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擔憂不無道理,畢竟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即便有什麼天才地寶,逆天的功法秘籍,估計也早就被人找到取走了。
老獅子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說大話。那個地方除非有大人物出手,也許有可能破掉那裡的禁制。若真是如此,我也就不用擔心了,禁制被破,那個東西就會自動毀滅。若想得到裡面的東西,只有兩種途徑可走。一是找到修爲有成的陣法大師,二是我族中擁有返祖者的精血,除此兩種途徑,再沒有第三條途徑可完好無損的得到裡面之物。”
老獅子說的十分肯定,言之鑿鑿,如果若真是他說的這般,那件東西還真有可能沒有被人取走,畢竟,那些修爲有成的大人物,如果不是逆天的寶物,根本不會出世,都在隱居閉關,不問世事。
至於陣法大師,在上界肯定會有,可聽老獅子說話的口氣,守護那件東西的陣法非常了不起,說不定又是什麼絕世大陣之類的存在。
而返祖精血,那更不可能了,無論是人類修士,還是靈獸一族,想要出現一個返祖的後輩,可以說是天方夜譚,成千上百世也不可能有人返祖成功。
“老前輩既然如此肯定,那有何必非要找到,讓他沉睡不是更好,這樣也能夠避免有人爭搶,也避免了徒惹無謂的麻煩。”雲飛思忖了片刻,那件東西對金毛獅子來說也許很重要,可再怎麼說,也沒有命重要吧。
在雲飛想來,金毛獅子一族被滅,絕不會僅僅只是爲了一個戰神宮令牌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有人早就盯上了他們一族,那面令牌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再者說,戰神宮既然頒佈下戰神令,也就意味着是戰神宮的正式弟子,能夠讓上界十大陸三千州的天才趨之若鶩,打破頭也要往裡面鑽,其地位必定超然。難道那些人就不怕戰神宮的人追查?
對於雲飛心中的疑惑,老獅子一一爲了解答,戰神令雖然是代表戰神宮的正式弟子,但只要不拜在至尊的門下,不到戰神宮登記造冊,便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戰神宮弟子。據老獅子講,持有戰神令的人唯一的好處,便是不需要經過殘忍的試煉。
即便有人搶奪戰神令,甚至被斬殺,戰神宮也會置之不理,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試煉,比起戰神宮舉辦的試煉還要殘酷,還要血腥。
三人又聊了片刻,大殿外有守士稟報,大穆王朝等王朝的國君到了,其中不乏隱秘多年不出的上古家族,也因爲雲飛成功渡過天劫,走出了隱居之地。
這一天,帝城的熱鬧程度勝過以往任何時候,即便是火國祖祭的那天與之相比,也稍微遜色幾分。無論是火國的附庸國,還是友好的王朝,甚至是連敵對王朝的國君也親自來到了帝城。
火皇一視同仁,即便面對敵對的國君,他也以禮相待,並沒有生出其他的念頭,設宴款待。這樣的氣度,就連那些對火皇有看法的其他的國君,也心生慚愧之意。
火皇很清楚這些人的目的,無非是想見上一見渡天劫的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有人便提出了要見一見火皇未來的乘龍快婿,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雲飛渡天劫,死而復生,火鳳兒難以掩飾心中的情緒,飛奔而去,將他緊緊的抱住,那一幕,早被人以形記之術記錄了下來,傳到了高層。
其實這些人早就按耐不住了,只是懾於火皇的威嚴,直到此刻才提出。
“各位的來意,我早已知曉。”火皇放下琥珀酒杯,淡淡的一笑,略帶歉意的說道:“不過,很抱歉。那位小友在渡過天劫之後,便離開了火國,去他國遊歷去了。”
“火皇這般說辭,只怕不能讓在座的各位信服!誰人不知,那位少年有着天縱神武之資,難道火皇是怕我們搶奪,而有意將那少年雪藏了起來?”
說話之人是同樣是一位國君,只不過他們王朝的勢力和火國想去甚遠,不能相提並論罷了。其關係說不上敵對,也說不上友好,此刻由他出面在也合適不過。
聞言,其他人雖然沒有明確的表明態度,但都將目光集中在了火皇的身上,顯然,他們也想知道確切的答案。
畢竟,一個尚且不滿十三歲的少年,能夠渡過天劫,這樣的事情自古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生,是以,沒有人不想知道他的來歷。
儘管知道那個少年和火皇的女兒有着密切的關係,可他們還要盡力一爭,即便不能勝出,也要探一下少年的底細,以便做出針對性的策略。
很多王朝都身感危險,一個火皇都讓他們忌憚,若是再出現一個火皇,那麼他們的王朝便會受到威脅。所以,即便得不到,他們也會想辦法抹除,但在此之前,他們還是盡力的想要去拉攏一個天資不凡的人。
“本座已經言明,那個少年已經離開火國外出遊歷,你信與不信,這都是事實。”
火皇言語平靜,沒有絲毫的怒氣,可誰都能聽出來話中的威嚴,至於那些瞭解火皇爲人的國君,上古家族的長老,都暗自點頭。
若是那個少年在場,火皇一定會讓他現身,他是一個自信的人,況且在場的人雖然修爲不低,可又有幾人能在他手中走過十幾招的人?
