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水明山莊之中一向戒備森嚴,而且,衛隊的事情都是由我親自來負責的,而至於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爲什麼出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能夠出現在這裡,的確着實讓我驚訝了一番。
他走近了,卻始終帶着半掩着的黑色斗篷。
我掙扎地起身,但是我知道,對方並非想要殺我,不然的話,他就不會花那麼大的心思自動現身,還跟我說這麼多的話了。
他從袖口之中掏出一枚藥丸,在我全身乏力的時候已經逼到了我的肚子裡面。
‘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我戒備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不說多的話,似乎很習慣用這樣很強勢的方式來對待所有的人。而我,卻偏偏又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便在口中使勁地扣着喉嚨,企圖把剛剛吞下去的藥丸催吐出來。
他也不反擊,只是依舊站立着,看着我的一舉一動。他很有把握,我所有的行動都是徒勞了。
扣得累了,我也便停了下來。直到後來,我才漸漸地覺得,這個藥丸更像是有效的醒酒藥。至少,我的精神恢復了些許,沒那麼渙散。
‘你到底是誰?’我漸漸的從地上爬起,穿上了外衣。
此刻,他早就已經端坐着,喝着茶水,慢慢悠悠地喝着一杯又一杯的茶水,‘你不用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在這樣僵持的局面之下,我一直都有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甚至他舉手投足間的眼神與動作。可是,我卻無法從那些是語言和動作間得到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信息。他又怎麼知道我在看他呢?明明,他的視線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手中捧着的杯子啊。
他放下杯子,青瓷的杯沿在木桌子上面渾YUAN成一個水暈的圈圈,來回地波動着。他終究是看了我一眼,然後雙手盤在胸前,看着我的眼睛,‘不用好奇我是誰。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誰?’
那一刻,我是在心底有過很輕蔑的笑的,難道說,活了這麼多年,我會不知道我是誰罵?然而,我還是在問,‘那……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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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顏。’
他回答我的,只有這樣三個字,他是在開着一個偌大的玩笑還是別的什麼目的,至少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看上去是這麼的認真,真的得就好像,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誰都不曾知道。
我笑了,笑得很大聲。
正當我的嘴巴在那樣搞笑的抽搐中無法很安然地閉合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之間,他依舊保持着原來的模樣,沒有笑,也沒有生氣與動怒。似乎,我的反應,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慕然之間,我有那麼一種錯覺,這個人,比花百萬要更加地厲害一些,至少,我看到花百萬的時候,還能看穿一點點關於他的心思。
幾許冷汗從我的手心滲出,但是因爲隔夜的一場冷風捲入,而消失殆盡了。我帶着幾分汗顏,但更多的是莫名的好奇。
‘誰都知道我叫顧一顏,但是,你能說一些大家不知道的事情嗎。’那一句,本就不是問號,我沒有指望他會回答我,可是,他選擇了接話,帶着一種很閒若的心態。
‘不……你錯了,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顧一顏。你只知道顧一顏三個字,但是你卻不知道顧一顏三個字代表着什麼。你爹,還有你娘代表着什麼。’說到這些的時候,他的神情是激動着,甚至連手上的青筋都漸漸地浮現。我以爲,眼前這個怪異又神秘的人,是沒有弱點的。
他說到了我的爹和我的娘,難道,他是他們以前的故友嗎?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霜晨之月,隱隱還掛在半高的空中。而天際,早就已經開始了灰濛的光亮。短暫的神遊之後,他終究是恢復了初見時的冷靜與淡然,卻問了我一個怎麼也想不到的問題。
‘你的身子,這幾天也應該到了受不住禁錮的時候了吧。’
什麼?身子?禁錮?難道他知道了昨晚的時候,我的下半身突然變成了魚尾?這樣的話,我絕對不可以放他走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那麼,我就完了。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很隨意地回答着他,心裡卻在想着怎麼樣制服他。
‘你不該殺念。’他拍着我的肩膀,凌厲地手指一直刺入了我的肩膀的骨肉之中,生疼。‘也許,你是真的跟在花百萬身邊太久了,沾染了他的習性。’
他?他竟然又知道我剛剛心裡在想什麼?難道,他有讀心術不成?
