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維清在段知行和宋朝義的職務被解除以後,便提名了兩名太平觀的弟子,實力都算不錯,獲得通過,因此現在神威營已經成爲慕容航和太平觀完全掌控下的勢力。
今天是正明皇帝的國喪,全國降半旗,所有公職人員都得在喪禮舉行時爲正明皇帝默哀,全國同步,不下於數十萬乃至百萬人,其規模之大,相比慕容航的老婆死的時候的禮儀喪禮又有天壤之別。
同時,中京的警察部門也全部出動。維持中京的治安,確保不會出現什麼動亂。
其他國家也派了使者前來參加,本次喪禮,是我見過的規模最大。耗資最多,參與的人數最多,也是最爲體面的一次喪禮。
正明皇帝的喪禮已經不單單是喪禮,還關係着大燕的體面問題。所以即便是耗資千萬,也必須辦得隆重風光。
中京禁衛軍和神威營聯手爲本次喪禮彰顯威儀,均是派出了旗下的騎兵部隊。
我天還沒亮就帶着時釗、堯哥、大壯、大牛等人趕去和大皇子會合,隨即前往皇宮。天才一亮,皇室的隊伍便從皇宮趕往太平觀。
本次喪禮是按照道教儀式來舉行,負責的大法師便是太平觀觀主本人,以及座下的弟子們。
從昨夜十二點以後,交通部門便開始封鎖交通,以保障皇室的車隊能夠順利通行,特別是從皇宮到太平觀的線路。
所以早上我們去往太平觀的時候,一路暢通無阻,前面是交警開道,同時還有警察部門、神威營、中京禁衛軍的聯合部隊護送,其場面之壯觀,簡直讓我大開眼界。
坐在車裡,看到周圍的情況,我心中不禁感慨,難怪這麼多人熱衷於權力的追逐,這樣的感覺真是不一般啊。
堯哥、時釗、大壯和我同車,他們本來是沒有資格參與這樣的盛大儀式,是大皇子看在我的份上,破格幫忙申請的。
時釗和堯哥都是感嘆地說,以前八爺的喪禮覺得挺牛逼的了。可是與眼前的喪禮相比,簡直不具可比性。
時釗隨即問我:“坤哥,這次喪禮恐怕得花不少錢吧。”
我說道:“我也不清楚數目,都是由國庫出的。花的是國家的錢。”
時釗笑道:“花國家的錢就是爽啊,不用斤斤計較,想怎麼花怎麼花。”
我說道:“時釗,這話不能隨便亂說,待會兒嚴肅點,別嬉皮笑臉的。”
時釗聽到我的警告,立時收起玩笑姿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靠近太平觀。沿途上看到的在路邊駐足觀看的羣衆也多了起來。
雖然路被封了,禁止車輛通行,可是還是可以步行進入開放區域觀禮的。
沿途上看到的人越來越多,好多人對着我們所在的車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當然,此時在皇室的光環下,也沒有人會再留意我,我彷彿在此刻收斂了所有的光芒,顯得毫不起眼。
這就是皇室,哪怕他已經失去了不少的權力,但依舊凌駕於衆人之上,受人矚目。
而皇室的人員在普通人眼裡。也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高不可攀,高貴無比。
在我沒有接觸大皇子和雍親王府之前,也和他們一樣。覺得皇室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今天慕容紫煙也有來,不過我們還是形同路人,見面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讓我想起了一首歌,陌生人。
曾經我們是那麼的親密,可是現在,我們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懷念以前的慕容紫煙,懷念以前的那個纏着我讓我跟他講江湖的事情的小女孩,可是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我和雍親王府正式分道揚鑣,走向了對立面,而她最終也不可能選擇我,只會選擇她的家人。
愛情。只存在於泡沫劇中,現實中還是得向現實妥協。
我和夏娜,和寧採潔,和張雨檬無不是這樣。
我有點害怕了,可它就像是毒藥一樣,讓我感到害怕它的時候,卻又想去品嚐,無法自拔。
到達太平觀大門口。首先入目的就是太平觀的弟子們排列好的整齊的隊伍,清一色的道袍,清一色的揹着寶劍,服飾裝扮整齊,營造出的視覺效果也尤其宏大。
太平觀作爲當今大燕至高無上的教派,其輝煌超過了歷史上的任何時期。
我們看到太平觀的陣容,雖然不爽,可還是得爲其拜服。
太平觀觀主親自帶着座下弟子,在陣前等候,見到我們的車隊,老遠行禮,隨後迎上來,迎接皇室人員進觀。
太平觀的弟子們的陣型立時往兩邊徐徐分開,他們經過預先排練,動作整齊,從高空拍攝下來的畫面尤爲壯觀。
我們也沒有什麼發言的機會,只是默默地跟着大部隊,穿過太平觀弟子的方陣,步行入觀。
喪禮以最高規格舉行,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全國同步爲正明皇帝默哀,幾位皇子在正明皇帝的靈柩前哭喪,一個比一個更大聲,一個比一個更傷心的樣子。
當然這其中演戲的成分還要佔多數。今天這樣的場合,誰哭得最出彩,誰就能給全國民衆留下一個孝子的好印象,誰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喪禮除了有舉國哀悼外,還有各大電視臺同步直播,喪禮現場的畫面所有國民都可通過電視第一時間看到。
……
這次的喪禮分兩天舉行,第一天是哀悼,第二天才下葬。送葬的隊伍也是規模空前,中京禁衛軍以及神威營的騎兵部隊開路,幾位皇子扶棺一路痛哭,一直將正明皇帝送到西山的皇陵下葬。
沿途上我都擔心。幾位皇子會不會受不了這麼長的一段路而半路昏倒什麼的,事實證明我多慮了,皇子們都堅持了下來。
正明皇帝的喪禮結束以後,短暫的平靜了幾天。在第四天,慕容航便迫不及待的召集皇室人員以及內閣成員商議登基的具體日子。
雖然官方提倡消除迷信,可是私下裡,皇后還是比較迷信的。所以慕容航請了太平觀觀主,說是選了一個好日子。
其實那一天根本不是什麼好日子,只是慕容航迫不及待想要登基了,所以才選的。
如果按照慕容航的生辰八字來配的話,真正的吉日要在三個月以後纔有,慕容航顯然等不了那麼久。
大皇子也出席了這次會議,散會以後就直接來找我。
我聽說大皇子來了,心知肯定是關於慕容航登基的事情,連忙親自出去迎接,將大皇子迎到客廳,讓手下奉茶,與大皇子聊了起來。
大皇子現在可沒什麼心情喝茶,直接開門見山,說道:“小坤,剛剛慕容航已經將登基的日子定了下來。”
我聽到大皇子的話,心中一緊,問道:“是哪一天?”
大皇子說:“一個星期以後。”
“這麼急?他準備得過來嗎?”
我感到很意外,一個星期的時間太短了,慕容航要準備的事情很多,一般情況下是忙不過來的。
大皇子冷笑道:“他只怕早就在秘密準備了,哪有來不及的?”說到這頓了一頓,以極爲凝重的語氣說:“只有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內再沒法扳倒慕容航,咱們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小坤,這次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我也知道現在火燒眉毛了,不由感到如山一般大的壓力,深吸了一口氣,說:“殿下,已經有些眉目了,應該可以。”
大皇子說:“不是應該,是必須!你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