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寒零暗罵一聲,果然還是個小屁孩,連回家都要哥哥帶回去,丟臉!
遠處的玄天山,盤膝而坐的玄天若絮打了個噴嚏,滿面憂愁,女兒跑了,兒子也跟着跑了,唉。
“嗨,兄弟!”君零一臉惡徒之笑燦爛無比,夕陽投下的金色的光在他臉上流動,頗爲華貴,“好久不見,還好麼?”
“彼此彼此,截止到被你踹門的時候,都挺好。”沈流年毫不驚訝,對着他翻白眼。
君零毫不客氣,拉着寒零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喂,沈家怎麼樣了?”
“託你家大長老的福,還好。”沈流年喝着茶,完全沒有要給客人送茶的意思,“你這個罪魁禍首有臉來問?”
“有,當然有。我這次出來不僅僅是來參加比武的,還有事情要辦。”君零也不在意,盯着沈流年明亮的雙眸,微微笑道。
沈流年放下茶杯,抹去笑意。君零最鄭重的時候不是面無表情臉沉得要滴水,而是淡笑,殺氣裹在最深處,寒意森然。“怎麼?”
“去一趟行界,乾點大事。”君零笑得深藏不露。
“要我陪你麼?”沈流年第一反應是去做尾巴。
“請便啦,不過至少要帶天界八傑中的一個過去做保鏢,已經選好了,但是第二個未定。”君零攤攤手,把他排除在外,“這件事情不用多想,還有比武呢,別被比下去就好。”
“比武……”沈流年也不多問,只是低頭喃喃着,比武,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住天界八傑之位。
比武大會有四部分,第一部分就是報名者之間比,第二部分就是報名者和天界百強之間的比賽,報名不限公生物或是母生物。天界百強是隻論武,有男有女,贏了,頂替上位置,輸了,沒啥,滾蛋。第三部分,百強之間,同上,贏了頂替,輸了還是老位置,前提是排名靠後的挑戰排名靠前的。第四部分是八傑之間比,這個不論排名,給人養眼用的。
比賽前後有幾個月,時間長,好戲卻不斷。
純粹是資產階級用來賺錢的。
君零垂下眼,眼底閃過異樣和少許無奈。
簾後,一個曼妙的人影端坐,垂首抿茶,細長柔軟的睫毛,掃在水面上,泛起波紋。少女轉頭,一頭三千烏絲下垂,灑在吹彈可破的玉肌上,美如瀑布,卻柔順細膩。
須臾,少女緩緩起身,走出簾子,一旁侍女立刻跟過來,一臉羨慕,扶着她的手,微微點頭。
天京城,喧鬧的人羣如奔騰的河流,轟轟轟個沒完沒了,可容納六萬人的場地好比鳥巢窩着從高到低中,有一千二百多人是參加比賽的,有五萬八千多人是來觀看的,有一百人是百強,有八人是天界八傑且連任仲裁。五萬八千多人中有貴族類的高階人物,有普通百姓花癡加好奇,反正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一句話,大雜燴。
“我的耳朵。”寒零坐在一個靠下一點的位置,震耳欲聾。她捂着耳朵低低呻吟,“啊啊,這羣人是怎麼回事?看戲的啊?不就是八傑麼?”
