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小亞再回到444號便利店,趙吏已經開始盤問起胡明瞭。
“是我在日本的一家古董鋪子裡找到的,你說過會幫我把它找回來的,別騙我。”胡明可憐巴巴地說,“我求求你。”
趙吏十分簡單暴力,一記掌刀打暈了胡明。
“你把他怎麼了?”王小亞連忙問。
“他身上有妖氣,那妖物快把他的精氣吸光了。”趙吏解釋着。
“是,那副畫。”王小亞回憶道。
“主人。”日月來到葉易修行的靜室外喊道。
“進來吧!”
靜室很是寬敞,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正後面的牆上掛着一張巨大的陰陽圖,擋住了房間原本的窗戶。
房間的光線昏暗,只有角落中點着四盞油燈,日月推開門,氣流的變化讓燈火在黑暗中微微搖曳。
葉易端坐在墊子上,雙手端在膝上,渾身散發着淡淡的光芒,忽明忽暗,宛如在陰陽中交替。
玄心奧妙訣,玄心正宗的禁術,歷代門人都禁止修行。
這一門功法逆天,修行它會讓人的修爲突飛猛進,但是與之而來的代價是會給修行者的生命本源帶來不可恢復的代價,以生命換修爲,而且還是不可控的那種,不是說你修行到一定的地步覺得夠了,就可以停下來的。
玄心奧妙訣會在修行者的體內自動進行周天的運行,不斷地增長修爲,直到修行者命盡人亡。
這一點與日月吸取他人的生命本源不同,那是可控、可恢復的。
葉易修行着玄心奧妙訣,只覺得駕輕就熟,彷彿自己在很早之前就修行過了,而且玄心奧妙訣的反噬也並不嚴重,甚至說是沒有,起碼現在是這樣。
“怎麼了?”葉易微微睜開眼睛問道。
“主人,楊妃夜妝圖出現了。”日月柔聲地道。
如果說日月的柔聲細語每次都讓葉易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那麼翡翠的嘰嘰喳喳每次都讓葉易有一種狂風暴雨的感覺。
不過不管是如沐春風,亦或是狂風暴雨,都是葉易所喜歡的。
“好,我們該出手了。”
“翡翠,我在你們學校圖書館的天台,我有事情和你說。”晚上十點鐘,葉易給翡翠打來電話。
“嗯嗯,馬上來。”翡翠麻利地從牀上爬下去,開始換衣服,心中一陣竊喜,以爲葉易給自己準備了什麼驚喜。
“翡翠,你這麼晚還要出門啊!”室友關心地問。
“嗯,葉易找我。”
“呦,原來是葉大道長啊,那你今晚還回來嗎?”室友調侃道。
“不知道,再說吧。”翡翠想了想,也不知道葉易究竟葫蘆裡賣什麼藥,說不定給自己準備的驚喜就是帶自己去見鬼。
“日月姐姐。”剛走到圖書館,翡翠就看到在臺階上等候着自己的日月,忙小跑着跑了過去。
“來了啊!”
“日月姐姐,葉易這麼晚找我要做什麼?”翡翠挽着日月的手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來到圖書館的天台,翡翠看到這裡不止葉易一個人,還有另外兩道身影,一大一小,翡翠只認識一個青青。
“怎麼跟拍電影一樣?非要在天台上見面。”翡翠咕噥着來到葉易的身邊,“這幾位是?怎麼還有小朋友。”
“青青你認識的,這是卡密拉。”葉易介紹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的時候,就由你帶領他們。”
葉易這番話說的就跟託孤一樣。
“我帶領?”翡翠十分意外,“你不在,你要去哪?你不能帶上我嗎?”
“事情很複雜,我暫時也不知道,只是隱隱感覺到這個世界開始對我排斥了。”葉易解釋着,“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日月會幫助你的,你就是她們的新主人了。”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的。”翡翠有些難過,又有些爲難地道。
“放心,還有時間,我會教你使用你體內藥的力量,我的小翡翠也是要成爲獨當一面的人的。”
對於未來的未知,不得不讓葉易現在就開始打算,日月和萬物生,葉易都打算留下來,讓她們保護着翡翠。
雖然翡翠的體內有着琥珀存在,可葉易還是擔心。
而吳選一,葉易心中有一股執念,要帶着她。
“我可不小。”翡翠故意挺了挺胸,別有所指。
“果然每個少女的心扒開都是黃的,一天到晚小腦袋瓜裡面在想什麼。”葉易在翡翠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你不喜歡嗎?”跟着葉易越久,翡翠的臉皮真是越厚,什麼話都好意思說。
“我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呵呵。”
日月靠在天台的欄杆邊,呆呆地望着教習翡翠的葉易,晚風吹起她的長髮,她的眸中似有星光萬千,卡密拉趴在日月的肩膀上,安靜地睡着了。
青青站在另一角,懷着心事。
這個世界,每一天都有人來,每一天都有人走。漫長的旅途上,驀然回首,我們帶上了什麼,又丟下了什麼。
“走吧,接下來帶你完成第一個任務。”葉易說道。
……
“主人,一切都解決了,你和翡翠可以進去了。”日月在賓館的門口恭候着葉易的大駕。
葉易瞥了一眼酒店,點了點頭:“好的,你在外面守着。”
“諾。”日月輕輕頷首。
葉易帶着翡翠走進了賓館。
賓館大堂,前臺的人員昏睡着,其他的顧客也都失去了意識,整個賓館死一般的安靜。
“像你們這樣的人真可怕,這麼厲害豈不是可以爲所欲爲了。”翡翠掃了一眼周圍說道。
“像我們這樣的人對於普通的人類並沒有任何興趣,這一點就像是你們人類看待螞蟻一樣,渺小到失去興趣。”
翡翠撅着小嘴,盯了一眼葉易的側臉,咕噥着:“說的你好像不是人類一樣。”
葉易帶着翡翠如入無人之境,徑直地走進了夏冬青的房間。
房間中,那泛黃還殘缺了一角的楊妃夜妝圖懸掛着,似乎是感受到旁人的到來,一縷縷光華在紙上游走着。
“這股味道真是媚到骨子裡面了。”葉易站在畫卷前,聳了聳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