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葉,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冬青他好像出去了。”
“從現在開始,我有很多事情要慢慢交給你了,很多我留下的後手也會告訴你,你要認真地聽着,就從這張楊妃夜妝圖開始,你的第一個試煉。”
“那我要怎麼做?”翡翠有些忐忑。
自從那晚在天台葉易帶自己見了他手下的那些人,陸陸續續,葉易告訴了自己很多事情,很多之前他瞞着大家偷偷佈下的後手。
翡翠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很多事情只看到冰山一角。
“我想要回去,帶着你一起回去。”翡翠的心中又響起了葉易說的這句話。
葉易並沒有欺騙她,這麼多日子的相處,葉易的確很喜歡這個腹黑傲嬌又有些可愛的女孩子,如果能回到玄心正宗,葉易想帶着她一起。
葉易很明顯的感受到靈魂擺渡這個世界已經開始排斥自己,但是葉易並不知道離開了這個世界,自己會去向何方,所以葉易想要翡翠強大起來,能夠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做以前那個無憂無慮女大學生了。
葉易之所以挑動冥王向崑崙開戰,就是想要獲取崑崙衆神的力量,掌握自己的命運,有朝一日能夠重回這個世界,可是現如今看來,是有些來不及了。
“就照我之前和你交待的說,我會在外面支援你的,你是女孩,不會被她迷惑,可以保持清醒的神志。”
“我知道了。”翡翠乖巧地點了點頭。
翡翠閉上眼睛,坐在凳子上,葉易將翡翠的意識送入了畫卷之中。當翡翠再次睜眼,已經來到了畫中世界,入眼一片亭臺樓閣。
與夏冬青看到的軟玉溫香不同,翡翠看到的卻是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你是什麼人?”一聲冷喝響起,楊玉環的身影閃現在翡翠身邊。
“啊!”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翡翠還是嚇了一大跳,“別動手,別動手,大家都是女人。”
“你,很奇怪。”楊玉環盯着翡翠說。
“我對你沒有惡意的,只是有人想要和你談談,我只是他的傳話筒而已。”
“那他爲什麼不來?”
“他在外面看着。”翡翠有些忌憚地指了指上方。
楊玉環感受着這畫中的世界,只見在一張巨大的陰陽圖浮現在亭臺樓閣之外,黑暗的高空中,還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注視着這裡。
“談什麼?”楊玉環問道。
“他可以幫你從畫中的世界解脫出去。”
“他需要什麼?”
“爲他效力十年,蒐集人間純粹靈魂的力量。”翡翠解釋着。
“他竟然敢打靈魂的主意,也不怕冥界的人會找上他嗎?”
“那就是他的事情了。”翡翠道,“你被困在畫中這麼多年,難得願意有人幫你解脫,我想這對於你來說一定是一筆好買賣。”
“可是我如果將你拿住,不用爲人掣肘,豈不是更好?”楊玉環話音剛落,直接向翡翠出手。
翡翠立即調動藥的力量,一片粉色出現在身前。
不過翡翠現在的力量太過弱小,根本沒有辦法擋住這隻千年的老妖。關鍵時刻,還是琥珀及時出手,一道眼神殺,直接擊潰了楊玉環的力量。
在這樣的虛擬幻境中,琥珀的力量不受翡翠身體的限制,強大無比。隨後琥珀瞬間將翡翠的意識拉回現實。
原本高高在上的那雙血色眼睛迅速拉近,散發着恐怖的威壓,葉易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你只是一隻妖,還是一隻受困於畫卷的妖物,也敢妄想威脅我。”
反天印一從天空壓下,將楊玉環死死地壓在下面。
“你沒有選擇,照我的話去做,誘發夏冬青體內的隱藏靈魂,我助你脫困,否則的話,死路一條。”
萬物生圖退散,血色雙眼消失,畫中界又一切恢復如常。
“翡翠,你沒事吧!”葉易的意識回到現實,關心地問道。
琥珀瞪了一眼葉易,沒有理睬,自顧自地向門外走去。
“琥珀?”葉易連忙跟上去,疑惑地問。
“你要是真的有一天離開了,你的事情全部由我接盤,翡翠她不應該摻和到靈異世界,我希望她繼續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琥珀走到酒店大堂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轉身和葉易說道,想法恰恰和葉易相反。
“額,我知道了。”葉易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琥珀抱着雙臂,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日月候在門口,一見這氣勢,就知道是琥珀出來了,往後退了退,生怕被她無形的鋒芒給掃到。
“主人,這?”
“沒事了,走吧。”葉易擺了擺手。
……
“Long long time ago,在日本有一個故事。”趙吏開着車帶着王小亞趕去夏冬青藏身的地方。
“好好說話。”王小亞白了趙吏一眼。
“在日本有一個傳說,說在鳥羽天皇時期,有一個絕世美女,自稱玉藻前,由於她的美麗得到了天皇的寵幸。”
“啊,玉藻前,我知道。”王小亞忍不住開口打斷了趙吏的話,“大舅。”
“???”趙吏一臉問號地看着王小亞。
“額,我玩的遊戲上面是這麼叫她的。”
“閉嘴。”趙吏瞪了王小亞一眼,“天皇和她好上之後,不理朝政,玉藻前就讓她誅殺羣臣,最終禍國殃民。”
“這怎麼聽着這麼像是妲己和紂王呢?”王小亞小聲比比着。
“後來這天皇也得了怪病,這大臣們就懷疑了,派陰陽師安倍泰成暗中調查,結果調查到,這個玉藻前啊,就是千年九尾狐妖所化,在中國歷史上,蘇妲己。”
“那跟這幅畫有什麼關係?”
“我聽到的這個傳說版本啊,你們根本沒聽到過,我聽說的是,蘇妲己和玉藻前本是同一個人,姜子牙追殺蘇妲己,蘇妲己遁入畫中逃亡日本,用的是江湖術士的返魂之術。”
“返魂之術。”
“這個事情當中出現了日本、古畫,時間地點都有了,單缺人物,到時候讓我看看那副畫吧。”
夏冬青回到賓館,徑直地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賓館大堂暈倒的工作人員和客人在他眼中全部熟視無睹。
來到房間,夏冬青迫不及待地將畫卷鋪展在牀上,神情怪異地躺在畫卷上直直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