“小姑娘不要小瞧八傑的人氣。”說話的是坐在她身旁的清秀白衫少年,進場時兩個人一起東奔西走好不容易找的位置,千辛萬苦一翻下來也算的上是認識了。
這還是到的早的。寒零被君零拉到後場去談心了,他那嚴肅的樣子好比這是生死大賽,惹得寒零對他翻白眼,哥這不是巨片《飢餓遊戲》好麼?不至於被吃。本來早到了三個小時,結果一扯扯了一個多小時,導致出來的時候看見天雷滾滾壓制而來明明就是人頭一片,寒零終於明白布萊斯所說的羅馬鬥獸場,鳥巢,萬人大禮堂是什麼個牛樣了。小竹上次一臉驚懼地說她去北京鳥巢看零八年奧運會,那人多的,她嚇得腿都軟了。
“兄弟你別一口一個小姑娘好麼?我十三了,不小了。”她在生死間掙扎,這聲音吵得讓她頭暈眼黑,“我叫君九兒。”
她笑得很是僵硬兇狠,那少年看了看,微微一笑,眸色一沉。
“都說是小孩子了,名字這麼容易就說出去啦?”語氣中帶着幾分戲謔和挑逗,還有着少許憐惜。少年笑了笑,猶如彩霞中的一抹淡淡絲雲,又如未經世態褻瀆的神山山頂之初雪,潔白無瑕,高貴自如。
寒零愣了,好漂亮的笑容,真是聖潔,比起某人無恥的笑容實在是讓人賞心悅目,難得真正花癡一回——她想多看看這個少年的笑容,他這個人看上去是挺疏離外人的,但是給人的感覺很舒心。這種人是天生的空氣清新劑。
她突然覺得,這樣普通的一張臉實在是有損他的笑容和亮麗的眼眸,他應該生得再美一些的。
“哎,假名嘛。”寒零乾脆不捂耳朵了,任憑花癡們摧殘她脆弱的鼓膜,“你叫什麼?”
少年眼眸彎彎,眸色淡淡,他笑起來時的面容算不上八傑那樣暴殄天物,但也是出類拔萃的。他給寒零的感覺就是一潭清水,照映人心,個性柔和卻不失剛氣。又宛若清風,聖潔清美,不被污點所染。
他看上去天生性子清淡冷漠,脫俗得不像是世間的人——不像他,本性不冷,不過是後天造成的。
可是等她知道他真正的爲人後就恨得牙癢癢了。
“我叫蒼亦簫。”
很奇怪,寒零扯出君九兒三個字的時候是動用了不少功夫,所謂丹田啥啥,氣流啥啥她完全不懂,只是知道大致的位置。而少年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分明面不改色,逼音成線,只傳入她的耳朵,不會再泄露給第三人。
“蒼亦簫。”寒零喃喃道,心裡晃了晃,這名字挺好!
她頓時眼睛一亮,“這名字好聽。但不是你原名吧?”
蒼亦簫淡淡地笑了,這個只是清秀的少年一笑卻猶如春風歸扶,如雲雨如薄霧,籠罩着隱約透出一股狡黠和壞壞的意味,和他若隱若無的氣質有些不同。
“當然不是,你呢?真名是什麼?”
“不告訴你!你先告訴我!”果斷地一甩辮子,氣哼哼。
少年一拂袖,摸了摸她的頭,抿着嘴笑了。頓時清香散出,如醉詩人之馥郁美酒,百花之中唯一一朵初綻淡櫻的微香,沁人心肺,讓人如癡如醉,“告訴你我就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
“哦?懸念麼?”寒零也不在意,只是清然一笑。
“嗯…….”他玩弄起她的髮絲,很是親近,寒零對此根本沒有半分不滿,嘻嘻哈哈地湊過去。
這意思擺明是“早晚都要告訴他”,兄弟我和你沒半毛關係,只是搶位置的時候幫了你一把,不過……你這是披着羊皮的狼來誘惑小朋友麼?“懸念就懸念,如果你能進到百強中的前二十你就告訴我。”她一臉奸商樣,壞笑浮現。
“好啊,打個賭。”他眨眨眼睛——這是猥瑣怪蜀黍拐騙小孩的第一步!不能上當!
兩個人在議論所謂真名一事的時候,全場已經安靜了,兩個人也頓時消音,目光向擂臺投去,那大的好比八百米周長操場,承碧竹還專門拿出了賽倫亞操場的照片給她看了。天知道他們當初出來執行任務爲什麼要帶這些。
臺有四周,觀衆爲了三週,大臺後方有一節臺階,天界八傑這樣的大人物和天界百強這類的高手都在後面,這叫“真人不露相”。
全場死寂,衆人屏息,目不轉睛地看着臺階口,天京城比武大會可以說是天界最盛大的活動之一,想想啊,那麼多人中選出的八大翹楚之子如今匯聚一堂,不看簡直是愧對自己的眼睛。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來者一身錦袍,錦衣勾勒頗爲柔和的面容,眉眼之間笑意濃濃,流光四溢,宛若神祗降臨,華光流溢。天界八傑之一,楚天語成。鼓掌聲雷鳴般爆發,寒零拼死捂住耳朵對這二貨翻白眼,尼瑪裝個毛,你有我哥好看麼?
