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變美的的良方……
帝祈雲也不生氣,只笑着撐起身體,完全支在了她的身體上方,墨髓雙瞳微微斂波,靜靜地看着她的臉,彷彿他能看到一般。。
其實,他不過是在心裡想像罷了,想像她此刻的神情,是否那樣嬌憨,抑或,帶着幾分怒意,眼角含了春光,那模樣,一定是讓他心酥軟莫名的。
“綰綰,今兒十幾了?”他突然問她。
“不知道。”步綰綰也怔住了,沒有禮拜幾,也沒有幾月幾號,初幾十幾的計日方法,她依舊不習慣。
“好像是十一?還有三天才能看你一眼。轢”
他脣角揚了揚,有點兒失落的樣子。
在她之前,他還從未這樣熱切地想看過一個人,看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秀髮,她的一切……他想在十四那晚上,一定讓她再爲他唱那首曲子……
步綰綰的心臟,輕輕地被針紮了一下箝。
她悵然地看着他,小聲問:“這話你只對我說,還是對她也說。”
“她是誰?”他揚揚眉,淡定地回答。陽光融在他的眉角,張揚的銳氣也柔和了幾分。
步綰綰不悅了,他的心肝寶貝,他怎麼能淡漠成這樣?那女子已經爲他憔悴成了那般模樣!
“薄情寡義!風|流|成性!”她怒罵着,伸手推他。
“滋……步知道,難道我要說我也對她說了,你才滿意?”
他莫名其妙,心裡只擱着她,這也不成?那些女人,只是用來消遣擺設的,充實了後宮,開枝散葉,繁衍皇族而已。
“你說了?你說了你說了你說了!”
不料步綰綰更生氣,要氣爆炸了!難道他這是複製粘貼的話?他到底給多少女人說過?傅玉瑩,絳芸,是不是還有後宮的女人們?
“步綰綰,你怎麼這麼……莫名其妙?”
帝祈雲一臉古怪神情,俊臉微微拉長,手掌掐着她的小臉一搖晃。
“唔……嗯……”
步綰綰被捏得難受,第一個字是怒的,第二個音,卻是悲的……她每分每妙告誡自己,醉了醒了,心就放開了。可是她大醉之後,爲何還是這種狀態?
“綰綰……”
他沒鬆開手指,卻俯下頭來,脣貼下,落歪了,吻到了她的鼻尖上。瞎子,連吻女人,都比正常的男人要曲折些……他自嘲一句,舌尖往下,舔到她被他擠得嘟起的脣上。
“綰綰……小野貓兒……”
他沙啞地喃語着,終於鬆開了手指。
步綰綰長睫眨了眨,長長地嘆息一聲,呆怔地看着這折磨她的男人。
“我們周圍有什麼?”
他又躺下去,笑着問她。攤開四肢,又用手臂,把她攬進了懷裡,手在她的發上輕撫着。
“你都看不到,你是怎麼來的?”
步綰綰錯愕,這裡不是山中,老馬能識途,帶他進山。這是河坡!老馬不會恰恰帶他到這舒服的草坡上來曬太陽!
“笨蛋,當然有侍衛跟着我們,不然我能帶着你跳河去。”他笑笑,頗是落暮。
步綰綰嘴角抽抽,轉眼看去,眼中碧草茵茵,野花春放,蜜蜂和蝴蝶兒繞花飛舞。碧水之中,小舟破浪,漁夫正在撒網,滿河鱗鱗,魚躍河淌。
“打漁啊!”
他拖長了尾音,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輕輕地合上了眼睛。這白皙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出近乎透明的質感,密睫烏黑,影子輕柔。
步綰綰盯着他看了半晌,忍不住問他:“你都看不到,那些精美的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
他沉默半晌,才慢吞吞地說:
“趁看得到的那晚,認真看,使勁看,再牢牢地記在心裡,不敢忘。”
若他天生盲,步綰綰會嘆他命不濟。但他是爲人所毒害,步綰綰的心就爲他痛了起來。
可是,她的命也好不到哪裡去,起碼他活着,她卻死過了!
她翻了個身,手臂摟在他的腰上,臉偎在他的頸窩處,小聲說:
“喂,帝祈雲,如果你眼睛好了,你最想幹什麼?”
“嗯……”
他又託了尾音,好久,才笑了起來,睜開眼睛,那金燦燦的陽光落進他的眼底,可惜他卻無法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光亮,黑漆漆的天,黑漆漆的河,黑漆漆的草地,黑漆漆的天下。
“說呀!”
步綰綰搖他的肩,又嬌憨了。
帝祈雲深吸一口氣,挑挑長眉,極認真地說:“我想把你脫|光了,放在這陽光底下,從眼睛親吻到你的腳踝,再一點一點地撐進你的小花兒裡面去……”
爲什麼不直接說……我想要你?
