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走後,我就感覺到了肩上的壓力,空前的大,已是超過了以往的任何時期。
只有七天,七天內我必須扳倒慕容航,否則的話,一切的努力都將泡湯,我和大皇子都將面臨慕容航的瘋狂報復。
不但是我努力奮鬥獲得的一切都將化爲泡影,就是南門、碧雲寺也會和我一樣遭殃。
這就像是天氣預報,已經預報即將會有一場海嘯席捲而來一樣。
我可以改變,可以扭轉乾坤,我有很多的線索和頭緒。但是迄今爲止,並沒有獲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沒有拿到可以將慕容航一舉扳倒的有力證據。
時間不等人啊!
我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煙,也只有煙才能在這個時候緩解我焦慮的心情。菸灰缸原本是空的,漸漸被菸頭堆滿,菸灰缸周圍散落着一些菸灰。
堯哥走了進來,看到我的樣子。立時問道:“小坤,什麼事情?”
我看了一眼堯哥,說道:“剛剛大皇子來過。”
堯哥走過來坐下,說:“大皇子說什麼了?”
我發了一支菸給堯哥。說道:“慕容航將於一個星期後正式登基,留給我們的時間只有七天了。你監視青哥那邊還沒有進展嗎?”
堯哥搖了搖頭,說:“那小子就沒出過太平觀,咱們也不能直接闖太平觀搶人啊。”
我感到頭疼無比,段知行和宋朝義本來應該查到了什麼線索,可是卻無緣無故失蹤了,音信全無,導致線索中斷,監視青哥和江楚穎也沒有絲毫進展,難道就真的只能眼睜睜看着慕容航登基,或者慕容啓發動兵變,血洗中京城?
我禁不住揉了揉太陽穴,堯哥看了看我說:“別給自己這麼多壓力,你已經盡力了。”
我說道:“我不給自己壓力不行啊,堯哥,你知道失敗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咱們將全功盡棄。”
堯哥聽到我的話嘆了一聲氣,此時他除了嘆氣,也不能做什麼。
……
慕容航確定了登基日子後,回到二皇子府,便原形畢露。得意洋洋,高興無比,當晚舉行了一個秘密的慶功宴,提前慶祝即將登基爲帝。
爲了這一天的到來。他已經準備了十多年,這十多年裡他做夢都想登上皇位,坐上中正殿的龍椅,現在終於要成功了。
酒宴請的人都是他比較信任的人,其中以太平觀的人居多,太平觀觀主沒有出席,關維清倒是參加了。
關維清笑着先向慕容航敬了一杯酒,稱呼都換了。提前用上了“聖上”這個皇帝專屬的稱呼。
慕容航聽到關維清的稱呼,不禁豪情大發,哈哈大笑,得意無比。直言他登上皇位後,絕不會虧待有功勞的人,笑完過後,面目陡地猙獰起來,當衆厲聲起誓:“莫小坤,碧雲寺,南門,以前的帳我會慢慢和你們算!”
“莫小坤那小子不識擡舉。不識時務,當初二皇子……不,聖上紆尊降貴,邀請他加入。他竟然敢拒絕二皇子,這將是他最愚蠢的決定。”
“哈哈!大皇子,說句大不敬的話,大皇子有什麼本事,何德何能,竟然妄圖與二皇子爭奪皇位?”
“大皇子除了他是長子外,其他一無是處,先皇有先見之明啊,選了二皇子。”
一幫人爭相拍慕容航馬屁,貶低我,卻是拍得慕容航極爲舒坦,連酒也不禁多喝了一點。
這酒喝多了不免就有些失分寸。當晚慶功宴結束以後,他回到臥房,看着江楚穎,竟然興致大發,不顧江楚穎即將生產,已經不能幹那種事情了,將江楚穎強x了一次。
喝了酒本就不懂分寸,這一下可樂極生悲了。半夜江楚穎下面出血,連夜緊急送往醫院搶救。
可把二皇子府上上下下弄得緊張不行,王妃可不能出什麼意外啊,要是出了意外,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倒大黴。
慕容航酒也被驚醒了,懊悔無比,可是也不好跟其他人說,王妃是被他強行弄了一次,以至於出現危險。
好在經過醫院的搶救,孩子和江楚穎都沒有問題。
醫生們在和慕容航講解情況的時候,表情都是極爲古怪,想說又不敢說。
他們當然知道江楚穎爲什麼會出現危險,可對方是二皇子,有些話不能說啊。
我第二天早上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卻是樂得不行。
這慕容航太他麼的荒唐了,他老婆懷孕都幾個月了,還敢幹那種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都說不清楚呢,也許流掉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
在高興過後,我又意識到江楚穎出現問題,如果我之前推測是真實的話,那太平觀觀主極有可能去看望江楚穎,這對我來說可能是一個機會。
醫院不比清和觀,沒有那麼嚴密的守衛。而且人來人往,探聽機密的機率無疑大了很多。
想到這兒,我不禁精神大振,連忙打電話給時釗,讓時釗馬上過來見我。
時釗很快就來了,見到我後就問道:“坤哥,這麼急叫我過來,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我嗯了一聲。說:“你馬上裝扮一下和我去一趟江楚穎所在的醫院。”
時釗說:“去她在的醫院幹什麼?”
我說道:“待會兒就知道了,可能今天會有重大發現。”
隨後我就和時釗喬裝打扮一下,挑了一輛普通的車子,開車前往江楚穎所在的醫院。
由於江楚穎已經是準皇后。而且肚子裡懷的將可能是大燕未來的接班人,所以院方緊張得不行,專門針對江楚穎的問題臨時組成了一個專家小組,成員都是醫院裡的婦產科專家。
除此之外。還有過十名護士隨時待命。
對於江楚穎的保護工作也一點沒有放鬆,整層樓就只安排了江楚穎一個病人,樓道上走動的除了醫院的醫護人員,就只剩下二皇子府的護衛。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到了醫院,也沒法接近江楚穎。
不過我在住院部大樓外面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對面一棟樓剛好可以看到江楚穎的病房,當即對時釗說:“時釗,咱們去對面那棟大樓看看。”
隨即拉着時釗,進入對面大樓,爬上天台,在天台上往對面的江楚穎房間看去。
由於距離比較遠,只能模糊的看到江楚穎躺在裡面的病牀上,慕容航坐在牀沿噓寒問暖的樣子。
雖然模糊,但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只需一部具備光學變焦的攝像機便能搞定。
我看了看,便對時釗說:“時釗,你去找一部好點的攝像機來。”
時釗詫異道:“要攝像機幹什麼?”
我看向對面江楚穎的房間,冷笑一聲,說道:“自有妙用。”
時釗雖然很好奇,但還是照我的話去找攝像機了。
在時釗下去後,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堯哥。
堯哥很快接聽了電話,我當即問堯哥,太平觀那邊有沒有什麼動向。
堯哥說沒什麼特別的,青哥還是沒有出太平觀。
我說道:“太平觀觀主呢?”
堯哥說:“也在太平觀裡,沒看到人。”
我說道:“昨晚江楚穎出了問題,住進了醫院,以我估計,太平觀觀主可能會來看望江楚穎,他如果出太平觀,你馬上打電話給我。”
堯哥答應道:“好。”
和堯哥通完電話後,時釗也找了攝像機回來了,我便耐心等了起來。
以我估計,太平觀觀主要來看望江楚穎會在慕容航離開以後,晚上的可能性最大,畢竟晚上更容易掩飾,所以暫時也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