蒼亦簫也在鼓掌,眼睛一轉,看向寒零,少女不爲所動地翻着白眼,絲毫沒有被迷倒,還撇嘴,一臉鄙夷。
楚天語成去年坑了她多少錢啊……
蒼亦簫一挑眉,淡淡一笑,不再看她。
第一二,男子腳步穩重,一步一撼,直擊人心。束身勁裝貼身合體,毫不怠慢,如繃緊在弦的箭,一觸即發。相比楚天語成,男子的神態卻爲剛硬,血色漫在眼底,長年累積的殺氣濃濃。天界八傑之一,司馬天影。
鼓掌聲更大了,甚至還出現了尖叫。寒零低着頭彎着腰,一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蒼亦簫笑了笑。“怎麼?”
寒零頭也不擡,把臉埋在胸前,毫不淑女,惡狠狠地擠出兩個字,“好吵!”
“怎麼就吵了?天界八傑唉?多少少女爲他們失魂落魄,你怎麼就成了例外?”蒼亦簫挑眉,戲謔道。
寒零擡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猥瑣怪蜀黍麼?不帶這麼騙小孩的。”
“我就才十七。”蒼亦簫聳肩,一臉無辜。
寒零面不改色,又埋頭下去,甩出兩個字,“大叔。”
突然,寒零猛然擡頭,嗨,太子殿下已經過去了,到蕭墨謙了!這人今天穿得真好,一看就很貴,這個機會勒索勒索。
蕭墨謙一襲銀袍,從容不迫,微微擡頭,目光,立刻對上正好擡頭的寒零的雙眼,寒零傻眼了,什麼情況?蕭墨謙對她笑了笑,霎時間如沉默已久就花猛然綻放,美不勝收。將一切目光吸引,頓時成了天下最耀眼的一株。臺上頓時一片花癡做聲,那尖叫聲好比殺豬宰羊,狼嚎啊!寒零趕緊捂緊耳朵,一臉生不如死的表情。
還是蕭墨謙的笑容殺傷力大啊……惡俗!
寒零突然怔住了,也忘記了捂耳朵,對誒,他現在不是蕭墨謙,他是朱歸顏。
蒼亦簫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寒零,把她從頭到腳掃了個遍,他看出來了,朱歸顏在看她,兩人什麼關係?他突然明白了幾分,十有八九是熟人,朱歸顏怎麼說都比前兩位要好看幾分,怪不得沒強烈反應。
寒零如果聽到他的推測,必然嚴肅糾正。等你看到第八個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慘絕人寰,可死不可視是什麼意思了。在這樣的強壓力下度過十二年,我宇宙第一小強!
一旁,尖叫聲一波高過一波,鼓掌聲一次響於一次,喧譁聲不斷,不停地在攻擊祭種脆弱的耳膜,寒零痛不欲生,在座位上扭來扭去,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鬼地方。
“這羣神經病!”
突然全場死寂。從極度的喧鬧到極度的寂靜,連呼吸聲都沒有,兩個巔峰,着實讓人不可接受。寒零愣住了,怎麼?輪到誰了?都被嚇暈了?
她擡頭,一旁的蒼亦簫也愣住了,目光緊緊地跟着臺上之人。寒零頓時炸毛,猛一轉頭,翹楚名霸四方的少年一襲與昨日相同的淡紫,立在臺上,仰頭,那張漂亮到無人超越的面容映在燈光之下,尊貴的氣質瞬間膨脹到了極致。
他長得漂亮,沒有前面的人俊朗飄逸,卻足夠震撼人的。
寒零捂臉,我勒個去!柔柔弱弱的擺給誰看。
少年毫不收斂,直直地擡頭,目光盯着不敢和他直視的寒零,半晌,莞爾一笑,這叫慘絕人寰,可死不可視——你寧可去死也不能和他對視,他的美能用比光速更快的速度印在你的大腦了,從此一生不忘。
少年輕笑一聲,他穿的不爲寬鬆,卻也不像司馬天影那般束身,卻更好地襯托出少年雍容華貴的容顏,白如玉毫無瑕疵,賽過雪美得窒息。寒零想哭,在臺後看上去都沒這麼刺眼啊!
