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早上不是才見過麼……
這是怎麼了?
見景恬一臉疑惑,樑辰驍有點尷尬,總不能說自己看她看癡了吧……老夫老妻的……
所以,樑辰驍果斷轉移話題,“你在忙什麼?”
樑辰驍低頭看去,見景恬面前的桌案上只放着一張白紙,上面用炭筆寫着一些字,還有一些圓圈和線條。
正中間一左一右分別寫了武清至和樑回,武清至的左邊,寫了武清惠,而樑回的右邊,則寫着太上皇、張九年、樑回以及武清惠。
“這是?”樑辰驍沒想到景恬竟然在琢磨他父母的事情。
“我今天從袁嬤嬤那裡,拿到了這個。”景恬嘆了口氣,把那封信遞給樑辰驍。
樑辰驍接過信掃了幾眼,神情從輕鬆漸漸變得凝重,青白變換。
良久,才憋出一句,“如此,也怪不得母親不願意理會他了。”那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
“你信了?”景恬問道。
“不信。”樑辰驍這一句倒是斬釘截鐵。
“怎麼說?”景恬倒有些好奇,樑辰驍爲何能如此肯定。
“他不是那種人,且不說他對母親敬愛有加,便是一個陌生人,他也不會在背後議論是非。而且,你先前也跟我說過,只有一次,還是蘭芳行下了藥。所以,是有人故意在父親和母親中間挑撥……” wWW.T Tκan.C〇
“而且……還該死的成功了!”樑辰驍說到最後,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眼睛都有些紅了。
景恬見他情緒不好,就起身繞過書桌,有些擔心地拉住他的手。
樑辰驍的手一點都不像習武之人,沒有繭子也不粗糙,他的手上的皮膚很是光滑細緻,但不是女人的那種嬌柔。
他的手指修長筆直,景恬最喜歡把自己的手窩在他的手心裡,欣賞那分明有力的指節。
察覺到景恬的擔心,樑辰驍將她攬在懷裡,蹭了蹭她的發頂,聲音也放柔了許多,“我沒事……別擔心。”
景恬仰起頭,說道:“這樣的信有十幾封,我懷疑這件事和武清惠有關,可是似乎郡主和她姐妹關係很好,我又有些拿不準。”
“爲什麼這麼說?”果然,聽到景恬主動分析案情,樑辰驍眸中閃過一絲犀利,那悲憤的情緒淡化了許多。
“女人的直覺,我覺得武清惠真能幹出這種事來。”
“做這種事情多數是因爲嫉妒,可是之前的事情我們不清楚,線索太少了,所以我從如何做成這件事上面考慮。”
景恬拉着樑辰驍走到書桌旁坐下,指着她在紙上勾畫的內容繼續說道:“這件事要想成功,並且這麼多年不被懷疑真的不容易。要想做到,第一,要能獲知南疆女王和你父親的關係,光這一點普通人絕對不可能做到;第二,要了解郡主的脾性……”
說到這裡,景恬一頓,武清至這種什麼事情都不說,全都藏在心裡的脾性,和她家夫君好像……
不過,李安表哥和若素互相誤會的那件事情開始,景恬已經用事實反覆給樑辰驍灌輸了,夫妻一定要坦誠,心裡有別扭一定要說的理念。