‘你一直都呆在這個屋裡對不對,所以,你纔會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對不對?否則的話,你怎麼會知道我變身的事情。’我憤憤地,可是,爲什麼憑藉花百萬對着我多年的訓練,我卻沒有看出來,到底,他是什麼時候潛入房間的,甚至對於他存在的氣息,一點都無法感覺到。他又怎麼可以做到,沒有一點的響動呢?我想,即便是花百萬自己,也無法這樣在我的面前匿藏這麼長的時間吧。儘管,我所有的本事都是他教我的。
‘不用這麼激動。看來,花百萬還沒有徹底地把你變成任由他使喚的工具。這樣,也不枉我這一次來找你了。你真的變身了,也許,這樣的話,也真的是一件好事。’他喃喃地點着頭。
‘喂,你不要把我當白癡好不好,到底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猜測,倒不如一次性把話說完來得痛快一些。
‘你太心急了點。記住,以後,不要再吃你那所謂的水明山莊的大大夫開了的藥了,那些東西只能指標不能治本。對於雪魚人來說,自然有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發生變化的方法。不是靠藥力,而是靠自己的毅力。以後,試着自己用自己的意念來讓自己變出來的尾巴再變回去吧。我還記得,雪魚人,是以着自己尾巴的靈活變化程度來判斷那個人是不是有資格當一個雪魚勇士的。’
雪魚勇士?那是什麼東西,雪魚人?那又是什麼東西?
‘喂!’等到我想要把一切問得再清楚一些的時候,他便已經消失了,偌大的房間之中,除了還沒有完全散開的酒氣,只有他輕輕飄蕩的最後一句話,‘我還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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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明山莊之中,囊括了幾乎整個乾坤四方城中所有的典籍。我在醒書苑中翻找了很長的時間,但是沒有翻到任何關於雪魚人的記錄。
‘顧大總管,您要找什麼?讓小的來幫您找吧。’醒書苑中的一個小書歷,跟在我的後面,卻無所事事。
‘哦……’我點了點頭,這個地方,這個小書吏應該是最熟悉不過的,我怎麼會那麼笨,還在那裡埋頭使勁地找呢。‘我想找……’
我又頓住了,儘管我現在還不太知道,到底雪魚人是什麼樣的關係,但是在冥冥之中有一種思維在告訴着我,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特別是花百萬在水明山莊之中耳目衆多,要是這件事情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面,恐怕我就是有十一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沒事,我就是想隨便找幾本書來看看,你先下去吧,讓我自己在這裡翻看翻看吧。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會找你的。’我打發着小書吏,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是在旁邊的話,做起事情來的話,會不太方便。
小書吏退了下去,我把自己埋在醒書苑中一天一夜。根據編制的目錄,一點一點地查找着,翻閱着。
但是不管怎麼看,都找不到任何關於雪魚人的鎖記。
難道,那個人杜撰了一些東西,故意來引開我的視線?這個疑問,一直索繞在我的心頭,想要放下,但是卻又放不下。
又是一天,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在書堆裡面埋了一天,眼睛極度地酸脹之中。也許,我應該去補個好覺。
‘顧大總管,您……您原來還在這裡啊。’小書吏揉了揉眼睛,看來,他是趴在這裡睡了一個晚上。
他慌亂地起身,此刻,我沒有什麼空閒去追究他失職的問題,我只想知道,爲什麼我找不到任何關於描寫雪魚人的書,甚至,連一點點的額蛛絲馬跡都沒有。這,也未免抹得太乾淨了點吧,反倒讓我的心裡有了更多的懷疑。
‘是不是水明山莊所有的書都在這裡了呢?’我只好旁敲側擊着。
‘回顧大總管的話,所有的書都在這裡了。’小書吏埋低了頭。
言辭間雖然沒有閃爍之色,但是卻能感覺到明顯地迴避。水明山莊這麼悠久的歷史,怎麼會只有一個書苑的書,怎麼會找不到任何關於雪魚人的書呢?甚至,連一點點涉及到的東西都沒有。
‘要是還想活命的話,就說,還有什麼地方,是放着書的。’我皺着眉頭。平日裡,水明山莊的人都是很怕我的,因爲我的一句話,幾乎就可以掌握他們的生與死。儘管,我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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