“臭不要臉!”
步綰綰的臉立刻漲紅了,坐起來,揮起巴掌就往他的臉上打。
他朗聲笑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懷裡一拖,飛快地在她的脣上親吻了一下,轉身就跑。
步綰綰被他臊到了,面紅耳赤地追着他打。
“我讓你胡說,我要撕了你的嘴。”
“步綰綰,你臊什麼,你哪會不享受?”
帝祈雲繼續笑,白袍擦過了青草,沾了花葉,染了露水——哪像帝王,不過是一陽光挺拔的年輕男兒罷了!
步綰綰撲過去,一頭撞上他堅硬的胸膛,兩個人一起摔到了青草裡,他一翻身,捧着她的臉就親吻起來。步綰綰嗚嗚叫着,用力扭動掙扎,他一時興起,抱着她就往坡下翻滾。
“啊,要掉下去了……”
步綰綰驚叫,可抓不住任何借力的東西,和他一起滾進了河水裡。
冰涼的河水浸過了兩個的衣裳,也濡溼了步綰綰的心。慌亂半天,二人從水裡站了起來。溼發糾纏,衣裳緊貼身上。
她是一團火,他也是一團火,火火相遇了,火焰連天,能燒燬一切,就算是這滔滔河水,也無法熄滅這從心底竄出來的火!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呼吸粗|重,心跳急促,聲音朗朗,
“步綰綰,我想要你,如何不對?待我能看到的那一天,我一定緊抱着你,狠狠吻你,若我有那一天,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度過。”
步綰綰的心,又被他給狠捏了一下。
她悵然地看着他,惶恐得不知往哪裡逃。
“你是我的,誰敢和我搶,我斬了誰,我要你爲我而笑,爲我而唱,爲我而悅,爲我而美。”
他的脣角揚了揚,說得猖狂。
步綰綰退了兩步,又被他抓回了懷裡,只從朱脣中擠出一句,“你有那本事嗎?”
“試試!”
他擡起下巴,突然就把她的手一拉,強行讓她摟到了他的脖子上,趁她錯待時,他有力的雙掌落回她的腰上,往上一抱,步綰綰的腿就纏到了他的腰上。
步綰綰的配合,讓她自己也有些汗顏。
“小野貓,我們去找個舒適安靜地方野會兒去吧。”
他笑起來,就這樣抱着她大步往前走。
“去,我纔不想和你一起野!”
步綰綰俏臉漲紅,掄拳錘打他的肩,他說得如此直接露|骨,簡直可惡!
他不理會她,把她丟上馬,自己翻身上來,緊攬着她的腰,對一直侯在一邊的侍衛問:
“哪有清靜的地方?”
“回主子的話,前面五里處有懷安王別院。”侍衛趕緊回話。
“那有何趣。”他嘴角抿抿,淡淡地說了一句,策馬往前。
“主子,君瑜公子在花舫尋樂。”另一名侍衛跟上前來,低聲稟奏。
“不理他,讓他去尋樂。”
他還是淡淡一句,着實是吃醋了!步綰綰就像洛君瑜的小尾巴,什麼心事都和洛君瑜說,師傅前師傅後的叫,甜蜜蜜,又柔軟軟,他就沒得到過這樣的待遇!
步綰綰難得聽到他如此慵懶的嗓音,忍不住扭頭看他,他的手從她的手臂一直往下,緊緊地掐住了她的手腕。
步綰綰知道,他在聽她的心事,她掙了一下,沒掙開,只聽到自己的心說:帝祈雲怎麼這麼壞呢?壞到把她的心給弄疼了?
“我弄疼了你的心,給你補回來,帶你吃好吃的去……你說吃什麼補心?”
他脣角的笑更璀璨了,跟頭頂上這陽光一樣。
“吃你的心!”
步綰綰很糾結,他一句話,讓她像個吃貨!
“嗯,此法甚好!”
不想他只笑着,擡手把她的小腦袋往他的懷裡摁。
——————————————————————————————莫顏汐:《狼性暴君,愛妃來撲火》—————————————————————————
馬蹄急急,漸入城中。
步綰綰並不想回懷安郡府,不想看到傅玉瑩孱弱的模樣,都說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她見不得善良女人的柔弱模樣,有種負罪感壓在她的心頭。
侍衛早就捧着乾爽的衣裳守到了一隻小小的畫舫邊。
非凡和非煙也在,正垂頭站着,畢恭畢敬。這是懷安郡王的船,專門讓他來玩樂的。廚子是懷安王府一等大廚,做好了懷安名菜。
帝祈雲帶着步綰綰上了畫舫,非煙接過了衣裳,低眉順目跟着二人進了雅間,過去服侍步綰綰更衣,不想帝祈雲一掌就奪了她手裡的衣,轟她出去。
“你出去。”
他滿臉威嚴,讓非煙嚇了一跳,根本不敢擡臉看他,趕緊跪下磕了三個頭,轉身離開。
“她是我的人,你幹嗎這麼兇?”
