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聲主人叫的辰非更加的疑惑了,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孩,仔細搜尋了一遍腦海中的記憶,最後十分肯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女孩,用着不解的口氣接着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叫我主人。”
對面的女孩聽辰非這麼一說,剛剛收起的笑容再次留了出來,抿着嘴,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主人你好笨呀!給了你這麼多提示,還是猜不到我是誰,告訴你吧!我就是萬古銅鐘中的器靈小雨”。
“你說你是萬古銅鐘的器靈,怎麼可能,你明明是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是一口鐘的器靈呢?”辰非還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反問道。
小雨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可能的平和,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臉上的笑意,答道“主人這個是真的啦!以前之所以一直沒有現身與主人相見,實在是因爲萬古銅鐘內的神力損耗太過嚴重了,就連讓我維持真身的神力都沒有。
還好一個月前,主人在無意中得到了一塊殘破的神石,纔有了今日的相見,不過就算如此,那塊神石的力量也僅夠我凝聚一具魂體,主人要是想盡早的修復萬古銅鐘,還是多去搜尋一些神石吧!”
經過器靈小雨的再三解釋,辰非可算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他仍是一臉疑惑的接着問道“那你讓我拍下的那副畫軸又有什麼用呢?難道這服畫卷內也蘊含神力麼。”
一提到畫卷,小雨的眼神明顯落寞了不少,語氣異常低沉的回道“其實那副畫軸和我一樣,都是傳自上古的神器,只不過我比它幸運一些。經過數萬載的流逝,它僅存的一絲神力也被時間消磨殆盡,餘下只有一具失去靈魂的驅殼。”
“你說了這麼長一句話,還是沒有告訴我,它到底是什麼。”辰非不禁白了女孩一眼,囉裡囉嗦說了一堆無用的廢話。
女孩伸手一招,那副原來應該在他納戒之中的畫軸,竟然出現在器靈小雨的手中,一隻手輕輕撫摸着畫卷,眼睛裡似乎包含了一抹緬懷,很是惆悵的說道。
“這幅畫叫做仙羽鳳凰圖,是上古一位大能親自在畫軸中封印九隻鳳凰煉製而生,擁有着毀天滅地的威能,但也因此得罪了整個鳳凰一族,並且遭到了鳳凰一族的無休止的追殺,最後他的結局如何也就沒有人知曉了”。
女孩的聲音中微微有一絲哽咽,接着說道“如果有一天主人可以在畫卷中重新封印九隻鳳凰,那這幅仙羽鳳凰圖就會再現昔日的榮光了”。
辰非倒是對女孩說的話不以爲意,要知道九洲大陸已有近千年的時間沒有流傳過鳳凰的傳說了,很多人都認爲鳳凰這個物種已經徹底被人類獵殺乾淨了,就算還有僥倖殘存下來的,能不能湊夠九隻還很難說。
這個任務對於現在的辰非來說,無異於天方夜譚,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
既然搞清楚了這幾件事,辰非的意念也就從識海中抽了出來,望着身邊依舊氣鼓鼓的胖子,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說段大少爺,你這至於麼,不就是這點錢麼,大不了等我以後發達了,把你那份一併還你就是了。”
胖子把自己的那雙小眼睛瞪的滴流圓,怨聲載道的說道“這點錢,你說的倒是清楚,那可是整整一千八百萬的金幣呀,都可以買到一件半步天階靈器了,而你倒好偏偏選中了這幅破畫。”
“破畫,你可知道這幅畫也是大有來頭的,要不你以爲我會這麼傻花這麼高的大價錢,買副無用的畫卷觀賞用麼,虧你還跟了我這麼久,一點都不瞭解我。”辰非賞了胖子一個大大的爆慄,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胖子眯着眼睛滿臉的不相信,露出一副看白癡一樣的表情“就這麼一個破畫軸,你還當做寶貝,我看你最近是窮瘋了吧!對了,你還欠我一件地階靈器呢?到底什麼時候還我。”
辰非一臉的賤笑,搓着手,答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幅畫乃是。。。”
辰非把器靈小雨跟他說的話,轉訴了一遍給胖子,雖然後者仍是滿臉的不信,但比之前的神情要強了許多,同時開口問道“暫且信你一回”。
這件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幾人從靈器閣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泛黑,頭戴鴨舌帽的少年一邊在前方帶着路,一邊隨意的開口問道。
“兩位公子相必這次來雲霄城,也是爲了參加角逐大賽吧!”
