的樣子。
那花紋一直漫延到了他的小腹上,整個半邊身體都是彼岸花,花瓣妖冶地交纏着,覆蓋住他結實的肌肉。
他痛苦地翻了個身,趴在榻上,黑色錦袍展開,讓他看上去像一隻絕望的蒼鷹。
“把門關上,我不想看到光。”他緊閉着眼睛,痛苦地悶吼。
侍衛趕緊把門關緊,大殿中重新陷進了一片漆黑之中,步綰綰把他的頭抱進了懷裡,輕輕地給他揉按着。
他的暴戾情緒漸漸減輕,抓住步綰綰的小手,印在了自己的脣上。
步綰綰一怔,小聲問:“能記起我嗎?”
“你的手很軟很冰,很舒服。”他卻答非所問。
三人看着他,靜了許久,突然有侍衛在門外大聲說:
“王上,仙界派使者來了。”
“殺。”帝祈雲想都未想,只冷冷地一個字。
侍衛匆匆離開。
過了會兒,又有侍衛過來,大聲說:
“主子,仙界使臣說願意向您稱臣,並且獻上仙界珍寶。”
“這麼快投降?”洛君瑜轉頭往外看。
“師兄去見見吧,我躺會兒。”帝祈雲翻了個身,頭枕在步綰綰的腿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這二人無奈,魔王又怕他暴躁時傷了步綰綰,悄悄給了步綰綰一根捆仙繩,以便她能困住帝祈雲,免得在他失去理智的時候受傷害。
門重新關上,他的手掌探進她的衣袍,抓住了她胸前的柔軟,玩|弄了許久,才低低地說:
“你去哪裡了?”
“我救夜滄瀾去了……”她才說完,他的手就一緊,握得她胸上一陣劇痛。
“他比我重要嗎?”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她。
步綰綰小聲說:“我只是以爲你能應付,他把修爲給了你……”
“我想要他的修爲嗎?”他的手更加用力,這回是把她拖下來,壓在了身下,雙瞳銳利地逼視着她。
步綰綰痛得不行,趕緊躲他。
他這才坐起來,一手托住她的下巴,搖了搖,才小聲說:“你真讓我失望,我以爲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既然你在乎的人這麼多,又何必回來?”
“我以爲你真的不記得。”步綰綰拉了拉他的手指,小聲道歉。
“本來是不記得,託你的福,我能少頭痛一會兒了。”他冷冷地說着,又躺了下去,過了好一地兒,又沉聲說:“明天立你爲後吧,以後不要亂跑了,把夜滄瀾交出來,我要祭天。”
步綰綰沒出聲,突然覺得她奔波這麼久,其實一無所獲。帝祈雲是記得她,可惜聲音裡沒什麼感情了。
修爲和權力到底是什麼呢?位高權重又是什麼呢?她突然不想當一隻鳳凰了,她只想當一個普通的女人,去開一間小鋪子,每天賺幾個小錢,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
她下了榻,慢步走出去。
“自己想清楚,好好選,要我還是要他。鳳宮已爲你準備好,你什麼時候點頭,就什麼時候住進去。”
帝祈雲背對着她躺着,聲音裡還是沒多少感情。
十九道天雷擊打下來,把他的情感一脈給擊碎了,他只知有綰綰,卻再嘗不到情深的滋味。無情無義,也就無牽無掛,沒什麼可以威脅到他。
步綰綰扭頭看了一眼殿中的他,身影遙遠,當日一切都不可重來。
她笑了笑,輕輕地關上了門,大步走下了臺階,自言自語道:
“綰綰哪,你自始至終都只是一顆棋子,若能讓天庭勝利,你就是天庭的棋子,若能讓帝祈雲勝利,你也算完成了任務,有誰會在乎你的生死呢?”
“娘娘。”
非煙和非凡已經在外面等她了,一見她就立刻捧上了新衣,非凡轉過身去,非煙伺侯她換上,就在院中梳洗了,出宮去見夜滄瀾。
他咳嗽了一晚,此時正虛弱地躺着。
“師傅,我給你熬藥。”
她走過去,強裝笑臉,用帕子給他擦了擦汗。
“他情況如何?”夜滄瀾輕喘着問她。
“不太好,不敢見光線,晚上就會一身疼痛。”步綰綰輕聲說。
“哦,也不必太着急,只要不走火入魔,兩股修爲融合之後便好了。”夜滄瀾輕輕點頭。
步綰綰笑了笑,經過昨晚,藉助她體內的火焰之力,只怕他的兩股修爲已經融合了,否則今天白天的他,不會那樣輕鬆。
“聽非煙說鳳宮極美。”夜滄瀾又小聲說。
非煙不知其中變故,只在一邊興奮地點頭,“是的,奴婢早上進宮去,遠遠地看到了鳳宮,好漂亮呀,簡直跟仙境一樣,高高的樓臺,如果站在上面,能摸到天空和白雲呢。宮殿外面全鑲着寶石珠玉,都是各國進貢上來的。”
“有進貢美人嗎?”步綰綰轉過頭問。
“有倒是有,不過都賞下來了,王上一個也沒留,給君瑜公子賞了幾十個,哇,真的很美呢。”非煙連連點頭。
步綰綰都被她的神情逗樂了,正說笑時,宮裡來人宣旨了。
“娘娘,晚上皇上要大宴羣臣,讓娘娘早點兒準備好去伴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