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奈奈子?
“聞到神崎麗美和蕭雅的味道了麼?”我趕緊問狄安娜。
狄安娜聳了聳肩:“對不起,主人,寶寶沒有標記她們。”
這不能怪她,去長白山的路上,狄安娜一直跟奈奈子在一起,過夜都睡的一張牀,所以她纔會對奈奈子的味道有特別的記憶,我不擔心遇到奈奈子,畢竟她只是神崎的一個小跟班,我怕遇到神崎,從夏樹那裡得知,神崎極有可能會讀心術,故而之前跟她鬥法,我纔會全程被她壓制,我和狄安娜的*,對神崎來說是沒有用的。
“寶寶去裡面看看?”狄安娜像是做錯了事,想將功補過。
“不要打草驚蛇,要是你被神崎發現就麻煩了,這個館中館六甲肯定有問題,說不定魔方就在裡面,咱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
表妹和狄安娜點頭,和我原路返回,繞過別墅區,下到半山腰,正好又遇到跟我們一起上山的那戶人家,女主人問表妹是不是沒有找到借宿的地方,不如就在這裡,等地震過去了再下山,表妹問我的意見,我點頭,先在山上呆着吧,已經快到晚上九點,市區肯定亂糟糟的,就是回去了也不知道該去哪兒避難。
那家一共五口人,夫妻,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奶奶,一共帶了三頂帳篷,帳篷容積不小,可以給我們勻一頂,讓奶奶和兩個孩子睡一頂,男主人叫藤野什麼,不會中文,但酒是男人之間交流的好工具,藤野在地上擺了塊餐布,拿出不少精美的食物,開了瓶清酒請我喝,我嚐了一口,太淡了,也就二十度的樣子,便讓狄安娜掏出那瓶從福龍飯店帶出來的茅臺,請藤野喝,並告訴他這是華夏最好的白酒,藤野疑惑地嚐了一口,辣得直吐舌頭,但緩過來後,表示很“good”,跟我對飲起來。
島國人的文化素養普遍較高,沒有文盲,藤野雖然是做豆腐的,卻是正經大學畢業的人,可以跟我用英語進行交流(別小看峰哥,我可是英語CET-4的水平),我趁機跟這個本地人打聽山田組和東北幫的事情,說我在國內也混過幫派,對島國的幫派文化感到好奇。
藤野知道的內情不多,但從他的語氣來看,似乎並不是很討厭山田組,說有他們存在,神戶市的社會治安很好,如果出了什麼糾紛、刑事案件等,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往往是山田組的人,比警視廳來的都快,而警視廳的人看到山田組的人在處理,只要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般都會迴避,雙方相得益彰,涇渭分明,至於晚上十二點後,神戶則完全是山田組的天下。
但對於東北幫,還有神戶市的其他華夏幫派,藤野直言不諱地表示,不是很喜歡他們,覺得就是普通的小流氓,膽小、怯懦,又喜歡尋釁滋事,亂飆車,打架,製造各種麻煩,謀生手段除了勒索華人外,還會偷車、偷東西,藤野最討厭他們的地方,就是隨地吐痰和扔菸頭。
不過東北幫有一點好,不會輕易招惹島國居民,因爲他們知道,神戶的島國居民,都在山田組的庇佑之下,這裡的山田組看不起東北幫,但是在東京,據說東北幫的勢力很大,幾乎可以和東京的山田組相抗衡。
我又問藤野,知不知道山田組的組長和她女兒的事情,藤野表示不太清楚,只知道組長姓神崎,坐過牢,不怎麼在公衆面前露面,平時發佈公告、財政年報(人家畢竟也算是公司,有自己的財政系統)的時候,都是神崎組長的代理人出面,但是聽說這位神崎組長很喜歡微服私訪,經常坐着一臺老舊的皇冠車,到居民家中聽取民衆對山田組的看法。
微服私訪,我覺得神崎老爹有這個資格,他在島國的地位,恐怕不會比首相低多少,而且首相是政客,有任期,山田組長並沒有,跟天皇似得。
喝了能有小半斤,藤野有點暈乎,表示不勝酒力,得回帳篷裡休息。
藤野回帳篷後,我獨飲了會兒,邊喝邊欣賞山下的神戶夜景,確實很美,吃完夜宵,藤野的老婆收拾殘局,將垃圾分類裝進塑料袋,但沒有丟掉,而是又裝進了背囊裡,可能不想污染六甲山。
我藉口溜達溜達,找個沒人的地方給一顆小樹施肥,回來也困了,鑽進帳篷,表妹已經睡着,狄安娜不困,盤腿坐在地上玩梨香給她的手機。
“別玩了,地震的話,可能會伴隨停電,玩沒電了沒地方充。”
