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

成全和成鴛芸推開小吳寒家的門,只看見小吳寒被脫光了衣服,被綁在院子裡的樹上。

成鴛芸一見到這個景象驚呆了,趕忙跑過去把繩子解開,仔細把孩子抱起來全身的看:“怎麼回事,誰把你綁在這裡?有沒有事,你有沒有受傷啊?”

成全進到屋子裡,拿出衣服,急忙給小吳寒穿起來:“他孃親不在,家裡就他一個人。怎麼樣,有沒有別的傷口?”

成鴛芸自己的再看了一次,確認的回答:“沒事!都是勒痕!沒有別的外傷!他孃親呢?怎麼不在!”

成全定神四面看看:“屋子裡很整齊,貴重的東西沒在。門鎖也沒有被撬的痕跡。看來是他孃親把他綁在這裡了。”

“怎麼會,那個做母親的捨得?昨天在找到他的時候,吳大嫂已經打了他幾下了!怎麼會把自己的兒子綁起來。”

成全摸了摸小吳寒的頭:“不怕,告訴姐姐,誰把你綁在這裡?”

小吳寒沒有說話,綁了一夜孩子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他伸出手指了指門口。成全順手看過去,孩子指的就是昨天說兒子找不見的吳大嫂。成全繼續安撫着小吳寒:“是她嗎?”小吳寒目光堅毅,眼神裡有把刀一樣,好像憤怒,好像怨恨,即便沒有力氣,小吳寒還是用力的點點頭。

這位吳大嫂看來是出去砍柴了,看到成全和成鴛芸在,慌亂的把柴火丟了一地。急慌慌的把孩子搶過來,心疼的急忙往屋裡走,好像是見到一個寶貝一樣,自己要趕快藏好了,不能被偷走!

成鴛芸一把拉住這位大嫂拉住:“他一個小孩子,你居然把他綁在這裡,你怎麼做別人孃親的?”

吳大嫂一把甩開成鴛芸,比成鴛芸還氣氛,指責道:“這是我的孩子,我願意怎麼管教就怎麼管教。”

成全摸摸孩子的背,繼續安撫小吳寒的情緒,臉上卻笑着迎合吳大嫂:“丟下母親自己亂跑的孩子,就應該受到懲罰!”

成鴛芸聽了一臉懵,她不知道成全說的什麼鬼話。然而吳大嫂聽了卻十分受用,看成全的眼光都不同了。成全看着這位吳大嫂,繼續安撫:“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改天吳寒身體好了,我們再來看他。”

成鴛芸還在生氣,就被一把拉着往外走,吳大嫂抱起孩子向屋子裡走。成全突然一回頭:“吳大嫂,請問小吳寒身上是不是有兩塊胎記?背上,腰上,各有一塊?”

吳大嫂一愣:“啊,腰上?”

成全立即又說:“沒有嘛?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話說完,抓着成鴛芸就離開了。剛一出們,鴛芸就甩開成全的手。

“拉我幹嘛啊。你好幫她說話,分明她不對!”

“這位吳大嫂不簡單啊,這個吳家村更是不簡單啊!”

“什麼不簡單啊!做孃親的對自己的兒子下手這麼重。”

話到嘴邊,成鴛芸也有所明白的樣子!

“昨天在哪找到這個小吳寒的?”

“在吳家村的墓地啊!”

“走,去墓地!”

“不是說去看哪個沒病裝病的吳崖嗎?”

“先去墓地!吳崖跑不了的,墓地可就不一定了。”

走在路上,已經上午,太陽照得正暖和。吳家村的小孩子滿街亂跑,三五一羣的玩耍。

成全走走想想,看着這羣孩子。走到一個落單的小女孩身邊,燉了下來,摸摸小女孩的頭:“小妹妹,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答對了,姐姐就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小女孩笑了笑,點點頭。

“那好,姐姐問你,如果姐姐的好朋友們說好一起玩的,但是就丟小姐姐了,要怎麼做啊?”

