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的喪禮即將舉行,我想起八爺和我雖然曾經有過一段時間有隔閡,可是總體而言八爺對我還不錯,剛開始的時候多次破格提拔,最後一次見八爺的時候,八爺不但已經後悔,還提出要讓我當代龍頭,並有培養我當下一代龍頭的意思。就覺得很難過。
八爺的喪禮,我能不能去參加?
去參加的話,必定會激怒所有南門的人,說不定我會被羣起而攻之,不去的話,八爺最後一程我都不能送他了嗎?
“時釗,調查的事情最好快點,我希望能在八爺喪禮前搞定。”
我隨即對時釗說。
時釗皺眉道:“坤哥,你打算去參加八爺的喪禮。”
我點了點頭,說:“我希望能去,也想在八爺喪禮的時候,當衆揭露事實真相,看牧逸塵那小子怎麼死!”
說到後面半句,心中忍不住生起怒意,如果真的找到證據,我絲毫不介意,親自手刃牧逸塵。
“嗯,我讓他們抓緊一點。”
時釗點頭答應道。
之後的幾天,時釗暫時將工作重心放在了調查八爺被殺的真相上,可是一連好幾天過去。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小弟們調查到的都是一些表面的信息,沒什麼價值。
距離八爺喪禮只有兩天了,這一天趙萬里來找我,和我聊了將近兩個小時。
趙萬里跟我說,八爺的喪禮南門打算辦得風風光光,社團拿出了五百萬來準備喪禮,到時候不但全南門的成員會參加,就是南門看的很多場子的老闆,以及八爺生前的朋友夥伴都會去。
最重要的是,堯哥此前打了一個電話給趙萬里,知道八爺出事了的消息,說是要回來參加八爺的喪禮。
我聽到堯哥要回來,心中非常高興,說:“趙哥,堯哥什麼時候到?”
趙萬里說:“下午六點鐘的飛機。我就是來叫你一起去接堯哥的。”
我看了看時間,見已經下午四點二十了,說:“那咱們快去吧,時間差不多了。”
隨後我就帶着大壯,以及十多個小弟,開車隨同趙萬里去機場接堯哥,在路上我打了電話給時釗等我從觀音廟帶出來的兄弟,告訴他們堯哥要回來的好消息。
時釗們聽到後都是非常高興,說要到機場接堯哥。
我明白他們的心意,讓他們快點過來,堯哥六點的飛機。
我們先到的機場,到了後,等了約十多分鐘,時釗、李顯達、唐鋼、大頭等原來觀音廟的人基本上都來了。
他們和我一樣,以前都是堯哥的小弟,我在碧雲寺的那段時間,也是堯哥幫我管理堂口,所以算起來堯哥也是他們的大哥。
時釗點上一支菸,笑呵呵地說:“好久沒看到堯哥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
我笑道:“堯哥當然過得逍遙自在了,兩個媳婦,你們誰有那本事。”
時釗笑道:“那倒是,等我以後掙了錢,不想混的時候,也和堯哥一樣,移民娶幾個老婆,生一堆兒子。”
蕭天凡說:“到時候叫上我。”
李顯達等人也紛紛報名,約定好。以後掙了錢都移民,然後娶上十個八個老婆,天天換。
趙萬里看到他們一幫人說的胡話,只是笑着搖頭。
說話間,就看到機場出口一大羣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戴着一頂帽子,身上穿着花寸衫,花短褲,看起來頗爲悠閒自在,正是好久沒見到的堯哥。
堯哥臉色看起來很好,春光滿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移民國外後性生活更加協調了的原因。
“堯哥,這兒!”
我揮手招呼堯哥。
堯哥笑呵呵地拖着一個旅行箱過來,我立時對身後的小弟們說:“叫堯哥。”
“堯哥!”
我手下的人今天來的約有四五十個,個個穿着挺正式的,清一色的黑色西裝,不過這樣一來,也更容易讓人一眼就看出我們是混的啊。
這一打招呼,當場就有無數的目光往我們這邊投來。
堯哥笑着說:“太隆重了,下次別這樣啊,我就是回來待幾天,別讓人覺得我像是黑老大似的。”
我笑道:“堯哥,上車吧,先去吃飯。”
“好。”
堯哥答應一聲,與我往車子走去。
……
將一家酒樓包了下來,我和堯哥、趙萬里、時釗等人到了一個包間,先喝酒說話。
堯哥坐下後,眉頭明顯就皺了起來。看着我說:“小坤,我聽趙哥說,南門的人都懷疑是你殺的八爺?”
我點頭說道:“是啊,八爺出事的當晚我剛好去看望八爺,走後八爺就出事了,現在我一直在調查,希望能查出真正的兇手。”
堯哥說:“調查的進展怎麼樣?”
我說道:“醫院方面沒有看到有其他人見過八爺,同一層樓的病人我基本上都問過了,也是沒有看到其他人去見過八爺。”
堯哥說:“在你走後沒有人去見過八爺?”說着點上一支菸思索起來。
我說:“以我的推斷,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下手的人去的時候故意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但也不可能瞞過外面守衛的人啊。也就是說動手的是南門內部的人。”
聽到我的話,堯哥和趙萬里交流了一下眼神,都是露出震動的神色,如果不是我,那麼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只有牧逸塵。
堯哥隨即說:“你繼續說。”
我續道:“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根本就是當天值班的人動的手,也只有他們成功的可能性才最大。”
堯哥點了點頭,說:“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怎麼展開的調查。”
我回頭看向時釗,說:“時釗,你跟堯哥說說情況。”
時釗說:“因爲我們已經脫離了南門,所以不能直接接觸這些人。只能想辦法打聽,進展一直很慢,只是限於表面的,目前僅僅知道當天值班的人的基本信息。其他的都很難查到。”
堯哥聽到我的話後,想了想,看向趙萬里,說:“趙哥,你有沒有辦法?”
趙萬里說:“把名單給我看看。”
時釗當即取出當天值班人員的名單遞給趙萬里,趙萬里看了看說:“楊港和我認識,我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你們直接當面問他吧。”
我聽到趙萬里的話登時大喜,能夠直接盤問當天值班的人員,那是最好的,說不定有什麼突破性進展也不一定。
“謝謝趙哥,謝謝趙哥幫忙。”
我當即向趙萬里道謝。
趙萬里說:“不用客氣,我也希望能夠早點查到兇手。”隨即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通了以後說:“喂,楊港啊,我是趙哥,有空沒有啊。”
電話那頭的人說:“趙哥啊,好久不見了,什麼事情啊。”
趙萬里說:“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剛好在外面吃飯想起了你,所以打個電話給你。怎麼樣,給不給趙哥這個面子。”
電話那頭的楊港說:“趙哥說哪裡話,您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趙萬里說:“君悅酒樓。”
“行,幾分鐘就到。”
楊港說。
趙萬里掛斷電話後說:“他馬上就過來,待會兒你們怎麼處理,我當作沒看到。”
趙萬里的話說得明白,哪怕是我們用武力,他也不會干涉。
由此可知,這個楊港和他的關係只是一般。
我和時釗交流了一下眼神,隨即說:“我儘量好好問他話,他如果老實,不會讓趙哥爲難。”
趙萬里笑道:“相對於查到八爺的真兇,他也不算什麼,你們不用太多顧慮。”
我再次向趙萬里表達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