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區,柳妖妖、花凝筠、花凝香三人已經等了不少時間了,而萬一還沒有出來,柳妖妖雖然有些擔心與不解,但又不好問一旁的花凝筠,畢竟,花凝筠是這華榮集團的人。
好在旁邊的花凝香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問道:“姐,萬一到底和你們老總說些什麼?這麼就都還不出來。”
花凝筠搖了搖頭,也表示不解:“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裡已經好幾年了,但從來沒有見過萬一來過公司。”
“我曾經聽外公提過,萬一是大外公撿來的孩子,這麼多年他都生活在雲江,根本就沒來過省城,他是怎麼認識你們老總的呢?”花凝香一臉的好奇與不解。
“或許是生意上的事呢?”花凝筠隨口說着。
“生意?他不過是一個學生,能和你們這麼大的公司有什麼生意來往?”花凝香立刻說着。
花凝筠一搖頭:“那我也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們袁總爲人謙和,肯定不會難爲萬一的。”
花凝香也沒再說話了,只是心中卻是極爲的好奇,對萬一的好奇,上次在筆架山公墓,她親眼見過,當萬一看見自己爺爺的墓碑被潑了油漆後,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可怕的氣息。
後又在白鹿縣,親眼看見萬一身邊跟着的黑狼那可怕的身手,這些天,花凝香每每都在想,這個不是親表哥的表哥,身上到底有些什麼秘密?
“都不工作了,談什麼呢?說大聲點,我聽聽!”
就在此時,一道極爲兇悍的女性聲音從辦公區的門口傳了過來,那是一位同樣身着職業裝,但卻化着濃妝,染着一頭黃髮的中年女人。
她雖然相貌不是很出衆,但那一雙丹鳳眼卻極爲的迷人,即便是已到中年,但經過化妝後,仍有幾分韻味,不過,那板着的一張臉卻又將那僅有的幾分韻味給拉得平淡。
辦公區的員工一見這中年女人,紛紛閉上了嘴,各回各位,慌忙的裝出一副工作的模樣。
“哼,以後再讓我看到上班期間不認真,立刻給我捲鋪蓋走人。”那中年女人對着一衆員工又是一句狠狠的訓斥。
“姐,這女人是誰啊?這麼兇!”花凝香忍不住輕聲問到身邊的堂姐。
花凝筠急忙低聲道:“她是我們公司的執行總監何玉琴。”
“切,不就是一個執行總監嘛,我還以爲是你們老總夫人呢,有什麼了不起的嘛,這麼兇。”花凝香不滿的嘀咕着。
“噓,小香,你小聲點,別讓她聽見了。”花凝筠趕忙拉了拉自己這個堂妹。
而旁邊的柳妖妖卻不知道怎麼的,此刻表情很是複雜,有些害怕,又有些憎恨,只得將身子轉了過去。
“喂,我說你們是什麼人,站在那裡幹什麼?”
就在此時,那兇悍的中年女人看見了花凝筠三人,嚷嚷着就上前來了。
當她走進一看是花凝筠,頓時冷笑道:“我道是誰杵在這裡呢,原來是花秘書。”
何玉琴是個近視眼,但又不想戴眼鏡將她那自認爲魅力十足的一雙丹鳳眼給掩蓋了光彩,致使剛纔沒看清楚是花凝筠。
“呵呵,是何總監啊,您不是出差去了嗎?”花凝筠笑着問道。
“難道我回來了還需要向你報告嗎?”
何玉琴反聲質問着花凝筠,隨即眼神一轉,看着旁邊的花凝香與轉過身去的柳妖妖,皺眉道:“這兩個是什麼人?應該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吧?”
花凝筠一聽,心道不好,她是事先知道何玉琴出差了,這才帶花凝香來自己工作的地方看看,不想,這何玉琴竟然回來了,這個女人,平日就愛管這裡管那裡的,自己今天可真是背了點兒了。
花凝筠心頭忐忑的說道:“何總監,她們是我的朋友,過來看看我而已。”
“朋友?”
何玉琴冷聲說着:“難道你不知道公司的規定嗎?不允許帶與公司無關的閒雜人等到公司來。”
“我知道,我知道。”花凝筠連聲說着。
“那你還不立刻帶她們出去?”何玉琴語氣很不友好的說着,似乎是在命令。
“好的,我馬上帶她們出去。”
花凝筠對何玉琴說了一句,而後拉着花凝香說道:“凝香,柳姐,我先送你們出去。”
見花凝筠三人要走,何玉琴沉聲道:“別以爲你是袁總的秘書,我就不敢罰你,這個月的獎金……咦,等等!”
何玉琴的眼神落在了柳妖妖的背上,而後對柳妖妖喊道:“你,轉過身來我看看。”
柳妖妖身形微微一顫,似乎是在猶豫,不過,還沒等她做出下一步動作時,一旁的花凝香已經聽不慣何玉琴那命令式的語氣了,瞪着何玉琴喝道:“你不就是一個總監嘛,我們又不是你手下的員工,你讓柳姐轉過來就轉過來,我偏不讓柳姐理你,你能咋樣?”
何玉琴一聽,頓時怒斥道:“好你個黃毛丫頭,信不信我讓保安將你給丟出去。”
“好啊,來啊,看看到時候是誰丟誰?”
