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八爺出事的消息後,我確實懵了,所以想得不是很鎮靜,其實我早該想到的,牧逸塵玩這一招,要命的七寸就是在那些負責保護南門的小弟身上,只要有一個人說出真相,那麼牧逸塵就得死無葬身之地。
躺在牀上,因爲已經習慣了和寧採潔睡一張牀,晚上搞點瞎事。再抱着入睡,忽然間沒人可以抱了,忽然覺得有點不習慣。
想起寧採潔,我便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寧採潔可能已經睡着了,一直到快掛斷的時候才接聽的電話。
寧採潔一開口就問我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消息。
我跟寧採潔說,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摸到了一些頭緒,應該能證明我的清白。
寧採潔高興地說:“你有什麼頭緒?”
我說:“我讓人去查八爺出事的時候值班的南門小弟,應該能找到線索。”
寧採潔聽到我的話笑道:“小坤,你真聰明,真希望一切快點結束。”
想到寧採潔們走後,遇到的那個刀手,我就覺得挺頭疼的,要是每天都上演幾處這樣的戲碼,這日子沒法過了,當下說道:“我也希望,你安心在那邊養傷,我這邊沒事。”
和寧採潔聊了一會兒,寧採潔說她想我,好想回來和我住。
我安慰寧採潔說,暫時還是不要了,等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次重演,她再受什麼傷之類的,今天運氣好。只是傷了手,下一次就說不準了。
爲了當堂主,很多人都可以不折手段。
假如我在沒有當堂主之前,有這樣的機會,我也會全力去爭取,哪怕是拼命一博。
第二天又發生了很多事情,南門爲了給兄弟會施壓,對兄弟會的虎堂展開了襲擊,一口氣掃了虎堂七個場子,並再次對外放話,如果兄弟會不把我交出來,南門的報復將永遠沒有休止。
當天帶隊的是牧逸塵,隨同牧逸塵一起的還有金毛虎夏陽、笑面虎謝風、奔雷虎雷傲,幾乎出動了南門的所有精銳,拼命三郎雖然屌,可是面對南門的猛烈攻勢,也根本招架不住。
當天寧公也發火了,召集兄弟會的主要骨幹開會,我帶着時釗、蕭天凡也去參加了。
在會上,鐵爺率先說:“寧公。這件事是莫小坤的私事,我認爲應該由他自己解決,而不是整個兄弟會幫他承擔。呵呵,他既然有膽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應該跳出來承擔。”
戒色也是贊同鐵爺的話,說:“是啊,寧公,莫小坤的私事,憑什麼讓社團爲他扛下來?”
時釗和蕭天凡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隨即說:“寧公,我們坤哥根本沒殺八爺,這事情擺明了有人栽贓陷害啊。”
鐵爺冷笑道:“沒做?那更活該,莫小坤,你是兄弟會的人,還去看望八爺,是對南門念念不忘,覺得兄弟會不如南門,想要回去嗎?”
戒色說:“肯定是這樣,要不然怎麼會去看望八爺?”
我說道:“我去看望八爺,只是念在以前的一點舊情,要真想回去,我當初何必過來?”
戒色陰陽怪氣地說:“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加入我們兄弟會有什麼特殊的使命呢?”
我譏笑道:“戒色禿驢,你他麼什麼時候能用用你的豬腦子,我真要像你說的有什麼特殊使命,會去看八爺?巴不得別人不知道我和他有聯繫纔對。”
寧公看我們又吵了起來,不由火了,當場怒喝道:“都給我閉嘴,今天叫你們來,是要你們說說該怎麼應對,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
因爲上次我和鐵爺不聽寧公警告,遭到了處罰,所以這次寧公一開口,所有人都閉嘴了。
寧公想了想,說:“南門既然敢主動找事。咱們也不能示弱,免得別人覺得我們怕事,這樣吧,浪哥,你晚上組織一次反攻,給他們一點教訓,告訴他們要玩,我們兄弟會也會奉陪到底。至於交人,哼!就憑她一個丫頭片子,也想要挾我,我真要交人,以後別人怎麼看我寧公?連一個丫頭片子都不如?”
劉浪說:“我的人好多受了傷,寧公,我怕我的人手不夠啊。”
寧公說:“鐵爺,你讓大牛去幫浪哥。”
鐵爺因爲我的關係有點牴觸,不過終究還是不敢違抗寧公的命令,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拼命三郎帶人殺進金毛虎夏陽的地盤,直接將夏陽地盤內生意最火爆的一家夜總會給燒了,展示了兄弟會的強硬的一面。
這也是兄弟會少有的一次,出手這麼果斷。
以往兄弟會因爲相比南門和西城勢力稍弱,所以一直韜光養晦,很少挑事,但此一時彼一時,南門八爺過世,損失了靈魂人物,人心渙散,形勢大不如前了,兄弟會自然沒必要再保持小弟姿態,在南門動手過後,也選擇了正面還擊。
兩大社團的矛盾再次升級,大有大戰一觸即發的趨勢。
……
時釗的人一直在暗中打探當晚保護八爺的值班小弟的消息,在第三天,時釗就拿着一份名單來見我,說:“坤哥。當晚值班的人的名單已經查到了。”說完將名單遞給了我。
我接過名單一邊看,一邊問:“一共有幾個。”
時釗說:“負責保護八爺的人有二十四個,分成兩班,二十四小時保護八爺,當晚值班的有十二個,名字都在上面。”
我看了看名單,見上面資料還蠻詳細的,每個人的真名外號都有,還有在南門中做過上面貢獻,以及相應的級別。
負責保護八爺的都是精銳,都是打手級別以上,擁有過出色的戰績,實力都算不錯。
“除了名單,其他的消息有沒有?”
我看完名單擡頭問時釗道。
時釗說:“因爲這些人都是南門的人,要調查他們難度很大。所以還需要時間,我的人正在抓緊進行。”
我說道:“記住,調查的時候隱秘一點,避免被牧逸塵提前察覺。”
時釗皺眉道:“要做到很難,牧逸塵當晚處理得那麼謹慎,滴水不漏,不可能想不到咱們會調查當晚值班的小弟。”
我聽到時釗的話嘆了一聲氣,說:“這小子的心思也挺細膩的,儘量吧,儘量不要驚動牧逸塵。”
和時釗談了一次話後,我感覺到要查那些值班的小弟,找出真相只怕也並非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隨後又問了下我們地盤內的情況,時釗跟我彙報:“坤哥,今早發現了一個南門的人混入我們的地盤,在皇朝酒吧附近鬼鬼祟祟的。可能是想對你不利。”
我聽到時釗的話皺起了眉頭,這已經是第六個了,短短几天,就有六個人來殺我,企圖殺我上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我隨後問了下時釗,審問的情況。
因爲抓到的人太多,我也沒時間一個一個地去審問。
時釗跟我說,沒什麼特別的,還不是做白日夢,想殺了我出名,當堂主。
不過,時釗隨後又說,那個南門小弟透露一個消息,八爺的喪禮在一個星期後舉行,郭婷婷很有可能在八爺的喪禮過後,接任南門龍頭的位置。
郭婷婷接任龍頭,在我的意料中,我所關注的是牧逸塵那邊有什麼動向,便問時釗道:“牧逸塵那小子呢?”
時釗說:“可能取代龍駒出任護法,併兼任狂堂堂主。這小子算是得勢了,同時擔任護法和堂主,比坤哥也差不了多少。”
我說道:“護法和堂主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他可以借郭婷婷的手掌管南門,我也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