“火皇此言...”
那人還待爭辯,老獅子突然將其打斷,道:“此事老朽可以作證,那名少年的確已經離開火國,前往他處歷練去了。”
老獅子此時開口,避免了一場無謂的爭吵,也避免了局勢的惡化,他很清楚火皇的脾氣,對很多人,很多事,他都不需要做解釋,無論對與錯,都是如此。而今天,能夠當衆說出雲飛離開火國,前往他處遊歷,已經是件難得事情。
他擔心那人繼續糾纏下去,會惹惱火皇。故此,當衆站了出來,爲火皇證明。
有老獅子作證,其他心中有疑慮的人,也都不好再問出什麼了,畢竟,那可是上古家族的一族族長,說話自然有些分量。
衆人心中一嘆,不免有幾分失落。他們本就是爲了雲飛而來,想竭盡全力拉攏,可最後連一面都沒見到,這讓他們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火氣來。
雲飛的確離
開了火皇,與他一同離去的還有火鳳兒,金毛獅子,以及靈藍子三人。此刻的他們,正坐在火鳳兒的紫金輦車中有說有笑,氣氛非常的融洽。
自遠古戰場一別,至今已近一年之久,此時相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
“靈童子離開了蒼龍大陸,不過,你斬殺他分身的事情卻還不算完。在他離去之前,他留了口信給你。”
說着,靈藍子拿出一枚淡黃色的圓珠子,屈指一彈,黃色的珠子爆碎,裡面有一道陰測測的笑聲隨之傳出。
“膽敢斬殺本王子的靈身,你也算是個人物。我在天靈大陸等你,千萬別讓我失望。”
就這麼一句話,也沒有提他多麼痛恨雲飛,更沒有提報仇的事情,靈身被斬殺,在靈童子眼中,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不值得一提似得。
淡黃色的光芒匯聚成一張笑臉,那是一張英俊的少年面孔,棱角分明,劍眉入鬢,鼻直口方,是一個了不得美男子,和遠古戰場見到的那個醜怪靈身,讓人很將他們難聯想到一起。
天靈大陸,又是天靈大陸。難道是巧合?
雲飛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爲在那個大陸,有他最爲關心的人在那裡。
轟!
一聲巨響傳來,緊跟着紫金輦車劇烈晃動起來,上面傳來了‘咔嚓’的聲響,將沉思中的雲飛震醒,金毛獅子,火鳳兒以及靈藍子臉色大變。
一隻長滿了紫金色長毛的大手,從下方探出,向着紫金輦車拍來。那隻手比山嶽還要龐大,上面佈滿了金色的鱗甲,爪子足有一丈多長,鋒利的如同天戈一般。
雲飛的瞳孔也是猛的一縮,只是一隻爪子而已,就有如此龐大,那他的本體又該又多大?而且,紫金輦車是紫金石打造而成,並且上面鐫刻着陣法符文,堅固無比。
可即便如此,在這隻紫金色的大手下,依舊不夠看,上面佈滿了裂痕,隨時都能爆碎,這還僅僅只是爪子上傳來的威壓,並沒有真的抓到紫金車輦。若真是抓到,後果將會非常的可怕。
幾人毫不遲疑,迅速調轉方向,紫金輦車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虛空深處迅速掠去。
可就在這時,在他們的正前方突然響起一聲巨吼,虛空隨之坍塌,一隻漆黑如墨的利爪穿破了雲飛,突兀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前有狼後有虎,他們陷入了夾縫之中。
兩隻爪子大小相差無幾,上面的威壓氣息更是讓虛空坍塌了一大片,幾乎都要形成了真空地帶,這樣的情況,讓幾人變色,難以保持淡定。
這種場面,幾人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尤其是火鳳兒,畢竟是女孩子,心性稍弱差了一些,精緻的小臉上毫無血色,變得蒼白如紙。
紫金輦車金光暴漲,如同一輪烈日一般,可在兩隻龐大如山嶽的利爪面前,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一般,隨時都有被撕裂的可能。
並且,它們在迅速的接近,要相互對轟,顯然,雲飛幾人遭遇到了殃及池魚之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