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醫院的領導們打好招呼,吳子墨終於離開了被‘陰霧’籠罩的醫院。他懷着忐忑的心情向學校走去。
還沒到門口他就聽到了一陣呵斥的聲音:“你滾吧,我們這裡又不是救濟所,哪有人給你看病啊?”
“求求你救救我家老頭子吧,求求你了。”這是一個老太太哀求的聲音。
“要是沒個人都像你這樣一跪一求我們就替你診治,那還要醫院幹什麼?”這句話很是不客氣。
“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老人已帶着哭腔。
“你給我滾啊,再不滾我就放狗了。”這個學生說這句話時吳子墨已來到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剛好看到這個學生向那衣着破爛的老太太伸出罪惡之腳。
“你他媽幹什麼?”吳子墨一個健步衝上抓住了學生的衣領大聲的吼道。
那個學生顯然被突然衝出的大漢嚇到了,他感到喉頭有點幹,本來呵斥的話語變爲了乾澀的“我我……我。”
看到這學生的草包樣吳子墨就氣不打一處來,就這個樣子還欺負人家老人家,想着吳子墨就想揍眼前的醜陋嘴臉,可這時他卻聽到了老人的呻吟,狠狠的把學生扔在地上吳子墨衝到了老人面前就想把她扶起來。
可老人卻沒有起來,她跪到了吳子墨腳下,用虛弱的聲音說:“您幫忙說下他們,讓他們給我家老頭看下吧,他快不行了。”
聽了老人的話吳子墨感覺眼前一溼,他回頭恨恨的看了那個在地上呼痛的傢伙一眼,硬是把老人摻了起來,在摻的過程中他還不斷的說:“我是醫生,我幫您看。”
老人一聽這話,眼中閃出了一絲希望的光芒,她顫抖的雙手拉着吳子墨來到了一處‘垃圾’旁。這個垃圾是吳子墨自認爲的。
緩緩的蹲下老人把破草蓆掀了開來,吳子墨就看到一張灰暗至極的臉,看到這吳子墨神色一變,他有點不好的預感。
見吳子墨的臉色變了,老人以爲他改變了主意,老人一下就又跪了下來,她抓住吳子墨的褲腳哭着說:“求求您,救救他吧,我給您磕頭了,我給您磕頭了。”說着話老人真的磕了起來,頭與水泥路面碰撞都出了聲音。
吳子墨迅速的再次把老人扶起,他用堅決的聲音說:“我一定會治好大爺的,您放心吧。”
聽了吳子墨的話老人嘴脣微微顫抖着,她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只有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上掛滿了感激之色。
知道再看下去淚水會控制不住吳子墨趕緊替老人把起了脈。脈象沉澀至極,吳子墨的心也沉到了極點,他知道自己的預測百分之九十正確了,拿出身上的一些儀器檢查後吳子墨更加確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嚥了口吐沫吳子墨強行讓臉上出現了笑容,他看着老太太聲音顫抖着說:“婆婆,大爺沒有什麼大礙,先吃點藥,因爲我這還有點事,所以等有時間我再去您那兒給大爺進行徹底的治療。”
“啊!沒有大礙啊,那就好就好,我就知道老頭子你不會有事的。”老太太高興的在老頭身上敲了幾下,這看的吳子墨一陣心驚,老人可經不起折騰了。
掏出紙筆吳子墨迅速的寫書了一個藥方,其中有呋喃氟尿嘧啶、優福啶、絲裂黴素C、阿黴素、卡氮芥等。把藥方叫給老人並把老大爺擡上老太太準備的那輛三輪後,吳子墨就準備趕快去找霍道,他現在心中充滿了決心,不論怎麼樣他都要學到霍道的神奇醫術,這也可以說是爲了這對恩愛的老人,因爲那個老大爺得的病只有霍道能治療,至少現在醫學是沒有辦法的,老大爺患的是醫學界的死亡之手---癌症,並且是晚期的胃癌。
就當吳子墨迅速向校門衝去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轉身向正緩慢向前走的老人叫道:“老婆婆,請等下。”說完他迅速追上。
聽到吳子墨的叫聲老人機械式的轉過了頭,她尷尬的說:“小夥子我沒錢。”
這句話差點沒讓吳子膜栽倒,他摸了摸頭說:“婆婆,我是想問您家的地址,要不我怎麼去給大爺看病啊。”
拿着老人寫下的地址吳子墨仍在回想剛纔老人的話,他很鬱悶啊,難道他像惡人嗎?
本來按照吳子墨的想法他來到學校後怎麼也會有自發組織的狗仔隊來勘察所以他悄悄的就來到了校長辦公室,把外面的事情簡略的敘述了一遍後吳子墨就想溜之大吉,他可不想被人像看動物園的大猩猩一樣參觀。就當他偷偷摸摸準備先回宿舍時學校的廣播突然響起:我們學校的天才少年吳子墨已經回到學校了。聽到這吳子墨不禁一個頭兩頭大,這不是害他嗎?可後面的內容讓他心中怪怪的。
但他這次實習的成績不甚理想,薦與此身爲校領導我們要提醒大家,不要貪圖烏進,要不然實習成績不好將來可是很難在社會上找工作的。
聽了這些話吳子墨心中詫異極了:這是替他解圍啊,學校可不會這麼好心,他們還想靠自己造勢呢。想了一會兒他心中就有了答案:肯定是霍道啊。想到他吳子墨也沒有心情去宿舍小恬了,他迅速轉移方向,向霍道的人間仙境走去。
依舊是那讓人迷醉的翠綠,依舊是那樣的讓人舒暢的清澈,看着那湖那山吳子墨心中卻沒有一點欣賞的意思,他在爲自己的實習成績擔心,正像剛纔學校裡廣播的那樣成績太差了,北雅的評價就不用說了,晶人只能說是普普通通,這還是吳子墨不斷隱忍的結果。付出了那麼多要是通不過霍道子的審覈那虧可就吃大發了,想想自己這些天的經歷吳子墨在心中暗暗的下了個決定:要是不收我,我就磨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