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渡天劫成功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大江南北。帝城中的各族勢力,各個王朝的暗探,將消息通過各種途徑傳到了位高權重的人手中。
整個蒼龍大陸在極短的時間內,便知道了有這麼一個天縱神武,霸絕天下的少年。當然,對於他的身份也各有猜測,衆說紛紜,莫衷一是。
他們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那個資質冠絕蒼龍大陸的少年,將會是火皇的乘龍快婿,這一點,沒有任何人異議。
自古以來,渡天劫而不死的人少之又少,即便在遠古時期,那個功法傳承完整的年代,能夠平安渡過天罰的天才,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更何況,那個年齡不滿十三歲的少年,渡過的最爲危險的天劫之一,單憑這一點,就足以夠他們結交與拉攏了。
不過,有火皇擋在中間,又將成爲他的女婿,很多人都覺得不公平。火皇本身就已經足夠強大,連一些古地都對他忌憚三分,再加上這麼一個突然冒出的少年,讓他們感到了不安。
而那些聽到消息,對火鳳兒一直仰慕的少年天才們,一個個的哀嚎不已,他們瞬間絕望,資質如此出衆的一個少年在火鳳兒身邊,這讓他們如何去爭。
有些視野開闊,放下了心中的成見,要和火國交好,不再起衝突。也有些人心胸狹窄,目光短淺之輩,他們只看到了威脅,恨意如火山一般膨脹,爆發。
而這些人,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便聚集在了一處,商議着如何除掉那個天神一般的少年。
天才,妖孽。只要不成長起來,依舊只是個螻蟻。
這是那些人的觀點,他們要趁着雲飛的翅膀還沒有完全長硬,準備剷除這個潛在的威脅,風暴在暗中醞釀着。
“你就是那個渡天劫的少年?”
金毛獅子一族的族長到了,看着雲飛的目光,充滿了欣賞之色,這頭老獅子看上去並不年輕,可一身的血氣卻無比的旺盛,血液流動,如海嘯般,眸子開闔之間,精光逼人,如同有無數顆星辰在瞳孔中旋轉,目光滲人而可怕。
金毛獅子也來了,自從遠古戰場回去後,他便進入了祖地修煉,並且突破了束縛他的瓶頸,讓他信心倍增。發誓要找到雲飛大戰一場,搬回一局。
可是,當他看到成功渡過天劫的人是雲飛,察覺到後者身上那比海洋還要旺盛的氣息,當即便蔫了下來。
“雲飛見過前輩!”
面對金毛獅子一族的族長,雲飛也不卑不亢,臉上沒有絲毫驕傲之色,平靜無波,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般,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潭,深邃而幽靜。
老獅子越看越滿意,如同在觀賞一件瑰寶,一頭金髮光可照人,點了點頭,道:“後生可畏,不錯,不錯啊!”
他又轉向火皇,打趣道:“火皇老弟找到這麼一個天才少年做你的乘龍快婿,真是讓老夫又羨慕又嫉妒啊!”
‘唰’的一下,火鳳兒的小臉變得通紅如燈,臉頰直覺發燙,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事。雲飛也是直咧嘴。
“呵呵,老哥見笑了。孩子的事情我一般不插手,他們有緣就在一起,強求不來!”火皇搖了搖頭,淡淡的一笑,接着便讓雲飛拿出那面刻有‘戰’字和背影的令牌,交給老獅子查看。
論戰力和修爲,老獅子也許比不上火皇,若論見識,火皇拍馬都趕不上,他活的歲月比火皇還悠久,來頭也不小,據說,他們是爲了逃避仇人的追殺,纔在蒼龍大陸落根的。
果然,老獅子看到這面令牌,笑容頓時僵住了,接着,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額頭上都滲透出了細密的汗珠。看着那面令牌,在他面前如同站着一頭洪荒巨獸一般,身體都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雲飛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老獅子喝道,臉色威嚴,不容拒絕。
黃金獅子撇了撇嘴,並沒有頂撞,乖乖的走出了大殿,與他一道的還有火鳳兒等人,以及大殿內的護衛。
火皇和老獅子交情匪淺,從前者沒有阻止這一點便能看的出來,否則的話,誰還有這個膽量,敢在他的地盤上做這種事情,除非是嫌命長了。
“老夥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嚴肅?”火皇心中納悶,這可不像他認識的老獅子,以往就算髮生再大的事情,這老傢伙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泰山崩於前也能穩得住性子。
能夠讓老獅子都不淡定的東西,肯定是大有來頭。
