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說話的辰非,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瀟雨荷的表情,滿臉羞紅,雙手兩根食指互相接觸着,扭扭捏捏很是難爲情的模樣,完全沒有把辰非下半段的話聽進耳中。
“那個,那個,還不好吧!人家還沒有正式進入你辰家的門呢?”瀟雨荷的話越說越小,最後就算是站在她身邊的辰非,都聽不清她到底在講些什麼,只能從她通紅的耳朵上,多少猜出一些她話裡的意思。
“什麼這個,那個的,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辰非望着眼前瀟雨荷害羞的模樣,很是無語的回道,只能再次細下心來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去我的房間,我幫你把鎮魂鼓內的鬼面章魚給除掉”。
“這樣啊”瀟雨荷歪着腦袋回道,言語之中多出了少許的沒落,也不在理會站在自己旁邊的辰非,獨自向前走去,答了一句“好吧!那咱們走吧”。
留下一臉蒙碧的辰非,徒勞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真搞懂這些女孩子的心裡面,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算了,不想了,還是正事要緊”。
快速奔走了幾步,追上瀟雨荷的步伐,二人肩並肩一齊散着步,向着辰非所住的客棧方向走去。
雲霄城的佔地面積太過於龐大,辰非一行人在路上花費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趕回了客棧之內。
簡單的吃過午飯之後,辰非和瀟雨荷二人便在胖子警惕的目光中,進入了後院的房間內。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簡單了許多,由於黑色鎖鏈天生就對靈魂之物剋制,就算是強大如鬼面章魚,也依舊無法抵抗黑色鎖鏈的威能。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兩條黑色鎖鏈就將整隻鬼面章魚吸收個乾淨,得到靈魂之力的補充,鎖鏈周身環刻的符文越發的清晰可見了,其上的威壓更加雄厚了。
如此容易就解決了瀟雨荷的心腹大患,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一臉崇拜的盯着辰非,跳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之後便紅着臉跑開了。
而瀟雨荷紅着臉跑出辰非房間的這一幕,剛好被瀟柳絮不幸撞見,原本辰非還打算留瀟雨荷小坐一會,可是在瀟柳絮如同殺人般的目光注視下,把他接下來準備挽留的話語硬生生嚥了下去。
臨走之時,還特意在辰非的耳邊小聲警告道“我知道你和雨荷有着婚約在身,可是在她沒有成年之時,你們二人千萬不要做出任何出格之事,否者就算我這關你僥倖可以逃得過去,可是瀟家長輩也絕對不會繞過你的,切記,切記”。
望着瀟柳絮漸漸遠去的背影,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低聲自語道“真是莫名其妙”。
送走了瀟雨荷之後,辰非再次進入了閉關之中,趁着這三天的緩衝時間,準備將自己調整到巔峰狀態,以面對接下來的考覈。
由於辰非已經順利的進入到前一百名,只要在通過三日後的最後一場考覈,就可以得到他夢寐以求的地階下品靈器了,至於大比前三的神秘獎勵,辰非着實提不起什麼興趣,在他的心目中,沒有什麼比金幣更加實惠的事情了。
之後的三天時間內,辰非倒是陪着瀟雨荷逛了兩次街,可是都在瀟柳絮和胖子嚴密的監視下進行的,搞得二人一身的不自在。
白駒過隙,時間一晃就到了考覈大比的時間,這次考覈的賽場則設置在了雲霄城的決擂臺,這裡原本是爲雲霄城的修者,解決個人恩怨的地方。
由於城內是不允許修者間相互爭鬥,就更別提釋放破壞性極大的靈技了,但也怕修者長久以來積攢下的火氣,終有一天會釋放出來的,因此才設置的決擂臺,用來簽訂生死決鬥的地方。
決擂臺的賽場雖說沒有鬥獸場的面積大,但勝在擂臺的數量極多,足足有三十幾個同樣規格的擂臺矗立在周圍。
皇室舉辦考覈大比,一是爲了選拔人才,二則是爲了賺取錢財,清晨將至,天還沒有完全亮起,決擂臺的座位門票卻已經售之一空了,人聲鼎沸的吶喊聲充斥在整個賽場,顯得十分的熱鬧,這已是雲霄城近幾十年難以看見的盛舉了。
主持此次考覈大比的人選,也從原來的中年男子,換成了一名看着年紀不過二十剛出頭的妙齡少女,體態婀娜,身材妖嬈,一顰一笑之間都流漏出濃濃的媚意,可以誘發男子身上最原始的衝動。
