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柳絮的突然甦醒,立即就打破了戰場原本僵持的局勢,妖豔男子一方本就處於勉勵支持的境地,此時有了瀟柳絮這名主要戰鬥力的加入,辰非一方很快就佔據了這次戰場的主動權。
隨着妖豔男子的最後一隻岩石傀儡,被瀟柳絮的劍氣轟碎,這次考覈的戰鬥也就直接步入了尾聲,此時賽戰上還留有的修者也僅有十幾人了。
“你的敗局已定,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識相就乖乖的投降,自己離開賽場,或許還能保留一絲尊嚴。否者的話,就只能讓我的靈劍送你下場了,這道選擇題你應該不陌生吧!”瀟柳絮手持長劍指向妖豔男子,口中毫無感情的說道。
“和他這種不男不女的死人妖費什麼話,直接讓我老熊一把將他扔出場外,這樣豈不是更加的快哉”。光頭大漢拍着自己強壯的胸膛,頗有些愚弄妖豔男子的意思。
辰非一方僅存的七八名修者,立即勉勵的附和道,看來經歷一場大混戰,就算現在彼此之間還不算怎麼熟悉,心中也都難免會升起了一種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覺。
“看來你們真的是以爲吃定我了,告訴你們,我是不會失敗的”。前途陌路的妖豔男子還是不肯接受自己失敗的這個事實,繼續對着衆人歇斯底里的吼道,稍一用力,那枚上好的梨樹木梳就被捏成了粉碎。
“真是聒噪,吵死人了”。辰非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妖豔男子的身後,對着後者的脖頸處重重的來了那麼一下。
在場的所有人立刻就感覺到這個世界清靜了許多,至少沒有了那道令人討厭的嘶吼聲,辰非很是無辜的從妖豔男子身後走了出來,對着衆人無奈的聳聳肩,攤了攤手,回道“和這種人多費什麼口舌,還是動手來的乾脆”。
這場考覈就這樣虎頭蛇腦的宣告結束了,眼見自己老大都被辰非等人擒住,剩下的那些嘍嘍再也沒有繼續抵抗的念頭,紛紛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認輸了。
等妖豔男子的一夥人全部退場之後,這場考覈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意義,因爲賽場上還存在的修者已不足十人了,不用在繼續爭鬥了,因爲剩餘的修者已經全部晉級了,這則消息對於辰非等人來說,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種福音了。
至於辰非一夥人,晉級前百名的也僅有四人,胖子和石小磊,還有袁家三姐妹,再加上瀟家的一個外援,這六人全部被淘汰出局了,失去了繼續考覈的資格。
此時在鬥獸場的最頂層,有一座豪華到極致的閣樓,樓內的空間足有數百平方米,頂端鋪設着七彩琉璃瓦用來遮陽和防雨,地基之上聳立着八根直挺挺刻着五爪金龍的承重圓柱,分別位於閣樓的四個角。
一名長相和辰非所見的幾位皇子有五六相像的中年男子,身穿一件金黃色的龍袍,長相威武霸氣,與生俱來一種上位者的氣質,目光直視着辰非等人考覈的場地,連頭都沒有移動的低聲問道“三弟,你可識得那名長相妖豔的青年,使用的是何種招式麼”。
那名被稱爲三弟的男子,如果辰非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此人正是在皇室閣樓上爲他們講解考覈規則的中年男子,慢騰騰從柔軟的靈獸護墊上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已經離去的辰非等人,茫然的搖了搖頭,回道“皇兄,族弟不知”。
似乎三弟的回答,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接着饒有興趣的望向周邊的衆位大臣和王孫貴族,“那你們呢?有誰還對此存有影響”。
能出現在這做閣樓裡的人,幾乎都是在雲霄城頗有影響力的修者,他們個個都是人精般的存在,哪裡還會掃了皇帝陛下的雅興,紛紛裝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
皇帝陛下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呀!朕想要在你們的口中知道些東西,真是比登天還難”。
“臣等惶恐,不能爲陛下解惑,真是罪該萬死”那幫老傢伙立即紛紛跪拜,說着那套已經練得特別溜的套話。
“行了,你們這是做什麼,都起來吧!朕也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只是觸景生情,想到了一些年輕時的往事而已”。皇帝陛下揮了揮手,一陣靈力風暴作用在衆位大臣的身上,將他們從地上扶了起來。