“小友剛剛渡天劫成功,老夫本不該這個時候說起。可事關重大,我不能不說。”老獅子畢竟修煉了數千年歲月,心境自然非常人可比,短暫的失態,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將令牌拋給雲飛,鄭重的告誡道:“這面令牌不到關鍵的時候,不要在人前顯擺,不然,會有殺身之禍。”
看着一頭霧水的雲飛和眉頭微微皺起的火皇,老獅子說道:“這面令牌是戰神宮發出的,叫做戰神令。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你在渡天劫的時候,被戰神宮的至尊察覺到了,這纔給你降下一面令牌。”
當這面從天而降時,雲飛心頭還有些疑惑,渡天劫的好處該給的都給了,那時天劫已經消失,天空重新恢復了晴朗。他還以爲是對方一時忘記,後來想起才補發的,可聽老獅子之言,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戰神宮是一個神話,在上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凡是有志向的新生代,都想成爲戰神宮的一員。而每年戰神宮頒佈下的戰神令只有四枚,這四人可以憑藉手中的令牌進入戰神宮,挑選四大至尊爲其師尊。
至於其他想要加入戰神宮的人,則必須通過屍山血海的試煉,而且,能夠通過考驗的人,不足百人,能夠成爲四大至尊弟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老獅子轉頭看向雲飛,問道:“你可知道戰神宮每次招收弟子,參加者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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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搖了搖頭,以他的猜測,戰神宮既然如此有名,一定
是一個不小的勢力,想要加入其中的人,肯定是過江之鯉,數以萬計都不爲過。
“上界有十大陸,三千大洲。戰神宮每個百年,便會舉行一次收徒試煉,參加的人來自各個勢力。在上界,勢力分佈如大海之水,沙漠中的沙粒。從小勢力到巨頭級的勢力都有弟子參加,可以想象,那是何等的一個盛況。”
說到此處,老獅子一臉的追憶之色,有一些興奮,也有一些激動,似乎很懷念當時的情形一般。
“當年,我金毛獅子一族,也出現過一個絕世的天才,也曾經被戰神宮破格提拔,選爲正式的入門弟子,可是,就在他前去戰神宮的路上,遭到了截殺,而我們金毛獅子一族,也因此受到了牽連,整族的人幾乎死絕,只有我們這一脈,才僥倖的逃了出來。”
老獅子鬚髮顫抖,面帶怒色,雙拳握的嘎吱嘎吱響,青筋都露了出來,雙眼冒火。即便過去了無數歲月,提起那段往事,還是讓這一位老人的怒氣,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宣泄而出。
氣氛有些壓抑,有些沉悶,整個大殿寂靜無聲,火皇和雲飛心裡都清楚,那種滅族的大恨,放在誰身上都不會釋然。這個時候,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種無聲的陪伴,顯然,他們兩人都做到了這一點。
“所以,老朽有一事相求,還請小友務必答應。”老獅子突然站起身,衝着雲飛施了一個大禮。
“前輩何須如此!”雲飛一下子跳了起來,畢竟,那可是一位成名多年的前輩,一身修爲深不可測,和火皇又是那麼好的關係,他不可能接受這個大禮,所以,那一禮空了。
“小友這是看不起我們金毛獅子一族嗎?”老獅子面帶溫怒之色,甚至將整個金毛獅子一族都搬了出來。
“如果你不接受他這一禮,即便是答應了他的所求,也會讓他心生不安,你就接受吧!”火皇及時插口,爲雲飛解圍。
火皇看了老獅子一眼,嘆了口氣,他心裡很清楚,老獅子之所以這般,所求之事應該不小,但他也清楚,他這個多年的老友,不會強逼着後輩去做一些冒險的事情,這一點,他有信心。
“我和金毛也算是兄弟,老前輩所求之事,斷無不應之理,前輩請說吧!”無奈,雲飛只能接受老獅子的一個大禮。
“你放心,我不是老糊塗,不會讓你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老獅子的臉色這才轉變正常,接着說道,“當年逃離的太過匆忙,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帶走。但有一樣東西,事關我族是否能夠強大起來。若是有一天,小友能夠入住戰神宮,希望你能幫老朽取回那件東西,拜託了。”
說着,老獅子又是一拜,這一次,雲飛沒有閃避,接受了老獅子的大禮。他原以爲,老獅子會讓他替金毛獅子一族報仇,不成想,卻是這般簡單的事情,當場便應承了下來。
不過,他心中還有些疑慮,於是問道:“老前輩,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你怎麼能夠肯定那東西還在,不會被人取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