瀟雨荷見辰非的目光始終注視在臺上少女的身上,很是不滿的輕哼了一聲,略帶警告意味酸酸的說道“你可知道臺上的女子是誰麼,還看得那麼入神,等你知道她的真相後,恐怕會追悔莫及的”。
聞聲,辰非頓時來了興趣,目光從臺上女孩的身上移開,放在瀟雨荷的身上,單手拖着下巴,笑盈盈的說道“倒是願聞其詳”。
原來臺上年輕貌美的女孩乃是當今聖上的親姐姐,長平長公主,別看她模樣不過二十幾歲,其實她真實的年齡早已超過了百歲,是一個十足的老妖婆。
在她身邊光是有名分的男寵就有十幾房,而那些私底下沒有名分的,就更加數不勝數了,甚至更有傳聞,她和雲霄城幾乎的一半的達官貴人私下都有染。
只不過當今聖上礙於皇室的顏面,嚴令此種醜聞在雲霄城內流傳,一旦有人膽敢公然違背,即令下旨處死,如此嚴厲的皇訓,才堪堪止住了民間的傳聞,可是此事始終是紙包不住火的,在民間也只敢在茶餘飯後當做八卦閒聊了。
關於長平公主的傳聞,還遠不止如此,從瀟家得到的密文資料上來看,更是記載着長平公主乃是天生媚體在身,修有采陽補陰的魔功,以男人體內的精元回饋已身,才能始終保證自己的容顏不老,魅力不減。
辰非越聽越是心驚,沒想到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女,會是這種的爲人,心中那僅有的一絲齷齪也隨風散去,老實的站在原地等待考覈的開始。
這次考覈的規則就和以往有些區別了,採用的是擂臺制:
從賽場內隨機抽取十個擂臺作爲比賽場地,一次性分配十名修者登頂擂臺進行守擂,只要擂臺主可以連續戰勝三名選手,那就算這名選手成功晉級了。
如果從開始到結束都沒有任何人可以連續戰勝三名選手,那就選取最後十名還站在擂臺上的選手獲勝,爲了避免考覈期間有人買通選手,所以考覈的名單一律有皇室隨機抽取。
這次考覈規則和前兩次一樣,同樣有着很大的弊端存在,如果先上臺的選手全部連續戰勝三名修者,那也就意味着排在後面的修者連上臺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淘汰了,所以參加考覈的大多數修者都提出抗議,可是皇室只給出了一句話,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隨着十道巨大的銅鑼聲敲響,也預示着這次考覈馬上就要開始了,負責抽取修者考覈先後順序名單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小老頭,佝僂着腰,滿頭的銀髮,走起路來似乎一陣風都可以吹倒。
幸運的是,辰非所熟知的四人中都沒有被第一時間抽出,選上擂臺,倒是和辰非一起並肩作戰過的光頭大漢,登上了九號擂臺。
而他的對手則是一名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臉色蒼白,毫無一絲血色,雙目無神,眼窩深凹,時不時的還咳嗽一兩聲,給人一種病入膏肓的感覺。
辰非等人索性也是無事,在上次的戰鬥中,光頭大漢留給他們的影響還算不錯,齊齊來到了九號擂臺處觀看他的比賽了,也同時瞭解瞭解自己可能將要面對的選手。
擂臺上的光頭大漢,從沒有小覷任何一個選手的習慣,既然對方可以接連通過兩次考覈,進入到前百名,一定會有什麼特殊手段,作爲依仗的。
二者在擂臺上微微客套了兩句,自報了家門,這時候辰非才得以知道光頭大漢的全名熊立達,名字真的如同他的長相一般不分彼此。
熊立達謹慎的盯着眼前的病弱書生,從納戒中取出了自己招牌式的武器青銅鐵錘,緊握在了手中,伺機而出尋找對方的破綻。
至於對面的文弱書生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身體微微下躬,而後整個身軀如同獵豹一般飛撲了出去。
見此熊立達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揮舞着手中的鐵錘,便朝着對面的文弱書生招呼了過去,可是迎面而來的文弱書生,好似沒有看穿他的意圖一般,激射而來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停頓,單臂橫劈,有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藉助他的青銅鐵錘。
“狂妄自大”熊立達感覺自己被人輕視了一般,手中揮舞鐵錘的勁力又加重了幾分,顯然他要讓對方的自大付出代價。
就在熊立達的鐵錘接觸到文弱書生手臂的一瞬間,就明顯感覺到對方這哪裡是一條手臂,分明就是一堵牆,強大的反震力讓他的雙手發麻,虎口撕裂開來。
文弱書生單臂接住熊立達的鐵錘,制住其繼續下落的趨勢,腳底猛的用力一蹬,整個人藉此做了一個高難度的後空翻,身體順勢升騰而起。
右臂略微移動位置,繼續頂在鐵錘上將其做爲一個支點,微微下曲,而後猛的用力,利用慣性繼續向着熊立達的身後騰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