“殺了他們啊!”小女孩一臉的笑,很天真,但是說出殺人的話,孩子並不覺得有什麼錯,反而覺得自己必然答對了,纏着成全要糖吃。成鴛芸聽了一臉慌張,這麼小的孩子,居然張口就要殺人。

“姐!這怎麼回事,這個孩子,怎麼會這樣!”

“糟了!何如顧!”

兩個人一路狂奔,快隨回到吳大叔家裡,只怕回去晚了,何如顧性命難保。

到了門口成鴛芸一腳把門踢開,進門就大喊何如故的名字,知識喊了兩句並沒有迴應。反而是吳曉蓮,不急不慌,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喊什麼?喊我相公做什麼?”

成鴛芸上千質問她:“何如故呢?”

“你這麼想知道啊?你猜啊!猜對了,我就叫他出來。”

成鴛芸又問:“你們把他殺了?”

成全看着吳曉蓮:“不會的!吳小姐那麼愛何如故,她捨不得殺了他!可是吳大叔和吳大嬸呢?何如故背叛你,要丟下你,棄你而去,吳家村的規矩,如遭丟棄,必殺之。你不殺,你爹孃也不會放過他。”

成全扶了扶腰間的劍:“芸兒,你趕回去,把小吳寒救出來,到村口等我。”

“你呢?”

“我把和何如故救出來就去村口跟你們匯合。看好了追星和逐月,我馬上就到。”

成鴛芸點點頭,右手握緊流雲劍,一飛出去就不見蹤影了!

吳曉蓮冷笑了幾聲:“你以爲你們走的了嗎?吳家村向來是進的來,出不去。”

“那是進來的人,本事不到家。”

“今天你們誰也救不了,還會永遠的留在這裡!”

“老實說,我之所以到現在都還跟你廢話,是對你那四個轎伕感興趣!步伐輕快,內家功夫也不錯,他們四個對我一個,我想試試一百招裡能不能讓他們趴下。”

話音一落,院落風聲驟起,成全聽得出來,她想見得轎伕來了!

果然,四個紅衣轎伕擡着轎子,由堂屋房頂而現,轉着圈圈就落下來了。成全想呢,這出場氣勢真不錯,還轉圈圈,一看就是高手現身的陣仗了!

轎子一落,捲起一陣塵土,離得不遠,成全隱喻感受到,轎子裡還有人!

“哪位高手?請出來賜教!”

轎子裡的人沒有露面,只是禁不住的誇讚:“你很聰明!”

“過獎了。本來也是很簡單的事。”

“怎麼個簡單?”

“親生母親把兒子綁起來就算了 ,連自己兒子身上有幾塊胎記都要思考一下,怎麼可能是親生的?還有這個何如顧,根本就沒瘋,今天之所以失常,不過是在提醒我而已。最可怕的村子裡的小孩子都被下了咒一樣,對殺人這種事看的那麼簡單!你們還真是可怕!”

轎子的簾子掀開了,一位白髮老奶奶走了出來,她一拐一拐走到院子裡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接下來就是老奶奶的故事了。原來老奶奶年輕的時候與情郎私奔來此,沒想到自己的情郎耐不住寂寞,拋下她要走。老奶奶苦苦哀求,情郎沒有留下,反而毆打她,打斷了她一條腿。情郎走後,老奶奶暈倒在路旁,被人帶到六十多年前吳家村。她本以爲自己是得救了,沒想到這裡就是地獄。幾個男子不僅僅侮辱他,還要她做工。稍不留意就拳打腳踢。奶奶的父母一路尋找她,找到了這裡,不料父母識破騙局,慘遭殺害。老奶奶生存的心願就只有兩件事,一是爲父母報仇,二是找到當年的情郎。而後的奶奶委曲求全,幾年之後,奶奶抓住機會,把幾戶人家全部毒死。奶奶的情郎姓吳,所以,這裡就變成了吳家村。奶奶收留所有被遺棄的人,只有一個條件,手刃丟棄自己的人。遭到拋棄的人本就心有怨恨,在奶奶的慫恿下,日復一日,怨恨越來越深。時間一過幾十年,村子裡已經過了三四代人。每一代人都繼承着仇恨,以此爲繼。最終就連路過的行人,只要作出永不丟棄的承諾,一旦離開,也會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