花凝香的小性子也上來了,這麼多年,除了在家外公管着她,出來也就只有萬一治得住她了,此時,她哪裡會怕這個何玉琴。
花凝筠一聽自己這個堂妹貌似要鬧事,趕忙拉了拉花凝香的手,對何玉琴說道:“總監,她只是一個小孩子,不會說話,我立刻帶她出去,帶她出去。”
花凝香身子一扭,看着花凝筠說道:“姐,你怕她幹啥,我今天就不出去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何玉琴聽後,更是大怒,氣得身子一抖,臉上的粉都要掉下來了,冷笑着說道:“好,很好,這可是你說的,我這就叫保安過來。”
花凝筠一聽,頓時就知道要糟,而此時,那些員工也都紛紛偷看了過來,柳妖妖知道花凝香這是在爲自己抱不平,但這事她不好連累花凝香,當即轉過身來,看着何玉琴說道:“我沒想到,你在家裡耀武揚威,在公司也是這樣,我爸爸真是瞎了眼。”
“好啊,果然是你!”何玉琴一看柳妖妖轉過身來,頓時冷聲道。
花凝筠姐妹楞了,感情這兩人認識?而且,而且似乎關係有些不一般。
不錯,實際上這何玉琴就是柳妖妖的後媽,也就是她一直不想,不願意面對的人,也是她不想回家的原因。
柳妖妖又說道:“我來這裡只是等一個朋友,等會就走,你沒必要難爲凝香。”
何玉琴冷笑一聲,說道:“這裡會有你的朋友?你不是在雲江做生意嗎?怎麼,是不是生意做砸了,又想回來問你爸要錢?我早就說過,你不是做生意的料,我可告訴你,這次,你一個子也別想拿到。”
柳妖妖聽後,身子不禁微微顫抖,花凝筠姐妹看着柳妖妖與何玉琴,從談話中也聽出了些什麼,二人此刻說的明顯就是家事了,她們也插不上嘴了。
只見柳妖妖頭微微一擡,直刺着何玉琴說道:“就算我生意弄砸了,我問我爸要錢,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你爸的錢可都在我這裡,你想要錢是吧,做夢去吧。”何玉琴狠狠的說着。
柳妖妖一聲冷哼,罵道:“不要臉的女人,勾引我爸,我就知道你是爲了我爸的錢。”
“你說什麼?你敢罵我,我今天就代你爸爸好好教訓教訓你,什麼叫尊敬長輩!”何玉琴怒極,一巴掌就向柳妖妖臉上打去。
花凝筠姐妹心頭一驚,這事看樣子要鬧大了,但這是別人的家事,花凝筠姐妹也是第一次遇見,不知道該如何辦,只有眼睜睜的看着。
柳妖妖性子烈,竟然不躲不閃,打吧,不要臉的女人,你打我一巴掌,我心裡那最後一點對你的念想也就徹底散去,這個仇,我柳妖妖永遠都記下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隻手突兀的從旁伸了過來,一把將何玉琴揚空的手給死死抓住,只聽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誰敢動她,老子就宰了誰!”
柳妖妖一見來人,頓時心頭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一下撲在了來人的懷中,死死的抱着來人的腰,哭了起來,而這人,自然就是剛從袁成辦公室出來的萬一。
萬一隨手攬住柳妖妖的腰,輕聲安慰道:“妖妖姐,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你一根寒毛。”
“放開我!”何玉琴冷聲呵斥一聲。
萬一一臉厭惡的隨手一甩,直接將何玉琴給扔得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
感受着辦公區投射而來的衆多目光,何玉琴頓時只感覺面子大丟,怒喝道:“你小子是誰,敢在這裡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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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仍然攬着柳妖妖的細腰,冷眼看着何玉琴說道:“你管我是誰,她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信不信我立刻讓你捲鋪蓋走人?”
“啊!”
萬一話一出,花凝筠姐妹頓時一驚,在花凝筠看來,萬一明顯要比柳妖妖小好幾歲,怎麼她就會是他的女人了呢?而且,她還聽花凝香說過,萬一現在還是個學生啊。
奇怪,實在是有些奇怪!
但看柳妖妖剛纔直接撲在了萬一的身上,那事似乎又不像是假的啊,怪了!
而更驚詫的卻是花凝香,她事前已經知道,萬一是凌魚卿老師妹妹凌魚歌的男朋友,怎麼這會又變成了柳妖妖的男人了呢?
而當萬一說出這句話時,柳妖妖身子頓時一顫,抱着萬一的手微微鬆開了少許,就那麼含淚看着萬一,此刻,她的眼中,充滿了愛與幸福。
看着這情形,花凝筠兩姐妹知道,萬一沒有說假話,這也不是演戲作秀,而是真的。
萬一對着柳妖妖輕輕一笑,示意她安心,而此時,那何玉琴卻嗤笑一聲,說道:“呵,原來是在外面養了個小白臉,哼,我真……”
“啪!”
何玉琴還沒說完,萬一已經一巴掌給揮了過去,清脆的打臉聲,響徹全場,所有人頓時楞了,那些員工個個驚駭,竟然有人敢打何總監,這哥們,猛了,而就連何玉琴本人也被萬一這一巴掌打得沒回過神來。
只聽萬一冷聲道:“臭娘們,我本來從不打女人,你可以說我,卻不可以用語言來詆譭侮辱妖妖姐!”
“你,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好一會兒,何玉琴回過神來,面部扭曲,捲曲衣袖就怒喝着就向萬一衝來,那樣子和一個街頭潑婦有什麼區別。
“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