全場屏息凝神,生怕打破了着短暫卻如永恆的瞬間,少年精緻的面容上抹過一絲微笑,美得突破天際,好似無人攀比的神山之巔。剎那間宛若晨光,絢麗多彩,神秘之美誘惑人心。又如夕陽抹在天際的彩霞,濃郁華貴。少年用他無可挑剔的容顏詮釋了一句話:瞬間即是永恆。如此少年,赫然是君零!
寒零突然想起小時候那成千上萬,好吧事實上是就差不多一百個貴族姑娘排隊來“提婚”,那人多的好比螞蟻。但是少年總是面不改色依舊帶着淡淡笑意地一個一個拒絕,然後義正言辭地對她們說,先來後到懂不懂?先來後到!姑娘們一臉悲傷卻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是誰最先來的?她們不惜一切代價地去搜索,天翻地覆,弄得沸沸揚揚,最後還是沒有找到。這也是糾結她多年的問題,第一個是誰?
少年笑吟吟,也不轉移目光。觀衆席上的人漸漸發覺不對了,爲什麼死盯着一個地方?人民的力量總是強大的,毛爺爺專門強調過。活力四射的花癡們開始竊竊私語,東瞅瞅西望望,硬是要找到那個被八傑之首死盯着的或男或女。
蒼亦簫靜靜地看着旁邊一臉兇惡的少女,他坐的近,清晰地看到臺上的鼎鼎少年在盯着寒零,眸子一轉,掃過他平靜的眸子。良久,蒼亦簫衝他點了點頭,微微欠身。
寒零被君零盯得滿臉尷尬,翻白眼不行捂臉也不行,她乾脆不躲了,只是少年的雙眸。那漂亮的瞳孔周圍散出淡淡金色,皇威在無聲無息地向周圍釋放。寒零又記起在家中從未有人敢這般和他對視,通常都是下意識地避開目光,而她不會。
她愣了愣,少年絕世容顏所含的笑也促使她笑了,既然非要,那就給吧。寒零一臉黑漆漆,對着口型,隔着數十米,說出了兩個字。
很美。
“……”臭美死你吧!去死吧去死吧!穿得像個小姑娘
少年頓時樂了,彎了彎雙眸,向一旁走去。臺上倒吸冷氣聲一片又一片,那笑容真的做到了君歸萬物皆化零。
“看你得瑟的。”沈流年壞笑着看着君零,心裡卻略有痛楚。
“能不得瑟麼?九兒難得誇誇我,不使用強迫手段簡直是百年難遇。”君零回頭,淡淡地應道。八把椅子繞着臺場的一邊擺放,正好對應了八傑。
他擡眼,霎時間對上蕭墨謙的眼眸,淡淡一笑,後者即回禮。那瞬間的問候讓他人沒有察覺,蕭墨謙落座,眼底抹過一絲驚訝,卻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感激和喜悅。
這是個好消息,應該告訴九兒。
寒零拖着腮幫,昏昏欲睡,囉嗦的主持人還在臺上嘰裡呱啦地扯着鮮爲人知的事情,她從不聽這玩意,即便當初難得的族比大會,她坐在臺上,睡了好久。
“這二貨叫什麼名字?”她擡了擡眼皮,問蒼亦簫。
蒼亦簫好笑地看着她,輕輕道:“雲嘯。”
寒零惡狠狠地吐出一個句子,“真想帶人砸了他家。”
“他是雲家的人,雲家是這次大會的贊助商,你砸了就出大事了。”蒼亦簫非常嚴肅地糾正她那極爲暴力的思想。“不被砍頭也要被流放的。”
砍頭?流放?寒零嗤之以鼻,那哥哥還不是要滅了他們家?這欠扁的妞兒還在想着幹了壞事爛攤子都丟給某人。
寒零突然怔住了——壯大的毛啊?幹了壞事還不自己承擔?果然還是個小屁孩,唉,鬱悶啊。寒零不爽地踢了踢身前的椅子,一臉慍怒。
前面的人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寒零視而不見,這叫神功。被囉裡吧嗦的長老訓了十年,這叫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現在等量代換到眼睛上。
“那麼我宣佈,比賽現在開始!”雲嘯的嗓子真是不錯。可是不應該來一句漂亮一點的話麼?這哪來的封建精神?不應該什麼微臣,什麼大俠其他的麼?就差女的來句本宮或奴家了!