辰非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樣不解的問道“什麼角逐大賽!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奈何二位不是爲此而來,不過既然你們趕上了,也就沒有錯過的理由了,我聽說此次角逐大賽的獎勵,可是異常的豐厚,前十名每人都會得到一件地階靈器”。
鴨舌帽的少男微微感嘆了一番,接着說道“一件地接靈器可是價值數百萬金幣,那可是一個我連想都不敢想的數字,如果不是我的修爲沒有達到靈珠境,我都想報名碰碰運氣”。
胖子快步走到鴨舌帽少年的身邊,搭着對方的肩膀,疑惑的問道“這個角逐大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小時候也到過雲霄城一次,怎麼從來沒有聽人們提起過”。
鴨舌帽少年習慣性的擺正了一下頭上的帽子,接着講道“這你們二位就有所不知了,其實這次角逐大賽也是第一次舉行,由於三個月前皇室和雲霄城的大族段家聯姻。
也就是當今的皇上的三兒子要和段家的長女結親,這件婚姻可是大悅帝國自開國以來少有的幾件盛事,所以皇室和段家自然不會小家子氣,兩大家族聯手舉辦了這次角逐大賽,共祝兩大家族的百年修好。
對了前幾日段家和皇室已經正式定親了,而這次角逐大賽也會定在一週之後舉行,倒時候雲霄城有頭有臉的大家族,都會一同出席這場盛事。”
辰非不禁望了胖子一眼,心裡暗暗想到“怪不得前幾日自己和胖子去接段含煙會如此的順利,原來一切的關鍵都出現在這裡。”
這樣一來倒是省了二人的一番周折,兵不見血刃總歸是一件幸事。
鴨舌帽少年見二人一時之間同時陷入了沉默,還以爲他們在爲趕上這件盛事而暗暗竊喜呢?清了清了嗓子接着說道“二位公子如果也準備參加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帶你們去報名處”。說着鴨舌帽少年腳下的步伐在不覺間加快了。
辰非擺了擺手,回道“這件事先不忙着去,我看今日的天色也不早了,明日你再來找我也不遲,你先去忙吧!我和胖子還有些事情要做”。
鴨舌帽少年對着辰非和胖子二人微微抱拳躬身,單手握着帽檐,一蹦一跳的向着遠方跑開了。
自從聽到這件事之後,辰非發現胖子的臉色一直不對,所以才見勢打發走了鴨舌帽少年,見少年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道的衚衕內,開口問道。
“胖子到底怎麼回事,我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胖子嘆了口氣,自嘲的說了一句“我記得簫爺爺曾經和我提過一次,段家留有祖訓世世代代不可與世俗上的上位者有過多的接觸,沒想到我那個便宜老子竟敢有違段家幾千年傳下來的祖訓,真是好大的魄力”。
辰非對段家的祖訓也是第一次聽說,想了想說道“想必段家的先祖這麼做的目地,是想避開世俗朝代的更迭,讓家族更久的傳承下去,仔細想想也不無道理。
只是我想不明白伯父與皇室聯姻到底出於何處目地,難道單純的是想拓展段家在大悅帝國的地位麼”。
胖子重重的哼了一聲,眼睛裡露出一種不屑,回道“管那個老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呢?送上門的地階靈器還能有不收的道理,明日你我就去報名”。
語氣中透露着濃烈的自信,就像是角逐大賽的前十名唾手可得一般。
辰非拍着胖子的肩膀答道“我也正有此意,不過賽前我們有必要在提提自己的境界了”。
辰非現在的修爲已達到了一珠八星的境界,距離九星已不在遙遠了,辰非打算在角逐大賽開始之前將修爲提到九星之境,這樣勝率也會更高一些。
一夜無話,等第二天辰非從修煉中睜開眼時,發現昨日那個頭戴鴨舌帽的小斯已經早早來到了客棧的門前等着他們了,隨意的吃了一些早餐便隨少年來到了角逐大賽的報名處。
說是皇室的報名處,但在辰非眼裡卻和邊緣山區的茶攤一般無樣,一張三尺左右的破舊木桌,桌子上擺着一本已經泛黃的書本。
一名看上去懶散不已的中年男子正沒精沒彩的在桌子上打着哈欠,口水隨着男子的抽動來回不停在口中和嘴角之間移動,看的辰非胃裡一陣翻滾,險些將早上吃的食物吐出來。
鴨舌帽少年倒是對這一切熟視無睹,徑直來到對方的身前,輕輕的喊了一句“大人,大人醒醒,我們是來報名角逐大賽的”。
可能是鴨舌帽少年語氣過於輕柔的緣故,中年男子不但沒醒反而越發的放肆起來,整個人瞬間倒在桌子上,那口中的涎水也終於盡數攤在了泛黃的登記簿上,隱隱可從潮溼的登記簿上看到黑色墨汁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