“噢……”狄安娜撅嘴,退出遊戲,雙手支着下巴,“那好無聊,又沒法洗澡,主人不能跟寶寶親親,要不……”
狄安娜透過帳篷上的小窗,看向外面,舔了舔舌頭。
“去吧,小心點,地震了的話,趕緊回來。”我說,她是想去打獵,就是不知道六甲山有沒有獵物。
“嗯嗯!謝謝主人,啵一個!”狄安娜抱着我的脖子親了一口,脫掉衣服和鞋襪,果着身子鑽出帳篷,四肢並用,很快消失在密林中。
沒有狄安娜在,帳篷裡就沒那麼擠了,我坐在地墊上,看着表妹的側臉,好水靈,不比外面的神戶夜景差,表妹雖然是天機宮主,但卻只有十九歲,剛剛成年呢,再強調一下,我跟她並沒有血緣關係,她是我大舅的養女,至於爲什麼強調這一點,我想你會懂得,嘿嘿嘿。
但是現在不行,條件太簡陋了,又有點冷,會給表妹留下陰影。
我躺在表妹身後,跟她保持着十釐米的距離,因爲扯動了被子,表妹醒了一下,轉頭迷糊地看了我一眼,問小傢伙呢,我說她夜行動物,出去玩了,表妹嗯了一聲,翻了個身,面對着我繼續睡,沒有絲毫戒心的樣子。
躺了一會兒,我隱約聽見隔壁帳篷裡傳來女人的低聲喘息,肯定是藤野藉着茅臺的力量,在跟她媳婦辦事兒,聲音不大,可能是怕孩子們聽見,但我們兩座帳篷之間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聽得很真切,幸虧藤野的媳婦長相一般,又偏胖,我纔沒有腦補那邊的畫面,不過光是聽那種聲音,就已經很令人興奮,而更興奮的事情,是我旁邊還躺着一個絕色小美女。
表妹半蜷着腿,膝蓋在被窩裡跟我有接觸,她雖然閉着眼,但一定是聽見了隔壁的聲音,喉嚨不時往下滾動*,過了會兒,那邊的聲音更大了些,表妹往我這邊蹭了蹭,還把左腿搭在我腿上,我往後縮,表妹迷糊地說了一句:不要,冷!
冷你不早說!
我便把被子往她那邊拉了拉,湊近點,再近點,不能再近了,再近她就鑽我懷裡去了,我可能會控制不了,然而,我的好心卻被表妹當成了驢肝肺,她也往前挺身子,跟蛇似得蠕動,動了兩下,她的整個身體便已經在我的懷裡,鼻息噴出來的熱氣,撲在我胸口上,癢癢的,我只得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幸好,隨着一聲悠長的叫聲,藤野那邊的戰鬥結束,我長舒一口氣,要是他們在幹一會兒,我肯定會忍不住對錶妹下手!
“這麼快,好沒用。”表妹在我懷裡嘟囔了一句,似乎還沒有聽夠,我假裝已經睡着,沒有吱聲,她也沒再說話,從被窩裡伸出手撓了撓耳朵,搭在我脖子上,慢慢睡着。
專家預計失敗,並沒有地震發生,至少沒有強震發生,反正我睡在帳篷裡什麼都沒感覺到。
次日清晨醒來,狄安娜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已經穿好衣服,在我身後抱着我甜甜地睡着,我把表妹的腿從我身上輕輕挪下去,又掰開緊緊摟着我腰的狄安娜的小手,起身出了帳篷,藤野夫婦也已經醒來,跟我鞠躬說早安,還說什麼招待不週,請多多原諒之類,實在是太客氣了。
藤野打開收音機,找到一個頻道側耳傾聽,聽了一會兒,笑逐顏開,告訴我沒事了,專家改口,說經過昨夜的一次五點幾級的小地震後,地殼活躍度大減,阪神地區短期內再次發生強震的概率幾乎爲零。
我叫醒表妹和狄安娜,在帳篷外面和藤野一家高高興興地吃過早餐,收拾東西下山,穿過那片水稻田,回到市區,我們和藤野一家分別,還互留了電話,表妹熱情邀請他們,在方便的時候來海峽或者大陸拜訪我們。
電話可以打通了,表妹給小澤梨香打電話,確定地震消息是虛驚一場,我們穿過七拐八拐的小衚衕,原路返回主幹道,又來到那家咖啡館門前,因爲太早,咖啡館還沒有開門,我便放棄了再次跟大叔探討六甲山夜氣,以及這次地震威力被虛弱,是否與寶物有關的念頭,步行來到地鐵站,回酒店洗澡。
洗完澡,表妹問我上午怎麼安排,我想了想,既然地震已經過去,還得繼續原來計劃,但這次我決定不去南京町鬧事,而是去租一臺跑車,因爲昨晚跟藤野聊天的時候,他告訴我,神戶東北幫經常去六甲山南側的山路(非景區)和島國山田組的底層成員賽車,其實是賭博,他每天凌晨三點多往山上的寺廟送豆腐,都小心翼翼的。
賽車,我在行,畢竟是老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