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咱回吧。”宋恩禮尷尬錯開目光,收回手時默默在心裡把差點深陷其中的自己鄙視了一番。
“好。”
蕭和平弄滅火堆,把釣竿和木桶全都拎到一邊,另一手騰給她當柺棍拽着往回走,滿腦子都是剛纔她親手給他喂蝦時的溫柔……
地裡青蛙呱呱的叫,配合着此起彼伏的不知名的蟲鳴,身邊男人略帶酒氣的荷爾蒙氣息太過於強勢,以至於宋恩禮覺得自己體.內的多巴胺飈得有點兇猛,也不知怎麼的腦子就開始跑偏,最後定格在昨天他渾身大汗的跑回來時白襯衣下那精.壯的身軀……
全是,男性的力量。
“啊——”
腳下突然一別,她下意識扶上路邊的樹,也不知道碰到什麼,只覺得手底下軟軟涼涼的一坨,伴隨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嘶”聲……
“啊——蛇啊!”
宋恩禮觸了電似的縮回手,跟猴兒一樣攀着蕭和平的脖子就往他身上爬,抱着他直哆嗦,“有蛇有蛇!快跑!”
懷裡突然多了軟綿綿的一團,蕭和平的腦子瞬間就炸了,裡面混沌一片,好像幾個小時前喝的那點酒纔開始作用,尤其她的雙腿正夾着他的腰,那兩隻挺拔柔.軟的東西只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他身上無意識的蹭……
二十來歲的壯小夥正是血氣方剛,又是軍人出身,再加上接連喝了兩天鹿鞭湯,那地兒瞬間就起了反應!
蕭和平不知所措的拎着釣竿和桶,任由她掛在自己身上,既不敢伸手去抱她,又捨不得叫她下來,只能一手虛虛的端着,免得她不小心掉下去。
宋恩禮眼下可顧不上他們倆的這姿勢到底有多曖.昧,所有動物裡她最噁心的就是蛇,摟着蕭和平的脖子不停叫他跑,蕭副團那是實打實的身經百戰過來的,一口氣跑出好幾裡地不帶喘氣,那隻虛扶的手早已不知何時端住她的臀。
這種感覺太美好!
軟玉在懷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他實在捨不得就這樣讓時間過去,於是便不動聲色的逐漸緩下腳步……
直到快到村尾,才低頭抵了抵窩在他懷裡快要睡着的小姑娘。
這個時代生活作風問題的性質被空前嚴重化,別說他們這樣的未婚男女,就是正經夫妻也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否則很容易被冠上流.氓罪挨批.鬥。
蕭和平知道,宋恩禮也明白。
“你身上啥東西膈我?”
“槍。”
“……”雖然知道他有配槍,可,聽着怎麼怪怪的?
她紅着臉從他懷裡跳下來,又因剛纔那懷抱的結實溫暖心跳得厲害,故意走快的幾步與他錯開距離。
兩人一前一後進院,什麼拔絲香蕉什麼野生鱉完全拋諸腦後,各自洗漱過後躺在炕上,腦子裡全是剛纔田間月下那一幕。
直到天快亮宋恩禮才突然從炕上驚坐起。
壞菜,把小狼忘空間了!
她忙閃身進去。
幸好,小傢伙沒在裡面搗亂,正太平的趴在她先前卸下來的野雞運輸籠上,時不時抻着小爪子齜牙咧嘴的往裡撓幾下。
估計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