皇帝陛下的話匣子到了此刻,終於完全敞開了,目光深邃的遙望着碧藍的星空,頗有些追憶的徐徐講來。
原來在百年前,如今大悅帝國的當家人還不是他,那時候的他只不過是數百個皇子之中最爲普通的哪一個,以他那個時候的勢力,想要爭取大悅帝國的皇位,根本不是被任何人看好的。
也因此,他才選擇了背井離鄉外出歷練,提升自己的修爲與閱歷,好爲自己以後再爭奪皇位的時候增加一些瑪法。
雷洲位於雲洲的南方,二則緊密相連,中間只不過隔了一條舒爾娜河,作爲兩大洲的分界線。
年輕時候的皇帝陛下,就選擇去了雷洲闖蕩,而這一走就是幾十年的時間,等他再回來的時候,修爲已經遠遠超過了那些可以和他奪嫡的其他皇子,最後沒有出什麼太多的意外,順利成爲了大悅帝國的一國之主。
在他遊歷雷洲的時候,就有幸遇見了今天妖豔男子所使用的魂獸,魂獸所過之處,近乎是哀聲遍野,白骨哭嚎,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存活的生靈。
魂獸本就不屬於九洲之內的生靈,似有傳說它乃是生活在九幽之下的邪惡生物,專以各種靈物的靈魂爲食,生性殘忍,永遠不知疲憊,直到把自己撐爆爲止。
衆位大臣知道了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之後,也猜不透皇帝陛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只能一直裝糊塗到底了,低着頭繼續聽皇帝陛下的講述。
。。。。。。。。。
話說另一外的辰非等人,由於已經獲取了通往下一關的考覈資格,雖說中間出現了一些不小紕漏,導致胖子等人名落孫山,但這也不妨礙他們替辰非幾人高興。
至於接下來的考覈,也就沒有什麼興致繼續觀賞下去了,告別鬥獸場的主考官,留下自己的簡單身份信息之後,就被通知可以回去休息了,只要記得準時來參加三日後的前十的考覈比賽就好。
在回去的路上,瀟雨荷倒是一臉難得少見的愁容,悶悶不樂,好似有什麼心情一般,辰非也發現了她的這種異常,悄然的詢問道“小丫頭,你這是怎麼了,大傢伙通過了考覈,你應該高興纔對呀!怎麼還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樣呢?”
“我不是因爲這個事情,而是,而是。。。”瀟雨荷吞吞吐吐,好像有些事羞於啓齒一般。
“你到底怎麼了,我是你的非哥哥,還有什麼事不能和我說的呢?”在辰非的再三追問下,瀟雨荷終於說出了實情。
原來被妖豔男子召喚出來的鬼面章魚,自從妖豔男子被辰非打昏之後,就短暫失去了控制,被瀟雨荷囚禁在了鎮魂鼓中。
可鎮魂鼓畢竟只是一個攻擊魂器,並沒有囚禁惡靈的作用,短時間還不會有什麼異常,可是時間久了終究還是會出現問題。
就好比剛剛,被瀟雨荷煉化在丹田內鎮魂鼓,其中莫名的流出一股惡意的靈魂攻擊,向着她的識海而去,有意將她的識海同化一般。
發現了這一問題的瀟雨荷,哪裡還敢將這個定時炸彈留在自己的身體內,以瀟柳絮的實力都抵抗不住鬼面章魚的靈魂攻擊,自己就更加不存在倖免的可能了,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去處置這條鬼面章魚了。
搞清了事情的大概經過之後,辰非的內心竟開懷大笑起來,暗道“真是想睡覺,就有人主動給自己送枕頭”。
自己正愁怎麼向瀟雨荷開口,討要這條鬼面章魚呢?這機會卻自己找上門來,看來這條鬼面章魚連上天都沒有打算放過它。
瀟雨荷輕輕拉了拉辰非的衣袖,柔聲的問道“非哥哥,你在想什麼呢?怎麼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有麼”恍然醒悟的辰非,順勢抹着繡袍向自己的嘴角擦去,卻發現什麼口水都沒有,故作生氣的說道“你這個小妮子,竟然敢欺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向瀟雨荷的方向追了過去。
胖子有意清清了嗓子,裝作一臉嚴肅且深沉的講道“這裡有些人,要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這裡是公衆場合,不是你們打情罵俏的地方”。
可是迴應他卻是辰非一個大大爆慄,和一句頗爲不爽的言語“你小子和我玩什麼深沉,你心裡的那些小九九,我還不知道,在敢多言一句,你的地階下品靈器,還有旗陣,我可就不還了”。
“切,說的就像你打算還過似的,信你纔出鬼呢?懶得搭理你”胖子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道,而後身體有意無意向袁家三姐妹的位置靠去。
一番玩鬧之後,辰非輕捋着瀟雨荷的髮絲,直視後者的眼睛,溫柔的說道“雨荷,你下午有時間麼,有的話,去我的房間,我幫你將鎮魂鼓內的麻煩,一次性徹底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