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人瞭解晴川此時的想法,現在的他,只想着早一點結束這一場無聊的聚會,或者說是會議。此刻的他,雖然被女人環繞,但是心中卻變得一片空明,沒有人知道他爲什麼會是這樣,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彷彿一下子進入了入定,物我兩忘的境界,整個世界,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或許,真的,疲倦了吧。”晴川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得到的太過容易,很難懂的珍惜,可是懂的珍惜又能怎樣?整天的過着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真的很累人……”
雖然正式成員舉行的地點是在香山大飯店,但是至今爲止,晴川依然不知道這聚會到底是意味着什麼。他被帶道房間後便沒有人來跟他說具體的事宜了,身旁,只坐着四個女子。
他忽然間想起,自己在去年沒有去西城之前,自己身邊似乎沒有女孩,雖然只有一個,但最後也沒有能夠在一起,而之後,自己的身邊就沒有女人陪着……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進了晴川的耳朵,站起身打開房門,卻看到風伯正拿着五個耳機站在門口,一臉曖昧的看着晴川,然後臉色一正,開始介紹起手中的耳機,“這個耳機是這場聚會專用的,一般的正是成員只能旁聽,你的這個,對,就是這個黃色的,上面有一個按鈕,到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你按一下這個按鈕就可以說話了。”
“聚會是怎麼舉行的?”晴川不解的看着風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如果只是帶着耳機就行的話,爲什麼還要聚集在一起?
“高層成員都會聚集在頂層,當然,你要是想去,也是可以的,只不過這樣一來,影響就不好了。”風伯搖頭說道。
“那我還是就呆在房間裡吧。”晴川搖搖頭,走回到房間,捎帶關上了房門,將耳機發放給衆女。
“你今天是怎麼了?”忽然,碧瑤開口問道。
晴川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沒什麼,只是一些事情想開了。就好像忽然間覺得,自己死去了一段時間,現在的我,只是復活了而已。”
“那樣可真是爲你感到高興。”碧瑤的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他不知道晴川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他看來,晴川永遠都是那麼的開朗,從沒有墮落過,可是既然他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就像是石頭般死去的身體堅毅的魂,反過來正過去我都站着,想要打倒我,會付出慘痛的代價。”晴川笑眯眯的說道,房間裡,衆女都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一個個臉上都露出面面相覷的神色。
“楚慕白不是想要上位嗎?除非我死了!”晴川笑眯眯的說道,這句話說完,衆女才明白了晴川剛纔說的那句話的含義,一個個心中都一陣凜然,他們清楚的知道,晴川不是那麼好惹的人,以前的他,說不好聽了就像是一條狗,一般不會去招惹別人,可一旦關係到自己的利益,就會像瘋狗一樣上去撕咬,絕對是不死不休的那種,可是現在,他變了,可以說他在這一刻,真正懂得了做人留一線的道理,可是同樣的,內心也變得更加的薦股了起來,想要倒下去,也沒有什麼可能了,如果他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
“你終於還是變了。”金美珍笑着說道,然後忍不住搖搖頭,嘆息一聲,看向窗外那比魯尼的天空。他知道晴川在這一款了靈魂得到了昇華,但是自己究竟還要沉淪到什麼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不停地墮落着,可究竟是因爲什麼才墮落,他也不知道。
梅希望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晴川,就算是以前的時候,自己也得不到晴川的認可,不能夠跟跨國那一條壕溝跟晴川走在一起,如今明顯轉變後的他,又如何能夠走在一起?她的心中失落的想着,雙眼中滿是迷茫,她沒有看到,此時的晴川,雙眼中也盡是迷茫,曾經的自己是因爲要治好自己母親身上的病採取學醫的,可是自己的母親去世以後,自己卻也是變得混混沌沌的,生命就像是忽然間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該向前還是轉彎。
“在邋遢的生活中尋找奮鬥的理由,且不管生命的真理是什麼,我都會去努力的追尋。”晴川心中如此想着,那些逝去的人,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邊,那些甜美的回憶,永遠會溫暖着人的心窩,就好像是天空的另一邊,有一雙眼眸注視着,不斷地鼓勵着……前進……
“大家好,十年一度的龍一會正式成員聚會將會從現在起開始舉行,本次聚會爲期十天,聚會期間各位來到香山飯店的正式成員都不得離開。在此期間,對龍一會的發展如果有什麼好的建設性的意見,大家可以踊躍提出。”一道甜美的聲音傳進了晴川的耳朵,他瞬間回過神來,有些傻眼的看着身旁碧瑤戴着的耳機。有建議樂意踊躍提出?他們說的話有誰會聽啊?似乎根本就沒有他們的發言權啊。
過了一會兒,晴川的心中便恍然,那些建議都是要用寫信的方式寄出,放在門口專門設立的郵箱裡,然後會有專門人員進行接收傳遞,可是晴川有些想不明白,龍一會現在就在蒸蒸日上的發展着,還要什麼更多的建議?
“今天是正式成員聚會的第一天,現在開始公佈外委成員表現優秀晉升正式成員的名單……”
晴川無聊的摘下耳機,然後忍不住搖搖搖頭,不管什麼時候,重大的事情都是留在最後才做決定的,所以現在根本就沒有他什麼事情。
“知道嗎?龍一會這一次龍主的繼承人選是通關過所有正式成員的投票作出決定的。”碧瑤見晴川摘下耳機,微笑着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晴川的眉頭緊緊皺起,這麼重大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這顆不是什麼好事,當然,他並不知道,楚慕白對此同樣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