步綰綰不悅了,從他手裡奪過衣服,小聲抱怨。
“記好了,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
他冷冷一笑,這些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也只有洛君瑜敢弄了過來讓步綰綰使喚。若不經過考驗,他是不會放在步綰綰身邊的。
“滋……”
步綰綰不屑地發出一聲怪聲,躲在屏風後面換衣去了。
明知他看不到,卻還躲着,明顯還在爲河邊的事害臊!帝祈雲慢條斯理地褪着衣,對着屏風後的小妮子說:
“步知道,你弄來的那個非凡,若得跟在你身邊,那是要閹|掉的。你是後宮之妃,只能由太監伺侯!”
“你敢!”步綰綰的腦袋從屏風後探出來,眼角含了怒意。
這樣太不人道了!
“我爲何不敢。”帝祈雲側過臉來,滿眼嚴肅。原則之事,他絕不含糊。能寵她,能慣她,絕不會把一個強壯完整的男人放在她身邊。
“若這樣,我帶他們走。”
步綰綰冷冷說完,只見他已經繞到了屏風邊,溼袍褪去,只有白色單薄的絲綢長褲依然溼答答粘在腿上,那地兒分明清楚!
她別開了視線,伸手推窗,企圖讓河風吹進來,讓屋子裡不那麼熱。
長河中,還有好幾艘高大畫舫在遠處靜浮着,隱隱有歌樂聲隨風飄來,分明是紙醉金迷、尋歡買醉的處所。只有他們的小畫舫正慢慢地劃過安靜的河段,進入了狹窄的小河道。這段河道,那種大船進不來,只有他們這樣的小畫舫,既坐得舒適,又能在這河水之中穿過,欣賞懷安郡美好的風光。
河畔垂柳絲絛依依垂下,輕落河面,河中水芙蓉連接成片,不時有小小的青蛙跳起來,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水裡。
步綰綰收回視線,看着他說:“真不知道你的微服私訪,訪到了什麼,民生疾苦看不到,百姓有冤看不到,只看女人去了。”
“你還胸懷天下呢。”他淡淡一笑,擡手拉褲帶,左右腿一蹬,那絲薄的布料就被他給蹬地上去了。
步綰綰沒防這一着,眼睛瞪大,一眼就看到了他那臥於黑色之中的瞌睡龍,便是這樣,也覺得挺強悍的。
“你在看我?”帝祈雲脣角微微揚起,慢步往她面前走來。
步綰綰趕緊捂眼睛,再度臊得連眼皮子都紅了。
“你快走開,真討厭。”
帝祈雲在她面前站定了,臉慢慢地俯下來,在她的額上親吻了一下,小聲說:
“女人干政,那可是要挨板子的,以後不要管這種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爲何不能管?再說了,天下興亡,人人有責……”
步綰綰立刻就放下雙手,秀眉緊擰,認真地和他辯論。
撲哧……
帝祈雲笑出了聲,手一擡,就摸索到了她的臉上,手指摁在她的紅脣之上,笑吟吟地說:
“步知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如此心懷天下?”
步綰綰也尷尬,她後面那兩句確實多餘!他的天下,與她何干?
“你心懷我的天下,我得賞你。”
他的頭又低下來了,額頭抵在她的額前,輕輕蹭了蹭,低啞地說了一句,抓着她的手就往脣邊放。
步綰綰嘴角牽牽,沒出聲。
“你說賞你什麼好?黃瓜?茄子?”他又笑,顯然還在笑她那有些出格的言論。
“是啊是啊,快賞我。”
步綰綰小臉紅撲撲的,甩開他要走開。
“現在就賞你!”
帝祈雲從她背後抱住她,低頭咬在她粉嫩嫩的小耳朵上,她感覺到那強悍睡龍正在她的腰際緩緩揚高,頓時臊得脖子都紅了。她緊抓着他環在腰際的手,想扳開,不想他手腕一反,把她的小手給反扣在了他的掌心,手指霸道地插|進去,和她指指相纏着。
“綰綰,你說,你夢裡的我,什麼樣子?這樣寵過你嗎?”他的舌尖在她的耳洞裡輕輕地吹着氣,用那醒過來的悍龍在她的臀上輕輕地抵着。
“我夢裡的不是你。”
步綰綰往前躲了躲,腦子裡又晃過了夜滄瀾的臉,心想,是否有必要結束他這自我幻想?
“胡說。”
帝祈雲認爲她在犟,也不理會她的躲閃,掀了她的裙子,手指靈活地扯下褻褲,把悍龍擠進了她的腿間,前後摩動着,輕輕撞擊着她飽滿的臀。
畫舫正壓過成片的水芙蓉綠葉,河水泛起了陣陣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