嘔,寒零捂着肚子乾嘔。她發誓堅決不去武界,那個百分百的封建社會。那些二叉大腦裡明明裝着電視手機的思想,卻一臉畢恭畢敬地跪下說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然後娘娘說,起來吧。
決定了!死都不去武界!
可惜這丫不知道,一年多後她乖乖定居武界第一神教。
就在她大腦做着極其激烈地思想鬥爭時,臺上的比賽已經開始了。一對一,淘汰賽。選出前十名可以和百強比賽,不論有沒有爭到前百,都能加官進爵。而第一名,就是封建化的“武舉第一”,有賞賜。
“切,誰稀罕啊。本姑娘是打算去人界好好開發二十一世紀精神的憤青,實在不行跟哥哥去一趟行界,去你丫丫的大官!”
比賽是禁止使用封熒的,免得出現什麼過於彪悍的玩意整死人,仲裁有特權,可以使用封熒,但是也有例外。仲裁個毛,說裁判不就行了麼?
“君九兒。”蒼亦簫低聲喚道,聲音有些不同,不再那麼平緩,反而有些起伏。
寒零猛然轉頭,她還不習慣被外人這麼稱呼。“怎麼了?”
蒼亦簫盯着她的眼睛,面無笑意,寒零渾身發毛,有點慌了,“喂,怎麼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蒼亦簫毫不退讓,緊緊地盯着她,那嚴肅的樣子就好比你不說實話就砍了你。
寒零傻掉了,哎呦,那“深情一瞥”還被人看見了?她心虛地撓撓腦袋,乾笑幾聲,“你不知道麼?”
“玄天寒零。”蒼亦簫絲毫不留懸念,直接說了出來,“寒天皇的妹妹。”
寒零愕然,半晌,一臉傻笑地扭過頭去,背後衣襟卻全溼了,唉,被認出來就被認出來吧。蒼亦簫你真不給力,天殺的,哥都怪你死死地盯着我,現在被認出來了你負責啊!
“呃,你好。”她扭回頭,訕訕地笑道。
“你好。”蒼亦簫笑得有點帶着譏諷的味道,寒零垂下頭,她在天界名聲不好,被人嘲笑也合情合理,反正她不在乎。本來以爲蒼亦簫是個淡泊名利的人,沒想到……
一想到這裡,她挪了挪屁股,離他遠了一點。她咬了咬牙,不立刻改變衆人對她的看法,出來也只是給君零丟臉,這也是她來大會的原因之一。
如果爬的高,誰敢笑你?
“聽說你名聲不好。”開口的反倒是蒼亦簫。寒零擡起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戳我傷口,不是好人!
“我名聲不好和你沒關係。”她煩悶了,別過頭去,捧着臉不再理他。
見她語氣生硬,蒼亦簫也沒有翻臉變色,挑着眉,轉開眼去,眼裡掠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得意和少許疼惜。
果然被激怒了,真是好騙的孩子,當真是年紀“不大”。
隔了這麼多年,揹着這麼大的壓力活着,她肯定不會輕鬆。他不曉得她在家裡的具體情況,但是大致還是能猜出幾分來。
畢竟,離當年這麼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鍵人物爬出來了,柴刀柴刀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